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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席慕远受伤

一夜欢好,席慕远醒来之时,便看见身旁那平时总是张牙舞爪的女子安静的像是一只收起爪子的猫,蜷缩在他怀里,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他静静的望着她,偶然瞥见她枕头下露出来一抹熟悉的流苏。席慕远迟疑的将那东西抽出,是一个荷包,里头装着他的虎符。

这东西顾烟寒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出嫁之时便一起带了出来。然而,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藏好,席慕远便来了。慌忙之下,她只能藏入了枕头下。

虎符熟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席慕远侧头望着怀中的女子,思虑许久,将虎符收入荷包后,重新放回到枕头下,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烟寒是被吓醒的。她梦见虎符被席慕远拿去后,自己就被席慕远杀了。她本能的摸向枕头下方,虎符还在,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重新闭上眼安详的躺下。浑身的酸楚还未褪去,脚上却传来清凉的酥麻感。她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脚,却发现被人握住了。顾烟寒一惊,骤然睁眼抬头,看到席慕远正坐在床尾给她上药。

昨晚旖旎的记忆瞬间充斥着她的全身,顾烟寒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快随抽回脚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

她与席慕远盖得原是同一条被子,这么一来,席慕远大半身躯便露在了外面。他健硕的胸膛映着乍破的天光,意外的诱人。

顾烟寒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席慕远却再次将她藏起来的脚扯了出来:“给你的药怎么没用?”

“什么药?”顾烟寒问着想起来那是和沉香木屐一起送来的药瓶,“懒得用。”

席慕远没有出声,只是继续上药。顾烟寒力气没他大,只能任由他摆布。手腕上原本也在爬上山崖之时被划伤,此刻已经上好了药。

顾烟寒忽而一笑:“没想到王爷也跟女子一般爱惜肌肤,不舍得有半分疤痕。”

席慕远又怎么会听不出顾烟寒这是在嘲讽他。然而去痕膏是洛风非要他用的,加上席慕远本就自愈能力极强,这些年受了那么多刀伤,倒还真没几条疤留下来。

顾烟寒却不同。别说是疤,就是昨晚欢好的痕迹此刻都还清晰的印在那雪白的肌肤之上。

她将自己包裹的一丝不透,眼神落在合卺酒上,微沉。她回头望向席慕远,席慕远似是完全没有想提起媚药的意思。

这年头孝义大过天,即使真的是老王妃,席慕远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思及此处,顾烟寒便没有再出声。在顾国公府,席慕远可以无所顾忌的为她撑腰。而在洛北王府,无论怎样,老王妃都能压她一头。

顾烟寒蓦然有些烦躁,她在被子里蹭了蹭,席慕远似乎是注意到了,道:“已经传了水,你再休息会儿便随我进宫谢恩。”

“你先去,洗完出去等我。”顾烟寒道。

席慕远眼神挑衅的扫过被薄被包裹着的顾烟寒,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此刻更是显得愈发玲珑:“本王的浴室够两人洗。”

“滚!”顾烟寒一脚踢上去,席慕远灵巧的接住。轻轻捏了捏,他与顾烟寒躺倒了同一头,单手支着头望向她:“真不去?”

“不去。”

像是一只蛰伏的猫,悄悄的藏在草丛里,黑曜石般的眼眸璀璨,随时等待着给人致命一击。

席慕远微微勾了勾唇角,低头落下一个吻,披了内衬转身下床。

顾烟寒却是一愣。那样的吻,不带任何****,却仿佛能落在她的心上。

她摇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席慕远沐浴出来后,下人们又换了第二批水,顾烟寒才去沐浴。

身上是黏稠了一夜的冷汗,泡在热水中,那几乎要散架的酸楚总算是得到了缓解。昨晚的记忆时不时的窜入脑海,她总觉得席慕远其实并没有被药效完全控制。

不然的话,一个被****完全控制的人,是不可能在她喊痛的时候,放轻动作的。

那这么说,席慕远就是趁机占她便宜喽?

“混蛋!”顾烟寒忍不住怒斥一声,忽然听得外面传来笑声。颜夏忍着笑走进来:“王妃,我来给你擦背。”

“你笑什么?”顾烟寒觉得这妮子笑的特别暧昧。

颜夏调皮的冲她眨着眼,红着脸低声道:“我听他们说,新婚夜都这样的。”

顾烟寒不解:“都哪样?”

