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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那查自甘肃一行之后愈加谨慎,他微一思忖便跟在最后面。行了一阵,来到一处破庙外,只见庙内庙外点着篝火和火把,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坐满了人。火光映照之下个个衣衫褴褛,竟是一群乞丐。那查跳到庙附近的一颗大树上,远远看着这群人是何居心。

刚刚到来人中当头之人走到庙内,一路大声道:“来晚了来晚了,各位兄弟望请赎罪。”

庙内一人马上上前迎接,道:“吴大哥,劳烦你从信阳这么远赶过来,却已经是很辛苦的了。”

那吴大哥一摆手道:“不辛苦。上面来了什么消息?各位商量得怎么样了?”

庙内之人道:“昨日雷长老传令过来,言道如今敌人势大,令我们大智分舵即日赶往洛阳与其会合,一同商量对策,集中力量与其一战。我们几个又商量了一阵,咱们这里的兄弟却也不少,不如在洛阳会合之前打他妈一架,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而后再行北上。”

吴大哥喜道:“那感情好,在信阳时我一直约束兄弟们,不要与他们冲突,其实大家老早就看这群妖人不惯了,整天神神叨叨的骗人钱财。”

庙内之人道:“我们这里有七十六个兄弟,再加上吴大哥带来的兄弟,能凑齐一百人。委屈各位就地休息一宿,明早寅时一过,咱们就出发,攻打东来教分舵。”

众人轰然道:“谨遵何大哥谕令。”

那查看他们衣着,已猜的他们乃是丐帮中人,本不欲纠缠,但最后听得他们要攻打东来教分舵,不由得上了心。既是有共同的目标,不如自己在暗处助他们一臂之力,便可事半功倍。那查打定主意,遂就在那树上眯了眼睛打盹,他这些年在野外呆惯了的,片刻间便睡了过去。

转眼几个时辰过去,还有半刻便到卯时,那首领何大哥招呼众人起来,稍微整饬过后往西边进发。那查一睁眼,也跟了上去。

众丐逶迤前行,走至一处乱石岗处,四周奇石罗列重重叠叠。忽见一人在石头后面探头探脑。那人见这边人多,一溜烟往回跑去。片刻之后从乱石之中跳出三人来挡在路中,当头一人浓眉大眼手臂结实,手拿板斧,背上背着一捆柴禾,做樵夫打扮,大喝一声道:“兀那群要饭的,这么多人一起是要到哪里去?”

丐帮何大哥四十多岁年纪,身材中等,背上背着六个麻布袋子。圆脸长须,左边嘴角处一条伤疤直到耳根。他见有人拦路,也不打话,只招呼众丐掩杀上去。那樵夫大惊,忙带着二人往回跑去。众丐一拥而上,将那两个伴当拖拿住,只樵夫落荒而逃追之不上。

何大哥大声道:“咱们已行藏暴露,须得加快行军,否则贼子们有所准备诸事难料。各位兄弟,跟紧着。”说着当头往前奔去。众丐轰然应诺,紧紧跟在后面,踏得一路灰土漫天。

众丐一路奔突,转到一条大河边。那河面宽阔约有一二十丈,碧绿的河面波澜不惊,河水缓缓向东流淌只微有哗哗声。河边有立着三十余人,一字排开严阵以待。他们身前立着密密匝匝数层渔网,将丐帮的前路挡住。一人站在前面,大老远便朗声道:“各位慢来,先说清楚。”那人身材高瘦,面色黑黄,赤着双脚,扎着衣裤袖口,似是一个渔夫。

何大哥见前路被渔网挡住,却是一时通不过去。见对面之人出言招呼,只得止住众人,站定阵脚。那渔夫隔着渔网道:“各位乃是丐帮的朋友吧?”

何大哥道:“正是。”

那渔夫道:“在下东来教顾大鹏,各位集结来我教分舵,有何要事?”

