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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让提起的那个女人

两位大美女的比较当然是引得一众贵公子围观。

规则简单粗暴,每人三根羽箭,投入壶中多者便为胜。如果是平局,就加赛一局,以此类推,直至分出胜负。

呼延心淳心高气傲,自然是不落人后,率先拿过羽箭投壶。她手腕有力,又是个老手,瞄准了壶口便将羽箭头去。

长箭划破夜色,然而就在即将落入壶口之时,箭镞忽然一歪,尽是正好蹭着壶口落在了地上!

呼延心淳一愣,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失手:“不……我明明投中了!”

秦雨涵立刻反驳:“你瞎呀!投中了羽箭怎么不在壶里,反倒在外面?”

“一定是你们的箭有问题!”呼延心淳立刻道。

秦雨涵嗤笑一声,捡起地上那支箭便投了出去,稳稳当当落入壶中:“技不如人就直接承认吧,还怪箭不好。箭不好我怎么投中了?”

呼延心淳被抢白,异常尴尬。瞥见一旁的顾烟寒,没好气的道:“轮到你了!我就不信你能中!”

顾烟寒自己也不信。她忐忑的拿起箭,仔细回想着上一世练枪之时的感受。将箭尖对准壶口,全力投出!

可羽箭一脱手,她便感觉不妙。然而,箭身晃了晃,竟是直直的落入了壶中。

“好!”秦少安带头叫好,周围人纷纷拍手。

顾烟寒不好意思的看向席慕远,这个男人刚刚用内力帮她将羽箭推送了一把,此刻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他刚刚那么爽快就让她答应呼延心淳的挑战。

此刻,所有人中,呼延心淳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不可能!你不是手上没力么!”

她这赤裸裸的挑人软肋下手着实无耻,顾烟寒拉住又想要为她出头的秦雨涵,对呼延心淳一笑:“我这个人吧,一看到某些欠揍的人,这手上就有力了。”

呼延心淳恼怒,瞥见站在顾烟寒身旁的席慕远更是不甘心,强压怒气冷声道:“还有两局!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这么****运!”

顾烟寒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的运气。”

呼延心淳气结:“你骂谁****!”

“你喽。”

“你这丑——”她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前教训顾烟寒,蓦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席慕远手持长箭,将锋利的箭镞对准了她的咽喉。

“本王不喜欢有人污蔑本王王妃。给你个机会道歉。”

“我……”呼延心淳看看席慕远,又看看顾烟寒,怎么也不愿开口道歉。她往后退了一步,席慕远手上的长箭蓦然飞出,蹭着她的脸颊直挺挺的落在地上。

呼延心淳尖叫一声,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口子。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席慕远,对方的手上又多了一根长箭,再一次对上她的咽喉。

“刚刚只是警告,这一箭不会再偏。”他语气平淡,可在呼延心淳听来却像是催命符。

蓦然,她像是看到了救星,忙朝一边喊道:“呼延无双!”

呼延无双正一旁喝着酒,闻言轻轻一笑:“洛北王的射艺我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下,我若出手,只能救下你的尸体。”眼中没有一丁点的担忧。

呼延心淳面如死灰,不甘心的又喊道:“皇兄……”

呼延无双微微颔首:“好,我派人去帮你将二哥叫来。”他好看的琥珀色眸子流转过顾烟寒身上,“不过,洛北王这个人脾气不好、又没什么耐心、尤其护短,你最好还是先道歉的好。”

顾烟寒这次总算看出来了,呼延无双和呼延心淳压根儿就没半点兄妹之情!

呼延心淳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想起自己以往对呼延无双的羞辱,她此刻非但没有人任何悔改之色,反而心中更恨他,只想杀了他。

察觉到那锋利无比的箭镞不断向前,周围的人谁都没有阻止席慕远,她咬唇,细若蚊呐的吐出几个字:“抱歉……”

“听不见。”顾烟寒也是个得寸进尺的主。

呼延心淳气得要冒火,可顾虑着席慕远的箭,只能咬牙又道:“对不住了!”

顾烟寒扬着眉头又问:“跟谁道歉呢?”

