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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报应来了

狱卒听见吵声想过来骂人,看到夜厚朴站在那里,也只是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渐渐的,梅氏的喊叫声音小了,夜厚朴看够了由坷的暴力,转身要走,梅雪娥伸出手去拽他的衣角,无限哀戚的求着他道,“老爷,念在梅梅伺候您一场,带我们娘俩走吧!求求你了,不然我会被他打死的。”

由坷本来发泄了心中的怨恨打了梅氏,见她被自己打的够呛已经想收手了,听到她都被揍成这样了还想着回去当姨娘,气更大了。

“梅雪娥,我由坷今生为你连人都杀了,我落难了,你却想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你这个女人可有真心待过我?可有爱过我?啊!”他歇斯底里的质问,双手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肩膀,面目几近狰狞的瞪着梅雪娥,如失去了理智一般。

梅雪娥被他晃得发出一声讥笑,嘴角阴出点点血迹,唾了他一口。

“我没良心,你的赌债,你跑路的银子,哪一次不是我出的。你为了我杀人?如果不是接济你,不是你跑来偏要胡来,丁香她能为此贪得无厌的拿捏我,我梅雪娥今生对不起任何人,也没有亏欠过你半分,总以为你是一个命里带金的人,原来却是个绣花枕头,要不是你跑到夜府找我,我能跟着你受这样的苦日子?”

由坷没想到那个平日子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表妹,那个在月子里都想要讨好他的女人,面对面实后竟然如此无情,他手上用力,将她重重的向后推去,抡起胳膊刚想继续打骂,梅雪娥却因为重心不稳,摔倒时手向后杵,刚好压在孩子身上。

可怜她本就早产的小孩,刚刚还因为饿醒又在哭泣,瞬间一声难以忍受的叫声过后,哭闹声戛然而止。

梅雪娥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对,转头看过去瞬间呆滞,她的孩子,才生出来不久的儿子,竟然被她压死了。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从牢房里发出,带着无限的恨意,“由坷,这下你满意了,如果不是你,我和儿子不会来受这样的苦,现在你又杀了他,你不得好死!”她双眼充血,牙呲欲裂伸出双手就掐由坷的脖子。

由坷也傻了,他们虽说都被关进大牢,可他心中明白,他们最多也就是发配冲军的处罚,早晚有一日能出去的,而且他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私藏大笔银钱,等到他一但安稳过来,将银钱取出来,这场劫难就算是真的过去了。

可偏偏二人吵架,不但把自己的儿子害死了,还说出了不该说的秘密让走远了的夜厚朴听到,夜厚朴对着牢头道,“你可都清楚了,他们二人狗咬狗,爆料出害死我夜府丫鬟的真正罪行,禀告给你们刑部老爷吧!这事对你好处不小。”

说完,他从袖口当中掏出五两银子给那狱卒,飘然而去。

梅雪娥和由坷以为这辈子最惨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坐了牢,孩子死了,再打再闹日子也能过,却没有想到,到了傍晚时分,狱卒将他们的牢门打开了。

“出来,出来,你们二人换地方了!”牢头一脸横肉,面相凶狠的对着他们喊道。

进里面去拽抱着死孩子的梅氏。

由坷从角落里跑过来,小心的问着狱卒,“大人,可是有什么政策了?我们只是姚家的下人,是要放了我们了吗?”

那狱卒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轻蔑道:“想什么呢?没睡醒吧!”

随后他向身后人示意,一个衙役拿着锁链哗啦一下子就将他绑了起来,由坷见情况不对,因为姚府被关进来的人太多了,没有一个下人被戴刑具,为何给他戴了锁链!

“大人,为何要如此?”由坷被挂上脚镣与手铐,心中凉了一半,他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为何?自己干过什么不知道吗?你被人告发了,夜大人家的丁香是不是你杀的?等着秋后问斩吧!”那狱卒难得好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由坷却差点吓瘫软在地。

此时梅雪娥被人拽起身子同样上了脚镣,她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呵呵呵,报应来了,丁香来索命了,咯咯咯,由坷,你阻止我们母子去过好日子,把儿子害死了,这会报应来了!”

