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敛辰同情的看了看皇北夜,心里不由得为他祈祷,“嫂子对大哥的印象早已经先入为主了,本来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关系,让她相信大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前后态度差别是有些大,嫂子会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应当,她那么聪明肯定会觉得大哥是在给她下套。”
“事情的确如此,她机敏聪慧,又怎会轻信于人?”南安倒是觉得很正常,当初喜欢上林碎月不就是因为她很特别吗?和别的女子都完全不一样,这么有主见不随波逐流的女人,可不多见了。
“那大哥是打算继续和嫂子这样耗下去,还是另有说法?”水敛辰其实并不好奇南安的事情,只是作为兄弟,只要南安能够用得着自己他当然是义不容辞的。
这件事情他们既然已经参与到其中来了,就不是那么容易撇清关系的,至于以后事情究竟会怎么发展,那就要看南安想要怎么做了。
“这件事情你们暂且先不用插手,我自有决断。”南安沉吟一声,接着道,“不过倒是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我去做。”
水敛辰神色一凛,“莫非是关于楚皇的事情?”
“辰,我发现你不仅在经商上面有天赋,在政事上面也颇有见解,你如何知道我是要你们去帮我脱出楚皇呢?”
南安轻笑两声,自己这两个兄弟,一个看似开朗活泼热情洋溢,一个看似沉稳干净温润亲和。
其实这两个人要说起来,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从未失手过,各种意义上面来讲,他们可都是狠角色。
谁能想到一向活泼的皇北夜,身份竟然大有来头?且在他的笑脸下又隐藏着怎样的一张脸?
水敛辰的温柔想必也只有熟悉的人才会看见,血腥的一面也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知道。
“那是自然了,楚皇若是知道大哥你为了嫂子耽误事情的话,恐怕会对大哥不利。现在咱们能做的,不就是正好让楚皇转移目标吗?给大哥争取多一些的时间。”
“不错,这件事情我也只放心你们两个去做,事情要办的滴水不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南安神色肃穆,小心嘱咐道。
“大哥放心,这件事情咱们兄弟去办最合适不过了,保证让楚皇无暇分心来管大哥你的事情。只不过莲华公主她那边,我们可管不了。”皇北夜想到简雨嫣,这可也是个问题。
“雨嫣?她不是威胁。”南安对简雨嫣很了解,她并不是那种死板的人,有些事情她不会多管。
在林碎月和水涟漪正要起身的时候,南安几人已经快速的离开了温泉池回到了宅子中。
等林碎月她们一身舒爽回到房间,几个男人竟然都已经回房休息了,这倒是让林碎月和水涟漪狠狠的诧异了一把。
“安萱夫人,小姐,你们回来了。刚刚沏了一壶红茶,正好显得无聊做了些糕点,你们尝尝?”春香见林碎月和水涟漪回来了,赶紧把自己刚刚泡好的花茶端了出来,冬雪也急忙端着糕点跟了上去。
“春香,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过多操劳了。”见春香忙碌着给两人沏茶,林碎月赶紧把她给推着坐到了一边,“这几天本来就已经很累了,你快坐下好好休息休息。”
“安萱夫人,谢谢你。”春香眼神一暖,“今晚上还多谢安萱夫人给我炖的汤,喝了之后整个人都好多了,也不那么疼了。”
“你也是,怎么就落得个体寒的毛病,这要是月事一来可不就遭罪了吗?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忍过来的。”林碎月摇头叹息,对春香也多了两分心疼。
水涟漪也心疼的看着春香,“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吃药也不见好,难道真的是先天体寒?”