“你……对不起了!洛北王妃!”呼延心淳恨不得将顾烟寒千刀万剐。

顾烟寒大声应下,得了便宜还卖乖:“放心,往后你若是进了洛北王府做小,冲这一声王妃,我就不能叫其他姨娘欺负了你。”

她笑盈盈的拿下席慕远手上的羽箭,给他递了个眼色后,再一次投壶。依旧是在某人内力的扶持下进了壶口。

呼延心淳不甘心的剜了眼她,也拿过羽箭掷出。射艺最考验心境,这一次不用席慕远再做手脚,她自己心神不稳,那羽箭当然是偏了。

秦雨涵带笑:“这下不用比了!最后一箭就算你投中,也还是我姐姐赢!”

“你们肯定作弊了!”呼延心淳感觉全世界都在欺负她。

呼延庆云这个时候也来了,跟呼延无双问清楚了情况,心知理亏,说了一通场面话就要将呼延心淳带走。

呼延心淳不服:“二哥!他们作弊!你一定有办法找出来!”

“别胡闹了!你再这般我便送你回漠北!”呼延庆云只感觉这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怒斥一声后,便拉着她离开。

原本还想将她嫁入忠毅侯府,这丫头偏偏不听话,非要选洛北王!要不是看在这是亲妹妹的份上,坏他大计死一百次都不够!

回到王府的时候,侍卫长正焦急的等在门口。他正要给席慕远报告什么,看见顾烟寒,又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席慕远道。

侍卫长点点头,偷觑着顾烟寒,低声道:“关于王爷遇刺之事,已经查出来一些眉目了。泄露王府地形的人,是王妃的陪嫁丫头银燕。”

顾烟寒脚步一顿,她记得这个丫头,是自己房里的三等丫头。但好吃懒做,在烟雨阁时很少在她面前出现。倒是她进了洛北王府,这丫头有事没事就在院子里晃悠。

颜夏提醒过她,银燕这丫头准时开始打席慕远的主意了,想要当姨娘,这才来她面前献殷勤,同时也在席慕远面前刷刷存在感。

“人呢?”顾烟寒问。

“已经死了……”侍卫长低着头,“我们是发现了她的尸体,就藏在王府外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我们找到的时候,都已经臭了,严重腐烂……”

这么说的话,已经死掉有一段时间了。可是那天席慕远遇刺之时,顾烟寒还见到银燕在正院外面探头探脑,被夏至给轰走了。

“怎么确定的就是她?”席慕远又问。

“在她的房里搜出来了不少银子,一个丫头是没有那么多钱的,铁定是收了贿。其次,看门的婆子也说,银燕前几日经常出门去,说是为王妃置办东西。但问了颜夏姑娘,才知道王妃从不让银燕去买东西。而且,她去过碎星阁。”

听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席慕远握着顾烟寒的手一瞬间捏的很紧。

“王爷,是我管辖不力,竟让陪嫁丫头做出了这种吃里扒外之事!”这门婚事她一开始就不乐意,所以看准了嫁妆没有错后,对于陪嫁丫鬟就没上心。现在出了这种事,她也有责任。

“罢了,已经死了。”席慕远牵着她回了屋。

银燕是家生子,算家世清白,因而顾烟寒才没多心。如今出了这事,她当晚就拿了花名册在看。

席慕远沐浴出来要与她亲近,被顾烟寒拿着花名册一挡:“王爷,你先睡吧。我将下人们的情况看一遍,免得再出第二个银燕。”

“有些人是防不住的,明日在看吧。”席慕远此刻有些恼侍卫长为何要在晚上说这些,害的他的王妃现在的心都不在身边了。

“不看完我睡不着。王爷,我觉得我对下人们还算厚道吧?只要他们不背主,我连重话都不跟他们说一句。银燕那丫头平时爱偷懒,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她……算了,我不跟一个死人计较!”

顾烟寒越想越想不通,莫不是这个世界真的只有恶人才能活得逍遥?

