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纸鸢一给点上火,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随后就“突”地一声飞了出去,长长的火线尾随着浓烟在天空中打下一个亮丽的弧度,亮丽的姿势。
雷彭惊异,这尼玛能飞那么快?都几乎和导弹的速度差不多了。可惜天空中飞行是没有超速这一说法的,不然这家伙肯定要被抓进去判几年。
敌军都看蒙了,这是啥啊?
他们脑际里正在分析这东西时,火纸鸢已经迫到他们的头顶,刷地一下子撞了过去,一下子地面上燎起一串一串的火花,同时崩裂地面的那只火纸鸢居然还会自动地喷射出火团攻击人,好久好久火团耗尽才算停止。
这火纸鸢不愧是王级工匠搞出来的,威力果然惊人,前面这几万人几乎都倒下了,顷刻之间血流模糊,有些受伤的,也顾不住男儿本色,大哭大嚷起来,因为火纸鸢的火焰的一种圣洁之火,对经常杀人的人会起到别致的效果,特别疼痛。
因此有人说,火纸鸢上的圣洁之火,是火中上帝,使凶残的坏人进行末日审判。
地上已经是生灵炭图了,一片黑汪汪,先前还是几万条壮健的生命,转眼就被屠尽。
这使雷彭深深感到了一种对比下的苍凉,对于王者高手来说,平常人的生命实在是太卑贱了。
这一仗已经打完,应该可以直接奔向京师了。
大军还在进行,可是身为主帅的雷彭,居然忍不住要做一件事……
“喂,小妮子,你看外面——”雷彭不要脸地溜进了那位香主的轿子里,满脸含笑道。
“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妮子有点防卫感地说道,一想起这小子前面说要强奸自己,一阵恐慌 ,害怕他真的要实施。
“喂我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啊,我只是和你讲你的那几万军队已经被本大爷消灭了而已——”
“噗——”那小妮子莫名地被戳中笑点,简直要停不下来。
“求求你不要开玩笑了,虽然你长得确实很滑稽,但是你说的一点都不好笑,那可是我们军队的精锐,几万人,你吹牛逼也要找个好点的事情发挥好吗,唉,可能你是快要死了,所以疯了吧——”小妮子眼睛白白地翻着,滑稽地吐吐舌头。
雷彭半天无语,只想看着她卖萌。
“那你说没把你们军队打光,我们的马车为什么在前进?”
”逃跑呗——“
“噗!”
雷彭又是无语,心里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得得得,我怕了你们军队,正在逃跑呢,所以我想把你交回去,然后你答应让我逃跑,行不行?”
“前面的时候可以,现在我还得考虑考虑——”
“我滴天,你还考虑个球哟,人命关天那小宝贝!我家里还有老娘呢!”
可能是雷彭这动作和表情搞得太逼真了,那妮子居然得意地笑出声来,“行行行,看你这焦急的样子,还蛮逗的,那好吧,你现在就扶着本香主出去,去交换吧,本香主到了那边后一定叫他们停止进攻。”
雷彭那脸上表情啊,真的是好像要感动得要哭出来,真是感谢小姐大恩大德哟!心里却已经笑死了,缓缓地给她揭开窗帘。
欣喜万分的妮子走出来时,瞬间呆顿了。
这****的黄沙大地,弥漫着全是灰灰的烟尘,几万具尸体横着,人和车马任意地在上面践踏。
这妮子看得居然哭了起来,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埋着头又躲进轿子里去了,也许,这战争的冷酷让这天真的小妞有些接受不了吧,只有那些心灵十分纯净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觉,心塞,抑闷。
雷彭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应该,似乎是不能把这样冷血的一幕给这天真小妞看的,她心里的美好一定都如烟火坠了,他心里鄙夷自己的装逼心,伤了小妞一个辽阔的美好的天地。
“喂……”
那个小妮子已经不理雷彭了,雷彭感到自讨没趣。
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于是派了那个军队里的女的陪着她。
……
军队这边继续前进,大军走了十几里路,终于算是看到京师了,雷彭知道,这附近还有泰斯邦国的几十万军队,自己必须小心翼翼。
现在是吃晚饭的时辰了,雷彭偷偷地观望着京师的西门附近似乎没有泰斯邦国的军队,这真的是奇了怪了,不是说泰斯邦国军队已经把京师围得水泄不通了吗……
雷彭没有多想,如果现在可以偷偷地率领军队溜进去就好了,反正乘着夜幕,自己不打火把,泰斯邦人也没法那么好察觉。
想着想着雷彭可激动了,原本以为在京师这附近一定要和包围京师的泰斯邦军有一场恶斗,没想到那么轻易地就可以进去。
来到吊桥下,给守城军官同了暗示,一看,兴奋得要跳起来,那家伙居然是赵琰,没想到他也来救援京师了,还比自己早了一步,雷彭敢说,如果是放在其他不认识的军官,由于京师之重,一定会细细地盘问雷彭一番,那样地话恐怕敌人都已经发现了,现在是赵琰,这还用说,错不了!
吊桥缓缓地降下来,“啪”地一声着地,大门敞开,数万军队便潜伏似得偷偷进去,一路上火把不用,火折子不开,像一个个夜猫似得。
雷彭唯其担心那轿子的安全,怕它丢了,连忙在它旁边一起走着。
看着军队悉数全部都入城了以后,雷彭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妈的,真是险啊,也算运气爆棚,能捡到这样一个好机会。
果然这西门并不是泰斯邦军队的主帅没有考虑到而不安排军队的,一个军队指挥官纵然再废,也不至于废得那么离谱,那个指挥官原本是派了好几万精锐在这里的,因此西门一直压力最大,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几万军队都调离去了一个地方。
当然那个地方就是扼制西方援兵到来的地方,现在这几万精锐已经被全歼了,他们的指挥官仍旧没能知道,也不太愿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