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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本王不吃软饭

因为不能让药洒出来,顾烟寒走的很慢。手掌拖着药碗的地方已经被烫的通红,她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蓦然,一柄长剑蹭着她的脸颊直直的插入墙上,顾烟寒忍着脸颊上的疼痛往后一退,一命黑衣人突破暗卫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握起剑,他便挥手朝顾烟寒砍下。顾烟寒灵巧的往下一躲,避开那柄剑。

黑衣人想要追杀,扫雪提剑拦住他:“王妃快走!”

煮酒同时也赶回来,趁着扫雪与黑衣人纠缠的空档护送着顾烟寒进屋,自己则守在门口。

任由外面杀声连天,顾烟寒将滚烫的药碗放入凉水中降温后,将屋里能动的东西全部挪到了门口和窗边顶着。

鲜红的血不断的洒在窗纸上,惨叫声接连响起,顾烟寒意识的握住了席慕远的手。

“你可一定要撑住……”她担忧呢喃着,试了好几次总算是将药汁的温度降下了来,顾烟寒忙扶起席慕远给他喂药。

与此同时,那撞门声也不断的加重。

由于昏迷着,席慕远的药顾烟寒一人很难给她喂下去。她只能拿着一把调羹撬开他的牙齿,再将药汁一勺勺的喂下。

蓦然,一名黑衣人的尸体撞破了窗户被踢入屋内,随即之前追杀顾烟寒的那名黑衣人也冲进来。

扫雪想要追进来却被其余黑衣人拦住,那人提剑便冲顾烟寒而来。

长剑直指面门,顾烟寒避无可避,却忽然见那长剑被什么打中,偏离了方向。

她感觉身前一动,席慕远竟然醒来了!

“王爷!”

“没事吧?”他依旧是脸色苍白,第一句却是关心她的。

“我没事,你快把药喝了!”

席慕远接过那碗药一口闷下,将药碗迎面掷向那折返的黑衣人。

“哐当一声”,药碗被长剑一劈两半,席慕远丢下一句“躲好”,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

那人与席慕远打了个平手,深知拖延下去不是办法,边打边退,趁着席慕远不注意,抬手便是将长剑朝顾烟寒丢去!

席慕远立刻转身去夺剑,锋利的剑刃在离顾烟寒不到一尺的距离停下。

黑衣人趁机逃出屋内,大喊一声“撤!”

烟雾弹随即炸开,混乱之中,冲进来的黑衣人溜走了不少。顾烟寒开门出去之时,就看到遍地都是尸体与鲜血。

席慕远覆上了她的眼:“别看了。”

顾烟寒拿下他的手:“我不怕这些的。”她给她把了脉,气息紊乱的很,忙让他进屋坐下了。

不多时,洛风回来了。见到正院的场景着实震惊:“怎么回事?我一直在前院看着,没有黑衣人攻进来啊!全部都被拦在了外面!难道是后院?”

侍卫长脸色异常难看:“也是不后院,属下怀疑那些在外面的刺客都是佯攻,真正的目的便是吸引了王府的注意力,再让人来刺杀王爷……”

席慕远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低头给顾烟寒手上的烧伤上着药,问扫雪:“那些尸体里有熟识的面孔吗?”

扫雪摇摇头,煮酒迟疑的道:“王爷,我在他们的鞋底找到了这个……”他将东西呈上,是几瓣被碾烂的芍药花瓣。

席慕远眉头微皱,迟疑许久后,道:“去封了。”

煮酒应声离开,顾烟寒问:“府里其他地方如何?可有刺客?”

侍卫长摇摇头:“暂未发现,属下已经派人去一间间屋子详查了。”

“这么说的话,那些黑衣人是直奔正院?他们对王府的地形很熟悉。”顾烟寒分析着。

席慕远轻轻捏了捏顾烟寒的手,对侍卫长道:“把府里自本王回来后才进来的人全部查一遍。”

侍卫长有所迟疑:“王妃带来的陪嫁下人也查吗?”

“查。”顾烟寒抢在席慕远面前应下,“王府的人怎么查,我的人就这么查。不用顾虑。”

侍卫长应声退下。屋里没了外人,席慕远的虚弱终于表现出来。他咳了几声,握着顾烟寒的问:“害怕吗?”