颜夏红了脸,低声道:“都混蛋……”

顾烟寒没了声,她不跟这个想歪了的丫头啰嗦。

出浴换了好几件衣服,才勉强遮住了她身上的痕迹。夏至给她梳妆,顾烟寒将妆奁最底层的一盒胭脂拿出来,旋开夹层,拿出里面的一颗黑色药丸。

夏至微微惊呼:“小姐,你还要变丑?”

顾烟寒应了一声,将药丸吃下。席慕远进来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顾烟寒先发制人:“你别想给我吃解药。昨日是我没有防备,如今我不会再上当了。”

席慕远示意夏至退下,打量着顾烟寒手上那盒胭脂:“你担心今日进宫会暴露你并未毁容之事?”

“嗯。”

“那如何如?本王既能带你进宫,便能护你周全。”

“那就多谢王爷了。不过,我更喜欢自己保护自己。”毕竟靠别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呢。

早膳已经备妥,顾烟寒自顾自的坐下开吃,完全没有等席慕远。吃了几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我们不用陪老王妃吃饭吗?”

席慕远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快,冷声:“不必。”顿了顿又提醒道,“记得改口。”

顾烟寒回以轻哼。

吃过早膳,颜夏忽然脸色苍白的走进来。见到席慕远,又欲言又止。

顾烟寒疑惑,就见颜夏身后的煮酒走进来,还端着一碗药:“王妃,请喝药。”

“我没病,喝什么药?”顾烟寒疑惑的上前闻了下那药味,眉头一皱。这是避子汤。

“喝了吧。”身后,席慕远的声音传来。

顾烟寒回过头去,这男人面无表情。她刚被早上那个吻而温柔过的心,紧紧抽搐了一下,忽然很疼。

向来只有妾室才喝避子汤,嫡妻只有子嗣越多越好。她堂堂正王妃,新婚第二日就被丈夫亲自下令端了一碗避子汤来。这是何等的羞辱!这王妃当的可真有面子!

顾烟寒僵硬的松开在袖间紧握着的拳,慢慢抬手端起那碗药。在颜夏拼命冲她摇头的眼神中,将药汁一滴不漏的喝下。

没人知道她虽然是个大夫却非常的怕喝药,所以她给自己做的药都是药丸。

这碗避子汤是前所未有的苦,那苦味仿佛能直接闯入心间一般,这世界在她眼中都仿佛变成了与那药相同的颜色。

“王爷,我喝完了。”顾烟寒推开扶着她的颜夏,将碗底倒过来给席慕远看清楚。

席慕远微微颔首,她又道:“既是如此,王爷要不要也来一碗?”

席慕远的眉头抽搐了一下,望见顾烟寒眼底那拼命积压着的眼泪,答应了:“好。”

“王爷!”

“去煎药。”席慕远吩咐。

顾烟寒将碗一丢,转身去打开蜜饯盒子,含了一颗粽子糖在口中。口中的苦味容易被覆盖,心间的苦却只会不断的盘亘,最后开出有毒的花。

煮酒傻了眼,提议道:“煎药时间长,不若先去给老王妃敬了茶,回来再喝?”

“不急,等着王爷喝完再走也一样。”顾烟寒广袖一挥坐下,大有甩无赖的模样。

席慕远示意煮酒退下去熬药,自己拿了蜜饯盒在顾烟寒身旁坐下:“本王那里还有蜂蜜。”

“不用,别碰我的东西!”顾烟寒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将蜜饯盒从席慕远手中抢过去,背对着他又嚼了块果干。

总算是等着煮酒将第二份避子汤煮好,顾烟寒亲自检查与她喝的那碗一样后,才让席慕远喝下。喝完,两人才上出了正院。

出门前,顾烟寒的脸已经又便回了猪头样。

老王妃住在洛北王王府的北院,绕过精心打理过的花园,顾烟寒跟着席慕远进入北院。

一进门,先是见到了个熟人——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兰初。

见到他们进来,兰初迅速的合上手上的盒子。顾烟寒眼尖,看得见里面装了一条染血的白绸。那似乎是昨晚铺在她和席慕远床上那条……

皇后管这么宽,连她和席慕远圆没圆房都要知道?

