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月奴有些喜出望外,她昨晚就爱上了这个男子,本以为只有一夜春宵,他居然肯留她在身边。
耶律楠见她傻乎乎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好了,穿上衣服吧。”他身上捏了捏她水嫩的脸。
月奴伺候耶律楠洗漱之后,耶律楠就去院子里站在,想散散心。月奴乖乖站在耶律楠身后,见耶律楠脸上有化不开的忧伤,问道:“殿下为何事烦心,不知道月奴能否为殿下分担?
“唉,谁又能守着谁一辈子呢?”他望着天边有孤雁飞过,含悲带笑。
不远处风惜扬望着耶律楠,那一抹忧愁让人觉得好熟悉,风惜扬顿了顿神,如今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爱与不爱都是伤害。风惜扬手持玉箫,又忍不住吹起曲,在旋律中沉寂躁动不安的心。
“好美的曲子,就是有点凄凉。”耶律楠被箫声所染,难道人生就是这么不完美么?他往那边走了几步,见到了一袭青衣,他们实际上是见过的,只不过耶律楠没有注意。天下竟然有这么美的男子,风惜扬的长发随风飘逸,他身着的衣衫单薄,在冬季似梅独立,亦神亦仙,耶律楠为这惊鸿一瞥而心动了。
“他是谁?”耶律楠忍不住问道。
“是风惜扬公子。”月奴答道。
风惜扬这个名字好熟悉,耶律楠本就是南国第一美男,从未料到会被男人的绝色容貌所秒杀,风惜扬见到耶律楠就在对面,静静吹完此曲,冲他一笑。
耶律楠走了上去,拍了拍掌:“风公子的箫声很动人。”
“耶律殿下过奖了。”风惜扬笑道。
“我们之前可有见过面?”
“在寿宴上,殿下就坐在我的对面。”风惜扬心中暗笑,果真是个孤傲的男人,竟然连对面的人都不肯多看一眼。
耶律楠向月奴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想与风惜扬单独聊几句。风惜扬微微一笑,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他去登门拜访,人家避而不见,如今一曲箫引得他亲自上门。耶律楠不屑于与庸俗之人多费唇舌,不过今日得见风惜扬,有机缘。
“风公子也是个痴情人?”耶律楠从他的箫声中听出了这点意味。
“呵呵,痴情人也分两种。有的人看似无情却有情,而有的人看似有情最无情。不知耶律殿下又是那种人?”风惜扬笑道。
耶律楠表情凝重,风惜扬这句话说得好,他耶律楠自忖是第二种人,看似有情最无情。他想得到的不过是野心和利益,他也猜不透自己执着对澹台倾若的那份感情究竟深不深,也许等得到手了就不觉得值得珍惜。
“看似无情却有情的这种人永远成不了大事,终会为情牵绊。”风惜扬叹道,他也极力使得自己不要成为这样的人。停了片刻,风惜扬又道,“只有看似有情最无情的人,才能做万人之上的人!”
耶律楠感叹了一句:“也只有第一种人才能够得到真爱吧。”他又舍不得那份感情,舍不得内心保留的那一点纯真。
“想做第一种人的往往就是第二种人,反之亦然。”风惜扬道,人就是矛盾的动物,鱼和熊掌皆不舍弃。
风惜扬与耶律楠正好就是这两种不同的痴情人,因为风惜扬这几句话,耶律楠笑了:“我发现我喜欢你了,我还是第一次说自己喜欢男人。”
“也许是我读懂了殿下的心,所以殿下觉得不是那么寂寞了。”风惜扬道。
才刚刚认识,耶律楠算是明白了风惜扬的厉害之处,就是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洞悉一个人的感情,难怪长孙诩那么赏识他。
耶律楠喃喃自语开了口:“我想找到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风惜扬猜测道:“她在北国?”
耶律楠点点头,此次为寻她而来,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她!风惜扬与耶律楠四目相对,他们皆不知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呵呵,我在为殿下吹一曲吧。”风惜扬的心又乱了,只得让曲子来静下他的心。
东菀轩,坐在床榻上的淑妃闭目养神,她微微睁开眼,见小镜神色异常地站在窗前眺望远方。淑妃轻声问:“妹妹在想什么呢?”
“姐姐,你可有听见箫音~”小镜觉得耳边隐隐约约有熟悉的曲子响起,那应该是风惜扬所奏。
淑妃竖起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见,笑道:“呵呵,妹妹你听错了吧,哪儿什么箫音,瞧你魂不守舍的样儿,这是怎么了?”淑妃起身走向小镜。
“没有么?”小镜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真的是自己的幻听?
“没有。大冷的天,快关了窗户跟我坐过去暖和暖和。”淑妃到小镜面前,关上了窗户,挽着她的胳膊,让她去床榻上和自己坐着。
小镜本想出门看看,风惜扬就在这座皇宫里,可是她还没想好如何与他相见,见了又该说些什么。
“真的有箫声!”淑妃叫了起来,这次真真切切,似乎就在隔壁,小镜急忙冲了出去。
“呃,妹妹你去哪儿啊。”淑妃在后面喊了两声。
小镜顺着箫声的方向冲进屋子,惊得冷良媛停了曲,小镜不好意思笑了笑,原来是冷良媛在屋里吹曲。
“打扰了,我……”小镜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接着淑妃走进了门,望了望拿着一支箫的冷良媛,道:“原来吹箫的人是良媛妹妹啊,呵呵。”
冷良媛看了看自己的箫,冲小镜与淑妃笑笑:“你们找我有何事?”
淑妃道:“我的小镜妹妹好像对箫曲很感兴趣,这不一听就声音就冲过来了。若是惊扰了良媛妹妹,还请见谅。”
冷良媛笑道:“原来如此,小镜也喜欢箫么?”
“我不会,但是我喜欢听人家的。”小镜道,她刚刚居然会以为是风惜扬,现在总算冷静下来了。
“既然小镜喜欢,不如我教你。”冷良媛很热情地道。
未等小镜说话出口,淑妃就应了下来:“好啊,那就多谢冷良媛教我的小镜妹妹。”淑妃巴不得趁机让小镜拉拢二人之间的关系,于是小镜留在了冷良媛的房中,淑妃先离开了。
“冷良媛……”刚刚唤了这个称呼,小镜觉得不妥,忙道,“馨雨,你的箫吹得很好听。”
“是么,呵呵,我也是在家里没其它乐器,就拿竹竿自己做了一支箫。”冷良媛听见小镜唤她名字,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