“差点死掉的时候,挺怕的。”顾烟寒如实道。

“以后本王护着你,不必怕。”

顾烟寒笑着点头,忽而有些好奇:“王爷,你是怎么中的毒?”他的脉搏依旧虚弱,但服下解药后依旧没有性命之危,好好将养几天就成。

她以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席慕远会告诉她的。然而,对面的男人眸色微暗,一边帮她缠纱布,一边道:“本王不慎而已。”

这不是因为对自己中招觉得羞愧,而是实打实的隐瞒。

是还没有得到他完全的信任吗?

顾烟寒有些失落,但并没有说什么:“我给你做点吃的。”正要起身,外头传来了老王妃的怒斥:“滚开!我看王爷都不成吗!把顾烟寒给我叫出来!”

顾烟寒老实交代了她将老王妃扎晕的事,席慕远不以为意:“做的很好。”

老王妃这个时候闯进来,看到席慕远那没有血色的脸,大吃一惊:“王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毒妇……”

“母亲。”席慕远打断她,“她是我的王妃。您来有什么事么?”

老王妃狠狠瞪了眼顾烟寒,关切道:“王爷,我听人你被这丫头囚禁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她下的毒?”

“是王妃救了本王,母亲若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随便找个下人去打听吧。本王累了,母亲请回。”席慕远不咸不淡的下了逐客令,老王妃气冲冲的离开。

洛北王遇刺之事很快震惊朝野,皇帝在早朝之时龙颜大怒,命令京兆尹彻查此事。毕竟今日是洛北王遇刺,下次说不定就是他了!

顾国公府和忠毅侯府等勋贵都来慰问了一番,呼延无双也来了,被侍卫们挡在门口,最后还是太子将他带进来的。

席慕远以身体不适为由谁也不见,顾烟寒听见呼延无双的名字,直接托说自己受了惊吓,也不见人。

最后只能老王妃出去应酬,呼延无双闷闷不乐的走了。

同时,顾烟寒与席慕远正在院子里纳凉。席慕远给她在剥妃子笑,还是岭南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尝着那甜腻腻的果肉,顾烟寒想起那些刺客的身手,总觉得有几分眼熟:“王爷,那些刺客是不是呼延无双的人?”

席慕远剥壳的动作略微一顿,垂眼道:“应该不是他。若是他,完全可以不给你盈月草,或者在盈月草上做手脚。”

“可我看他们的身手与之前呼延无双带来的人有些像……”

“突厥想我死的人不止呼延无双一个。”席慕远像是知道什么一般,将手中新剥出来的果肉往顾烟寒唇边一送,“你别担心这些了,本王心里有数。”

他进屋换了身衣裳要出门,顾烟寒好奇:“你要去哪里?”

“报仇。”席慕远的唇角弯了弯。

顾烟寒忙拦住了他:“你身体没好呢,别去打架!”

席慕远眉头微扬:“王妃觉得本王就只会打架吗?”

“那你是要干嘛……”顾烟寒看着他一脸使坏的模样。

“在家闷太久了,出去走走。”

“那我也去!”顾烟寒才不信他只是出去散步呢。

席慕远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严肃道:“你不许去。”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顾烟寒招来夏至换了衣服,又从憨直的扫雪那里打听来了席慕远的行程,跟着出去了。

席慕远的目的地是间澡堂,顾烟寒知道他这个人是有点洁癖的,怎么可能会去澡堂泡澡?

一抬头,就见席慕远坐在澡堂对面的茶楼里。

顾烟寒上楼去,走到雅间门口就听到煮酒道:“王爷,都准备好了。”

席慕远微微颔首,煮酒开门见到顾烟寒,诧异了一番:“王妃,您怎么来了?”

“逛街。”原本就想偷偷看着的顾烟寒这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坐到席慕远身旁,“王爷真巧。”

“回去。”席慕远的脸沉了。

“王爷难道在这里包养了个小相好?不让我瞧见?别呀,我这个人很大度的。王爷看上了,抬回王府就是了。”

“别胡说。”席慕远打断顾烟寒,对面的澡堂忽然冒起了浓烟。

“着火了?”顾烟寒惊讶的拉着席慕远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不急,一会儿本王与你一同回府。”

顾烟寒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暗搓搓的问:“王爷,不会是你放的火吧?”

“本王是那等杀人放火之徒吗?”席慕远端的是个正人君子的架子,“煮酒放的。”

话音未落,慌乱的街道之上冲出来两个只用浴巾包裹着重要部位的男人。

“去屏风后面,不准看。”席慕远冷脸将顾烟寒拎到了后面,阻碍了她的视线。

居高临下的望着街上被围观的两人,席慕远的嘴角微微扬起:“没想到突厥皇子还有这等癖好。”

呼延无双抬起头,见是席慕远当即大怒:“是不是那你烧了我们的衣服!”

