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用情深处,她就被人害死了,被他的情给害死了。
她严金柳可不想那么伟大,可不想英年早逝,还是被人给害死的,她还真就不想死,不想。
尤其是现在,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她一定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去死,不可以。
柴房里的老鼠横窜,时不时的从她的腿上跑过去,“啊。”
严金柳几乎被吓的从地上跳起来了,她转过身去,双手拍着门板,“王爷,王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哭着拍着门板,不停的喊着,眼看着身上的力气,都快要被她给耗尽了,她慢慢的重新坐在地上,双眼的泪水,簌簌而落。
口中还不断的小声呢喃着,“王爷,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韩翌梓无心的在书房里写写画画,见鲍正峰欲言又止,他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道,“有话就直说,没话就滚。”
“王爷……”鲍正峰向前走了一步,双膝弯曲,应声跪地。
韩翌梓不解,道,“有什么事?你要跪下跟本王说?”
“王爷,柳主子的伤,还没痊愈,您是不是把她给放了。”他说着,就低下了头。
他第一次给她求情,他知道,这情,他求不得,因为韩翌梓是王爷,严金柳是他的妾侍,他只是一个贴身侍卫,说难听点的话,他就是韩翌梓身边的一条狗,他根本就没有权利去给严金柳求情。
韩翌梓双手负于身后,走到他的身边,冷眼看着他,道,“原来是为她求情,呵呵。”
他不屑鲍正峰的求情,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他把严金柳放出来。
在这个王府里,唯一说了算的人,那就是他韩翌梓,外人,绝对没有权利去插手他的家事,就算他是一个贴身侍卫,那也不行,他也没有这个权利,绝对没有。
韩翌梓一脚踹翻了鲍正峰,微怒道,“原来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这件事,你还真得跪下来求我。”
他心中好笑,她严金柳到底是什么转世的?
在青楼,她可以勾搭上唐辉安,在王府,又有鲍正峰为她求情。
她的能力,她勾引野男人的能力,不得不让他佩服。
见韩翌梓抬脚就要走,鲍正峰也不顾什么贴身侍卫不贴身侍卫,王爷不王爷的了,他抱着他的腿,道,“王爷,王爷,您就抬抬手,先把她放了吧。”
“放手!”韩翌梓低沉的说着,见鲍正峰不但不放,反倒抱的更紧了,“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我杀了你。”
鲍正峰似乎什么都不怕了,他还是抱着他的腿,道,“王爷,您没发现,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吗?”
“不同?哪里不同?嗯?”他一脚踢开了他,怒道,“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本王就杀了你。”话落,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严金柳的头,埋在双腿间,地上的刷刷的声音使她汗毛直立,透着月光,她看到了好多条正在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啊,救命。”她忽然就叫开了,站起身了,转过身,大力的拍着门板,“王爷,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眼看着她身后的蛇,离她是越来越近了,严金柳的嗓子都快要喊哑了,也不见有人开门,她死心了,也不再喊了。
韩翌梓来到了柴房外,看了看侍卫,道,“她怎么样了?”
“刚才还一直喊王爷救她。”侍卫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
在推门进去的一瞬间,见满柴房都是毒蛇,他一把抱起了地上的严金柳,连续退了几步,“有没有被蛇咬伤?”
早就吓的要死的严金柳,听到他的问话,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在他的肩膀上,哭道,“我好怕,我好怕,好多蛇,有好多蛇。”
韩翌梓拍着她的后背,看着那道紧紧关闭的那道门,双眼仅剩下了一条缝,道,“柴房里怎么会有蛇呢?”话落,喊道,“来人,把毒蛇清理了,好好查一查蛇是从哪里来的。”话落,抱紧了还在瑟瑟发抖的严金柳,道,“我送你回房。”
刚转身没几步,他突然回手把侍卫杀了,随后,把暗器丢向屋顶,“滚下来。”
余云逸从房顶上下来,冷眼看着韩翌梓,道,“我要带她走。”
韩翌梓放下了严金柳,看着余云逸,那眼神中带着不屑,带着轻蔑,带走她?就凭她?他凭什么把她带走?凭什么?
韩翌梓单手紧握手中的长剑,那双眼眸中,毫不掩饰的释放着寒光,使这样的夜色,更加的寒冷了几分,“柴房里的蛇是你放的?”
“我没那么无聊。”他向前走了一步,又道,“我怎么会害金柳?梓王爷,您抬抬手,让我把她带走吧。”
韩翌梓一把将严金柳揽在怀里,道,“你觉得这可能吗?她是本王的妾侍,她已经嫁给我了,你怎么可以带走呢?”
余云逸突然大吼道,“可你不爱她,你折磨她,前些天,你差点就把她给折磨死了,所以,我要带她走。”
“带她走?你绝对你有这个能力吗?”话落,推开严金柳,吩咐道,“来人,把他关进柴房里去,既然毒蛇不是你放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既然你不想活命,那本网成全你。”
“不要!”严金柳冲到韩翌梓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王爷,王爷求你放了他。”
“放了他?可我放了他,他就三番五次的来梓王府,要把你带走,这次,我绝对不能放。”话落,看了看还默立在原地的侍卫们,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关进柴房里去。”
听言,严金柳忙跑到余云逸的身边,将他挡在身后,看着韩翌梓,哭着摇头,道,“王爷,王爷我向你保证,以后,他不会再来了,他真的不会再来了。”
“本王凭什么信你,你给我让开,否则,我把你也关进去。”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来梓王府,要带走他的妾侍,这就是在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