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见他突然抓住了自己,大吃了一惊。她用力挣了挣,想要挣脱骁魉的束缚。
“主子这是做什么?吴月又做错了什么了吗?”她的脸上隐隐有些怒气。
骁魉没有理会她,只将她的衣袖轻轻往上一撩,吴月手上的那个花型印记便显露了出来。
“你可记得这个?”骁魉松开了自己的手。
吴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暗自吃了一惊。
这恶鬼难道又想起那日我欲刺杀他的事情了吗?怎么又提起了这道印记?不行,现在可不是同他硬碰硬的时候,得等到北冥王将他的力量传到我的体内,我才能找机会杀了这恶鬼。
想到这,吴月抬起了头,看了看骁魉,然后朝他跪了下去。
“主子,奴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那日一醒来,手臂上便有了这印记。”
骁魉冷冷地看着她,朝她挥了挥手。
“出去!本座要用早膳了。”
吴月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间厢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一坐下,她便给自己灌下了一大杯水,然后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真悬,没想到说了谎之后是这样的感觉。不行,我得再喝一杯水。”
吴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现在终于好些了。不过,北冥王最近为什么都没有用那血契召唤我呢?唉,也不知道春蓉姐姐最近怎么样了?”吴月喃喃自语道。
她正自言自语地说着,小琪已经推开房门回到了厢房内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小琪走到了吴月的跟前,朝她问了一句。
听到小琪的声音,吴月回过了神。她扭过头看了看小琪,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唉!小琪,你知道吗?我好怀念在吴镇的日子。我们的家乡是那么地平静和美丽,吴镇的百姓们也是那么的善良可爱。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只能在梦中去回忆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再重来了。”吴月唉声叹气道。
小琪走到了吴月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吧,小姐,一切都会过去的。”
吴月低垂着头,轻轻地点了点:“希望会吧!”
就在这时,小琪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根尖细的绣花针,那枚绣花针上被淬入了剧毒见血封喉。她的手在吴月的背部游走了一会儿,然后在吴月的后颈部停了下来。
吴月正沉浸在对亲人对家乡的思念之中,并未察觉小琪有什么不妥,小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她轻轻扬起了自己捏住那绣花针的手,朝着吴月的后颈部刺了下去。
就在那枚绣花针即将刺入吴月后颈部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动弹不了。小琪一阵恼怒,用另一只手去掰那只手,谁知,自己的两只手都被人定在了半空中。
吴月沉思了一会儿,起了身,准备去收拾骁魉用膳后的餐盘,一回头见小琪高举着双手这副怪模样,大吃了一惊。
“小琪,你这是做什么?”吴月皱了皱眉。
小琪慌忙将自己的手给松开,让那枚尖细的绣花针滑落到了自己的袖中,然后朝吴月笑道:“没事么,小琪就是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想这样伸开手臂。呵呵,听宜兰阁的婢女婆子们说,这样做有利于血液的流动。”
听她这样一番瞎扯,吴月摇了摇头。小琪是越来越古怪了,不过好在自己不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小姐,所以到也还能够忍受她。
她伸出手,将小琪的手给放了下来,然后对她笑道:“小琪,那宜兰阁的婢女和婆子们尽喜欢瞎说,你可千万别被她们给带坏了。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那恶鬼收拾餐桌去。”
说完这话,吴月出了厢房的门,朝着骁魉的房间走去,一边走,她还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骁魉。
骁魉这个恶鬼,害得我亲人族宗惨死,家园被毁,我一定要尽快找个机会杀了他,为吴镇的所有人报仇!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站在了骁魉的厢房外了。正想进去,她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影拦在了自己的面前。吴月抬起了头,朝前望去,之间骁魉正圆睁着那双通红的鬼眼怒视着自己。
“主,主子!”吴月朝他微微福了福身。
骁魉冷冷地应了一声:“这么久才来收拾,你是想赖了这差事是吗?”
吴月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主子你什么时候能够用膳结束。”
骁魉将双手环抱与自己的胸前,打量了吴月一番。
不行,这样不给她刺杀本座的机会,那本座便看不到她的血,也就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本座寻找摄月珠的关键。看来,本座得在背后推上一把了。
想到这里,他侧过了身,对吴月说了一句:“本座还未开始用膳,不如,你进来伺候本座用膳吧!”
