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征一听,这铁牛是见王小炮强大的推理得到了众人赞许,铁牛不甘落后,故尔也跟着怀疑一番。
“这大蛇突然从地下河中窜出脑袋,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强大的吸力,我等皆是来不及也无力反抗。进入腹中不多时,我跟这些战士都是凡胎肉身,不仅拿不起枪,就是连踢一脚的劲儿都没了。”陈长征解释道。
“润缘,罗刹伍长报信说前面就是环形湖,我等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吧。”葫芦道人说道。
王小炮紧了下衣服,说道:“这地下河直直往前流去,却在那里环成一个湖,可见这湖中必有玄机,走!过去瞧瞧!”葫芦道人和剪刀李、秤砣张、拂尘道人走中间,陈长征带兵殿后,王小炮和铁牛在前,迤逦前行,不多时便到了环湖。
只见这湖甚是诡谲,湖水一会儿幽蓝一会儿湛绿一会儿鹅黄,变化不已,众人看之,皆啧啧称奇。
“润缘,你看这湖水明明是地下河供的水,为何却如此大不相同?”剪刀李问道。王小炮的睿智已让这个常年生活在阳世间的北阴神差折服,他相信,王小炮定然能看出常人所看不出的玄机来。
王小炮并未正面回答剪刀李,而是面色极为凝重地窥视着湖心,仿佛那里有块磁铁,已经深深地完全吸引了王小炮全部的注意力。
此刻湖中颜色还是不停变幻着颜色,湖中雾气昭昭,腾腾翻涌着白烟,使环湖看起来更像是一口快要沸腾的大锅。
“诸位师父在此等我,我不回来,万不可轻动!铁牛!跟我来!”王小炮说完,腾起一朵矮云,铁牛大喊一声“得嘞!”,跳上矮云,二人驾着矮云,穿透缭绕的白雾,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不见了踪影。
葫芦道人见王小炮举止反常,惊道:“润缘方才一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湖心看,莫不是湖心有什么勾魂摄魄的东西迷了润缘心智?大家可还记得冥瓶中塞北邪僧的魔笛?!”
葫芦道人一席话吓到了陈云海,陈云海漂泊半生,虽有养鬼驱邪的手段,却也是没有攒下半分家当,唯有养了王小炮这一个好徒弟,此刻听葫芦道人说王小炮可能被迷了心魄,怎能不害怕。
“葫芦师兄,你也是个清虚道人,话可不能乱讲啊,你方才如此说,可有什么凭证?”陈云海焦躁地说道。
“云海兄莫急,葫芦师兄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小炮走前交待,我等不得擅动,这可就两难了,如果小炮有无被摄了心魄,我等派去一人过去一看便知,只是交待我等不许擅动,万一小炮清醒得很,我等派人前去岂不是打乱了小炮的计划?”骆笙拉着陈云海说道。
“呵呵,葫芦师兄和陈老弟不用担忧,这润缘绝非一般修道菜鸟,机灵得紧呢!刚才润缘窥视湖中时,老夫一直在旁边看着呢,这润缘初时只是双眼紧紧盯着湖心看,忽然双眼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那神情满是欣喜与期待,断然不是被摄了魂魄的表情,他这一去定会有大的发现,我等只需在此静静等候便是。”拂尘道人站在湖边,面色淡然地说道。
“小炮可不是你亲养的!休在这说风凉话,拂尘,别成天拿着个鸡毛掸子装高人,你也别拦我,我要去湖心看看,别让我这徒儿出了什么闪失!”陈云海心里早乱了方寸,无论王小炮有无被摄了魂魄,这诡谲无常,又翻腾着白烟的环湖,总让陈云海看得心惊肉跳,他要过去援助王小炮一把。
陈云海说完,祭出四小鬼出来,四小鬼背插小旗,从湖心飞了过来,团团跪拜在陈云海脚下。
为何这四小鬼从湖心而来,原来那鬼纛在王小炮怀里,陈云海念动真咒,四小鬼只能从王小炮怀里飞出来了。
“四小鬼,我且问你等,少主人在湖心遇到了什么,可安好?”陈云海问道。
“我等正在鬼纛中睡觉,听主人召唤,便赶了来,未曾见少主人!”四小鬼齐声回道。
陈云海嘴唇一哆嗦,“带我过去寻少主人!”
“是!”四小鬼说完,变成四只玄鸟,叼着陈云海的衣服,便冲进了迷雾。
“这个老陈真是越来越倔强,跟头驴似的!”骆笙跺脚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