那狱卒没有让她疯言疯语多久,直接将他们二人带到环境更差的死囚牢。最终连问审都免了,三日后与一批死囚一起直接斩首。

夜汐之最大的仇家,镇国公府,在她与世隔绝养伤期间就这样倾覆了,而她的病因为没有对症的药,这一养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她时冷时热,身体更是时好时坏,好不容易清醒之后,给自己开个药方,可惜洛家村这个地方太过偏僻,加上姬无魅安顿下来后也病倒了,竟将病情耽搁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姬无魅被夜汐之吓到了,那半个月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的担忧时日他再也不想过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等夜汐之的病完全好了才肯离去,期间他用自己的方法给夜府送回几次信笺,得回来的消息到也让夜汐之安心留下来养伤。

洛家村民民风淳朴,呆在这里到也让她心情宁静下来,转眼十一月将至,北方的日子已经转凉,夜汐之终于恢复身子,耽搁了二个月的时间,二人准备继续之前的行程去凤林找江公公。

因为她的容貌总会引来洛家村年轻男子的窥视,姬无魅不喜欢总有人围着洛毅家门前转,霸道得给夜汐之戴上人皮纸。

“我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为何还要戴这玩意?”夜汐之有些不满,易容看起来很神奇,可这东西戴上去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我们马上动身去凤林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伪装一下的好!”姬无魅这样做是有私心的,他给夜家去信时,被司空霆探听到消息,知道夜汐之没死竟还在四处寻找。在无法肯定夜汐之感情之前,他想将她偷偷的留在自己身边。

夜汐之这回被他又扮做妇人状,等着洛毅从外面回来,她与姬无魅就此辞行。恢复了身子,她不想再窝在那间泥土房里养着,跟着洛希,带着小萝卜头,也就是捡回来的小男孩在洛家开恳出来的菜园子收白菜,这些秋菜是洛家村村民冬日饭桌上的主要菜肴。

她没干过这样的活,正乐在其中之时,洛家村十年难遇的奇事,竟然又迎来一批陌生人进了村子。司空霆他们追踪到姬无魅的碧鸟,终于穿过一道极其隐秘的山道找进洛家村,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几户村民的小村落,一眼就能将全貌收进视线。

司空霆高大的身影一进村就矗立在桥头,急着搜索着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

可惜,反复几次,村里只有几个村民进出的身影,并没有找到夜汐之。他心中的失落已经让他无法展颜,他的手再次放在心口处,冷告诉他,那条线只有二指的宽度就汇聚了,他知道自己真的时日不多了。

“汐之,我今生还能再见到你吗?”他轻声呢喃,已经将回到南隅解蛊之事放弃了。

如今的他每日都会出现短暂的昏迷状态,虽然每次出现昏迷的时间不多,可那两个时辰他看上去只是在打坐,半点看不出异样,却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司空霆心理害怕,百日后他不是死了,而是被蛊控制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他宁可让冷将他杀了。

他没有看到想念之人,发现桥头站着一个身型还算硬朗,却满脸褶皱的老人,难得放下身段向他打听。

“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个村子这几个月可有住进来外地的人?”

老人看似硬朗的身子,却像是没有听清他的问话,瞪大眼睛看着他,迟迟没有出声。

也许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司空霆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竟是好脾气的又问了一遍,这次他把声音放大一些,“老人家,村子里这两个月可有住进来外人?”

老人掏了掏耳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耳朵没聋,用不着那么大声!”说着竟不怕死的没理司空霆,向村里走。

冷一把拽住老人,语气冰冷道,“我家王爷问你话呢!既然耳朵不聋就赶快说!”

说着把单手按在佩剑上,身上气势一凝,有几分威吓之意。司空霆按住他的手,倒是难得的平易近人。

“你吓他作甚,他是老人你和他一般计较。”

老人佝偻的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沙哑的嗓音回道,“走了,前几天就走了!”随后一步三颤的走向一户矮趴趴的土房里。

冷看着老人离去有些不痛快,这老人难道不知道见了官爷要行礼参拜吗?竟然是一个毫无礼数的老东西。他有些担心的看着主子,找不到夜汐之他心中甚至比主子都焦急。

这几个月里为了寻找夜公子,主子已经错过了解盅的机会,如今这最后的愿望难道也要无法实现吗?

“王爷,还要追吗?”冷先绝望了,因为那只碧鸟在他们追到此地之后,再也没有了踪迹,能找到这里完全是凭着这么多年来累积的经验,找到了蛛丝马迹。

偏巧又晚了那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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