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公室门还是那种普通的手动推拉门，当那木门板被推开的时候，门轴发出一阵吱呀声。吴易抬起头，看见一个头戴贝雷帽的独眼老兵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法立安上校？”
法立安没回答，而是用手扇了扇屋里的烟气，说：“你在做什么？”
“研究上一次的战例，关于阿姆西瓦的。”吴易一边说着，一边将烟斗磕了磕，“有许多有趣的地方值得思考。”
“嗯，你说过的，论弑神的可能性。我还记得。”法立安拉了把椅子坐下，“成果呢？”
“没写完，大概给你说一下吧，有几个重要的点。”吴易合上电子纸，然后又给烟斗装了一袋烟，“当时阿姆西瓦团灭我们那一波，你还记得吧？”
法立安点头不语。
“在那之前，阿姆西瓦就展示了一次他的力量，首先就是幸运。这近乎是个无解的能力，因此旱魃平地摔，天道的孙立人一叉刺空，当时阿姆西瓦什么也没做，就靠着幸运躲了过去。他是如此的自信，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是幸运的神，为什么不自信？”
“好，咱们接着往后看，如果这幸运是100%的话，那他后来为什么要反击呢？为什么不一直站着不动？”
“即使是幸运，也没法躲过那些必中的攻击吧？”法立安说道，“比如黑山的冲锋，比如老鬼等人的大面积覆盖攻击。”
“不，理论上都可以躲过去的，不是用躲的，而是用这幸运使敌人失误，你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老兵！”吴易眯起右眼，左眼上的阀门闪闪发光，“激光刀的故障率只有0.00001%却愣是被你赶上了，这样的幸运，什么攻击不能化解？如果他真的是绝对幸运的话，那老鬼就应该在念咒的时候出错才对，紫冠就应该在放无根轮的时候反噬才对，风御行应该在拉弓的时候竭力才对……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成功的发动了攻击，迫使阿姆西瓦用火莲来防御。”
法立安点点头，试问道：“你想说……阿姆西瓦的运气是有限的？”
“不错！最能说明这个问题的就是最后尹寻空的那一下子，那一下的攻击速度其实和孙立人的攻击差不多，我让波波哥计算过了，两人的下落速度几乎一样，甚至尹寻空还比孙立人慢一点。但就是这样的攻击，阿姆西瓦却选择了硬接，这证明他的运气是有限的。”
“不能绝对证明，但可以作为今后的重要参考。”法立安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信息记在了自己的通讯器里。
“第二，关于阿姆西瓦的力量。”吴易说到这里，不禁昂起头朝天花板看去，“你还记得旱魃吗？”
“记得，他被阿姆西瓦丢飞了。然后呢？”
“经过计算，旱魃当时超越了第一宇宙速度，进入了太空——阿姆西瓦就这么随手一丢，像是丢垃圾一样。”吴易说完一摊手。
“他的力气大的难以置信，天道的超人都做不到这种事情。”老兵点头说道。
“不！”吴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上面是一张阿姆西瓦的照片，“如果他真有那种力量，为什么黑山没有死？”
“他也许没用全力？”说完这话后，老兵自己也觉得有问题，于是摇了摇头。
“不，当时阿姆西瓦在高速旋转中，加上离心力，肯定要比之前还厉害。可是，黑山却没死，你以为这只是因为M90机甲太结实了吗？”
“你想说他的力气也是有限的？”法立安盯着吴易脸上的金属阀门说道。
吴易冷笑道：“对！就和幸运一样，力气也是有限的。不，与其说力气有限，还不如说阿姆西瓦的这个能力是有限的！”
“能力？”
“我认为，无论是幸运，还是他的神力，都是一种独立能力的表现，就是你们的精神异能。”
法立安陷入沉思，说道：“如果是和我们的精神异能一样的话，那他的力量绝对是有限的，死灰的科学研究表明，没有人可以同时掌握两种精神异能。那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先确定阿姆西瓦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他是人类吗？”
“是。”吴易肯定的说道，“尹寻空这一次很聪明，她带回了阿姆西瓦的血。阿西克分析过了，那就是人类的血，没有错。”
“这么说来，阿姆西瓦也只是个凡人。”法立安若有所思的说道。
“凡人，不错。”吴易点了根烟，“那么关键点只能出在他的能力上，一种可怕的炼魔魔法，或是类似的精神异能什么的。”
“嗯，现在，让我们猜一猜阿姆西瓦的能力，老兵，你觉得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