何大哥道:“我们来此,乃是来讨个公道。”

顾大鹏道:“我们东来教与贵帮在南阳这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阁下集结这许多人,来势汹汹,不知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贵帮,还请示下。”

何大哥本是打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料被阻住了去路,又为对方的礼节客气所碍,一时不好动手。何大哥大声道:“你们东来教在各处妖言惑众,以卑鄙手段发展信徒,骗的一众愚夫愚妇财破人空。我丐帮向来以侠义为先,遇见不平之事,当然要管上一管。”

顾大鹏微微一笑道:“阁下如此说来,是有人到贵帮去状告我等了?”

何大哥面上一赧,道:“没有。”

顾大鹏道:“那是贵帮拿到我等不法的证据了?”

何大哥面色难看道:“也没有。”

顾大鹏大声道:“平民告官,也须有苦主行状,有人证物证相佐,贵帮什么也没有,便来兴师问罪,怕不是侠义为先,乃是要仗势欺人吧?”

顾大鹏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将何大哥说得满面通红哑口无言。恼坏了旁边的信阳吴大哥,他大怒道:“和他们罗唣个甚?他们最擅长的便是妖言蛊惑,我们跟耍嘴皮子,就跟他们跟我们比要饭一样,不是找不痛快吗?”

何大哥尚在沉吟,吴大哥道:“******还等啥?还不动手?”说着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渔网用力撕扯。身后丐帮诸人见此跟着他从信阳带过来的几十号帮众。这渔网也不过是普通的渔网,只不过更为结实,片刻之间便被扯下一块来。

何大哥见此,一跺脚道:“吴大哥说得对,管******,先打了再说。”说着招呼众人上前,片刻之间便将阻路的渔网撕开。

两边混战成一团,丐帮人数众多,又是有备而来,直将一众东来教帮众压在岸边一顿狂揍,陆续有东来教的人被打落水中。那查在不远处见丐帮胜券在握,也不急着上前帮手。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阵鼓噪,大河上游的堤岸呼啦一声跑过来大波人马,约有百多号人。何大哥心知来者不善,忙从丐帮中分出数十人前去抵挡。两边甫一接触,丐帮立刻败下阵来。何大哥大惊道:“怎么搞的?你们怎么这么不济事?”

有帮众回头道:“何大哥,这些人不是东来教众,乃是附近村的村民。”

何大哥张目看去,只见那群人大都作农人打扮,手里还拿着锄头木叉,呼喊吆喝。丐帮中会武之人一棍便可将几个人横扫在地,却是躲躲闪闪不敢交战。原来丐帮之中有规矩,帮众平日衣食所得皆来此平民施舍,故严令不得与平民动武,违者逐出帮会。有人见丐帮不敢动手,在人群中叫道:“你们有佛祖护体,不惧刀兵伤害,还不并力除妖。”

那群村民见丐帮一触即溃,更是大为兴奋,大叫着扑将上来。丐帮诸众虽大部分会武,但苦于不能反抗,有几个被打得头破血流哇哇大叫。有些帮众按捺不住便要冲他们动手,却被首领严词喝住。何大哥见如此一来有败无胜,大声招呼道:“今日不妙,咱们先撤。”众丐一听,忙倒拖武器往远方撤走。

那群村民追出半里却也跟不上,只得作罢。他们救得东来教诸众,顾大鹏忙追上前道:“多谢各位乡亲仗义相助。我等在此打渔多年,这群乞丐忽然冲将过来,不由分说就对我们狂殴痛打,真是好没来由。”

一个身材粗壮的村民道:“这群恶丐已被打跑,应该一时不会再回来。”

顾大鹏道:“各位出手相助,替我们打跑了恶人,恳请各位和在下前去船中一坐,在下有粗茶奉上。”说着手放在身侧摇了摇手指,冲人群中一个人使了个眼色,意为东来教分舵设置隐秘,可不能随便暴露。

