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有些累了,有些疲倦了,她才睡去了。
自从严金柳回府后,余云逸的心情就没有好过,他很担心她,也放不下她,可她嫁人了,现在,她已经嫁给别人了啊,余云逸还是无法忘记严金柳,他们原本才是一对,在梓王府外,来回的徘徊着,他已经徘徊了很久了,还是没有勇气进去,不管怎么说,现在,娶了严金柳的人不是他不是吗?
现在,他要以什么身份去进去找严金柳呢?是朋友的关系吗?还是其他的关系,再说,韩翌梓会让他进去吗?就是进去了,他允许他见严金柳吗?
就在此时,两个丫鬟一边聊天,一边走了出来。
“听说啊,柳主子病了。”
“病了,呵呵,她没被王爷给折磨死,已经是万幸了,之前嫁给王爷的那两个女人,是什么下场你不会忘了吧。”
“说来也奇怪,王爷这次,怎么这么心软了呢?”
“是啊,这个柳主子的命倒是挺大的,到现在还没死呢。”
余云逸一把抓着那个丫鬟的衣服,道,“你说的柳主子,是不是严金柳?”
“是是是啊。”丫鬟被吓的,说话都结巴了。
余云逸松开手,就转身走了。
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爬到了围墙上,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要见她一面,看看她,到底过的怎么样,他也就放心了。
灵雪刚喂她喝了一碗药,就转身出去了,刚走出房间,见姜萱慧来了,道,“慧主子吉祥。”
“金柳怎么样了?”姜萱慧见她不语,又道,“你好好照顾她吧。”话落,转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墙上的余云逸,捡起了一个小石子,就丢了过去。
见那个丫鬟正四处的张望,他学了两声老鼠叫,许久后,她才向墙头上看去,余云逸对着她招了招手。
灵雪走了过去,道,“你是谁?你爬到墙上做什么?”
“你是金柳的丫鬟吗?”见她很警戒的样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余云逸又道,“我是余云逸,是你主子的朋友,我想去看看她。”
灵雪沉思了一会,道,“那你得等等,我家主子才喝了药,刚睡下,你容我去问问。”
余云逸点了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门外的脚步声,近了,严金柳费力的撑开了双眼,见灵雪走了进来,道,“我不是让你先下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主子,有个叫余云逸的,在王府的墙上,他说他要看看你。”灵雪看着严金柳,轻声的说道。
严金柳的心里,突然就那么一疼,道,“让他走吧,我不见。”话落,就收回了眼神,把被子向上拉了一拉。
灵雪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见呀?”
“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见他?再说,就是我的身子好好的,我也不能见他了,我对不起他。”话落,她就把被子蒙在头上,躲在被子里哭了。
灵雪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在墙头上的余云逸,见那个丫鬟慢步走来,道,“怎么样?她肯见我吗?”
“我家主子的身子不舒服,你改天再来吧。”话落,转身走了。
余云逸的那双眸子,无神的望着她的房门,房里的油灯还亮着,她睡了吗?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病的怎么样?要不要紧?一连串的问题,在余云逸的脑海里循环着,他单手攥成了拳头状,青筋暴起,他从墙头上下来,三步并成两步的走到了她的房门外,轻敲了一下门,道,“是我,我是云逸,我可以进来吗?”
“你走,我不要见你,你走,走啊。”严金柳在被窝里,对着门口的余云逸说道。
余云逸没有等严金柳再次开口说话,就已经推门进去了,“金柳!”
严金柳猛地掀开了被子,看着余云逸,道,“我不是让你走的吗?你怎么进来了?”
“我担心你!”他走到床边,看着略显憔悴的严金柳,道,“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严金柳不语,看着余云逸,现在,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她不应该见他的,不应该的。
余云逸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金柳!可怜的金柳!”
韩翌梓几天没去严金柳的房间,听说她病了,他居然开始担心起她来了,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对着鲍正峰说道,“正峰,柳主子得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太医来看看?”
鲍正峰道,“听她的丫鬟说,就是染了风寒,现在正在调养呢。”
“嗯,知道了,我去看看她。”话落,转身,迈开了步子,疾步向她的房间走去。
可是,刚刚推开进去后,他看到的却是拥抱在一起的男女,韩翌梓暴怒的吼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严金柳急忙推开了余云逸,滚下了床,跪在地上,“王爷!”
韩翌梓一脚将她踹翻,道,“我问你,你们在干什么?”话落,冷眼看着余云逸,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个野男人给我关起来。”
听言,严金柳抱住了韩翌梓的小腿,对着余云逸哭着说道,“快走,快走啊,云逸,你快点走啊。”
“金柳!”说话间,鲍正峰已经带人走了进来,余云逸满眼都是泪水,“我们一起走。”
听言,韩翌梓更加的愤怒了,他一把揪住了严金柳的头发,拿出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双眸看着他的眸子,道,“你想要带她走,可以呀,不过,你带走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尸体。”
“王爷。”严金柳含泪握住了他的手,道,“王爷,求你放了他,我的命,你随时都可以拿去。”话落,她对着余云逸吼道,“滚哪,滚,都说不想见你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滚。”
余云逸含泪离去。
他救不了她,也带不走她,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