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端着盘子悄悄的进了婚房。
“怜儿,外面人都走了吗?“晨晨听见门响声问。
等了片刻,只听到往杯中倒水的声音,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晨晨掀起了盖头,却看见萧译坐在桌上喝茶。
“萧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晨晨微微皱眉。
萧译把拖盘放在了桌上,萧译看了看新房的布置,笑的有些牵强。
“美柔,我听闻你要大婚,也听说林质子同时娶亲,我来这里就是怕你有不得已的苦衷,非要留在这里。如果你有苦衷,我可以带你走。”萧译解释着说。
“萧公子,你别再插手我的事了。”晨晨摇头。
“美柔,我只是觉得现如今你留在林质子身边不会幸福。你曾经在我身边,林质子怎会丝毫不介意,林质子向来强势,他不会甘心受这等屈辱,他会为难与你的。”萧译情绪有些激动。
晨晨看着萧译指着自己说:“你看看你面前这个女人,曾经就是因为你,她失去了这一辈子幸福的机会,请问,你有什么资格现在跟我谈幸福,如果没有你,这一切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晨晨为美柔的遭遇感到同情和愤怒,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尴尬。
“对不起,可是当初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负他人,到如今便也不辜负你。”萧译的双眸充满悲伤,深深地愧疚涌上他的心头。
“现在我的脑子里,没有和你的过往,我确定我不爱你,也不会爱你。别把一切的私欲都说成了爱,你只是为了占有,用最卑劣的手段。”晨晨嘴唇哆嗦的说。
晨晨想起这些时日受的委屈,泪水便止不住落下。“萧公子,我都说了我不是以往的我,你能不能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我不想去想以前,我现在一想到林质子我就莫名难过,我知道的越多我就越痛苦,头像撕裂了一样。”晨晨眼眶通红,心里莫名的疼。
萧译看见晨晨这么难受,上前想要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可是,顿在半空的手迟迟不肯落在晨晨的肩膀上。他看着那么脆弱无力的晨晨,心里为自己曾经自私的占有很是后悔。萧译暗自嘲笑自己,原来自己从未走进她的心里。她的这份肯定,跟当初要离开自己的那份坚定,力度是不相上下的。原来承诺尝到了一半,总是越来越牵强。
随着萧译踏出门外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萧译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他的双脚犹如陷入了一个吸盘中,一步一步的都显得沉重,好似被大地深深地吸引着。
梓树和怜儿探出头看着萧译走了过来。可是这一幕却让近在百米的雪姣子映入了眼里。
雪姣子以为是王爷,可是仔细看了看那轮廓,根本不是王爷。雪姣子有些想不通,这新婚之夜,怎么有别的男子进了新娘的新房。雪姣子看了一眼,没有多去追究,就回到床上坐着。
梓树上前拽住萧译,问,“哥,她怎么说?”
“别问了。梓树,咱们走吧!回隐仙山,走吧!”萧译低着头深深的一口一口的吸着有些微冷的空气。
梓树看着怜儿说:“怜儿,照顾好自己。”说着梓树从衣衫里拿出那个曾经被怜儿拒收的朱钗。“怜儿,我要走了,以后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也不知道。这朱钗,是我曾经给你的,你给我留了下来,我现在再把它给你,你要收好。”
怜儿点了点头,接过朱钗。接着一个有力的拥抱接踵而至。怜儿愣了愣却轻推开了梓树,她还是不习惯别人这般热情,她像一颗被风雨拍打而倒得花,即使倒下,却仍有自己的倔强。
仰望漫天繁星,看着繁星中的圆月,又何必管它阴晴圆缺,就像世事也总是避不了遗憾。
萧译望着晨晨的房间,收回了神,和梓树出了王府。
怜儿看着梓树远去的背影,手中握着那已经被自己体温温热的朱钗。
此时此刻,整座大院里,各怀各的心事。
前厅显的有些孤单的身影——林质子,他恨不得把自己灌醉,宾客都走了很多,他却自己还在喝着闷酒,他没有奔向那心里想去的地方,拥抱想要拥抱的人,或许有些事情总是徘徊在还爱着却也回不去的窘境,此刻的林质子,还爱着,但是却没办法面对她爱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