“不是。”席慕远轻抿着茶,“是本王派人烧的。”

“席慕远你无耻!”呼延无双大怒,冲上来就要给席慕远打一架,但被煮酒带着侍卫拦在门口。

此刻他只有一条浴巾,步伐稍微大点都会春光外泄,更别提用轻功窜上二楼了。

他瞪着席慕远,气得鼻孔都要冒烟。

一旁,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洛北王的待客之道还真是闻所未闻!”

“二皇子都成细作了,本王还留你一条命,你不该感激本王么?”席慕远反问。

顾烟寒这才知道呼延庆云也在。

一旁的百姓原本就对洛北王奉若神祇,此刻看见他这般狂傲,更是纷纷为他喝彩,引得呼延无双两兄弟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席慕远!你不要欺人太甚!”呼延庆云怒斥。

席慕远淡淡瞥了他一眼:“二皇子这是想真刀真枪与本王打一架?你不素来爱玩阴的么?”

“席慕远!”呼延无双当即就要挥开侍卫冲上去找席慕远算账,被呼延庆云一把拦下。

席慕远慢慢站起身,眼神睥睨的扫视他们兄弟俩:“圣上想留你们一命,本王便留你们性命。今日烧的只是衣服,来日玉门关再见,烧的可就是你们的尸体了。”

“洛北王这是要引战吗?”呼延庆云怒问。

席慕远冷眼盯着他:“你们派杀手几次三番行刺本王,又是想做什么?”

呼延庆云立刻反驳:“洛北王说这话可有证据?”

“本王不需要证据。在提醒你一句,下次要杀本王,无需为了隐藏身份将武器从弯刀改为剑,你那剑法差的不忍直视。二皇子眼下还是想办法去找件衣服遮羞吧。”席慕远甩袖,一把拎起正探头探脑想要偷看的顾烟寒往楼下走去,坐着马车便大摇大摆的回府去。

呼延无双看到顾烟寒也在的那一瞬间,整张脸都白了。

不知道是谁忽然起头砸了个臭鸡蛋,一帮人吼着“蛮子滚出去”,就是不断的用臭鸡蛋和烂叶子砸人。

兄弟俩好半天才狼狈无比的从街上躲开,回到使馆将屋子砸了个稀巴烂,随行使臣又是去皇帝面前好一通告状。

皇帝宣席慕远,席慕远“病重”的出不了门。

皇帝忍笑,面上摆出来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看啊,我们远哥儿堂堂一个大将军王,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朕怎么也要体恤他不是?说到底,我们远哥儿也不过才十九,未及弱冠,与你家五皇子一样,都不过是孩子。年轻人嘛,打打闹闹总是有的。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对孩子们都宽容些。更何况,远哥儿说的那些话,朕怎么瞧着,突厥也该给朕一个交代才是?”

恩威并施,将这等事直接化作玩笑,使臣气得吐血,还偏偏没有方法,只能又找上了洛北王府理论,却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顾烟寒想起呼延无双,又去药房包了不少药。

洛风看着她选取的不少药材,眼神挑衅:“怎么挑了这些?重麟不行啊……”最后几个字,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

顾烟寒白了他一眼:“我这是给呼延无双的。他上次把吊唁礼品都带来了,我这回礼还没送回去呢。”

洛风想起呼延兄弟在街上受辱的画面,默默给顾烟寒这一补刀举动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最毒妇人心。”

“过奖了。”顾烟寒笑眯眯的让他将虎鞭包好,派人送去了使馆。

呼延无双看见,气得把再归置好的屋子又给砸了。

很快便是中秋,皇帝会置办家宴,皇亲们都会进宫赴宴。

洛北王府虽不是与皇室同出一支,但与太祖是患难之交,因此被视作皇亲,家宴也有一席之地。

漠北使臣在此,家宴自然也要带上他们。

顾烟寒正在院子剥龙眼,席慕远蓦然喂过来一个东西。她没多想便吃了,香甜的感觉传来,让她略微皱眉:“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席慕远微微一笑,故作高深。

顾烟寒品了半天也没尝出来那是个什么味道,但总觉得有些熟悉。

“换衣服吧,要进宫了。”席慕远拉着她起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两人准时赴宴,下车前席慕远蓦然吻了她一下。

顾烟寒白了他一眼,下车之时,发现不少人都投来了惊艳的目光,大概都是被席慕远的魅力所折服。她也没多想,跟着席慕远入宫。

宴会厅内,已经来了不少人。呼延无双也在,见到她时微微一愣。他身旁的男子见到顾烟寒,也是一怔。

席慕远不快的用自己身子挡住顾烟寒:“二皇子这会儿知道穿衣服了?”

