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她一个翻身无数道亮光从袖口中射出,一枚枚极小的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向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惊呼:“不好,暗器有毒。”只见他抬手一挥,所有黑衣人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白萱萱简直看呆了,“红纱,你刚才的动作也太帅气了吧,‘咻咻咻’几下就把那些蒙面人击退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面对白萱萱的称赞红纱只是微微点头,她指着此刻已经昏厥的白衣男子问道:“小姐,他该如何处置?”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白萱萱走过去将白衣男子翻过身来探了探鼻息和脉象,虽然她并不懂什么医术,但是最起码知道这货还有的救。
“先把他送去医馆,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没命的,”白萱萱垂眸思索了一下,“算了,还是直接带回府中吧!”
“可是小姐,这人来路不明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带回府中,我担心……”红纱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我担着,毕竟他刚才那一刀也是因为我才会挨上的;况且他都已经这副样子,还是先带回去再说吧。”白萱萱在心中兀自盘算着,白府上的大夫医术比外面的可高了几个层级,大不了先救活他再绑起来就是。
红纱吹响口哨,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红纱示意马夫将白衣男子背进马车,马夫看着男子满身的血渍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伸手去抬,只听得清脆一声,一个明晃晃的牌子从男子怀中掉了出来,白萱萱捡起金牌,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天罗阁。
红纱皱了皱眉头,“是他们……。”
“你知道?”白萱萱不解;
“嗯,天罗阁,十几年前江湖上声名鹊起的组织,专门提供情报与雇佣杀手,传闻他们是内部起了冲突,天罗阁阁主被杀,之后便逐渐沉寂,没想到如今却又重现江湖。”红纱目光看向马车内,若有所思。
白萱萱将令牌放进袖中,催促着红纱,“还是先回府吧,路上你再与我细说。”
坐在马车上,白萱萱让红纱对男子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好在红纱有随身携带药品的习惯,撒上药粉之后,男子的伤口有了缓和的迹象,旁边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白萱萱仔细观察这药粉,没想到中医药粉效果竟然这么好,比现代的止血绷带什么的好用多了,她举起手中药瓶:“红纱,这些药粉你都是在药房买的吗?”
“不是,这些是我自己做的。”红纱见白萱萱崇闪动的眼神,嘴角微扬,“这些药粉制作方法虽然简单,但却比药房的更加好用。”
“红纱,那个,我可以跟你学习医术吗?”望着白萱萱急切的眼神,红纱微微吃惊:“四小姐,红纱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真正厉害的是三公子,您难道不知道?”
“三哥?你是说我三哥白庭轩?”红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不是文弱书生一枚吗,难道竟然是个医学高手?”
“是,三公子从小熟读各类医术,并且拜“医仙”又一平为师,只是……”
红纱眼神中满是惋惜:“只是在六年前一场瘟疫中,因为用错一味药,失手医死了郭府的千金,从此后他便很少涉足医术,将全身心投入于朝堂之事。”
“还有这样的事?那那个又一平大师呢?”
“关于这个‘医仙’的消息有很多,不过都不怎么可靠,但是就在三少爷拜师第二年的某一天,又一平大师便彻底不见了踪影。”
“哦~这样啊,那我……回去还是问问三哥吧。”白萱萱一脸可惜,本以为可以找到“医仙”拜师学习医术呢,既然最厉害的不在,那只有找他的徒弟了。
“对了,红纱,你跟我再说说天罗阁的事情。”白萱萱这才想起马车上男子的奇怪身份。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毕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种组织沉寂多年如今又重出江湖,必定会引起血雨腥风。而且曾经有传闻说,老阁主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想要除去雇佣杀手的委托,没想到去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那这个老阁主还算是有良心的了?”
“他们这些人,良心什么早已经无关,或许只是厌倦了打打杀杀吧。”红纱闭上眼睛靠在马车一侧,白萱萱见状也不再多问。
不多时,马车已经行驶到王府门口,白萱萱先派遣小香去打探了下情况,得知白惊云同项麟等人都离开了王府,这才吩咐下人将男子抬进了客房中。
白萱萱告知沈瑶琴情况后,便立马召集府中御用大夫为男子诊治。
大夫按照惯例要先替男子检查伤口和身体特征,便拱手与白萱萱商议:“四小姐,您看这面具?”白萱萱这才想起来刚才在车上都忘记将男子面具摘下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长相。于是当下便走到跟前,将男子脸上面具轻轻脱下,顿时一张苍白但俊美异常的脸孔便出现在眼前。
这是……莫亓,那个往生使者?他怎么会在这里?一瞬间白萱萱觉得所有一切似乎都不太对劲,旁边的大夫见白萱萱呆愣住,担心再耽误下去就难以救治,便上前一步提醒道:“四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还是让我赶紧为他医治吧,否则失血过多……”
“哦哦,好的,赶紧给他看看吧。”白萱萱经过大夫提醒才清醒过来,可是脑海中的疑问就更多了。先是那个项麟与詹泽相似,再就是白萱萱与自己相似,然后就是这个莫亓……我们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联系呢?
“小姐,您没事吧,要不先去休息会,这边我来照应。”小香见白萱萱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担心,白萱萱见状点了点头,兀自先回了房中。事情越想不明白,脑袋就越混乱,白萱萱索性不做他想,早早地便睡下了。
是夜,瑞安府客房中一道身影踉踉跄跄的朝着外围走去,熟练地找到白萱萱之前挖下的墙洞,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白府。
第二天一早,白萱萱还在熟睡,小香便急匆匆敲开了她的房门,“不好了,小姐,那个受伤的男子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大惊小怪什么?”睡眼朦胧的白萱萱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莫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