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楠与长孙诩等人皆居凌翔轩,中间隔了一个院子,分别住在左右。李贤刚刚推门而入,就见耶律楠大发雷霆训斥下面跪着的几个侍卫:“你们这几个废物,已经好几天了,让你们打听一个人都打听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殿下息怒,属下已经尽力。”
李贤走过来,耶律楠性格温和,很少发脾气,见状问道:“殿下要找何人?”
耶律楠不想启齿,不过也不想瞒着李贤,便道:“澹台倾若。”
李贤恍然大悟,曾经李贤还疑惑耶律楠为何自请来北国,原来是为了寻找澹台倾若。
此刻有人来报:“殿下,风惜扬在外求见。”
“风惜扬是谁?”耶律楠不耐烦地道。
李贤解释道:“风惜扬是青御山庄庄主,西国花娴妤太后身边的谋士,这次随东翼国临淄侯长孙诩而来。”
“听起来倒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他是西国的谋士,为何又跟长孙诩走得这么近?”耶律楠问。
“太子可能没有注意过风惜扬这个人,你和他聊聊就会知道为什么连长孙诩都待他如上宾。”李贤道,他对风惜扬这个人早有耳闻,是个人才。
“哼,我想他在东西两国吃得那么开,应该不会在向我南国投诚吧。我也不想和他多费唇舌,不见!”耶律楠现在心情极为不好,澹台倾若一点下落都没有,他哪里有心思见其他人。
李贤还想劝劝耶律楠,不过耶律楠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你去帮我回绝那个人。”
耶律楠进了内房歇息,李贤便出去见风惜扬。风惜扬一见出来的人只有李贤,就知耶律楠年轻气盛,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了。
“风公子。”李贤冲风惜扬友善行礼,“太子深感疲惫,已经睡下了,所以我就没有让侍卫进去通传,还请风公子不要见怪。”
“李将军客气了。”风惜扬道,看来李贤还不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至少懂得如何处事。听闻南国太子是个聪明人,性情却极度孤傲,所以长孙诩不喜欢这个人。
李贤请风惜扬屋内坐着一叙,风惜扬道:“呵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耶律太子就在对面,所以惜扬想来打个招呼,绝无其它。”
“哦,听说风公子剑法精湛,有空我倒想请教几招。”李贤道,借此转移话题,免得大家难堪。
“呵呵,好啊,李将军有意,我乐意奉陪切磋。”风惜扬冲李贤一拜,“那惜扬先告辞。”
李贤也冲风惜扬回拜:“风公子慢走。”上一次被他箫声所吸引,李贤还是很欣赏风惜扬的才情。
风惜扬回了房间,长孙诩正坐在他的屋内,一边喝茶,一边笑道:“怎么样,我跟你打赌你输了。”
“呵呵,愿赌服输。”风惜扬笑着坐到长孙诩身边。
长孙诩道:“我不怀疑耶律楠才智,可是就是不喜欢他太过自视清高,所以当初答应了他四哥帮夺权位。不过南国四皇子也是太令人失望,还是让耶律楠当上了太子,我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还对我记着仇。”
“这个耶律楠为人也挺坦白的,换做我是他,就算心里不喜欢侯爷,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风惜扬道。
“他就是这么清高,没办法。所以我才料定你去找他,一定会吃闭门羹,哈哈。”长孙诩豪爽笑了。
本来寿宴已经结束,如今长孙诩为了以示清白,也为了满足心里的那一点点好奇心,他承诺待秦相之死真相大白后再离开。长孙诩道:“我是个闲人,所以想在这里多逗留一会儿,不过耶律楠也没有走,难不成和我一样闲?”
风惜扬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要不要我们再来打个赌。”长孙诩喜欢和风惜扬干这些无聊的消遣事儿。
“侯爷这次又想赌什么?”风惜扬笑问。
“我们就来赌一赌,谁先知道耶律楠留在北国的原因。”长孙诩笑道,他这是借风惜扬之手想知道某些东西而已。
“呵呵,好啊。”既然要讨好长孙诩,总也得卖点力,风惜扬很干脆地答应了。
耶律楠心情烦躁不安,让人拿了两坛子酒来,借酒消愁。
澹台完颜特意派了一些出色的宫女来陪伴耶律楠,一位长相甜美可人的宫女为耶律楠倒酒。一杯又一杯,耶律楠一口气喝了不少,有点醉了。
“殿下小心身子,这酒太烈,不宜多喝。”宫女劝道。耶律楠深邃的眼眸看着房中这个宫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月奴。”宫女答道。
耶律楠伸手紧紧抓住宫女的手腕,一用力将她扯入自己怀中,喃喃喊着:“倾若,倾若,我的倾若!”
低沉又夹杂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传入月奴耳中,她猛然一愣,忽而又有些茫然,依依疑惑的看向他:“倾若?”
耶律楠眸光复杂而又不安的看着她:“我好想你!”他的呼吸急促了。
“殿下”月奴愣愣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得见忧伤,看到了他眼角的那一抹晶莹,她的心猛然被刺痛。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因为姿色还算过得去,就被派过来伺候耶律太子,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时候,他居然这么柔情这么英俊,令她难以呼吸。
耶律楠猛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温柔的敲开她的唇齿,滑润的灵舌溜进口中,追戏着她羞涩的小舌,****口中每一处香甜。无尽温柔的吻让她几近迷失在里面,生涩的任他索取,小手不知不觉环上他的脖颈,缓缓的喘息着。唇不相离,他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耶律楠感觉到怀着有娇人儿,他们全身不着衣物紧紧相拥在一起,耶律楠忙坐起了身。
“殿下~”月奴被惊醒了,慌忙跪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耶律楠本来有些恼怒,不喜欢跟陌生的女人上床,不过他余光瞟到被子上鲜红的血迹时,目光又变得温柔了起来,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月奴。”她答道,估计昨晚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耶律楠伸手抬起她下巴,仔细端详,有几分清丽的姿色,美目流盼,挺招人疼爱,于是道:“以后,你就跟着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