顾烟寒心中疑惑,跟着席慕远行礼。

老王妃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传来,顾烟寒微微愣神,被席慕远拉了拉手,才反应过来。她抬手接过了一旁的热茶,忍着心间的不爽给老王妃敬茶。

席慕远与太子同岁,顾烟寒原本以为老王妃与皇后的年纪也该相差无几才是。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皇后会保养的缘故,老王妃的容貌竟然比她要苍老了五岁不止。

只是即使如此,一府主母的气势与威严却还是没有丝毫受损。

她接过顾烟寒的茶也不喝,只是来回拨弄着茶叶。也不出声,就看着她。

顾烟寒也不怕,任由老王妃打量。这婚是席慕远自己求来的,皇帝亲自赐婚,老王妃为难她就是为难他们。

“母亲,喝茶了。”席慕远提醒道。

老王妃眼中闪过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端起茶半天,看到顾烟寒那模样又是恼怒,索性挪开眼神喝了口,将茶杯放在一边。

席慕远扶着顾烟寒起来,顾烟寒不着痕迹甩开了她。

老王妃看到,眉头一皱,板着脸教训起顾烟寒:“我知你母亲去的早,不少规矩都没学过。如今进了洛北王府,规矩我会再给你派人教。有一件事你更要时时刻刻记在心上,有王爷,才有洛北王府。有洛北王府,你才是洛北王妃。夫为妻纲……”

怪不得女人一出嫁地位就低呢,才进门老王妃就跟她说这些,要她时时刻刻以席慕远为中心。要不是看她是席慕远亲娘,顾烟寒早就跟她吵起来了。

然而,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老夫人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味。她身上不应该有这样的味道才是。

就在她想的出神之际,席慕远打断了老王妃:“母妃,本王与王妃还要进宫谢恩,告辞了。”

老王妃气结:“我还没说完呢!”

“您说了王妃也听不进去。”席慕远对顾烟寒能忍到现在很意外,“正院与北院路远,往后王妃也不必每日来给母亲立规矩。母亲也可晚些起。”

虽然听着像是在为老王妃着想,语气里却句句偏向顾烟寒。

老王妃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貌丑无盐的女子!

“往后,本王的起居自有王妃负责,也不劳母亲再费心。母亲不必再给本王送任何东西。”席慕远说完便拉着顾烟寒离开。

老王妃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儿子是为昨晚那合卺酒在跟自己生气。她气得直跺脚,要是有选择,她哪里想要顾烟寒那么一个丑陋的儿媳!

顾烟寒回头看了眼气得不行的老王妃,憋了一天的气总算是出了些。有什么比亲儿子的迁怒更能令她抓狂呢?

她这才开心的上了进宫的马车。先去拜见了太后,她年纪与顾家老夫人相似,但看起来比老夫人更为精明,而且精气神也很好。

望着席慕远,她笑的很慈祥:“一眨眼,远哥儿都成婚了。前儿个你母亲进宫还与哀家说道呢,要与你许一门好亲事……”她说着看向旁边的猪头顾烟寒,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没说完的话只能化作了一声叹息。

“这脸,真的治不好了吗?”太后问。

“已派人去寻了薛绍。”席慕远道,也算是为顾烟寒将来恢复容貌留了后路。

太后微微颔首:“能恢复就好。”她细细打量着顾烟寒,“好孩子,你也别难过。等找到薛大神医,你准能变回个美人。”留着他们说了会儿话,又赏了东西,太后才放他们去见皇后。

皇后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形,只是瞧着顾烟寒的猪头样,她眼底有几分幸灾乐祸。顾烟寒估摸着是皇贵妃的事,让她心里有了芥蒂。而看向席慕远时,皇后眼中多了几分对这傻孩子的心疼。

下午去了祠堂,席慕远领顾烟寒拜见了各代洛北王的灵位。这偌大王府的繁华与权势,全是这些人的累累白骨所堆砌而成。

相比于对待老王妃之时的敷衍与冷漠,席慕远此刻的脸色才总算是凝重忍住了起来。

他亲自点燃了三根清香,高举额前,一眼不眨的望着正中的牌位:“父亲,儿子成婚了。”随后恭恭敬敬三拜,一丝不苟。

他将香在香炉上插好,又点燃三根,交给顾烟寒。

“儿媳顾烟寒,见过公公。”顾烟寒同样郑重的持香三拜。顾国公曾在老王爷麾下效力,如今提起来也还满是佩服。

至此,大婚之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席慕远与顾烟寒回了正院,还没进门,就看到颜夏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她。

