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金柳双膝弯曲,应声跪地,爬到他的脚边,道,“王爷,王爷我求求你了,你放他走。”
余云逸看着严金柳,满眼的心疼,他道,“金柳,别求他,我不怕死,不管怎么样,今晚,我一定要把你带走,我不怕死。”
“可我怕死。”严金柳转头,对着余云逸吼道,“我怕死,我不想死,我求求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过的很好,你走,走啊。”她见余云逸还站在那不动,猛地抽出了侍卫腰间的长剑,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剑,随后,又是连续几剑下去。
“金柳!”
“金柳!”
两个心疼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两个男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脸。
“不想我死,求你快走,走啊。”严金柳哭着吼着,声音有些颤抖和无力,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了。
余云逸转身,含泪离去。
本来他是想要把她带走的,可是,他却没想到,他带给她的,却是另外的一种伤害,和永远的痛,他突然好恨自己,好恨好恨。
抱着严金柳,韩翌梓的心,似乎在流血,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了?
该死的,她居然毁了自己的脸,低眸,看着她脸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他多么希望,还在流血的人是他呀。
要不是他要去柴房看看,这会,她是不是已经被毒蛇给咬死了呢?
回到了他的房间,他焦急的说道,“快去请莫正旭,快去。”昔日的小病小灾的,有府上的太医,就可以医治了,可现在,她是毁容了,她狠心的把自己的脸给毁了。
看着床上的严金柳,他焦急的握住了她的手,“金柳,金柳,答应我,不要有事,答应我,好吗?”
严金柳缓缓睁开了双眼,无力的说道,“王爷……你果真对我动情了吗?”
“不要说话,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你不要说话。”话落,转头,焦急的看着门口,“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严金柳的双眼,再次轻轻的阖上,晕死过去了。
韩翌梓听到门外的焦急的脚步声,道,“你怎么这么慢?”
莫正旭快步走到床边,道,“我已经走的很快了,就差飞了。”他一边给她止血,一边说道,“你先出去,别妨碍我给她治伤。”
韩翌梓道,“不行,我要守在这,我怕你弄疼她。”
“现在害怕弄疼她了,你伤害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害怕弄疼她呢?”莫正旭的语气,透着几分冰冷和嘲讽,更多的是不悦。
“不是我伤的她,是她自己。”他解释着,心里却很痛。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对自己下手呢?她就不怕疼吗?
可是,上次的刑罚,她明明是怕疼的,她明明哭着求饶了,可是现在,她却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真是该死。
看着莫正旭正在给她止血,他问道,“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莫正旭道,“没有,不过这脸,能不能治好可就难说了。”
看着床上的韩翌梓,他多么希望,那个被毁容的人是他,而不是严金柳。
他双手攥成了拳头状,青筋暴起,看着莫正旭,“脸能治好就治,治不好没关系,我只要她活着,你能办到吧?你能吧?”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给她的脸上擦了药,他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现在,他都有一点怀疑,韩翌梓是不是在说实话,女人的脸,就跟女人的命差不多吧。
她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把自己的脸给毁了,甚至都深见白骨了,这真的是她自己所为吗?
他小口的抿了一口茶,双眸半眯着,看着床上的严金柳,他不信,真的不相信,这样的女人,虽然不是什么貌若天仙的绝色美人,可那张脸,倒是很耐看,甚至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那种魅力。
她会毁了自己的脸吗?而且下手可不比这些大男人差啊,那狠毒的手法,那下手时的力度,真的令他倒吸了一口气。
良久良久后,他还是看向韩翌梓,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翌梓瞄了一眼床上的严金柳,道,“我们出去说。”
“神神秘秘。”他虽然不满,但是还是站起了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了。
韩翌梓和莫正旭来到了凉亭内,道,“今天,她要逃,我把她关在书房里了,鲍正峰来给她求情,我本来想去柴房看看她,并且告诉她,我还要关她几天,可是,当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满地的毒蛇,我把她抱了出来,她没有被毒蛇咬伤,就在这时,他的老相好来了,她为了让他的老相好走,所以,把自己的脸给毁了。”
虽然莫正旭不相信,可当他看到韩翌梓的眼神中的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后,他选择了相信。
“你府上哪里来的毒蛇?”莫正旭眉头紧皱问道。
“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他双手负于身后,默立在原地,不管这件事,是谁所为,一旦被他查出来,他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王府里的人,不管是谁,包括沈怡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去陷害她,或者是,明目张胆的去伤害她,王府上下,只有韩翌梓一个人,可以去伤害严金柳,其他人,谁都不可以,不可以。
“翌梓,她为什么要逃?”见他不语,他又道,“莫非是你对她不好?”
“我,我责罚了她,她可能是怕了。”话落,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上次在刑室里责罚于她,她也不会害怕的要出逃吧。
“你怎么责罚她的?”依照对韩翌梓的了解,他的责罚,一定快要要了她的命了,他忽然很想知道,他这个混蛋,到底对严金柳做了些什么,使她出逃,他的手段,和他的残忍,他是有所了解的,在严金柳之前,他不是把两个女人,给活生生的给折磨死了吗,他在叹惜,严金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