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杀千刀的,我跟着你背井离乡,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生活,你居然还敢给我在外面找小三?啊!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咱们的孩子还在病房里,你居然在外面就有了女人!”那个女人的眼泪就像是大瀑布一样,怎么都止不住?而且她的嗓门极大,她不断的大声哀嚎,使得我们这里成了众人焦点的重心,来来往往的人总是以好奇的目光看向我们这里,而站在一旁的护士也探究式的看向我们。
我想裴曜竣你一定不会喜欢这样探究的目光吧,这样被众人打量,注视着的目光一定会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大姐,”我也不停的抽噎着,“他,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他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我们现在这样把他放在走廊里也太不合适了,不如先推回病房吧!”
“你个狐狸精,你说你到底图他什么啊?我们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你居然还来插足我们的家庭?你这个狐狸精,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呀!”大姐一边嚎哭着一边咒骂我,还将我推倒在地上。
“我,我没有插足你们的家庭,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
“啊~我不活了,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你居然在外面跟别人这样说!看来你是早就不想要老娘了是不是?”大姐又一次放声痛哭,她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
难道他们没有离婚?不,不对呀,他们肯定是离婚了。我被那位大姐震的头疼欲裂,感觉思路越加的混淆,脑子里就像装了浆糊一样糊成了一锅粥。
“段宁?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张姨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她都快要急死了,你怎么在这里?快,快起来。”徐铭东掺着我的胳膊,将我扶了起来。
我刚刚站起来,就又被那位大姐推到了地上。徐铭东一个跨身站在我面前,恶狠狠的盯着那位大姐,冷声道:“这位女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故意伤人?”
“哈?故意伤人?老娘故意伤人?你问问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做了什么事情?他破坏我的家庭,你还在这里护着她?我看你也是被她那张脸给迷晕了头吧,我劝你清醒清醒,好好认认清楚她那张皮囊下窝藏着的是怎样一颗丑陋的心?”
我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听着她的谩骂,与此同时,聚在我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能够听到那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的,虽然我没有听清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语气上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在骂我。
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不敢面对他们,也不敢面对那位大姐。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把这件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们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徐铭东还是一贯的强势冷硬完全不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那位大姐好像是被徐铭东的气势震慑到了,嗫喏着说:“哼!这个女人自己亲口承认的,难道还有假?我也是没有想到我们家老林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还敢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啊~我不活了,我陪着老林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陪着他背井离乡的讨生活我容易吗我?”
“老林做手术的时候我动都不敢动,就在外面盯着手术室,要不是中间传来咱儿子昏迷的消息我不得已才去看了看我儿子,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还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老林?什么老林?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林?我在听到那个大姐说的时候,脑袋一片茫然,她说的到底是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林,这个老林到底是谁?
“段宁,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徐铭东低着头质问我。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林,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嘴里面说的老林到底是谁,我见都没见过。”我冲着徐铭东茫然地摇了摇头。
“啊!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呀,你这个狐狸精呀,你自己刚刚明明就扑在他的身上哭天抢地的,还说什么对不起我,结果你现在倒好啊,你现在帮手来了,你居然就跟我在这里装疯卖傻的,死不承认你做的那些混账事了。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呀?居然遇到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呀!”
这位大姐嗓门巨大,她的声音就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她嚎啕大哭的声音让人感到异常的心烦意乱。
一旁的护士,不断的劝阻着那位大姐,告诉她,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可是那位大姐置若罔闻,还是不停的嚎啕大哭,完全不把那几位护士放在眼里。
“你给我闭嘴!”我很少听到徐铭东如此烦躁的语气,估计他也是被那位大姐震耳欲聋的大嗓门给搅和得心烦意乱了。
紧接着,神奇的事就发生了。在徐铭东的一声震怒之下,楼道里瞬间保持了安静。
“段宁,你说,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铭东转向我问道。
我知道他这是为我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说:“我,我一醒过来就跑来了,想看看,想看看裴曜竣怎么样了?我想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结果一来医生就告我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他们说,说,”我一想到这里,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话都说不出来。
徐铭东听到这里弯下了腰递给了我一张纸,“你的意思是你刚刚走到这里,医生就对你说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了?让你准备后事了?”
我一边抽噎着,一边对他点点头。
“那,你就没有问问医生躺在这块白布下的人是谁吗?”
“没,”我已经难过得喘不上气来了,“没有,但是从这个手术室里出来的不就是裴曜竣,我认得其中有几个医生就是昨晚给裴曜竣做手术的人呀!”
“你,我,段宁,你……”
“……”
徐铭东这是怎么了?好像被什么噎着喉咙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我记得他在裴曜竣手下的时候十分的能言善辩,还从没见过他这种有话说不出口的样子,而且,而且为什么他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