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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们住的这个地方叫星云城,也是星朝的两大城市之一。其实具体来说,他们其实是隶属于这座星云城的,根本就不是主城。星云城分为三大城。东部是风城,中部是星云城,也就是相对于这里来说最繁华的城市。西部是永城,毗邻星河。所以,程子凡住的这个城市其实是星云城下的一个小城,永城罢了。

昨天程子凡听陈晨也说了,河的对面是星灵城,那个地方,是一个所有人都向往的城市。极尽奢华,有最大气最高端的生活。陈家在这座城市来说不算很贫穷,但相对外面,那就是井底之蛙。这一点钱在星朝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陈晨如此努力奋斗的原因。

永城虽说不是很大,但也有接近以前炎城的三分之二,道路很宽阔,道路两旁开着各种酒店,旅社以及商店。商店里的东西个个很奇特,全部都是用盒子装起来的,只能看不能摸,动了必须要买。

“别动!要是有钱就来买,没钱!滚蛋!”

程子凡被陈母拽到了城里,去做身份登记。城市还是很森严的。没有身份那就是黑户口,谁都不敢要,出了问题没人敢招架得住。他们路过一个商店,看见一个店员直接把一个顾客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

程子凡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见到这种情况怎能不出手。

脚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陈母死死地拽住。“这些都是名贵的药丸,是不能够受光受热的,他不懂规矩,活该,这不是我们可以管的,我们别多管闲事。”

程子凡不听劝告跑过去,将那个衣衫不整的顾客慢慢地扶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力量变强了,扶起一个人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够做到。

这让他吓了一跳。

“谢谢你,年轻人,你可真是个好人。”那个中年顾客对他微微一笑,差点给他做了个揖。

“大叔以后要小心一点,贵重东西一定不要乱碰啊!”程子凡撂下了一句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因为他救他陈母一定会不高兴,而且还要急着赶路去办身份证明。时间刻不容缓。

程子凡健步如飞不到两分钟就赶上了走在前面的陈母。

程子凡深呼吸一口气,向陈母道歉。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程子凡嘟着嘴巴,露出一脸淘气。

陈母奋力转身。“以后这些事情不要管,这些药品都是有些星师用来提升星心的,贵的很,我们买不起的,得罪了他们,我们就完了!”陈母看程子凡道歉的这么诚恳,心也就软了。“我们这些穷人是得罪不起最高尚的职位的人的!走吧,马上就到了,待会儿别乱跑。”

“嗯。”程子凡应得很大声。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没错,可他做的时机不对,做的人也不对。他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这个地方不是炎城,没有什么不能杀人的法律,只要愿意,只要有能力,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随便干什么,横行霸道。

这才是王道!强者生,弱者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程子凡受了很大的触动,他此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自己不只到了一个崭新的地方,就连生存法则也发生了全身心的扭转。只有变得更强,才有资格说话。弱者只能被人所唾弃,只能在人群中消亡。

“到了。”陈母脸上露出辗转之后欣慰的笑,他们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声音嘹亮通明。

引入眼帘程子凡的是一栋十分高大的建筑物,这座建筑是不正规的椭球型的,而且闪着淡淡的金色,还没进门就给人一种神圣庄严的感觉。门上的牌匾更是醒目,写着硕大的鎏金“身份管理处”龙飞凤舞的字,字的下面,有一颗炫金色的星的标志,不用想也知道,代表的是星朝的权力机构。

程子凡目不转睛的瞪着眼前这一个高大威武建筑,心里竟然产生一种别样的憧憬和向往。真有种迫不及待冲进去的想法。

“进去吧。”陈母话语中没带一点感情,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与刚刚又说又笑的脸色行成鲜明的对比。程子凡精确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猜想这个地方一定是个庄严神圣的地方,就和炎城的大会堂差不多。他摆正自己的心态,一本正经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全部是金色的装饰,地面,墙壁,包括桌子,椅子,所有人的穿着服饰都是清一色的金色,异常的炫目,璀璨亮眼。

程子凡心里不喜欢,单一的色给人一种间接性厌烦的感受,刚开始的时候看着挺顺眼,挺舒服的。之后越看越难受,最后会觉得很厌恶。

他紧紧地跟在陈母身后,尽量和她保持步伐一致,眼睛却是四处流离,十九岁正是一个充满着好奇的年纪,对这个地方什么都不懂,所以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更加充满着神秘色彩。

他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揭开这个神秘的面纱。

陈母沿着金色地板大概走了几分钟,终于在一个硕大的半圆形柜台处,停住了脚步。

陈母一个稍微的转身,小声地对程子凡说“待会别乱说话,什么事情都听我的,你只用点头答应就可以。”

“请保持肃静!”