因为春香不是从小就在水府的,所以水涟漪也不是很明白春香的事情,她为何体寒这也是个不解的谜底。
“说体寒或许不是很对,我看春香这病还是要尽早治疗,若是拖长了,对身子肯定会有影响。”林碎月看了春香一眼,见她今日脸色还算红润,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七嘴八舌的关心着春香的身体,只有妖娆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并不说话。很多女人都会体寒,这样的体质生下来起就会比较身体弱。
春香的身体究竟如何她不知道,不过只是体寒的话,想必也不会在来月事的时候疼的脑袋冒汗。
这其中究竟是因为什么,妖娆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体寒这种病好歹靠药物也是能够治疗的。
又疼又治不好的,应该不是体寒这样的症状。仔细想想以后,妖娆神色一变妈,淡淡的看着春香,“春香姑娘,你应该不是体寒吧?我怎么觉得你这症状和宫寒一模一样?”
“什么!宫寒!”水涟漪和林碎月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宫寒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是姑娘家,虽然多数都未经人事,但还是明白是什么情况。
“春香,你真的是因为宫寒所以才会在来月事的时候这般痛苦?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水涟漪自然是关心的不得了,春香说什么都是自己的丫鬟,她岂能不在意呢?
“小姐,你别担心,春香好着呢,一点事情都没有。”春香脸上平静无波,还带着温暖的笑意。
水涟漪自然是再三询问,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看来春香要么就是真的没事,要么就是不想说出来。
既然春香不想说,那她们也没有继续追问的必要了,等什么时候春香想说了,自然就会开口的。
第二天清晨,林碎月起了个大早,因为自己睡一个房间,大床柔软舒适,她睡的相当舒服。
“安萱夫人,你今日起来的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冬雪端着洗脸水走进林碎月的房间。
妖娆本就是个暗卫,她哪里会照顾人了,这种活计还是交给她们这些专业的丫鬟比较合适,所以她便被水涟漪分配过来照顾林碎月了。
“难得这么美丽的景色,这么好的空气,自然要早点起来才不算辜负。”林碎月掀开被子下床来,过腰的黑发如丝绸一般滑落,羡煞了冬雪。
因为常年练武的关系,冬雪自己又长得人高马大的,一头过腰的长发愣是剪得只有过肩了。
经常都是高高的扎起一个马尾,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因为个子很高所以看上去很是帅气。
没错,是帅气,并不是美丽也不是温柔。所以冬雪不知道有多羡慕林碎月这一头乌黑亮丽又柔顺的长发。
可羡慕归羡慕,她要是留这么长的头发别人应该也会觉得很怪异吧,毕竟她自己不适合。
“冬雪,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林碎月叫了冬雪两声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啊?对不起安萱夫人,我走神了。”冬雪回过神来,英气的小脸一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别紧张。你倒是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想的这般入神?我叫你你都没有听见?”
听林碎月这么一问,冬雪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洗脸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羡慕安萱夫人这一头长发罢了。”
“羡慕的话,你自己把头发留起来不就是,一两年的光景就长起来了,到时候还怕你嫌太长了麻烦呢。”
其实以前林碎月的头发也说不上很长,因为经常有很多事情要她去做,她为了方便几次剪短。
不过今年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原本及腰的长发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都透露着几分淑女的气息。
说到头发,林碎月脑子里面划过一丝亮光,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啊,她总感觉这身体就是自己的身体,这头发虽然是长长了,可她还是自己原本的头发啊,据说楚安萱原本就有一头秀丽的长发,而她也是今年才慢慢的长长的。
“冬雪,你先出去吧,帮我把妖娆叫来。”林碎月神色一定,想要把事情给弄清楚。
冬雪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多问,赶紧转身出去了,想必安萱夫人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和妖娆姑娘说吧。
等妖娆来的时候,林碎月已经洗漱好了,穿着一袭红衣坐在窗户面前等着妖娆。
“主子,你唤我何事?莫不是盛京近日有情况了?”妖娆好奇的问了一句。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你且坐下,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妖娆疑惑的看了林碎月一眼,这才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什么重大的发现?”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脸上这不是易容术,可是我现在敢断定,我脸上就是用了易容术,只是这易容术有些特别,所以才会让人分辨不出来。”林碎月摸着自己这张美艳的小脸,这张脸和楚安萱长得一模一样,白里透红,和真的没有任何区别。
林碎月现在绝对可以肯定自己的脸上有东西,可怎么就弄不下来,真是郁闷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