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想不到这个男人不仅文质彬彬,而且极有风度,竟然在她的诱惑之下,都没有做出任何不规矩的行动。
萧逸风好不容易才推开了林咏仪,让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咏仪,你喝醉了酒,别胡闹!”
他擦了擦自己嘴上被她强袭留下的唇彩。而这个时候,更令萧逸风没有预料到的是,她竟然拉开皮包,从皮夹里甩出一叠大红钞票:“放心,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你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这些钱是我买下你今天晚上作临时情人的酬劳。”
“……”萧逸风哭笑不得地看着前面台上那一小叠红色钞票,没有想到喝醉酒的林咏仪还这么拥有幽默感。
萧逸风颇感意外地笑了,抬起眼眸饶有兴味地低问:“你知道买我一夜要多少钱?”
“行了,本小姐也算有花容玉貌,今晚上归你算是便宜你了!要不是你跟萧逸风长得那么像,我才不会委屈自己!”林咏仪半眯着眼,对这个男人说道。
“你,是为了萧逸风?”他也许一直没有想象过,这些女人是真心爱他的,她们爱的只是他的外貌、他的风光。
“废话!本小姐这么漂亮,要什么男人要不到手啊!还会稀罕跟你这种货色在一起不成?”林咏仪说完又再次扑了上去,扑到在萧逸风的怀里。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强吻住他,而是倒在他的怀里有了睡意:“又有,有点困了!”
“好了,咏仪,我送你回家。”萧逸风温柔地抱着她,眼眸中闪过柔情,轻轻抚了抚她的柔发。
燕君羽正在萧逸风的家里做饭,她回家后看见厨房一团糟便想象得到这个男人一下午都在这里。
他说过,会一直等待着,等她忘记慕明辰然后跟再彻底爱上他的那一天,如果那一天等到了,他们就结婚。
他还说过,他不再乎她的过去,会好好疼爱她还有她的儿子。燕君羽的眼睛湿润了,这样的好男人,她真的亏欠太多太多了。
即使她的心里现在还有着慕明辰,这辈子她是不可能跟慕明辰在一起了,那么能够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也就足够了。
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拒绝这个对自己真心真意的男人。她累了,在和慕明辰爱情游戏的较量里,他们互相把彼此折磨得太累太累了,她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平静的生活,只求一个可供自己依靠的肩膀。就这样安安静静,一直过完余生。
当萧逸风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这张俊逸的脸,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晚上,萧逸风在客厅里告诉燕君羽今天去找林咏仪的过程,只不过忽略了那个吻。
燕宁也打来了电话,燕君羽在手机里听见他那天真稚嫩的声音,心里很是想念。不过那小子好像在外面没有妈咪的约束,玩得非常快活hapyy。
“妈咪,我要跟爹地说话!”
“妈咪现在没有跟他在一起!”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跟爹地说话!”
萧逸风看见燕君羽那个很为难的样子,伸手示意燕君羽把手机给他,然后哄起了小燕宁:“宁儿,听得出来我的声音吗?”
“是……萧叔叔吗?”
“呵,不是说好了叫萧叔叔‘爹地’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生分了!”
“可是宁儿有另外一个爹地了!”
“哈哈,没关系啊,他是你的爹地,我也是你的爹地,今后你可就有两个爹地了,幸福吗?”
……
萧逸风总算是哄好了燕宁,燕君羽的心里松下一口气。
快十一点了,萧逸风起身对燕君羽说道:“好了,我们该歇着了,君羽早点睡,你可是要早起上班的人。”
见萧逸风走过去关电视,燕君羽也站起了身,那句一直压制在喉咙口的话瞬间涌到唇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意识回到大脑时,她的双手已经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背,“逸风,今晚……今晚可以睡你房间吗?”
这些几乎是她鼓足勇气,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埋头在他柔软的白色的衬衣上里不敢看他,淡淡的清香在鼻间萦绕。
耳边是他低醇的嗓音:“乖,明天还要上班,回房早点睡。”
可是,为什么他又一次拒绝了她?她固执地抱着,没有放开的迹象,“你是不是嫌弃我?”