半圆形柜台旁边的两个男生宏大的声音响彻耳朵,震耳欲聋。

陈母颤颤巍巍地答应。“是……是……”

程子凡看见的是中心柜台全身金色服装的年轻女生,应该也是20出头,脸上挂着微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身材苗条,面容清秀,是个大美女。

“请出示居民证明!”漂亮女生声音很甜。

陈母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方型的小卡片,程子凡视力不错,上面的字看得一清二楚。“林霞,出生日期星历三六五年,女。”当然,上面还有一张微型的小照片,长得还不错,这应该就是陈母年轻的样子了,在她的照片旁边,同样看见了一个炫金色的星星。

程子凡大概明白这个星星的含义了,代表的是这个朝代,代表的是这个是这个国家。金色就应该是这个地方所特有的颜色了。

年轻漂亮的女子随便看了一眼身份证明,然后又扫视了一眼程子凡。程子凡顿时有种全身被看透的感觉。她不慌不忙地说:“办身份证明?”

“对!”程子凡下意识地说。

女子用怪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又回归平静。“长那么大了还没办?”

程子凡无言以对。这次换陈母说的。“从小这孩子就顽皮走丢了好一阵子,前些天偶然之间突然就回来了。”

程子凡心里直接冷笑了,这谎撒得太假了吧,从小丢了,又找到了,换做是他,他自己也不信。但是他是不会拆穿的,毕竟也是为了他好。

年轻女子没有过多怀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随手划了两下,然后用一块金色的石头一压。一个身份证明,就出来了。

女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将身份证明一扔,准确地扔在程子凡手上。

程子凡心里一阵无名火涌了上来,这女的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搞得自己很了不起一样,要是以前,一个拳头挥过去了。可是现在他不行。这个地方虽然崇尚暴力,但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身手一定不凡。如果自己贸然行动,不仅自己受罪,也会连累陈母一起倒霉。

程子凡怒气冲冲地转头,准备领着陈母迅速离开,没走两步,又被年轻的女人叫住了。

“以后告诉你们乡里人,超过十岁没有办证,一律不办!这次是例外,就放过你们,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程子凡发现陈母连忙向她道歉,内心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仿佛瞬间就要爆发出来。他以前好歹也是个摸金校尉的大哥大,其他人对他是低眉顺眼的,哪里受过这种气。

“你们太欺负人了!”程子凡这么久终于爆发了,声音巨大,喉咙沙哑了。

女子狂笑。“小朋友,这里是办公场所,如果你不想死的很惨的话,趁早滚蛋!”

“你……”程子凡手指已经僵硬地停留在空中,一的强大的气流迅速扑面而来,他的身子瞬间就像失去了控制,身体一阵放空,“碰!”与陈母重重地倒在地上。

好强大的气流,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力量?他想象中星师很厉害,却没想到,对方在不动手指的情况下,凭借强大的气流就能将他打在地上动弹不得。星师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程子凡以前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一阵吃痛,旋即弹起。这个女子也只是想给他一些教训,不想杀人。所以他是心一痛,他自己隐隐感觉没有受很重的伤。调养一下就好了。可是陈母情况似乎比他糟糕的多。

“噗!”陈母喷出一口鲜血,像是全身骨髓全部被抽掉一样,瘫痪在地上。

“婆婆!婆婆!你怎么样了?”程子凡全身抽搐。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凭什么穷人就要被欺负,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能够轻易掌握生杀大权,草菅人命!

“你太可恶了!”程子凡已经失去了理智,婆婆已经完全昏倒的地上,根本就不省人事。要不是这个人,他早就活不成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是这个人给了他新生。对方为什么那么可恶,为什么要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程子凡像一头疯了的野兽咆哮地冲向她,挥舞着拳头,疯狂地向她砸去。他以前从来不打女人,在他心里女人一直是善良纯洁的。可是他发现,星朝这个世界变了,漂亮的女人,蛇蝎心肠。

我要打倒你!

