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虎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陈姐不肯一个人回家等消息,我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也有点担心,索性把离离那屋让出来给她住了。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宿,陈姐半夜惊醒了很多次,说梦到SEMON浑身是血的告诉她,他死的好惨,我也有点坐不住了,仔细的分析了各种可能性,还给贵叔打了一个电话,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上班以后,突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我纳闷是什么事让我再去警察局,当我到了地方的时候,才发现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到了。
她的情况有点糟,浑身都在颤抖,警察告诉我说在河边捞起两个男人,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应该是昨晚遇害,其中一人当场身亡,另外一个人法外就医,在人民医院的ICU监护室,至今还未苏醒。
从那个被打捞的男人口袋里搜出我与陈招娣的电话,我一下猛然清醒过来,这两个人一定是刑志文和SEMON,尤其在警察说其中一人当场死亡时,陈姐险些昏了过去。
通过警察的描述,我与陈姐向人民医院赶去,在ICU病房外,我们终于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是SEMON。
陈姐哭成了泪人,“SEMON,SEMON你怎么会这样,SEMON你快醒一醒。”
ICU里的医生赶出来白了我们一眼,“医院里禁止喧哗,你们小声点。”
我知道陈姐的想法,赶紧接口道:“医生,这人什么时候能苏醒?”
医生看了我俩一眼,“你们是家属?”
“嗯,这位是他女朋友。”
“假如是这样,我就交你一个实底,这人左侧肋骨被打折,导致肺内感染,脾也有损伤,尤其是头部被重物重击过,所以苏醒的可能性极小,家里人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很有可能这辈子就躺在床上了。”
“什么?”陈招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的眼晴里写满了悲怆,脸色白的吓人,艳红的嘴唇被咬得渗出血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医生。
“医生,苏醒的可能性一点也没有吗?”
“也不能一点可能性没有,1%的可能吧,或者说千分之一。他脑子里的肿块位置不大好,而且患者的求生意志很弱,或许让他就这样自然死亡也是一件好事。”
“不,我不!”
陈招娣一步从地上弹了起来,拼命的掐住医生的咽喉,失控的怒喊:“我不允许他死,我不让他死。”
医生“咳咳咳”的咳嗽起来,我赶紧上前拉住陈招娣,使劲的分开她的手指。
“陈姐你冷静一下,你冷静点!”
医生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吓得脸色煞白,指着陈招娣怒道:“疯子,疯子,我要报警,告你谋杀。”
我赶紧劝道:“医生,她只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她的男朋友成了植物人,换成你,你也会受不了的,我求求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医生看了陈姐一眼,摸了摸被掐红的脖子,“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得看好她,别让她再发疯。”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目送医生离开。
“陈姐,你不要这样,你要冷静,医生也说了没有绝对,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会争取的,对吗?”
陈姐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对,我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将他从死亡边缘揪回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就要辛苦你了,等SEMON从ICU病房出来,你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他早就向我求过婚了,我准备嫁给他,就今天。”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个刚烈的女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决定结婚。
“好,我支持你。”
“南夏,谢谢你。”
我找来了神父,请田老虎和贵叔做嘉宾,给陈姐与SEMON在病房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直到婚礼结束,陈姐都是微笑着的。
我知道,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外一种幸福,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都被他们的爱情感动了,保证一定对SEMON做到一级护理,让我们放心。
SEMON的病情还算稳定,被转移到普通病房,陈姐每天从早到晚的陪着他,我只好将Crazy重新接手,万豪和Crazy两边跑,倒也忙得脚不沾地。
至于刑志文,尸体我看过了,被打得面目全非,我真不知道是谁可以这么狠,刑志文的家人来了,哭得一塌糊涂,期间还看到了刘露,在旁边扶着一位老妇人,看样子应该是刑志文的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刘露并不伤心,尤其是当她看到刑志文尸体的时候,还有一丝丝的恐惧和害怕。
这种恐惧与小女生见到尸体的恐惧不同,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总觉得她怪怪的。
这天,我晚上到了Crazy,刚给底下的人开完会,就看到萧景仁跑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离离出事了?”
“胡说什么,我来是告诉你刑志文和SEMON的事查出眉目了。”
“哦?”
我看着萧景仁的双眼,看得出来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在查这件事,陈姐几次问我,都被我打马虎眼,唬弄过去了,因为我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和我父母的遇害一样,警察局对这此事件并未多追究,草草就定了案,一个已经死亡,另外一个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死无对证。
上面应该是有人将此事压了下来。
“是谁?”
“刘家,是刘露做的。”
这个答案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现在终于证实,我还是有点意外。
“刑志文可是刘露的人,她这么做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呵呵!这叫永绝后患,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