那粗壮村民回头看了看,得到指示后回过头来谦谢道:“我们还有要事去办,打跑恶丐乃是顺手,你们先回去吧。”

顾大鹏再三邀请,见那些村民只是不去,只得千恩万谢,将他们送出老远。

那查在不远处看得真切,正要等这些村民离去之后独立将剩余的东来教众料理。忽见人群之中似有异样,仔细看去,见有七八人被绳索绑着,被人拖曳前行。那几人身上的衣衫穿着较为贵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哭啼啼的慢慢往前挨。那查见那些村民举止奇怪,被绑缚之人面色惨然,或许其中有甚隐情,心中踌躇是先救出他们,还是先将东来教分舵捣毁。思忖片刻,还是选择了前者。

那查做事把细,先纵起轻功赶在那群人前面,装作赶路的样子在路边等着。那群人拥簇前行,好一会儿才过来。走到那查身边时,那被绑之人中有一女人走得慢了,被后面的人推搡跌倒在地。旁边立刻有人将她架起来,口中道:“你们不服圣教教化,如今还有脸哭?”那查眉毛一挑,瞧那群人看去,只见这群人眼睛迷迷瞪瞪,面上痴痴缠缠,口中吆喝不止,神情兴奋异常。

那查扯住一人问道:“兄台,这些人是犯了什么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查,见其生得威武,也不好作色,只不耐烦道:“这些都是不服圣教管教之人。他们独霸乡里的农田房舍,却不肯拿出一点来进香礼佛,好生无礼。你这外乡人哪里来的?不要打搅我们惩戒异端。”

那查道:“在下也礼佛之意甚诚,每遇神佛都要礼敬一番,敢问兄台所敬神佛是?”

那人一听那查要礼佛,神态顿缓,笑道:“那你是遇对人了,我们所崇之神乃东天佛祖弥勒佛是也,你跟在我们后面,好好的看着……”话还没说完,已不见了那查的踪影。

此时前面之人眼睛一花,看见路中间站着一个大汉,身长六尺,虎背熊腰,浑身煞气。当头之人一见,道:“那狼犺汉子,这么宽的路你横在中间干嘛?速度避让。”

那查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些信奉东来教的蠢民,这是要到何处去。”

众人闻之哗然,有人叫道:“好啊,又是一个妖人。”

有的叫道:“一锄头挖死这蠢人。”鼓噪间从人群中冲出三五个粗壮汉子,便要来拿住那查。那查可没有什么不打平民的规矩,伸手轻轻一推,便将那几个汉子推出数丈远。众农人见此人如此力大,口中骂声不绝,却是不住的往后退。

人群中有一人叫道:“这人再本事能抵我们数十人?咱们一人一锄头拍死他……”

话音未落,那查忽然纵身一跳,从人群中抓出一人。只见那人三角眼八字胡,头戴鸡毛冠,身穿百结衣,形容猥琐似道非道,便是刚才发话之人。那查将其后领抓在手里,一拳打在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随手将其丢在地上,喝道:“看你们的弥勒真神如何搭救于他。”目光炯炯,神威凛凛。见人群中又有两人缩头缩脑往后退,想抽隙开溜。那查见其步履有章法显是身负武功,知定是东来教中人,又冲进人群中将那二人揪出来,脑袋相互一撞丢在地上,其中一个便是之前与顾大鹏说话的粗壮村民。

那查道:“你们所信奉的弥勒佛呢?什么什么神功护体,什么五丁开山,什么诸佛神力呢?”众农人见平素颇有神通的法师和力士都被拿住,心中惶惶然,止不住的往后退。那查又走上几步,抓住头里的几个人便后丢,直丢出数丈如若草人一般。那些人落地之后摸了摸身上,见丝毫无恙,忙一声发喊连滚带爬的跑开。其他人见此也转身便逃,一会儿便跑了个一干二净。一条大路上便只剩下那被绑缚的数人、吐血昏阙的法师和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两个村民。