不像才十三岁的夏至那般懵懂,这丫头比顾烟寒还大一岁,心思细腻办事可靠,大小事务顾烟寒都让她负责。这么焦急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了?”顾烟寒问。

颜夏看见席慕远欲言又止,倒是夏至撅着嘴从屋内跑出来:“颜夏姐姐,姨娘们又在催了……小姐!”

“是王妃!”颜夏立刻该让她改口。

夏至捂嘴。

顾烟寒听到了关键词,沉声问:“什么姨娘?”

“就是王爷的姨娘们……”夏至偷瞄着席慕远怯怯的道。

顾烟寒一愣,僵硬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他没有反驳。夏日的艳阳下,她蓦然感觉是这般的冷。

怎么没有人跟她说过席慕远还有小妾?

不……这个时代,他这样是身份,有妾室很正常。

顾烟寒在心里如此反驳,看向席慕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王爷,你的姨娘们来了。”

“嗯。”席慕远应了一声。

顾烟寒从未觉得这个声音如此讨厌过,转过身不再看他,大步走了进去。

扫雪站在席慕远身后有些担忧:“王爷,不要紧吗?”

“她总要知道的。”席慕远的眼神从未从顾烟寒身上挪开,声音却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一进屋,就看到偏厢房里坐着四个女子。见到顾烟寒之时,她们眼中无一不闪过嘲讽,面上却还是不得不笑着恭维:“见过王妃,我们姐妹来给王妃敬茶了。”

顾烟寒微微颔首,忍着把她们都丢出去的冲动坐在了主座上。她打量着她们,虽是妾室,但看得出席慕远没有苛待过她们,衣服首饰虽比不上她,但也绝对不丢洛北王府的面子。

“王爷!”一声惊呼,吸引了她们的所有注意力。席慕远走进屋,她们忙迎上去。席慕远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径直穿过她们,走到顾烟寒身旁的另一张太师椅边坐下。

姨娘们眼中无一不有着失落,顾烟寒的眼眸动了动,勾唇一笑:“王爷,姨娘们喊你呢。”

席慕远看得出她在生气,但她总是这般,即使是生气都要笑着。让人永远都摸不透,她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不是来敬茶么,还愣着干什么?”席慕远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反问,却让姨娘们觉得畏惧。

她们不明白,纵使自己家世比不上顾烟寒,为何如今顾烟寒容貌已毁,席慕远还愿意娶她。她们不愿意被一个丑女压在上头,才说好了一起前来嘲弄顾烟寒。可偏偏的,席慕远在。

郑姨娘是个通透人,当即便笑道:“王爷说的是,奴婢们这就给王妃敬茶。”

她说着走上前来,顾烟寒却微微一笑:“不急。我出嫁之时也没人跟我说王爷身边还有这么些个可心人,见面礼还没备好,还要请几位等一等。”说的得体,笑的温婉,可却令席慕远不快。他以为顾烟寒会闹,甚至有些期待她闹,可她却是这般的“贤惠”。

“颜夏,去我那里给姨娘们各挑样见面礼。不能寒碜了,免得丢了王爷的脸。”顾烟寒盈盈笑道,谁也看不见她眼底汹涌的暗流。

颜夏应声而去,没一会儿便捧了四只礼盒回来。

郑姨娘率先上前,偷瞄眼席慕远,跪下端起茶给顾烟寒送来:“奴婢郑氏见过王妃。”

顾烟寒接过喝了口,放下,示意夏至给见面礼。那小丫头满脸的不情愿。

敬茶也有规矩,郑姨娘第一个上前,可见是她们四个之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顾烟寒依次喝了三杯茶,颜夏趁机低声分别介绍了其余三人。还有一个方姨娘,其余两人一人是侍妾卫有妆,另一人秋竹还只是通房。