原来他就是呼延无双。

顾烟寒趁机打量着他,也算得上是剑眉星目的美男子,但相比于呼延无双的狂傲,他的身上有种更加沉稳的气息。

听见席慕远的话,他的脸色立刻阴沉:“洛北王,你最好这辈子都被落在我的手中!”

“本王怎么说也饶过你一命,你就是这么对恩人的?”席慕远蔑视的淡淡扫过他。

呼延庆云恼怒,眼神略过顾烟寒之时,再次忍不住停下。

顾烟寒忍不住出声:“二皇子。”

“姑娘有何事?”呼延庆云微笑着问。

“你还想再杀我吗?”顾烟寒问,瞧见呼延庆云脸色大变,提醒道:“我是顾烟寒。你潜入王府要杀王爷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我认得出你的身形。”

“你不是毁……”呼延庆云咋舌。

席慕远心情不错的挽住顾烟寒的手:“这还要多谢五皇子的盈月草。”说着话锋一转,“二皇子,你刚刚可是已经承认刺杀本王了。”

呼延庆云骇然,随即强作镇定:“洛北王听错了,我何时说过?”

顾烟寒轻轻拉了拉席慕远:“王爷,算了,咱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

“王妃说的有理,走。”他不再理会呼延庆云,带着他到太子身旁的座位边坐下。

太子望向顾烟寒的眼神满是不甘心,勉勉强强与席慕远打了个招呼。

因为席慕远被刺杀之事,其余王爷对呼延兄弟的态度都冷漠了许多。皇帝出来后说了些场面话,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不知道怎么了,话题不知不觉间谈到突厥有个公主。

“皇上,我听闻南朝的女孩都养在深闺。不似我们漠北的女孩,成天都野在马背上。我那妹妹,就是那般。不过,听闻要来中原,她也学了不少南朝的舞蹈。”呼延庆云侃侃而谈。

皇帝明知故问:“哦?突厥的心淳公主已经到了?”

“已经到了,正在殿外候命,等着给皇上献舞呢。”呼延无双笑道。

“传!”

随着皇帝一声令下,乐声响起,舞姬们并排而入,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一个女子,跳的是兰陵王入阵曲。

这曲子的舞贵在力度二字,但这心淳公主大概是为了迎合南朝的口味,特地将舞蹈改的柔和了,反倒与舞曲的利落显得格格不入。

顾烟寒看了两眼就没在意,垂眼间,看到呼延庆云正期待的望着心淳公主,眼神又刻意瞥过了自己。

顾烟寒翻了个白眼,无意间瞥过他身边的呼延无双,他倒是闷头喝着酒。抬眼就对上了顾烟寒,冲她微微举了举酒杯,好似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一般。

奇怪了,他都不在乎自己妹妹跳的怎么样的吗?

顾烟寒有些疑惑,但也懒得管这些。见席慕远那边的海带丝不错,扯了扯他的衣袖。

席慕远原本正与太子说着什么,见状将装有海带丝的盘子直接挪到了顾烟寒面前。

太子看见酸溜溜的一笑:“没想到重麟还是这般怜香惜玉之人。”

“自家夫人自然是要疼的。”席慕远说着又将顾烟寒看中的葡萄挪了过去。

太子那眼神惊讶的像是见了鬼。

舞蹈结束,在场诸人纷纷捧场的鼓掌。心淳公主骄傲的微微福身,算是给皇帝的行礼。

呼延庆云站起身:“皇帝陛下,此番前来,父皇有话特地嘱咐本皇子。两国交战已久,如今既已久签下了和平盟约,那便当解为秦晋之好。我这妹妹今年十七岁,愿嫁入南朝和亲!”

在场众人皆是哗然,顾烟寒也吃惊了一下。看向席慕远,他倒是淡定的很,还在给她添菜,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皇帝也像是意料之中,笑盈盈的问:“不知心淳公主想要嫁与我大应的哪位好男儿?”

