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鹏和国师听到拉罕的话语都是无奈,国师低声说道:“我走了,你一定要小心,魔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万鹏收回灵力将水火太极给收了回来,获得自由的国师双眼中发出一道妖艳的红色光芒,光芒打在小屋顶上的一个红色小球,万鹏只觉得无数的黑暗力量向国师的身体卷去,那巨大的黑暗旋涡带着国师的身体直冲云霄,转眼间消失不见,屋子里的墙壁瞬间变为了白色,那个神秘的小屋也消失不见。
正在呼唤师父的拉罕突然感到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那巨大的能量瞬间消失,四处不见师父的踪影,而万鹏的身影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阵紧张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师父去那里了?”
万鹏看着拉罕的神情说道:“他已经回魔界去了,你该死心了吧,而你已经被妖族的灵魂妖控制了你的灵魂,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万鹏的话音刚落,拉罕的脸色一连数变,可是他脑海中的黑色气息又是一番飞速转动,拉罕抽出手中长剑向万鹏扑了过来,万鹏身形一转,轻松的躲过了拉罕的进攻,《菩提静心咒》从他的口中通过灵力在拉罕的头部缠绕,拉罕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依然没有能够屏蔽那清越的佛家禅唱,一刻钟过去了,拉罕脸上的黑色气息越来越弱,最后盘踞在他的眉宇处形成了一点,暂时没有再行扩散。
拉罕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万鹏在自己面前,立即脸上布满了惊喜,连忙说道:“贤弟,你来了,为兄对不起你,你将柔儿带走吧,都怨为兄当年看不开,将你们拆散,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一下,为兄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看到拉罕清醒过来激动的叫道:“罕儿,你终于醒了,”
拉罕看着父亲身上的泥土,激动的问道:“父汗,你怎么来了,谁将你推倒了,对我说,看我能放过他。”
老人两眼噙满了悲伤和喜悦的泪水,悲伤的是自己的国家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而喜悦的是自己的儿子终于清醒了,他低声说道:“孩子,这都怪你呀,孩子,是你将我推到地上去的啊!”
拉罕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连声向父亲询问原因,老人只有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的拉罕双眼装满泪水,他低声说道:“父亲,一切都怪孩儿,我要向大唐军解释清楚,希望他们能放过我们的族人。”说完便向城外而去,万鹏和老可汗默默的跟在后面,老可汗在默默的垂泪,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总要解决,而一切的症结都在自己的孩儿身上,他又有什么办法。
拉罕那孤独的身影在街道之上走着,听着族中之人对自己的漫骂,两行清泪无声滑落,他没有回头,他也无法回头,他也不敢回头,他已经无法回头,他在走着一条不归路。
一路走来,他看到无数张悲愤的面孔,那受伤的突厥战士夹杂在人群之中那恶毒的眼神,所有的一切他都无法回避,他必须要勇敢面对,已经看见大唐的军队了,他加快了他的步伐,他要赶在大唐军进攻的前面去解释清楚,终于,他已经看见定方和李靖那熟悉的面容,曾经的金兰兄弟,曾经和蔼可亲的李叔叔,曾经的突厥小王子,如今的三人兵戎相见。
李靖和定方远远的就看到拉罕向这里走来,后面紧跟着老可汗和万鹏,看着拉罕来到楼门之上,开口说道:“我拉罕,因为我的贪心,被人利用,致使突厥和大唐交恶,发生战争,无数的兄弟同胞战死沙场,浪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今天,我在这里,希望以我的生命来换取大家对我的饶恕,希望大唐的两位将军能够体恤突厥,你们两位一位是我的兄弟,一位是我的叔叔,一切都是我的错,和我的子民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们能够上书给大唐皇帝,接受我的忏悔,我愿意为我的愚蠢、无知和罪恶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李靖和定方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又可喜又可悲,可喜的是他们所熟悉的拉罕又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悲的是谁也无法挽救拉罕的命运。
下面的民众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们看着老可汗父子二人,也停止了漫骂和抛弃物品,拉罕将父亲身上的脏物清理干净,将老人送到万鹏身边,低声说道:“帮我照顾他好吗?”
拉罕说完之后,站在一旁对着大唐官兵和突厥民众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每个人犯错都要负责,我也一样,希望后人要牢记我的教训,也希望大唐能给我们突厥部族一个生存的机会。”话音一落,将腰间的弯刀拔出,带起了一蓬血雨,拉罕那高大的身躯颓然倒在城楼之上。
一道黑色的光影以常人看不到的速度从拉罕的头顶飞出,向着东方而去,万鹏身形一转,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天空之中。
拉罕的突然死亡和万鹏的突然离去,使得突厥人稳定下来,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总要找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老可汗就成了突厥的全权代表和大唐商议和谈事宜,经过双方半日的协商,终于制定了一个和平协议,一百年内,双方不能有任何一兵一卒越过雁门关,同时,雁门关对外开放,开通两国贸易,突厥最多只能拥有十万兵力,每年要向中土进贡一万匹优质战马。
这个协议得到了双方的认可,使得两国一百年没有发生战争,这场战争,定方居功至伟,被后人称为定方将军,成为大唐不世名将,被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