喝完茶,她们还想要再多一会儿,眼神不断的往席慕远身上瞥。顾烟寒侧头望着她们,又望向席慕远。昨晚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她脸色的血色却是一点一滴的在消失。

昨晚那样温柔的席慕远,她是第一次见到。他也曾经那样对待过这些人吧……

顾烟寒蓦然觉得胃有些难受,仿佛里面有什么在翻滚着,叫嚣着,想要她将吞噬。

她站起身,眼前的世界黑了一下才恢复正常:“我就不打扰王爷叙旧了。”冲席慕远盈盈一笑,顾烟寒便大步朝外走去。

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却还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胃里那股不适的感觉愈发的严重,顾烟寒一窒,小跑到一边桂花树下便是吐了一地。

颜夏与夏至大惊:“王妃你怎么了?”

“没事……”

“去叫洛风!”席慕远追上来,想要扶住她,被顾烟寒挥开。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后想要抱她。

席慕远的脸一瞬间与记忆深处的那人重合,更深的恶心涌来,顾烟寒觉得她几乎要把苦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吃坏东西了吗?”席慕远又问。

顾烟寒摇摇头,示意夏至将他请到一边去后,自己由颜夏服侍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我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推开席慕远的手,身子略有些摇晃的回到了卧室,浑身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般倒在床上。

席慕远进来,顾烟寒烦躁的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却被席慕远欺身按住:“你怎么了?”

“没事……”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我只是有些累了。席慕远,你出去。”

“让洛风给你看看。”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出去!”

“听话。”

“我凭什么听你的话!”顾烟寒挤压着的情绪一瞬间爆发。那个人也是!手握她父母的性命要她听话!她听话了,可父母还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她凭什么要听话!

家中巨变的那一天仿佛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顾烟寒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席慕远察觉到异样想要抱住她,却没想到引得顾烟寒反应更加的大。

“放开我!”

“别闹了。”

“陆篱你滚!”

陆篱?

席慕远眼神微沉。是了,上次顾烟寒醉酒之时他听见的也是这个名字!

她越是挣扎,席慕远抱得越是紧,被控制的那种恐惧再一次涌上心头,顾烟寒本能的摸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顾烟——”席慕远蓦然一窒,他低头,瞥见自己的肩膀之上插着一柄匕首。

“啊——王妃杀了王爷!”卫有妆的声音顿时划破天际,也将顾烟寒惊醒。她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席慕远。

“王、王爷……”她看到那匕首愕然,惊慌失措的将匕首扔掉,下床去寻来药箱为席慕远处理伤口。

侍卫们听到卫有妆的声音闯进来,又被席慕远喝退:“滚出去!”

顾烟寒只低头处理伤口,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了。心境此刻都没有平复下来,老王妃却听到王爷遇刺的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王爷如何了?这伤……”老王妃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狠狠瞪了眼顾烟寒这罪魁祸首,扬手便是一巴掌要落下。

然而,却被席慕远拦住了。

老王妃震惊:“王爷!你还护着她作甚!竟敢谋害亲夫,休了都是轻的!该丢去宗人府才是!”

“母亲,我无事,请回吧。”席慕远眼神幽深。

“王爷,这毒妇……”

“她是我的王妃。”席慕远打断老王妃,“煮酒,送老王妃回去。”

老王妃还是不甘心:“王爷是执意护着她了?”

“执意。”席慕远站起来,又瞥过怯生生站在门口的四个妾室,“滚!”

卫有妆等人忙不迭离开,老王妃拗不过席慕远,也只得离开。

屋内再次只剩下了席慕远与顾烟寒,她收起药箱,低着头:“对不起……我没有想要伤你……”她眼中的席慕远,当时是另一个人。

“陆篱。”席慕远蓦然吐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顾烟寒浑身一个颤栗。她震惊的抬起头,对上男子波涛汹涌的双眸:“他是谁?”

“什、什么陆篱?”顾烟寒强作镇定,假意不懂。这一世她是顾国公府的顾烟寒,不是华国帝都的顾烟寒。

她眼底的恐惧、厌恶、震惊,无一不清楚传给了席慕远,让他的胸口堵得慌:“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顾烟寒仍是装傻。那是她最深的一道伤口,已经埋得那么深了,没人能再扒开。

诡异的沉默蔓延在屋内,席慕远紧握着拳,忍着怒意:“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别人。”

她原本以为自己心里谁也进不去了,直到刚刚看到那几个姨娘,她才发席慕远早就在里面反客为主。

“好的。”她恭谨的应着声,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着席慕远,他怒而转身离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无论他对她多好,她永远都是这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夏至怯生生的进来,看到那把染血的匕首更是吓的不行:“小姐……你真的伤了王爷?”