“傻丫头,又说胡话。”他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我想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
燕君羽狠狠地摇头,低声说:“我已经接受了。”
下一秒,他倏然回身,捧着她的小脸蛋:“我知道,我已经接受了,可是……我想等到你真正全心全意爱上我的那一天……”
这是萧逸风对爱的执着,她也记得他很早以前就告诉过她,他的女人必须很爱他,全心全意地爱他。
是啊,如果燕君羽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她也不配跟萧逸风在一起,不配得到他的爱。
昨天晚上,燕君羽又做了梦,可是梦里竟然是她、慕明辰还有小燕宁三个人在一起的生活,那就是她所向往的?
不行,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可是要如何才能彻底忘得了他,只要忘记慕明辰,燕君羽才可能全心全意地爱萧逸风。
似乎看出了她眼神里的复杂之色,萧逸风在她的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般一吻:“好了,先去睡吧。”
教堂墓地上的一个墓碑前,一个威严的身影久久矗立在那儿。这是齐振烨永世的怀念,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惊鸿一梦之中分得清人间天上?他淡淡一笑,看着这张照片,想起了她那娇俏凄艳之美。
“宁卿~”他微微动了嘴皮子,喊出来这两个字,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他伤得最深的女人。
他明明承诺过她,长相厮守,非卿不娶。可是他没有能够做到,当年在得知她割腕自杀之后,他多想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随她而去……
为了家族的责任,身为齐家长子,他不能够娶心爱的女人,不能够保护深爱的女人,只能在她与世长辞之后,留下无尽的怀念……
而这个墓碑旁也竖立着另外一个墓碑,是她丈夫的墓碑,生不能同室,死不能同穴,他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永远没有资格!
“今天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不陪我说说话,是故意不理我么?”齐振烨的脸上流淌着眼泪,他怕被别人看见这些泪水,一只大手捂住了脸,擦了泪。
齐振烨凝视着墓碑上宁卿的遗容,她是那样的凄艳,那样的静寂无语,她似乎又在默默的静听着他的倾诉。
“不知道何时,我们才能够再相见!”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活在这个世界上,身边的人和事于他而言,早就没有了特别的意义。
齐振烨仰天一声长叹,回眸处,触目清凄,指冷心寒,在青苔斑驳的墓径和断壁残碑的寥落之中,一重乱雾,一重云烟。
齐振烨点燃一支香烟,腾腾袅袅的烟雾中,映照着他那张凝练而愁苦的脸。
此时,一根香烟、一缕晚风怎能带走他所有的思念。
他依稀看见了,那一次暮色里,那盏暖暖的灯光下,她摇曳着娇美的身子冲他笑,甜甜地微笑。
无数次夜里,他睡得极浅,醒过来好几次,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然后又渐渐闭上眼睛。
可是已经再也无眠,那些记忆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还有她那句:“烨,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齐叔叔,你怎么来了?”
听到身后这个声音,齐振烨立即抹去了脸上的残泪,转过身来望见了慕明辰,他傻傻地笑了笑:“我来,来看看你的妈妈,还有你的爸爸。”
这还是慕明辰第一次在母亲的墓碑前看见齐振烨,原来他就是一直悄悄经常来探望母亲的那个人。慕明辰以前来的时候,经常会看见一束母亲最爱的花,可是却看不见献花人。现在看来,这个人必定就是齐振烨了吧。
慕明辰仔细打量着他,想看清这个人假仁假义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谢谢齐叔叔,还记得我父母。”
“我和你父母毕竟是好多年的故友。”齐振烨意味深长地看着慕明辰,欠下宁卿的这份情,只有补偿到慕明辰身上,这些年能帮的,他一直在尽力帮他。
“故友——”这个词还真是包罗万象啊,慕明辰看到了齐振烨眸子最深处的悔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不想再恨再怨,一切都随风过去了,至少最后父亲能够陪着母亲的身旁,与世长眠。
风一阵阵吹来,吹动两个人的衣衫,齐振烨再侧头望了一眼宁卿:“你母亲,是一个善良美丽的女人。”
抛夫弃子,能算得上一个美丽的女人吗?就为了这个背叛她的男人,她选择了放弃生命而不顾年幼的他。
“只是,她的血液里,充满了对爱的执着和疯狂!”齐振烨回头,冲慕明辰又笑了笑,疯狂得超乎了他的意料,所有人的意料。
是啊,她的爱太执着太疯狂,慕明辰想来自己和母亲又何尝不是一样,他遗传了宁卿的这一点,痴情而又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