那查走上前去,那被绑住的几人走不快,见那查状若天神,忙不住的往后退,口中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那查温言道:“你们不必害怕,我是来搭救你们的。”说着上前伸手轻轻将他们身上的绳索扯断,道“你们为何被人如此对待?可否将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那为首老汉听得那查一句“搭救你们”,一张唯唯诺诺的脸顿时松垮下来,忍不住放声大哭,其余六人也是嚎啕大哭。那查在江湖上多年,已经见惯了各种困苦和不公,只在旁默默无语。那老汉哭了一阵,抹着泪道:“让大侠见笑了,老儿我就是想不过去……”说着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原来这老头名叫白世义,家中有田地数十亩,乃是方圆数十里都闻名的富户。这白世义虽颇有家资,却也非为富不仁,出资修路、建学堂,也接济困难的乡亲,在这周围颇有声望。儿子考取了秀才,女儿也嫁到汝阳那边一家好人家,本来也是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前些年村中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弥勒圣教中人,专务救世活人。白世义听他们口气颇大,却也还是将村中一废弃的文昌庙修缮一番供他们用度。那几人开始时还循规蹈矩,只替人看病请神,祈福怯灾。这些人也颇有些手段,一年之间便哄得众人均信慕瞻仰。白世义一家平素也信佛拜观音,这些人虽是以弥勒佛为尊,但同为释家,便也每年出点香资供奉。到得去年时,这些人变本加厉,骗得众人抵牛当车,攒得些许银钱来供佛。白世义看不过去,便告诫众人应努力向前,不要只幻想来世,将这念想全寄托在虚妄之上,还出言数落了那些弥勒圣教徒一顿。前一阵子,那些人忽然煽动民众,说他白家乃是邪魔异端,身具魔性,且风言他南家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为富不仁、欺压乡里。那些民众此时已魔根深种,听得这些一捅即破的谎言却信以为真,竟然在其引导之下冲击南家,将南家财物哄抢一空,还将家人绑了,说拿去山上献祭佛爷。

那查听得大怒,将那三个东来教众提了过来。那三人早已经醒转,睁开眼时见那查在旁,忙又将眼睛闭上,心中暗暗害怕。那查道:“别装了,他们所说是否属实?”那三人仍然紧闭着眼睛,那查怒道:“若再装模作样,老子让你们由假死变为真死。”

那三人忙不迭的睁开眼睛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那查见那法师跪在前面,那俩村民隐隐退开半步,心知那法师乃是他们的首领,冲他喝道:“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那法师道:“此人纯属颠倒黑白,我圣教从来秉承治病救人、任劳任怨、不求回报的宗旨……”

那查冷哼一声,打断道:“你可知我是谁?”

那法师怔怔的瞧着那查面上,迟疑道:“大侠天庭饱满目若朗星……”正欲胡吹海吹,旁边粗壮村民扯了扯他衣服,在他耳边嘟囔了几句。那法师脸色大变,舌头打结道:“戴……戴……”

那查怒喝道:“既知老子是谁,还敢胡说八道?死在老子手下的东来教众纵没二百也有一百有余。”

那法师一个激灵,几乎被那查的一声吼吓到失禁,忙定了定神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那查道:“他们所说可属实?”

法师默然不语,旁边粗壮村民忽然尖声道:“这都是邓连八教我们做的,他见我们生得蠢大,便说合该做圣教力士,我们两个性蠢,哪知道这些……”说着两个力士赌咒发誓,又不住埋怨那邓法师巧言哄骗,做这些丧良心的勾当。

那查道:“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若是据实回答,我便只吩咐你们一事,便绕你们一命自遁去夹腚做人,若仍是巧言令色,我手下也不争多死你们三个。”