顾烟寒点头,捡起那匕首擦净,重新收好。

夏至这下都急哭了:“那我们怎么办……现在逃走来得及吗?小姐……”

“别担心,出事了我担着,你和颜夏早些去休息吧。”顾烟寒安慰着她,吹灭了屋内的蜡烛。黑暗之中,她慢慢滑落在地上。从见到姨娘到席慕远离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对于她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老天让她活下来,究竟是可怜她还是惩罚她?

顾烟寒想不通,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刻意不去想的事,此刻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重现,折磨着她。

不知道是什么睡了过去,醒来却是在床上。一旁,坐着一个人。

顾烟寒下意识的就要起来,席慕远按住了她:“病了就睡着。”

他将被子给顾烟寒掖好,自己起身走到一边,拿起用小火炉一直温着的药,加了些许蜂蜜你,端回来给顾烟寒。

甜腻腻的感觉在顾烟寒唇齿间徘徊,里头还加了不少能中和苦味药。顾烟寒抿了一口,觉得眼睛有些温热:“王爷,我收回以前说的话,你是一个顶顶好的好人。”

黑暗中,席慕远的眸子亮了许多:“还有呢?”

“还有什么?”

“我是你丈夫。”席慕远强调。

顾烟寒低声嘟囔:“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席慕远的眼睛更亮了:“你想独占?”

顾烟寒想起那几个姨娘就心塞,哼了一声没说话。独占个球!等她养好这破身子就卷款逃掉!

“我怎么发烧了?”顾烟寒问。

席慕远接过药碗的手微微一顿,道:“洛风说,忧思深重。”

陆篱两个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顾烟寒没有出声。

沉默了半晌,顾烟寒问:“王爷,我一个月多少月钱?”

席慕远想了想,问:“你想要多少?”

“你照例给就是了。我拿你一天银子,就给你当好一天王妃。”

她的嫁妆上都打上了顾国公府和忠毅侯府的标记,所以不能动。要逃跑,盘缠只能从别处出。王妃的月钱大约是三十两左右,具体看王府富不富裕。加上她作为宜佳县主还有点补贴,也能攒个不少钱。

瞧着顾烟寒低头盘算什么的模样,席慕远心里不大踏实:“五十两如何?”他问,已经超出平均价很多了。

顾烟寒点着头:“成!”比她预想的好很多。

“那你安心呆着,本王养得起你。”席慕远道,语气有着几分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期待与忐忑。

“多谢王爷。”顾烟寒一下,躺下去倒头而睡。席慕远侧躺在她身边,想要摸摸她的脸,这丫头已经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如此捂出来一声汗,顾烟寒的高烧倒是退了不少。第二日清晨,席慕远在换衣服,瞧着他因肩膀上的伤而行动不便,顾烟寒心虚的上前帮他将及地的衣服拉起来穿好。

席慕远眉头微挑,得寸进尺,伸开了双臂:“伺候本王更衣。”

谁让她昨天手贱呢!顾烟寒没办法,只得帮他将衣服穿好,又笨手笨脚的给他系腰带,还被席慕远嫌好一通嫌弃。

卫有妆以为顾烟寒捅了席慕远那一刀铁定失宠,想要来看看这个丑王妃的悲惨下场。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最关键的是,王爷还在笑!

进来伺候洗漱的夏至见到她,不解的问:“卫姑娘,找王妃有事吗?”原本并没人注意到她,但夏至这丫头大嗓门一喊,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卫有妆异常尴尬,直接硬着头皮进来道:“我、我来给王妃请安。”

顾烟寒听见,冲席慕远笑道:“王爷,你的‘姑娘’来了。”

卫有妆正好走到门口,面容尴尬的福了福身:“王爷,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本王不在这里在哪里?”席慕远瞥见床尾昨晚那件被顾烟寒划破的衣服,“给本王补好。”

“派人去给您做件新的成不?堂堂王爷穿什么补得衣服。”

席慕远挑眉:“新衣你做?”