皇后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皇帝没自己纳妃的念头。

心淳公主端着架子,神情倨傲的扫视过在场诸人,最后停留在了席慕远的身上:“洛北王,好久不见。”

顾烟寒的心咯噔一声。

席慕远给她夹了菜,抬眼:“本王何时见过你?”

心淳微微一笑:“王爷没有见过心淳,心淳倒是对王爷仰慕已久。”她说着转过身去对皇帝行礼,“陛下,心淳挑选的驸马就是洛北王!”

顾烟寒的脸黑了。

她瞪了眼席慕远,席慕远示意她安心:“本王已经成婚。”

呼延心淳不假思索:“成婚了还能休妻呢!洛北王,我听说了,你那王妃丑的赛母猪,你休了她娶我才是正理!”

呼延无双闻言笑出声,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骂顾烟寒。

顾烟寒也是第一次挨骂,秦雨涵比她更坐不住,当即站起反呛回去:“你才丑呢!我姐姐可美了!与王爷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你那丑模样,跳个舞还软绵绵的,连我姐姐小指头都比不上!”

“你又是谁!”呼延心淳恼怒。

“我是你祖宗!”

“雨涵。”忠毅侯有些头疼的打住她,这孩子的性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呼延心淳不服气,冷笑着反驳秦雨涵:“哼!你就瞎吧!你那个王妃姐姐丑的谁不知道!”

“本王怎么不知王妃丑?”席慕远蓦然出声,打断了呼延心淳。

“王爷,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看,你今日赴宴,连那个丑王妃都没有带来!”

顾烟寒默默放下了筷子:“我就在这里。”

呼延心淳疑惑的盯着她:“你是谁?”

“本王的王妃。”席慕远眼神幽暗。

呼延心淳大吃一惊。所有人都告诉她洛北王妃丑的能吓哭孩子,连秦雨涵都被她吓哭过,什么时候成了个美女!

她愣在原地,秦雨涵得意的笑了出来:“你看看谁瞎!我姐姐是不是美如画!你才是丑八怪呢!肯定是在漠北嫁不出去了,才哭着喊着要嫁来我们大应!”

顾烟寒还愣愣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浮肿已经消失。她蓦然想起出门前席慕远喂她吃下的那个东西,错愕:“王爷,你又给我吃解药了?”

席慕远微微颔首,挑衅的瞥了眼呼延庆云。呼延心淳大喊一声:“我不信!”

呼延无双抿了口酒,笑道:“那的确是洛北王妃。”

“你闭嘴!”呼延心淳怒斥一声,又看向呼延庆云,“二哥……”

呼延庆云脸色难看的站起来,道:“舍妹玩笑了,还是再选一位驸马吧。我听闻忠毅侯世子……”

“我哥哥也不会娶她的!”他还没说完,秦雨涵已经先一步囔了起来,“我们家已经有一个公主了!不需要第二个!母亲,是不是?”

长公主无奈的拉着她坐下,秦少安还没有表态,呼延心淳先一步道:“我也不会嫁给你哥哥的!我就要嫁洛北王!”

安宁长公主本来也看不上她,但一听那丫头也看不上自家儿子,长公主不高兴了,冷声问:“心淳公主这是说什么都要嫁给洛北王?”

“是!”

“洛北王已经成婚,你再嫁只能做小了。”长公主幽幽又道。

“让他休妻再娶!”

“本王凭什么休妻?”席慕远冷声反问。

“就凭本公主看上你了。”

“不好意思,本王已经先一步被王妃看上。公主多大面子?”

呼延心淳一窒。

顾烟寒倒是笑了:“王爷,别这样,人心淳公主指不定心仪你多少年了呢。”

“本王前两年都在与她的父兄作战,她倒是看上了个敌人。”席慕远的每一个字都透漏着讥讽。

呼延庆云脸色不善:“洛北王,两国已经停战,所有的不愉快已经都该过去了。”

“那又如何?她什么都比不过本王的王妃,还有脸让本王休妻?”

呼延庆云被呛住,递了个眼色给呼延无双。

呼延无双一笑:“洛北王,别这样。你若是担心你的下堂王妃今后日子难过,本皇子帮你收了就是——”

话音未落,席慕远手中的杯子已经对着呼延无双的心口飞去。呼延无双伸手接住,手掌还是被那杯子的力度带的身子微颤。

“本王看你是找死。”席慕远站起身,那眼神是十足十要杀人。

皇帝干咳一声,示意他收敛些:“远哥儿,女眷在场,别动手。”

席慕远这才坐下。

呼延心淳朝他走了两步,被席慕远一个眼神镇住,停在原地好一会儿后,道:“洛北王,你可知道与我成婚后,你就可以得到漠北的支持了?”