听到这话,吴月差点背过气去。
这恶鬼又在打什么主意?这么久了,他还没有用膳,这是故意针对我的吧?
不等吴月回答,骁魉已经一把将吴月扯进了厢房内,然后他自己一个闪身坐到了厢房外间的木椅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指了指放在自己面前的各种菜肴。
“这些东西,每样一口的量,给本座挑出来。还有,本座从不喝冷了的酒,去把这壶酒给温一温。”
吴月紧咬着牙关,端起了那壶酒,走出了厢房,找了些热水,替骁魉温了酒,然后返了回来。
“主子,酒温好了。”她往骁魉右手边的一只酒樽里倒满了酒。
“菜呢?”骁魉又问了一句。
吴月恨不得立即给他一拳,可是,自己现在弱得敌不过一个地宫中的老婆子,又怎会是骁魉的对手呢?
她强挤出一丝笑意,拿起了桌上的一双白玉筷子,从每一只玉碟中夹起一点菜,放在了骁魉面前的金碟里,然后说道:“主子请用!”
骁魉夹起一些菜,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点,跟着他将那些菜全部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东西本座能吃吗?”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吴月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见她居然敢避开自己,骁魉的心中顿时有了火。他上前一步,掐住了吴月的脖颈。
“怎么,你对本座似是有很大的意见啊!让本座猜一猜,你很恨本座,你想杀了本座是吗?”
吴月望着他那骇人的双眼,大吃了一惊,可她还是用力地摇了摇头:“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吴月怎敢有这样的想法呢?”
骁魉用力一推,将吴月推倒在地,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本族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杀不了本座,除非你有摄月珠,否则,你根本近不得本座一尺之内。滚出去!”
最后一句,骁魉加深了内力吼了出来,正在附近干活的婢女和鬼使们都听到了那吼声。大家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深怕那位难缠的主子因为对吴月不满而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吴月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出了骁魉的厢房,快步朝自己的厢房走去。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后,那些好事的婢女们又聚在了一起,议论了起来。
“唉,还以为主子对吴月那丫头是另眼相看的,没想到也是这样啊!”一个婢女瞟了吴月的厢房一眼。
“我看啊,主子似乎更讨厌那个吴月呢,算了,以后我们还是理她远些吧,万一主子什么时候又对她不满了把火发到我们身上可就不好了。”另一个婢女提醒大家道。
“是啊,是啊,菊儿说得甚是,我们以后还是理她远些吧!”
这时,丁家婆子走了过来:“快去干活,快去干活,聚在这里做什么?不怕主子怪罪下来吗?”
她的话音落下,众婢女纷纷逃散了去。丁家婆子看了看那些个婢女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吴月那丫头还真是个不祥之人啊,说不定孤立她主子会很满意。
因为骁魉对吴月发了这样一通火,吴月瞬间又成了地宫之中众人避而远之的危险人物了。吴月对此很是无奈,可是,骁魉和小琪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此时的血池之中,麻姑正静静地望着那只铜盆,对于近来发生在吴月身上的事,她显得很是满意。骁魉虽然将她困在了这里,可是他万万想不到,麻姑早已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住小琪了。小琪准备刺向吴月的那根毒针,也正是自己通过这铜盆,传到小琪手中的一个影像。随时虚幻,可是并不影响那毒针的威力。现在只要小琪能好好地活在吴月的身边,那总有一天,吴月一定会死在小琪的手里的。
想到这,麻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她站了起来,放好了那只可以通灵的铜盆,走到了一个石柜前。她轻轻推开了那石柜的石门,从里面取出了一卷画轴。
那是左尊使不久前送到自己这里来的,说是主子的意思,为了用那画像去刺激轩辕无极,逼他说出摄月珠的下落。可是,麻姑却没有这样做,她一直好好地珍藏着这副画像,生怕被轩辕无极给弄脏了。
麻姑轻轻拉开了画轴,看了看画里的那个男子。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发烫,脸也如同红霞掠过那般红艳。她将自己的脸凑近了那副画像,轻轻吻了吻画上的男子,然后笑了笑。
你放心,我会拼尽全力守护好你的。任何人,休想害你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