“别钻牛角尖了,自古人心难测。”席慕远说着抽掉她手上的花名册,将她抱入怀中,“为夫来测测你有多深。”

顾烟寒的脸一瞬间涨红:“滚!”下一秒再次被席慕远压在了身下。

累了一晚上,早上看见那花名册,顾烟寒还是一肚子气。连避子汤停了都没发现,匆匆让颜夏叫了所有陪嫁丫鬟、婆子进来训话。

银燕父母先一步被侍卫长带去审问了,对银燕吃里扒外之事并不知情。

侍卫长将人又给送了回来,顾烟寒打量着他们,冷声道:“照理,银燕的事,你们死一千回都够了。我念那丫头已经被灭口,你们俩又不知情,所以留你们一条命。颜夏,让牙婆进来领了人出去!”

夫妇俩立刻就要求饶,顾烟寒早有准备,当即便让扫雪煮酒一人一个拖了出去。对着其余人又是好一通杀鸡儆猴,众人这才惴惴不安的离开。

席慕远有事出门去了,顾烟寒叫来了夏至:“上次王爷让人去封掉的哪里,打听到了吗?”

夏至点头:“打听到了,就是碎星阁。”她说着有些迟疑,“王妃,您之前能让我打听过王爷宠妾的事……我没有听说王爷特别疼爱哪一位姨娘,但是在两年前,碎星阁曾经住着一位姑娘,后来随军跟着王爷去了漠北……”

顾烟寒一愣。

像这样的王府,有密道不足为奇。顾烟寒已经推断出呼延庆云是从密道而入,但一直不知道密道在哪里。

居然是在碎星阁……

还是那个雅容住着的地方。

席慕远一直留着那条密道,就不怕那个雅容绿了他吗?还是他对雅容太有信心了?觉得留给她一道通向外面的密道也无妨?

或者说,他觉得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所以留给了雅容。若是府里发生不测,雅容就可以直接接住密道逃走?

顾烟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她在席慕远面前装的大度,但其实吃醋吃的要命。

“走,我们去碎星阁看看!”顾烟寒当下出门去,在夏至的引领下很快就到了碎星阁。不若正院那般恢弘大气,但胜在环境清幽,可以说是王府里最有格调的一处院子。

她走到门口,月洞门前站着两个侍卫:“见过王妃。”

顾烟寒略微颔首,想要迈步进去,侍卫们却往后退一步拦住了她:“王妃请止步,王爷吩咐了,这里任何人都不让进。”

她打量了眼月洞门处能看见的东西,一幢精致的小楼,院内种满了芍药。不由自主的,她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席慕远与那个雅容在这里相处的画面。

“我也不能进去?”顾烟寒不甘心的问。

侍卫们为难的低头:“王爷没说您可以进去……老王妃也不行……请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这话的潜台词是席慕远他亲娘都不行,她这个外姓人就更别肖想了。

顾烟寒气得心口疼,转身就走。

路上,遇见了席慕远的通房秋竹:“见过王妃。”

瞧了眼她手里的护额,顾烟寒问:“去给老王妃送东西?”

秋竹低眉顺眼的点了点头:“是的。中秋过后这天就凉了,老王妃有头疼的老毛病,戴个护额好一些。王妃要吗?奴婢明日也给您秀一个?”

“不用了,你去吧。”顾烟寒平素就不爱刁难人,抬步便走。然而,掠过秋竹身边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你跟着王爷多久了?”

“回王妃,奴婢是打小服饰王爷的。之后老王妃做主,才成了王爷的人……”她的声音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顾烟寒问这些是要做什么。

包括顾烟寒在内的五个女人,秋竹进府最早,却因为出身的缘故,身份最低。

顾烟寒回头扫了眼碎星阁的方向,若有所思:“那你进过碎星阁么?”

“以前进过,后来王爷封掉后,便谁也不让进了。”秋竹道。

“碎星阁什么时候封掉的?”

秋竹想了想,偷觑着顾烟寒,道:“大约是两年前,王爷从漠北回来后,便让人封掉了。”

“为何封了?”顾烟寒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她与那位方姨娘一样,都是个温婉可人的主。但相比于方姨娘隔三差五还会哭上一回,秋竹的存在感简直低的与没有一样。

秋竹怯怯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不过,隐约听说是因为……”她欲言又止,顾烟寒忙追问:“因为什么?”

“是因为常姑娘……”秋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顾烟寒的神色。

“常姑娘?常……雅容?”顾烟寒试探性的喊出这个名字。

秋竹脸色微变:“王妃知道?”她说着跪了下去,“王妃,您可千万不要说是奴婢说的!王爷不让提这个名字!求您了!王妃……奴婢也是一时糊涂!”