在场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席慕远的身上。

他只是一个外姓王爷,得到漠北的支持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洛北王,漠北的骑兵你是见识过的,你不想要这样的军队吗?”呼延心淳又问,顾烟寒可以肯定这姑娘脑子有泡了。

“本王不吃软饭。更何况,不过是群手下败将。”席慕远无比嫌弃,又扫了眼呼延庆云,“二皇子这离间计使得真没水准。皇上,他们想要臣死呢。”

原本脸色正阴着的皇帝闻言哈哈一笑:“远哥儿言重了。你从小是朕看着长大的,朕知道你的性情。”

“那来日再有人构陷臣,皇上可要记得臣。”

皇帝大笑两声:“你这孩子。洛北王府为我大应的奖赏贡献了那么多,朕都记得。放心吧。”扫了眼呼延兄妹三人,“公主请入座吧,今日是中秋,御膳房做的月饼也该好了。”

汤富贵立刻奉命传来了月饼,这冰皮月饼做的酥软可口,顾烟寒难得吃完了一整个。

“王妃还有心情吃?”席慕远瞧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蓦然觉得有些受伤。

顾烟寒舔了舔唇边的碎屑反问:“不然呢?”

“你不好好看着,本王可就要被人抢走了。”

顾烟寒听着他那还有几分委屈的语气,忍不住笑了:“那王爷以后就是突厥驸马了,前途一片光明啊!我这下堂妻也没什么要求,就是王爷您到时候多给些安置费成不?”

“一分钱都别想要!”原本想求些关怀的席慕远这下更加受伤了,转过头去就不再理顾烟寒。

那使性子的小模样,看的顾烟寒都笑了。

呼延无双望着他们,又是端起一杯酒。这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塞塞的。

晚宴很快结束,一行人又去御花园赏月、猜灯谜。

席慕远一出门就牵住了顾烟寒的手,生怕自家的小娘子一不小心就被人拐走。

秦雨涵欢欢喜喜的跑过来:“姐姐,你们找到薛绍啦?你的脸什么时候恢复的?”

“王爷找到了,今儿个刚恢复。”顾烟寒笑着道。

“真好,你就该是这样美美的。那个什么公主还想跟你抢王爷,气死她!我们去猜灯谜呀!”

顾烟寒应下,席慕远略微皱眉,齐丞相家的公子齐望岳走过来:“重麟,都在那里玩投壶,就等你了,一起去吧。”

齐望岳冲他递了个眼色,显然是有话要说。席慕远嘱咐了顾烟寒一声不要跑远,便与齐望岳走了。

“如何?”他问。

“我们的人刚从漠北回来,和亲是呼延庆云的意思。他想拉大应给他做后盾。”齐望岳压低了声音。

“本王记得你也没成婚。”

齐望岳脸色一变:“王爷!你不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就插兄弟两刀!我喜欢温婉可人的,呼延心淳那种母老虎我可不敢要!”

走了两步,他忍不住又问,“你真想让呼延心淳嫁入大应?无论嫁给谁,都有助于呼延庆云夺位。他若是成了大汉,不出五年,边关肯定再起烽火!”

“本王知道。”席慕远眼神幽暗,暗流汹涌。

灯谜猜出来了有彩头,都是些有趣的小玩意。顾烟寒拿了几个,呼延心淳迎面走了过来:“本公主要跟你比赛!”

“不比。”顾烟寒想都没有多想便道。

“你害怕了?”

顾烟寒本想反驳,转念又点了点头:“你的两个哥哥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可是怕极了呢。”

这话听得呼延心淳恼怒,她掏出鞭子便挥向顾烟寒。那张脸美得令她嫉妒。然而,鞭子落下前的一瞬间,被人握住了。

“呼延无双!你闪开!”呼延心淳对着哥哥大呼其名,眼中完全没有之前对呼延庆云的尊敬。

呼延无双也不在乎,回头瞥了眼正后退一步的顾烟寒,松开了鞭子:“你若还想嫁给洛北王,就别伤他的人。”语气平淡,没有之前与顾烟寒玩笑时的亲昵,仿佛不过是个陌生人。

呼延心淳不服,秦雨涵倒是一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明白人呢。快管管你妹妹吧,没我姐姐漂亮,居然恶毒的还想要毁掉她的脸!”