这三人早知东来教徒撞在这戴腾侠受伤便只有死路一条,怎料还有活路?邓法师忙道:“蒙那大侠耳提面命,我们怎敢不改过自新?大侠有甚要问,有甚要发派只管吩咐,在下绝对竭尽所能、任劳任怨……”

那查冷哼一声道:“此地东来教分舵分别在哪?一一说来”邓法师听其这么一问,顿时呆若木鸡,若是自己说了出来,立马便成东来教叛徒,只怕也多活不了几日。

旁边一个力士见邓法师闭口不言,忙道:“我们两个位低权轻,哪有资格知道这等机密?”他害怕那查凶性大发把自己也牵累了,忙劝道:“师父,你若是知道便说了吧,多活一会是一会儿。”

另一个力士也劝解邓法师道:“我们在此地受大侠感化之事若是传入分舵总领耳中,免不得要追究我等责任。现戴大侠得知分舵所在,定是要施大神通将这妖窟捣毁,倒免去了我等灾厄。”邓法师一听,心道自己落在戴腾侠手里,就算侥幸不死也要立马隐遁,若是真要隐遁,将那东来教分舵捣毁确也只有益处,忙凑到那查面前小声低语一番。

那查听得,将绑缚南家人的绳索拿了过来,将这三人脖颈系住,像栓狗一般栓作一串,由白世义领路,一路来到南家所在村中。先拿得邓法师等人的道具法器,到村中一打谷坪,着南家人敲锣召集众人,又令邓法师三人便在坪中表演其惑人戏法。那些村民见路上那凶神恶煞的汉子又来到村中,开始只远远的站看他们在捣什么鬼,接着有人壮着胆子走近一些,又禁不住南家人招呼劝解站近了看。却见邓法师三人沐猴而冠,被人如同傀儡一般牵着表演。人们瞧出邓法师的表演去除了没有那些花哨的吹嘘和玄乎其玄的唱词,便似与平常在村里展示的那些神功无甚差别。

那查见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低喝一声道:“开始吧。”三人一听,战战兢兢的将表演的那些戏法慢慢拆解、重复演练,务要让人看得明白通透。大约表演了一个时辰,人群中议论纷纷,那查站出来大喝道:“诸位已经看清楚,这等弥勒妖人不过仗得一点惑人戏法,再凭其巧舌如簧,蛊惑尔等愚民献米献银,供其驱役。”他顿了顿,将之前君山说过的话搜肠刮肚一番,道:“尔等满腹念想均是以今日施财,明日获福;却只饱了这些妖物的口腹私囊,可有丝毫何功德?只将父母丢在家中忍饥忍寒,妻子在外面受寒受累,真正愚不可及。今日南家有犯何事?尔等受人蛊惑私以此祸加之其身,若非顾念尔等乃是受人蒙骗且家中有老小需赡养,我当地便打杀了尔等……”那查声若巨雷,如佛家箴言作金刚狮子吼,将众人震得醍醐灌顶、羞惭无地。有的戟指三个东来教众痛骂,有的在南家人面前悔过道歉,有的从家中拿出抢夺的南家财物来退还原主。

众人还要上前厮打邓法师等人,那查将他们拦住道:“此三人虽作恶多端,但念其有悔过之心,且留他们一条性命以观后效。其搜刮来的财物,权当补偿南家遭尔等祸患所受损失。尔等若有不服,便只管来找我戴腾侠便是。”

白世义站出来道:“那侠士将这不义之财发放于我家,虽是好意,老儿确不敢受。明日诸位乡亲将家中献出财物多寡一一报知老儿这来,老儿再酌情分配,绝不私取一毫。”众乡民闻之欢声雷动,纷纷称赞那查和南家的功德。

到了下午,那查将邓法师等人带到村外嘱其远遁,从此改过自新,白世义又拿出盘缠来供其吃用。邓法师等人又羞又惭,发誓赌咒而去。那查此时方抽出身来去河边寻找东来教南阳分舵,却只见那里早已人去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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