全府的人都不准提起,怪不得夏至打听了这么久,才撬出来这么点消息。

“起来回话。”顾烟寒在心里慢慢盘算着,“当年服侍那位常姑娘的下人有哪些?”

秋竹的脸色一下子更白了,顾烟寒不解:“怎么了?”

秋竹身子微颤,嘴唇发白,颤抖着道:“王妃……他们……他们全死了……”

顾烟寒一怔:“怎么全死了?”

“奴婢也不清楚……王爷从漠北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碎星阁服侍的下人死了大半,还有的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后……全部被发卖出去……说是什么陪葬的……王爷还和老王妃争辩了很久……”秋竹想起那些事便身子发颤。

顾烟寒的脸色也不大好,她从来不知道席慕远那样一个面冷心冷的男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发狂到那样的地步。

与席慕远有过那样亲密的举动后,顾烟寒一再告诫自己要守好自己的心。可到头来,她还是失了身,又失了心。

若是她死了,席慕远会怎么样呢?

她呆愣楞的,发现自己似乎怎么也想不出来那向来冷漠的男人会为她发狂的模样。

顾烟寒慢慢稳住心神,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道:“没事了,你去忙吧。夏至,一会儿把我房里那匹湖蓝丝绸给秋竹姑娘送去。”

“多谢王妃……”秋竹有些惊讶,见顾烟寒要走,又快步追了上来,“王妃,奴婢知道奴婢人微言轻。但您最好还是不要在王爷面前提起常姑娘……上次老王妃刚提起,王爷便甩袖走人了……”

顾烟寒扫视着她,秋竹如今已经二十多岁,容貌只是中上,算不上绝佳。性子很闷,平素郑姨娘没事还知道来顾烟寒面前卖个好,秋竹却是没事很少出门,就在自己屋子里做做针线。

这样的人,与她并没有半分交情。顾烟寒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特地提醒自己。只有她这个王妃失了宠,她们这些妾室才有往上爬的机会。

半晌,疑惑在她唇边徘徊了很久还是被顾烟寒咽下,淡淡道:“我知道。”

回到正院,顾烟寒又给秋竹添了根金链子,让夏至一并送去。

怪不得都说大老婆不好当呢,她进王府还没几天,收入一分没拿到不说,自己从见面礼开始就一直在倒贴席慕远的小老婆们。

晚膳席慕远传了话不回来吃,顾烟寒便没等他,早早的吃了。

正吃着,忽然传报郑姨娘来了。一进来,她便热络的给顾烟寒行了礼,又要上前为顾烟寒布菜。

“有夏至与颜夏就够了,你来有什么事吗?”顾烟寒记得郑姨娘通常都只有席慕远在的时候,才会来给她请个安。

郑姨娘一张圆脸上洋溢着笑意,开口便夸顾烟寒:“都说我们王妃是个随和的,可是真真的好人!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我们姐妹!”

顾烟寒微微挑眉,看来是夏至去给秋竹送东西的时候,被她看见,这会儿来要东西了。

她也不拆穿她,低头喝着汤,任由郑姨娘说了个天花乱坠,也没去应声。

郑姨娘渐渐有些尴尬,半天,试探性的问道:“听说王妃去碎星阁了?”

顾烟寒喝汤的勺子一顿,扫了眼满脸期艾的她,冷笑:“你消息倒快,在这府里的眼线什么时候也分我一半?”

郑姨娘脸色大变:“王妃,您这话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今儿个您身边的夏至姑娘抱着东西出去,府里下人都看见了……”话里话外都暗指着是秋竹。

顾烟寒放下汤碗,又夹起一块糖藕细品,不以为意道:“我与秋竹说了会儿话,觉得投缘,送点东西去不行么?”

郑姨娘忙笑道:“您是王妃,当然是行的。只是奴婢瞧着您去了碎星阁,这心里为王妃您担心。您进府晚,王府里有些事恐怕您还不知道……”

“什么事?”顾烟寒眼皮都没抬。

郑姨娘也不知道她是真不关心还是假不关心,慢慢道:“王妃您可曾经听说府里有位常姑娘?”

