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外火海般的血水帘子透过窄小的窗户可见,在我惺忪欲睡的困眼中更像是一道居家的窗帘,头顶上勤劳的一对黑腿孜孜不倦的运动着,乖巧的死尸奉献着自己的脑袋尸油给我们这路来客提供着永远没有温度的光火,我们只要自己的内心掀不起波澜,就有条件静静的安稳足够的时间。
十三在想什么,我猜不透,但是在我感觉而来,她更多时候是一个不会去回首过去的人,她是一个对于某些事情相当吝啬的人,她不会把自己的时间用在没有意义不可改变的过去,也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停伫在某个男人身上,过去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是一种或温暖,或疼痛,或千头万绪的东西,过去对于十三只是一种人生的借助,每一个过去的出现,经历留给她的都是经验,锤炼或者对于当下,未来有价值的某种而已。
霍命在想什么呢?也许只是一个矛盾体,一个在死与生的定义中矛盾,一个在爱与麻的感觉中矛盾,一个在与谁是一路人的队伍中矛盾的矛盾体,他更像是一颗生病的向日葵,找不到阳光的方向。
而我,病的比霍命还重,当我单纯的时候,一群思考的人包围了我,让我在这种氛围中学会思考,当我学会思考的时候,一群会利用思考的人包围着我,让我在自己的思考中迷失,当我想停滞思考空白存在的时候,才发现空白是一种奢侈品,就好像一个庞大的世界,找不到一天的完整和平一样,一个承载着很多的大脑,早已无法回归纯粹的安宁,这种病,不痛不痒,这种病叫折磨!
我想,医学界还没有一个科类是治疗折磨的吧。
当你得了一种叫做折磨的病时,就让自己做一个骨子里痛苦,皮肉上快乐的人吧。
那种骨子里的痛苦就如同地球核心的岩浆,偶尔周期到了,爆发一下,更多的时候,你要找寻到封锁它们的壳。
“讲个笑话吧,老霍!”我突然想只是单纯的跟一个人,说说最简单的话,只是为了转移自己深度思考的关注方向。
“让我讲笑话,这不是笑话吗?要不讲讲你之前的泡妞经历吧!”霍命四仰八叉的横在地上,看着没有具体的地方。
“那个,十三,你不会不高兴吧,你未来的老公有过太多的花花事情!”我挪了挪身子,离十三更近一些。
“水浑才有料,没有花过怎么知道自己究竟爱什么!你敢说,我就敢听!”十三用衣服挨个擦拭着那些陨星,甚至崖客喇嘛的皮,人皮书,所有的家当,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太多了,就讲个我临时想起来的一段哈,你俩也待会说说,这人是不是太不好琢磨,我们刚去潘家园的时候吧,我还小,都是二哥管钱,每次都是我花多少跟他要,但是老二管我很严,每次就给我那么一点,从最初够买冰棍的钱慢慢随着我年龄大了适当的增加!”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有点犹豫了,因为本来是想说点轻松的,结果才发现提到老二的时候,一股思念蒙上了愁楚,但我还是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