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个没什么别的意味的事儿,与自己在“灵书回廊”所见着的是差不离几的事儿,不过是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要说早些年的那些说得上名头的事,就不得不提及那近几日来给提烂了的自个的爹,还有她自个还有些模糊印子的,于那小时候有过几日之缘的慕家的主子主母。
这雪家,别的许多人并不晓得,实则是那个替这两个家,善后擦屁股的存在,这面子上存在着的两个大家人,便是不能有些许的污点,否则,这背后的一个小污事,便是这整个江湖里面口诛笔伐的对象。可是,两家人不是神,却被那些看不清透的人,当做了神。殊不知,就算是神,也会有那么个见不得的人的事,而慕莫两家,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更多了。
这其间是为不同的是,世人可以原谅织女破天规思凡,可以原谅菩提走了错路,也可以将本该清心寡欲的神仙犯了贪镇痴恨,沾了七情六欲之后,拿着所谓的多求不得的真性情来掩盖了过去。可是,整个江湖从来不会原谅这一直是个为事正直,代表着这个江湖人最高德行的表面人,一旦有半点差池,就是这永翻不得身的烙印杵在面子上。
总是可以无限量原谅那远求不得的神明,却是一点沙子都见不得比自己好的人家,变着法子地去把那人底子里该有的黑戳给揪出来。
所以,这老爹们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本身里的那一点黑戳,要别人来承担,自个们,便永远做着表面上的干净人。雪家,就是这个承受这个所有的黑戳的人,雪衣爹爹就是暗地里把那些黑戳子悉数给除去的人了。
“要说这雪家人,得了那么个下场,也算是个报应了。若非是这两大家给在上头遮着掩着,雪家被灭门,怕是要早许多了。”
报应?哪个不是报应?自个现如今活成这个模样,怎么不是“报应”二字得来的东西?
“本宫去打听的时候,却是江湖人尤为少知的。这是个为何?”
这话问了之后,赤莲很是觉得知潭似乎得了个看了看傻孩子的样在脸上,碍着自己是给钱的人,没好做个透吧。
“这当初的两家人,无论是拿实力还是势力,都是不输现如今的玄冥的,他要藏下一家人,难道还不成吗?我‘丹书阁’不清楚的,但是这很早先前的一桩生意,便是这关乎这雪家的,才能今日与宫主你一说。”
也难怪,最当初丁长老去杭州时候,也是没找到雪衣什么别的身份,这最终缘由,竟是因为自个老爹和那也许会成为自个公公的慕明昭的势力不小。
“那雪家在这两家的庇佑之下,如何还是给落了个那么的下场?”
知潭不答言,只是笑得那么高深地看着赤莲。
她平生最恨那种故事讲到个一半便戛然而停的人了,心里老大不愿意,没良心地骂了他一声,满是铜臭味的东西!掏出银票,听下半截去。
真是愧对这一张脸,愧对那一双不能行走的腿疾了。这照着话本子里,可不该是那些华佗在世的赛华佗,不该是那种看尽凡尘的淡秀公子,怎么是这么个人呐!
知潭满意地再是一笑,这被沈望舒敲走的那些消息,可就对不住这位宫主了,还是得敲回来。“这自然便是因为这两家总是倒台了。”
这可不就瞎扯了!她想了想,这时间上,是这雪家先于莫家更早便给弄没了的,倒台的先是这雪家的,那莫家,也便是那个时辰,便早就是垮了下去了吧?
“倒台的最先是哪家?”
“慕家。”
“何时?”
“约莫是先雪家三年,或许是四年。”
“哦。”这一条时间线,算是有些个眉目了,可是这三家对着的那方人,究竟又是个什么来路,“那有这个本事把这么有名气的两家给弄垮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未可知。”知潭想了一想,又道,“这三家共同之处你可知是什么?”
磨磨唧唧的!“甭卖关子。”
“嗯哼?”知潭又是那故作深意的模样,不答话。赤莲叹气,这贪财的主儿,幸好长了一张好脸瓜子,不然自己准得揍一顿来解气,又是奉上银票。
“这不得不提的事,这三家人都是在夜里给没了的,全部都是。这就是先师也不明白的事儿了。这杀人的法子多,这群杀的法子也是多,这偏偏办事在晚上,或许是因为那动手的人有眼疾或是别的什么意趣爱在晚上做事,也不得知的。”
赤莲觉得自己的银子花得不值,这到底是个什么答案啊。不得不啧啧一叹啊,知潭虽说这胳膊腿儿不好使,这脑子可是真的好用的,估计这就是老天的公平之处了吧。这么一去二来,可诓骗了自己不少的银子。奸商!奸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知潭这脾性,果然是沈望舒的眼光。
“就这么一个没得他用的消息,你想要诓本宫百两银子?胆是不是忒肥了?”恶语出声,丢了个不善的眼神打过去,可是,知潭特别不识相地闭上了眼,装作是在看粉青瓷碗里的饭,还剩下了几粒。
唔,还真就是沈望舒的眼光。
“知潭,听闻你这儿有些不错的东西,本宫不才,认识个偷儿,何日本宫替你引见引见?”明明是威胁的一句话,似乎半点用都无呢。
“那有劳赤莲宫主了。”
呃……赤莲突然自己的教书先生这落地秀才,其实落得还真就落对了。亦或许是知潭的先师,是没把知潭的书本上的一字一句给扣摸清楚,让他没明白自己其实是在威胁他的意思。
“你赶紧给我说,否则你这小阁可就别想安生了。”
有那么些许是迫于这一点似乎不存在的淫威,知潭到底是说了,且,未有多收钱,赤莲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圆满的。不过,被这么糊里糊涂地坑了这么多钱,自己圆满个什么劲儿啊。
“有些消息说的是,这之所以能够得知是被同一人,同一组织给办了的,还是因为这一个相同的手法给被动了的手。照着常理来说,一个人下手,那手法是轻易不会变的,除非是要故意隐藏这他的影子去,否则便是没道理去变的。”
“那就暂且把这个背后的人当做是个常人罢,你倒是直接说说,‘之所以’之后的那个‘是因为’到底是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