“我知道,怎么了?”顾烟寒眉头微动,平时让夏至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今儿个倒是消息连着上门。

“常姑娘就住在碎星阁,当年是跟着王爷从玉门关回来了。王爷后来受命又去玉门关征战,便把常姑娘带了去……常姑娘在府里之时……王爷只去她那里……”

很好,郑姨娘一番表功的话又给顾烟寒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上狠狠补了一刀。

她再一次觉得胃里刚吃下去的东西在翻滚着,有种想要吐的冲动。

“夏至,把柜子里那妃色的丝绸给郑姨娘拿回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郑姨娘衣服为难又受宠若惊的样子,顾烟寒赶紧挥手就让她走了。

颜夏有些不忿:“王妃,郑姨娘摆明了是来要东西的,您不用给她的。那么好的丝绸,您还一件衣服没做呢!”

“反正是席慕远花钱买的……他的东西,养他的女人。”顾烟寒自嘲的笑了一下,努力平复着心绪。常雅容不过一个死人,她犯不着跟一个死人计较。

可她也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把这些东西撤了吧,晚上不用给王爷留门了,爱去谁那里去谁那里。”顾烟寒起身,叫了热水洗漱后,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满脑子都是席慕远那天在发狂之时,抱着她却下意识的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一发现将她误当成了常雅容,气得甚至想掐死她。

顾烟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抢先喝掉合欢散解药的时候,席慕远便也是那般想要掐死她。

对了,会是谁给席慕远下的合欢散那么恶毒的春药?

顾烟寒有些烦躁的在床上辗转,隐约听到了外头传来推门。仔细再听的时候,却是消失了。

是听错了吗?

她打了个哈欠,正在床上伸懒腰,蓦然帐子里钻进来一个人。顾烟寒被吓得一大跳,当即就要跳起来喊人,唇却突然被封住了。

席慕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抱着她深吻着,似乎是要将她整个都吞入腹中。

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隐隐还有一些脂粉的气息,闻得顾烟寒直皱眉。趁着席慕远松开她吻到别处,想要撕扯掉她的衣物之时,顾烟寒猛地推开了他。

“我今晚没心情。”她扯过薄被盖住自己的身子,与席慕远之间划分出来一条明确的界限。

席慕远想要靠近,顾烟寒又往后退了一步。他停下来仔细看着她:“不舒服?”

“嗯。”

“我去找洛风。”他转身就要下床,被顾烟寒喊住:“不用了,他治不好。”

席慕远不解的转过身来,慢慢才意识到顾烟寒这是生气了。

“怎么又使性子?”他发现自己真实越来越不懂女人了。

“没有。”顾烟寒口是心非,席慕远身上的脂粉气伴随着熏人的酒气直冲她的鼻腔,让她的胃再次翻滚起来,忍不住问:“王爷今儿个去了哪里吃饭?”

“水榭……”他说到一半蓦然停下改了口,“不过是与望岳几个吃饭,喝了些酒。”

哼,喝的花酒吧?

顾烟寒心里冷笑,男人果然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里有着四个妾室,还娶了个她,心里装着个常雅容,晚上还跟别人出去喝花酒!

他们成婚还不到一个月!

顾烟寒快气疯了,一把拍开席慕远的手:“别碰我!”

席慕远努力想着他今天出门前顾烟寒还好好的,一天他都在外面,这会儿王妃生气应该不是他的错,问:“谁找你麻烦了?”

“没人。”

“是母亲?”席慕远又问。

“不是。”

“那是下人们不听话?”

顾烟寒见他势要问出原因的模样,沉声道:“我去了碎星阁。”

黑暗中,席慕远关切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

怪不得一个两个都提醒她不要提起这件事呢,没想到席慕远竟然反感到了这个地步。

他长久的没有出声,顾烟寒又道:“你不用怪守门的侍卫,他们很尽责,没有让我进去。”所以碎星阁里面有着什么秘密,她也不知道,席慕远不用担心。

沉默了许久,他问:“你想要去碎星阁?”声音没了之前的那些感情,淡漠的很,仿佛两个人隔得很远。

“不想。只是今天散步的时候恰好路过而已。”顾烟寒觉得自己越来越口是心非了。

席慕远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嘴不对心,起身将衣架上的衣服丢给她:“穿上,我带你去。”

“不去。”顾烟寒将衣服往地上一丢。

席慕远拿过一旁的披风将顾烟寒整个包裹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抱着她用轻功飞出了院外。

顾烟寒诧异:“你带我去哪里!”