“那我还是给您补吧……”

席慕远对顾烟寒如今这夹紧尾巴做人的态度很满意:“本王今日营中还有军务,晚上回来用膳。”

“成,我亲自下厨招待您!”顾烟寒笑的跟只招财猫一样。

席慕远更加享用的捏了捏她的猪头脸:“这脸肿了,捏起来倒是方便许多。”

顾烟寒干笑:“您快去,迟到了不好!”

席慕远转身离开,卫有妆福身,他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般。

顾烟寒捂了捂自己被席慕远捏得发疼的脸,问:“你来又什么事吗?”

“来给王妃请安。王妃是否需要奴婢服侍?”卫有妆讨好的问。心中却是惊讶,没想到这王妃长得丑,王爷倒是对她这般随和。

顾烟寒摇头:“不必。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你们往后也不必****来我这里立规矩。没什么事的话回去吧,一会儿日头高了,就热了。”

卫有妆应了声离开,颜夏不懂的问:“王妃,您是王妃,她们都是妾室,来给您请安、伺候您是应该的,为什么要对她们那么好?她们一旦得宠,您就要失宠了。”

顾烟寒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自嘲的一笑:“算了,都是可怜人。”

颜夏不懂,顾烟寒将针线找出来,拿着席慕远那件衣服配颜色:“你今年也已经十七,到该出嫁的年纪了。我若在,定不会委屈你的婚事。只是挑人之时,你也要想清楚,是高门大户做妾,还是小门小户独守一人。”

颜夏一愣。王妃这是同意让她自己挑人?

找准了颜色,顾烟寒便给席慕远补衣服。昨晚的事他没有再主动提起,她也就当不知道。伤了他,她就好好补偿。以后拿钱做事,绝不交心。

衣服补好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顾烟寒要去用膳,却得知老王妃有请。

留守王府的扫雪突然从暗中现身,提醒道:“王妃,王爷出门前吩咐了,如果老王妃请,您就说身子不便,不必去。”

老王妃铁定是为了昨晚之事,顾烟寒放下刚拿起来的筷子还是去了。

扫雪忙追上来:“王妃!您别去呀!”

“伤了你儿子,还端架子不见你,你是什么心情?”顾烟寒问。

扫雪一愣,顾烟寒重新迈步:“我去看看,你不必去报告王爷。”左右是她的错,她得承担起来。

扫雪拗不过她,跟着一路去了北院。老王妃见状,冷笑一声:“王爷这当真是对你护的紧,就是来见我一个老婆子,还把贴身近卫派给了你。难不成怕我家法处置了你?”

“扫雪是拍我不认识路,来给我带路的。”顾烟寒道。

老王妃冷哼:“不知道你对王爷下了什么药,才让他这般!王爷既然护着你,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不能对你做什么。只是你伤了王爷,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何要伤王爷?”

顾烟寒说瞎话不带眨眼:“王爷喜欢玩点刺激的,一不小心没把握准分寸,误伤了。”

“胡闹!你是正妻,不是那些狐媚的妾室!不教导王爷好好走正道,怎么能、能……”她涨红了脸没能说完整。

顾烟寒一脸天真:“可您昨天不是才教育儿媳说是夫为妻纲吗?王爷有令,儿媳岂敢不从?”

“不可能!王爷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定是你教坏了他!”

顾烟寒没好意思说,洞房那晚,她儿子会的姿势可多了。可一样都不是她教的。

她的不屑映入老王妃的眼睛,像是十足十的挑衅。她猛然一拍桌子,沉声问:“你可知谋杀王爷是什么罪行?”

是死罪。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您是要杀我吗?”

“没错。”老王妃的下巴高高扬起,“我绝不允许王爷身边有任何的危险。他这孩子什么都好,唯有你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一点,但既然他不能掌控你,你就不该存在。”

忽然,顾烟寒感觉浑身僵硬,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震惊的看向老王妃:“你做了什么……”

“红颜醉。”她淡淡瞥向屋内焚香的香炉,“这东西只有对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才有效。睡吧,闭上了眼,就不会醒来了。王爷这会儿还在处理军务,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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