“我可管不了她。”呼延无双低低一笑,瞥了眼周围,“我第一次来这里,烟儿陪我走走?”

“五皇子,我们可没那么熟。”顾烟寒远远的站在一边。

呼延心淳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背着洛北王就跟呼延无双勾勾搭搭了!我告诉你,呼延无双可没对一个女人负责过!”

“关我什么事?我和他又没关系。”顾烟寒懒得再跟她啰嗦,拉着还想跟她吵架的秦雨涵便往别处走去。

呼延无双眼神低垂的望着他,蓦然自嘲的一笑。

投壶被设在御花园的开阔地带,不少贵公子围坐在一起玩闹。其中最出彩的是紧衣束身的齐望岳。

他一手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如同喝醉了一般在地上走步,另一只手上投出去的羽箭却是毫不含糊,一点不偏的落入了壶中。

一旁的贵公子纷纷叫好,看到这一幕的顾烟寒也下意识的跟着拍手。投壶对于这些贵公子来说,是从小便要学习的。投中是正常的。但顾烟寒钦佩的是他在半醉状态下,还能这样的精准。

然而,她刚一拍手,席慕远那冰冷的眼神再一次过来了。

顾烟寒忙停下手,乖巧的走到他身边。秦雨涵经常跟着秦少安出来玩,与这些人都是熟识,当即撸起袖子便道:“我也要玩!”

秦少安递了长箭给她,她轻而易举的就将长箭投入壶中。这看的顾烟寒也心痒痒的,拿过扫雪手上的羽箭,对着不远处的投壶投去。

然而,羽箭飞出去不到两步的距离便垂直落地了。

“真丢人……”顾烟寒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席慕远身后一躲。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冷哼。探出头去,呼延心淳又来了。

“就这样还想嫁给洛北王?也不知道是什么****运!”她不满嘟囔,拿过小太监手上的箭,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羽箭投入了壶中。随即挑衅的瞥了眼顾烟寒,又期待的看向席慕远。

秦雨涵不服:“我姐姐身体不好,又没练过,你有什么好自豪的?拿自己的长处来欺负我姐姐,要不要脸!”她说着再次投了根长箭,稳稳当当落在了壶中,“看,有什么难的?我都会!”

呼延心淳狠狠剜了眼她,又看向顾烟寒:“反正你就是不行!洛北王,你还是趁早考虑休了……”

“你再多嘴本王先毒哑了你。”席慕远冷冷的瞥过她,转身问顾烟寒,“想学吗?”

“我没力气……”顾烟寒这副身子不论她这么调理,都是这么的弱不禁风。

“有诀窍。”席慕远低声道。

瞧着他笃定的模样,顾烟寒来了信心:“那你快说!”

席慕远接过扫雪新拿来的羽箭,手把手的教顾烟寒握箭的正确姿势。

顾烟寒的背紧贴在他胸前,让席慕远有一瞬的心猿意马。他的小女人总是这样,能在不经意间勾住他的心神。

“手腕用力。”席慕远又稍稍调整好了她的姿势。两人亲昵的姿势,看的呼延心淳眼睛都要冒火。

“洛北王,我也有事要跟你请教呢。”她强忍那想要将顾烟寒从席慕远身边推开的冲动,往前走了两步。

蓦然,席慕远托着顾烟寒的手将她手上的羽箭丢出。不偏不倚的正好蹭着呼延心淳的脸颊处落下。

她被呼延庆云拉了一把才险险躲开,差点破相,逆火终是忍不住了:“顾烟寒!你想死吗!”

又是一根羽箭直冲她的面门而来,呼延庆云拉着她躲开,沉声问:“洛北王,即使你不愿意娶心淳,你不必使这种手段吧!”

“本王看令妹眼瞎,特地提醒一声,那前后两箭都是本王的手笔,可算不到王妃头上。”席慕远头也没抬,又拿过一根羽箭继续教顾烟寒投壶,“看准壶口。”

“洛北王!我要向你的王妃下战书!比投壶!”呼延心淳蓦然大喊。

秦雨涵嗤笑:“拿自己的长处跟我姐姐比,不是欺负人么?”

顾烟寒的确必输无疑,但看了席慕远一眼,她微微颔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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