“我没事。”他只淡淡地说道。
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来,“是不是我不跳之后,你就把我那份加到你自己头上了?”
他没回应。
我瞪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大喊,“停下,我不要跪了,我要和你一起跳!”
“宝贝,没你想的那么恐怖,我这儿一会儿就好。”乔莫喘着粗气道。
我泪流了一脸,“不,我要和你一起跳,我不要你一个人承担!”
然而,回应我的只是他跳跃发出的声音。
我默默垂泪,心中恨不得抽死自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停了下来。
我头顶上的水泥板也渐渐升起,所站的坑也升了起来,慢慢与地面持平。
我累得直接躺倒在了地上,乔莫一瘸一拐慢慢地、一步一步挪了过来,然后把我抱在怀里。“宝贝,让你受苦了。”
我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可见刚才是多么难熬!
“不哭,没事了。”他柔声安抚我。
我抽噎了一阵,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你有没有怎么样呢?”我扒拉着他,四处查看。
“我真的没事。”他笑了,把我抱起来,“我们离开这儿吧。”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力气消耗这么大,他还要抱我,怎能不令我感动?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在他唇边缱绻缠绵。
他轻笑了一声,从墙壁上么摸索了一阵,那个电梯一样的小房间又降了下来,他抱着我走进去,缓缓上升。
然后,我们所面对的还是那个漆黑的大房间。
乔莫把我放下,在墙壁上摸到了开关,顿时房内灯光大盛。
我环视房间内一周,里面依然什么也没有。
“我们还得在这儿待上一阵。”乔莫拉着我席地而坐。
我顿时觉得有些新鲜,“你们以前也是出了一身汗之后,再到这里面壁思过吗?”
“我那时身体不是很好,有次刚从里面出来就晕倒了,好在有佣人跟着,赶紧把我抱出去了。”
“啊?那你现在……”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灰白,手也有些凉。
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摸到一把冰冷的汗。
我立刻慌了,“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心慌气短的感觉?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我说了没事。”他好笑地握住了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眼眸却笑意盈盈地望着我,“难道你在心中,你老公我就这么不济,嗯?”
我讪讪冲他一笑,解释道:“这不是担心你的病吗?毕竟你自小就体弱,刚刚又跳了那么长时……唔……”话未说完,嘴唇猛然被封住。
从理智上讲,我应该推开他。
可想到他方才为我受了苦,我便放纵自己与他痴缠。
他拼力舔吮,我也费力回应,双手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胸膛。
他忽的粗沉地喘息一声,手环住我的腰,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倒身下。
磨蹭中,他的衬衣微敞,露出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我的手滑了进去。
他似叹了一声,密集的吻落在我脖颈移至锁骨,再逐渐下移到胸口。
他解开我胸前的衣扣,火热的唇便落在我胸口,一双手则在我下身燃火。
我此时理智回归了一些,忙伸手推他,“这里有没有摄像头的?”
他怔了怔,然后默默给我扣上衣扣,默默从我身上起来,坐好。
“有的。”他淡淡地回答。
我听了静默了一秒,然后扑上去掐他的脖子,“有监控你还对我这样,你让我在家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
被关了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夫妻俩互相搀着从那小石屋里走出,彼此双双对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经过这一次关闭,我确实想明白了许多东西。
第一,自己最亲的亲人,无论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一定要以最大的包容心包容。
第二,做到一家人和睦团结,一致对外。
回到风尚上班,不管是乔遇的还是我的那些流言和绯闻,已渐渐止息。
然而,乔遇这个总裁继承人的身份,董事局是否会撤销,我暂时不得而知。
这一天,我正为新项目和几个销售精英讨论,一通越洋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是玛丽莲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在电话里跟我聊了好久她新交的男朋友。
然后说上次我们被绑架的那个案件,似乎还有别的隐情,让我小心一点。
我想了想,便对她说了在飞机上和凯罗尔相遇、他又让人到酒店给我送外卖、前一段时间又追到我公司来的事。
“我总觉得他有些问题,你能不能让你爸爸帮我查查这个人呢?”我说道。
“没有问题。”她爽快答应。
我和她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助理杜泽辉这时来敲门,“陈经理,乔副总来邀请您共度午餐。”
这个人现在天天中午逮着我一起去吃饭,晚上又一起回家,连体婴一般,半点私人空间都不留给我了。
我无力扶额,沉默了半刻。
底下的几个人窃窃私语,全都一脸暧昧地看着我。
当我的目光和他们一接触,他们还大着胆子调侃道,“乔副总和陈经理伉俪情深啊,真是令人羡慕。”
“他这人没什么朋友,不找我找谁呢?”我自嘲地笑笑,朝外喊了一声,“进来。”
杜泽辉便带着他走了进来。
永远都是简单的手工定制的衬衣加西装,可穿在他的身上,却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将他王子般的矜贵温雅气韵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听见身边两个女子发出梦呓一般的赞叹声,然后花痴一样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就差没有手捧一颗红心对他献上了。
“忙完了吗?”声音又是那般的动听。
我瞧着众女一副想要为他怀孕的表情,我立刻一把将他拽了出去。
他笑了笑,顺势抓住我的手,微微蹙了眉,“手这么凉,今天穿少了吧?”
我撇撇嘴,“才没有。”却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这一段时间,和他仿佛重新谈了恋爱,一起上下班,一起带孩子出去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