“碎星阁。”

“我不去!”

席慕远轻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顾烟寒只觉得恼怒,这个男人又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带走!

很快便到了碎星阁,侍卫们远远的见有人影靠近,都下意识的以为是刺客。正要拔剑,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都给本王退下!”

不等他们再看清王爷手里抱着个什么东西,席慕远已经先一步进入了院内。

“还不滚?”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反问声响起,侍卫们不敢多逗留,立刻离开。

席慕远抱着顾烟寒停在碎星阁的院内,院子里种满了芍药。他等着顾烟寒将这里都打量了一番,才抱着她往里走去。

一脚踹开那门,顾烟寒看到了席慕远的眉头再一次厌恶的蹙起。

“我怀里有火折子。”他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

顾烟寒迟疑了一下,从他怀里摸出了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弱的火光打量着里面。

屋里装饰的很简单,不像是女孩的闺房。还隐隐带着一股因为长久没有通风的霉味,以及因为封掉密道而有的泥土气息。

火折子渐渐暗了下去,席慕远淡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里面就这些,没什么稀奇的。”语气疏离,仿佛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一般。

顾烟寒也低着头没有言语,席慕远抱着她等了会儿,问:“可以走了吗?”

顾烟寒微微颔首,席慕远带着她转身离开。这一次没有再用轻功,而是慢慢的抱着她走回去。一路上他都没有出声,只能在心里暗自估计顾烟寒这气消了没。

顾烟寒却在思索着他当年与常雅容情意拳拳之时,是不是也经常如这般熟悉的翻过墙头,跃入屋内私会……

“王爷……”顾烟寒低低的开口。

席慕远脚步一顿,停下来低头望向她:“本王在。”

“你……”以后还会纳妾吗?

这个问题前所未有的强烈着,可话语在嘴边绕了个圈,开口却成了别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发月钱?府里下人的月钱中秋过后都发了,就我还没有……”

看着顾烟寒那难过的神色,还以为会被问及什么大问题的席慕远长长的松了口气:“本王放银票的抽屉钥匙都在你那里,你还缺钱?”

“这不一样。那是你的钱,我的月钱是我的……”

“本王的不就是你的么?”席慕远不理解顾烟寒怎么连这一点都分不清。

“你还有那么多姨娘要养呢,算哪门子全是我的?”顾烟寒回呛了他一句,“非但如此,我还要帮你养姨娘……当我的银子大风刮来的?对了,从我们成婚开始,我给了她们的见面礼,今儿个还送出去两匹崭新的丝绸,你都要如数折成银子给我。”

“好,你自己去房里拿。”席慕远无奈应下,不明白这丫头吃穿用度都有府里,为什么总是记挂着那点银子。

不知不觉回了正院,席慕远将她抱到床上,想着这回她碎星阁也去过了,总该能消气让他一展雄风了,却再次被顾烟寒一把挥开:“一身酒气,洗澡去!”

席慕远乖乖去洗了澡,出来之时,顾烟寒已经睡着了。他低低吻了她,却发现她脸颊上湿漉漉的,不由得微微一愣,竟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他感觉胸口闷闷的,不知道顾烟寒为何难过,为何难过也不告诉他。他抱着她,以往的疑惑愈发的涌上心头。席慕远发现,他对顾烟寒其实知道的很少。

尤其是那个陆篱,他派出手下所有的探子去查,但始终没有线索。还有她的一身医术。

洛风曾经告诉她,顾烟寒的医术手法怪异,不仅他从未见过,就是薛绍了解的也不多。纵然秦子鱼会一些医术,但顾烟寒的医术绝不仅仅只是传承了她的衣钵。

可顾国公府大小姐终日养在深闺,又是怎么接触这些的?

