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转脸一看,棺材的蛇涌了个空,爆出来一具尸体。
跟我们先前见过的木乃伊没啥区别,但是长大的枯嘴中白灿灿的瓷牙醒目的冒进我视野的时候,我挥在半空的鞭卡了,我立在那,那是叔,怪不得我觉的那棺材眼熟,那不就是二十年前送了我们一堆宝藏的棺材吗?
时隔这么久,叔更加看不见模样了,如果有魂,我想魂被啃噬了这么久一定也跟着痛死了几回了吧!
想着我们二十年来享不尽的福,他受不尽的煎,我的心更狠了,这次就是我们死了也要让叔安息,带叔的尸首出去,必须!
仇火一涌,我开疯的打,身体转着璇的战,眼前的肉沫仿佛锯开的木花飞的空中混浊一片,我根本就顾不得身上中了几处蛇伤。
他们在干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周围喊喊打打的吼声,惨叫声一荡荡。
“老二,背上尸体,快跑-------------------”一个女人凌厉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划破丝绸。
小先生被救下来了,我脑海中第一反应,顿时顿了一下,只见小先生拽起尸体架到二哥的背上,就直奔墓室的一角。
战斗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小先生奔去的方向一排青铜灯,不是几十个,是几百个的多米诺骨牌一样整齐的排着,我说呢这么亮,老不及看这些,一边战脚下的蛇,一边跟着他们撤。
灯排的一头有扇门,靠,我这撤着才发现,门死关着,撤哪呀?
“快找炸药!快!”
谁喊了句,接着地上就扔出来炸药包,一个身影朝着药包扔出去一团火,耳边轰的炸声差点收了我耳膜。
门在乱石蹦跳中被炸开。
这一炸,脚底下的蛇也跟着一箭双雕的受用,死的死,退的退,接着这个档口,我们几个钻进门里。
刚一脚踩入洞门内,脚下一个空,整个人迎着清爽的风往下跌,我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底下传来跌入水花的噗通声音,接着周围一个接一个,我们掉进了水洞中。
水花开溅,我的脸上扑来凉丝清气的水团,身子在落水的同时沉了一下,随即被推了上来,我低头一看,没有人,原来是碧绿碧绿的水草,身子接着顺着水流一路乘船般行走。
太阳当头妩媚招手,周围翠树岩崖,满是世外妙景。
身下融着凉中渐暖的瀑布澈水,冲扫着先前墓里的沉气与绝惨。
飞流直下三千尺,一环玉带引我安。
瀑花带着淼淼白烟,吻着圆润的岩石,我终于停在了岩石的角落。
过了一会,二哥也顺了下来,在我身旁的另外一处岩石边靠岸。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也应该会到。
二哥背上的叔,挂着水珠仿佛洗了鲜澡,“你打算怎么安葬叔?这么背着回北京,我们要一路掩好,火车飞机肯定是过不了关的!”
我们在等小先生他们的闲暇商量着叔的事。
“想办法,用钱能办的事都不是事!”二哥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拧干裹着叔的尸。
“这次回去真要感谢小先生,就凭咱俩肯定挂在里面!”背包都扔在墓洞里了,当时以为要全部盖在里面,所以也没留后手,这会出来了,到真成了一清二白连快肉丝都没有的**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