程子凡心里第一次萌生出这样的念头。

金衣女子冷哼,“不自量力!”

忽然,她身体前方强烈气流迅速凝结成两颗巨大的星,她的身体早已经陷入了强烈的漩涡之中,身体摆动着巨大的幅度。

“星盾!”女子怒喝。

然后奇异的景观再次出现了,整个建筑内金色的星星在她叫出星盾一瞬间,强有力地速度聚集在一起,完全像一个高速的风轮,极速在他头上旋转。

他发现头顶上聚集的星星,并非只是高速旋转那么简单,他们强有力的支撑着气流,他们金色的光晕完全笼罩着她的身旁,根本就是源源不断给她补充能量,也就是说,她的力量根本就不会耗尽。

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心二下阶星师却能够支持星盾那么久的原因。这个办公场所所有的星星全部都收集有巨大的星能,用之不竭。能够给对的人提供持久有力的能量,以面对外来不利因素。

换句话说,这里要是有一个心二上阶星师,也不一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毕竟星师的对抗时能量消耗巨大。

金衣女人同样感到纳闷。好歹也是个心二下阶星师,虽然不是很强,对于一个20岁都没到的未成年男子对付起来竟如此吃力。

“呀!!!”我一定不能输,一定要打倒她。程子凡心里默默地激励着自己,被强烈的威压压得痛得大叫起来。

还说已经湿透了全身,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落汤鸡,全身冲在了水里一样。手变得好痛,这一阵子突然没有力气。

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眼睛,让他眼睛都睁不开,他忍着剧痛眯着眼睛,却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的拳头紧紧落在了她的星盾。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对她产生伤害把她打倒在地上了。实力差距还是太悬殊!

“放弃吧,像你一个连星力都没有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趁早滚回去,别在这里碍眼睛!”女子吃力地叫嚣,她其实心里已经惊讶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地步了,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力量非常强悍,要不是她是个星师,有星力护体,她一定接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冲击力。

“做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程子凡咬牙坚持,他一直是个热心正直的人,他从小就见不得人家欺负弱小。更见不得一个女的如此的强悍无理,欺软怕硬。

“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女子的声音瞬间变得空灵,一点都没有动听和婉转。

程子凡说到底也是个摸金校尉,各类的古墓他都轻车熟路。破过无数致命机关,身体素质异常的好,功夫也很了得。他马上察觉到自己形势不妙。

“不好!”马上一个后空翻,准备将她横飞踢出去。“哼!雕虫小技!”女子面色狰狞,狂妄的声音越来越大。“星箭!出!”

声音在整个房间内迅速的回响。程子凡后空翻轻盈地落地,他也是个练家子,功夫了得,面对这种东西还是可以应付的过来。

正在这时,刚刚幻化出来的巨大星盾像是被一个强大的铁锤砸的支离破碎,气流碎片四处散落。

程子凡一阵狂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以为自己凭借强大的后腿的力量踢碎了那个星盾。

“臭小子!别高兴得太早!”暴戾的笑声在房间内肆意,听得程子凡咬牙切齿。令程子凡更加气愤的是,他旁边的那两个男生竟然像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想看哑戏一样无动于衷。

气流碎片被强烈的凝固在了一起,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成了无数类似于光线的东西。歇斯底里地冲了过来。程子凡全身直冒冷汗,刚刚短暂的兴奋彻底被冲散,他现在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

速度太快了,竟然看不清动向,方向都看不清,根本无从闪躲。

一个庄严肃穆,浑厚沉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放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他只是轻微地甩动衣袖,瞬间冲散了一切,刚刚锋利划过空气的利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让你们打斗的!明文规定,工作场合禁止打斗,把朝延令条当做什么?”

程子凡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累的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今天几乎是竭尽全力才和她有的一拼,可是终究还是败了,他自己清楚得很,要不是面前这个老人出手相救,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老人面部慈善,全金色的礼服,胸口别了一块勋章,隐隐约约应该是个“长”字。程子凡大概猜出,这个人大概就是这里的最厉害的人了。不然怎么可能一挥衣袖就轻而一举地化解了如此恐怖的星光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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