忽然,席慕远想起来了一些事——传言顾国公府大小姐懦弱无能、蠢笨如猪,是个痴儿。

可他认识的顾烟寒聪明、坚韧、勇敢,绝不是那些人口中那般无能,更不是那种会任由别人污蔑自己名誉的人。

为何会差别这么大?

一个疯狂的念头窜入了席慕远的脑海——也许,他怀中这个女子,并非是真正的顾国公府大小姐!

思及此处,席慕远微微皱眉。他迟疑了许久,伸手轻抚过顾烟寒的脸颊侧处。一如既往的平整,不像是戴了人皮面具。

可不知道为何,那念头总是久久的徘徊在他的脑海之中。

顾烟寒醒来之时,就见席慕远盯着她的脸在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王爷,怎么了?”

“没事。”席慕远立刻转移了视线,顿了顿,道:“与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上学、写字什么的。”顾烟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她自己的童年都是在上课,原主的童年都是在被钱姨娘母女欺负。

席慕远没有说话,顾烟寒倒是想起来别的事:“中秋那日,皇上说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你是养在宫中养大的吗?”

“差不多。”席慕远微微颔首,“幼年父亲出征,母亲要随军,四岁起便将我放在了宫中。在太后身边呆过几年,后来便是皇后养着。再后来,便与望岳几个一同与太子在宫中读书、练武。”

顾烟寒诧异:“老王妃不在家照顾你的吗?”

席慕远摇头,迟疑了会儿,道:“父亲才是她的全部。母亲对我……”他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没有意义,便摇了摇头。

顾烟寒好像有点能理解他们母子间这种冷漠的相处模式了。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把太子揍过很多回?”顾烟寒狡黠的又问。

席慕远颔首:“一起读书的都揍过。那个时候,因为父亲在外征战,我在宫里犯了错,老头子最多教育两句。太后和皇后也都会护着我,从不罚我。”他说的老头子是皇帝。

顾烟寒想起那些翩翩贵公子挨揍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想想王爷你的童年还挺有趣的。”

“父亲离世前都还不错。”席慕远语气淡淡。

顾烟寒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谣言。

席慕远十岁那年,老王爷出征之时带上了他。他十二岁那年,押粮官迟迟没有将粮草送去,致使老王爷战死沙场。

当时漠北军队一片混乱,席慕远阵前夺帅,带着老王爷的亲卫军杀出一条血路后,才挽回了局面。

之后他以强硬的手段夺下了帅位。十五岁那年,大败龟兹大军凯旋。同时回来的,还有老王爷已经寒透的尸骨。

那一年,他继位成为洛北王。手刃了当年押粮官。所有的军功都被用来抵掉了这一桩“过错”。可事实证明,押粮官早就与龟茲勾结。

两年后,漠北突厥来犯,席慕远再次出征,直至今年才大败呼延无双,凯旋回京。

他的人生,在十二岁那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烟寒不禁在想,若是老王爷如今还在,席慕远也该是与秦少安或赵齐鲁那般一样无忧无虑的世子爷。

她的思绪渐渐有些飘远,没注意到席慕远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带着探究的神色。

蓦然,他低头吻了她,低声呢喃:“你是我的王妃。”那些想不清楚的事,他就不想了。即使有一日真正的顾烟寒回来,眼前这人也是他的王妃,他唯一的王妃。

顾烟寒不明白席慕远为何早上会腻着她,躲闪着他的吻,起身穿好了衣服。

席慕远蓦然扬了扬眉头:“你自己穿衣倒是熟练。”

“有什么难的吗?”顾烟寒不解。

“不是有丫鬟么?”席慕远说着也下床来,“王妃不伺候本王更衣?”

“自己穿去!”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蓦然一顿,眼神游离:“本王十岁去漠北前,都是丫鬟服侍穿衣的。”

“后来是怎么学会自己穿衣服了?”顾烟寒总算是明白过来席慕远为什么会问她那样问题了。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穿衣是非常生疏的。

“去漠北的时候没带丫头,只带了扫雪和煮酒两个笨小子。父亲训了我一顿后,就什么都会了。”提起老王爷,席慕远的语气又是怀念又是落寞。

顾烟寒却想起了常雅容,当年她随军之时,肯定也与席慕远这般亲近。心里酸溜溜的,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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