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质子双眼迷离,手中握着酒坛迟迟没有松手,他心中苦闷,想要借着酒劲大声喊了个够,可是却突然像个哑巴般丝毫发不出声音,这疼痛喊不出来,也说不得旁人听。
他叹气,向琥珀屋走去。
琥珀屋。
他站在门口望了望不远处雪姣子的房间。
心中在做着些许打算,他将心中杂乱的思绪与这酒坛一同扔到了地面。
酒坛的破裂声吸引到雪姣子。
雪姣子透过窗子,看见林质子进了晨晨的房间。她想要推门出去,思考片刻,手只是停在半空中又收回。
······
这“彭“的一声,晨晨着实也吓了一跳,以为又是萧译来了。定神看去,是喝了烂醉的林质子。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晨晨上前搀扶着林质子说。
林质子嗔怪的推开晨晨。
“李美柔,上次也是这样,我也是喝成这个样子,你却走了。我,林质子,皇家的脸面,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个女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信任到我死都没想到你能离开。我把你找回来了,可作为男人,你的面孔便是一次次敲击我自尊的利器,我能爱你,可是再无法信任你。”林质子醉意慢慢,走的步子踉踉跄跄。
晨晨听到这些话,心里却是一紧。
“李美柔,如果你听到这些话,你会觉得后悔吗,你也许会后悔吧,后悔离开一个这样爱你的人。”晨晨静静的看着喝醉的林质子,不由自主的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捋的整齐。
“李美柔,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骗我。”
王爷,你喝多了,等你醒酒后,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将全部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晨晨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到了林质子的手中。
“王爷,我们喝个交杯酒吧,你们这不是都要喝交杯酒的,既然当年没有喝上,现在补上吧,这种遗憾不该留。”
林质子接过茶水,挽过晨晨的胳膊。
“有些遗憾是一辈子的,补不了。”说完,林质子喝下了茶。
“是啊,有些遗憾补不了,我也替代不了谁。”晨晨暗自神伤,缓缓的喝下茶。
“美柔,你还记得吗,曾经你唱‘与君盼’时说过,与君老,共君死。”
“王爷,我一直都没和你提起,我曾经受过伤,我把以前好多事都忘了,我一开始没有说是因为,我觉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更会多想。我所拥有的记忆最多的是我进来王府的这些日子的一切。”晨晨觉得瞒不下去了,再不说,自己的古怪行为必定会让林质子生疑。
林质子一听酒醒了四五分,忽而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失忆了?”
晨晨点头。
“我知道一开始我跟你说你肯定不会信,可是一个歌谣,我要是记得,怎么会不承认,我现在的记忆零零散散,经常半夜起来,总是看到一个池塘,可是却没有以前的一些记忆,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晨晨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明白那天你与本王说的那些话了,你和以前相比确实变化颇多,可是一个失忆,怎能让你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晨晨心跳有些快,谎言被验证的结果,也只能是谎言。
晨晨觉得既然骗了,那就天衣无缝些,本来自己就跟失忆的人没有分别。
“我也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怎么成了这样子。”晨晨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双眼始终不敢看向林质子,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
林质子冷笑,说,美柔,不管你是否失去了记忆,你仍旧是你,所有的一切改变不了。
晨晨舒了一口气。
“所以所犯的错还是我的错,这一切并不会变,我明白。”晨晨向窗外望了望,说:你怎么没去她那里?
“我没法接受她。”
“她嫁给你了,你不管她,她以后怎么办?”晨晨看着林质子说。
林质子说:“那好,我去她那吧!”
“好,你去吧!”晨晨就要准备上床睡觉。
“李美柔,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吗?”
“我······”
没等晨晨说出口,林质子深深一吻,唇齿交融。
这掠夺性的吻,恨不得吃定晨晨。
晨晨想起林质子以往的暴虐,想着自己还怀着身孕,紧张的推开了林质子。
王爷,我怀着身孕,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