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主院,一语掷地有声,“你的意思,你要跟清舒合作?”
雪衣先是生气,格外不理解她为何会与清舒那个不久前才将她绑架过去的人,来一把同行路,怎么就忽然间这么友好了这两个人。
这一步棋,走得,有点差呢,他陡然有一种下一步就给被将军了的错觉。
“对。”不避不讳,赤莲就这样乖乖地点点头。
雪衣看着她那般正经的脸,知道她不是在做玩笑话,沉下心来静静想,“莫不是,你真的,是需要跟他一起合作?”
她点头,答他:“对,胜算更大,那个我一直追究的人,想必是与清舒关系不小的,否则他不会不惜代价,宁愿把我绑了过去,得罪玄冥,得罪赤莲,也定是要了玄冥宫主借助玄冥之力赴滇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是否也像我们一样是遗孤。”
“前些日子他处心积虑地将你劫了走,就是要拿玄冥做一把可怜的替死羔羊?”
“他方才将我约出玄冥,便将劫我的理由说了,虽然是有情可原,但我还不会原谅他。等这一次合作完了之后,该把尺舒灭了还是该灭的。”
与他义愤填膺地说了一通之后,继续说道接下来他可以知道的,“不过我自己的事儿毕竟是小事,我莫家,你雪家,还有慕家,总该有个结尾的。此次与尺舒合作,便是最好的一步棋了,玄冥的人没有理由同我一起赴滇区,他们是玄冥的人,不是我的人。如果只因为我的私事把玄冥的中坚力量全部调走,光从各位长老那儿就说不过去的,清舒给我的诱惑,可算真是不小呢。”
雪衣在房里踱了几圈的步,压着眉心亦是在牢牢思考此事究竟有几分可行之处,最终走了过来,“别是诱敌之计?你可小心盯紧了再说啊,入滇之后就不是你的地盘了,那里人人自危,要顾及你是特别难的事儿了,可要想清楚了。”
“嗯,我打这么失了前蹄学乖了,不会那么自大大意了,放心,只是,此次入滇,我……”他看了看雪衣询问的脸,不忍心说下去。
入滇太过于危险,是不能带雪衣一起的。而此次入滇,亦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这种事要是换过来想想,若是雪衣某一天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自己又是个怎么伤心欲绝的心了?这事儿暂且还不要同他提了。
一个谎,立马就溜到了嘴边,“我怕我不能经受长途千里给我颠簸的,万一晕马了怎么办?”
雪衣立马就大手按在赤莲的脑袋上,轻拍了几下。“我见你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竟是这种不着调的事儿。”
“嘿嘿,我不晕马,我晕你,你一说话,我就脑袋发晕,就想一个劲儿地把你扒了来治治我的脑子晕的病。”赤莲笑得格外浪荡,微微眯着眼睛,笑眼媚生相,不遑霓红裳的言笑嫣然,展颜夺三魂七魄多让。
“贫!”雪衣伸出指头戳上她的脑门,点了几点,把人揽过来,依着顺序,嘴唇凑近,挨着眉心,鼻尖,下巴窝,轻轻一点啄,抬头腻腻地给她一笑。
“啊呀,我晕你,真晕,果真是晕了。”说着就摇摇荡荡地伸手去扒他衣裳,两手就格外不安分地朝内衬里面扯去。
“我发现你的借口是越来越像样了,这种话都开始不作稿子就说了?”
雪衣眼见自己的衣裳给半剥去了,半露出胸膛,看了看,也不甚在意,只是手上力气大了一些,往身上拉了过来些,往里间走了几步,把人往里面一扔,就恰好倒在了“爱莲院”里头的那张大床上。
没多想,雪衣便顺了几步,立即欺身就覆压了上去,大手捧起了赤莲的小脸瓜子,轻声言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可是,你这朵出自淤泥,染得不行的莲,我也爱。”
赤莲不正经道:“是么?那年轻人你的思想就很是腐朽了啊,是不是生于腐尸上的灵芝是你的心头好了?啧啧,年轻人你这品味,有点,一言难尽啊。”
世上若还有谁能在这种时候来煞风景的话,当首推让风情断子绝孙的赤莲宫主。
雪衣带着半点无奈半点气,手上加了加力量,硬是把她的脸挤得嘟了嘴唇,显得不似常样,像极了她少年时期,还是个珠圆玉润的小圆滚丫头,那般可爱灵动得很。“莲,你在这种时候吧,不适合说话。”
果真,断子绝孙于风情者,是为玄冥宫主赤莲她,女宫主一语:“那我只需要叫就可以了吗?那多没意思了。”
雪衣吃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下去。这么多天后才发现,千万不要同她在这种时候说话,否则不知道她会说什么气人的话,来影响风情二字。
知晓得这个怪事之后,他便不再说话,压身往里,不顾多想,亦是,不顾她扯着嗓子地乱叫。
“我的衣欸,你是要……嗯,小心本宫何日报复。啧,年轻人,讷讷呢……”
雪衣一把捂住她那胡乱叫唤的嘴,“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