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梓毅做第二次手术的日子,病痛的折磨让他这久以来很瘦折磨,看着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受这般痛苦,作为母亲的我却不能给他减少一点伤痛,虽说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生活了这么久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我一直视他如己出。
“梓毅,你一定要加油哦,妈妈会在门口等着你的。”“还有爸爸也是,等着我们的梓毅出来。”身旁的男人抬手轻轻抚摸了儿子苍白的小脸,勉强挤出一道浅浅的笑容。在他的面前他们不能这么悲观,他那么懂事那么坚强,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很脆弱。
夫妻两一同跟在医生以及护士的后面把梓毅送进手术室里。接下来只要度过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能看到梓毅了。
手术室门口鲜红的三个大字就像一道魔咒一样,萦绕在他们的面前,我的手心里都是汗,攥紧了拳头,指甲已经嵌进肉里了,只是这种疼痛感却不怎么清晰。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手术室里的梓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后面的情节她不敢想下去,虽然听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是心里始终还是还是惴惴不安的。一旁英俊帅气的男人看出了我的不安,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试图给我安慰。
“好了,没事的,我们的梓毅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我也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听话懂事有那么坚强,我相信老天一定不会那么狠心的。”
说话的强调都有些颤抖,鼻子发酸,眼眶里的那股温热的液体就要流下来。
似乎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当我抬起手上的腕表看时,才过了半个小时,这感觉简直就像睡是度日如年。
“时间还很早,我们呆在这里也只能干等着,要不出去走走吧,医院里的味道很压抑。”
我赞同了丈夫的话,和他并肩离开手术室,看着走廊处来来往往的人们,医生护士以及身穿病号服的病人和陪同的家属们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透露着一股压抑感,旁边的盆栽看起来也奄奄一息的,没有朝气。
不知不觉来到了医院的外面,外面的空气很清新、舒爽,刚刚在医院里的压抑感也一扫而空了,外面的阳光正好,暖阳撒在身上,一种说不出来美好的感觉。
“过了这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小伙子恢复的不错,不过以后还是得注意,太过剧烈运动还是要尽量避免。”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鼻梁处挂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容和善他的笑看起来也很温暖。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期许又多了几分。梓毅恢复好了以后也能活泼乱跳的了吧!只要一想到梓毅,我的心就会隐隐发痛,要是自己能替他承受这些痛苦那就好了!不过意外都已经发生了,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卖,以后尽可能多的密布梓毅。从一出生就没有父母,幸好被她遇见了,是他的到来给了这个家庭新的希望,也是他让我们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
“我先回去了,你在外面呆呆吧,这么久以来你对梓毅做了不少,太累了。”陈彦和我说了几句,就回到手术室门口继续等着梓毅出来。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医院的石子路上,脚下是鹅暖石光滑的表面,薄薄的鞋底才在上面是清晰的触感,突然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荷,原来你在这里啊!”李丛航快步走上前,就站在距我五十厘米的距离。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好像有些过近了,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不断的蹿进我的鼻腔里。
“你怎么来了?”抬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给人绅士、温暖的感觉。
最终还是有人打破宁静的局面,李丛航安慰了几句,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光是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想必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贵重吧!
“李总,你这是?”“你们也不必觉得什么,这是我偶然得来的一块翡翠玉,是养人的,相信梓毅一定能好起来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不管我们再怎么婉拒,他就是不肯收回这么贵重的礼物,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梓毅要快点好起来哦,李叔叔送给我想你的这个礼物,这里面装满了大家对你的爱,我想它一定能帮助你度过难关的,宝贝一定要加油哦!”头伏在柔软的被子上,眼泪瞬间流出来,落在被子上的泪水也被瞬间吸收消失不见了。
陈彦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心很温暖,给我了一点安全感。
没过多久医生就来病房里查房,检查梓毅的身体情况,看得出来他们每个人都很用心。
这半天一来滴水未进,胃里早已经在唱空城计了,陈彦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声后便离开。
他要我守在病房里,而他出买点吃的,可能是看到我这么憔悴的样子,于心不忍,也见不得我这么受累受苦的。耳边是他们纯正的美式英语,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心里悬吊着的石块稍稍沉了一些,压抑的情绪也好转开来。梓毅的病情会有好转的。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步伐,时间不肯稍作停留,总是那么的匆忙。带走了他们的光阴,,也消磨了身上的戾气。
我坐在床边握住梓毅的手,柔软白皙的小手微微有些冰凉,只要麻醉的药效一过他就会醒来了。
心里不断的在期许,满怀的希望以及对他的期待。
宁静的病房里,走廊外面听到路过的人交谈的声音,陈彦出去半个小时了,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响起门锁拧动的声音,陈彦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那就是他们今天晚上的晚餐了吧。
在美国的这段时间里,吃得最多的就是快餐了,汉堡、炸鸡、薯条,虽说不怎么健康,但是在国外也没办法,毕竟不是中国,有时候想吃的东西也只能想想而已。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手微微动了一下,眼皮牵动,似乎要从睡梦中醒过来了。消毒水的味道很快被食物的香味盖过,气氛也不是那么的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