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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漫步

和我去流浪

带着微笑踏上征程,为了理想,我要去闯,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高傲地展开翅膀。

走出深锁的庭院,走出颓废的迷惘,年少不该记得什么叫受伤。在落寞失意的时候,推开心中寂寞的窗,那天幕上的点点星辰,是我,在一闪一闪将你遥望。如银的月光,是我把心事铺在你的肩上……风吹着,把我墨迹未干的心情吹到你那里,对你讲:走吧,和我去流浪。

既然年轻,就别说什么轻狂;不去飞翔,怎么能知道自己长了翅膀?踩着你的目光,我义无反顾走向远方。那是一种心情,不是形象。

把泪水埋进胸膛,把坚强装进行囊,把爱扛在肩膀,只为有一天,能自由地放飞理想!

翘首一路苍茫,回眸一片夕阳。我脸上没有表情,思绪却比路还长……

这路上呵,曾留下了多少故事,多少传说,今天,注定由我来演绎。我知道不会一切美好而宁静,不会每一处都有掌声、鲜花和海浪。但正是那些灌木、猛兽和荆棘,更使我对未知的一切充满理想,充满渴望。带着微笑踏上征程,为了理想,我要去闯,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高傲地展开翅膀。我会在泥泞的路上踏上最坚实的脚印,那里印着我倔强的信念。我会用双手拔掉丛生的荆棘,把希望栽在每个路过的地方,让过往的行人都为我感动,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疯狂。不是有位诗人说过么,“双脚磨破,干跪就让夕阳涂抹小路,双手划烂,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是的,我会那么做,那实在是一种跋涉的快乐。

和我去流浪,把心情编成诗行,旅途中并非全是坎坷,惬意的事物为我们生长。

纸船载着梦想远航,清晨的露珠裹着太阳,滴在我的眸子里,深深的感动夹杂着花的芬芳。

总在蓦然回首时才发观,风过无痕,云过无烟,尝过的辛苦都是甜。

总在蓦然回首时才发观,海阔天空心灿烂,路过的人群都是笑脸。

总在蓦然回首时才发现,我的视线一直落在最前面,而你却从未离开过身边,一如从前。

和我去流浪,饮尽那份痴任。一路风尘,一路奔波,一路上我都在遥望,一路上我都在成长,都在学习坚强。一个声音告诉我:孩子,走吧,脚下的路还很长……那么,走吧,穿过黑夜和黎明,明天又是一轮崭新的太阳!

美丽的谎言

世界上有一种人情愿受骗,世界上有一种谎言可以让你泪流满面。

高三那年,好友相聚话别。草革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说不完的豪言壮语,道不尽的离愁别绪。曾年少轻狂的我们,那一刻笑得好开心,竟掉下了泪……我们约定了种种联系和相聚的方式,其间好友恒建议元旦时不互寄贺卡,以示我们的清高,以表我们不媚俗从众。我听后便把头埋得很深,沉默不语。这一直是我最不愿谈的话题。自从爸爸因车祸花去了大笔的药费,我和妹妹的学费便成为父母每日劳作但有时仍入不敷出的负担。此后,每逢元旦前夕的那些日子,我都似度日如年般的难挨。纵是我节衣缩食,单买贺卡的那笔不大也不小的开支,也足令我愁肠百结,焦虑万千。何况又身置一个重视“礼尚往来”的社会,那些日子,我简直是谈“卡”色变。而今,贺卡的档次也是突飞猛进,更是令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大家纷纷发言,各抒己见慧更是慷慨陈词;“我赞同恒的意见,我们就要成为大学生了,应有自己最独特的方式,这些天真、幼稚甚至是俗气的形式主义,将会被我们所摒弃。”每个人都发表了意见,最后一致通过元旦不寄贺卡。我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我的这些朋友居然无意之中替我解决了一大难题。那天,我们洒泪分别后便天各一方。时间在静如流水的生活中飞逝。转眼佳节将至,想起当初的约定,看着街上形状各异的贺卡,心中没有负担,倒也轻松自如。圣诞节前,大学的室友们便开始收到朋友们寄来的贺卡,看着她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一种不平衡的感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难道在这个热闹的季节里,单把我一人留在这个被人遗忘的清冷角落吗?我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今天便是元旦了,室友们都出去玩了。我独坐在阳台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心乱如麻。猛然间,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有人在叫我,回过头,生活委员把一摞厚厚的信放到我的手中;“新年快乐!”我愣住了,一脸的茫然,继而是一阵狂喜。我迅速拆开信封,一张心形的贺卡便迫不及待地滑了出来。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幽默的话语,亲切的问候,我说不出话来。每拆开一封信,就有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就会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就会再一次加重我眼角的润湿……我的手颤抖着,竟无语凝噎。仔细看看信封上的邮戳都是同一天,她们计算着刚好在元旦这天收到,让我身处“绝境”,不留丝毫“礼尚往来”的回旋余地,霎时间,我明白了,当初的约定……

我泪流满面地笑了。其实从约定的那一刻起,我就应明白这本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那时我实在是太“聪明”了。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诗:“眼中有泪,心中才有彩虹……”有花的生活,真好

我更喜欢冬的深夜,一卷在握,拥被而坐,黄晕晕的灯光细细地勾勒出勿忘我俏丽的倩影,倘逢冷雨敲窗,我心便也变成了一朵蓝盈盈的小花,柔柔地开在永恒的诗意中。

学校宿舍前,有一片小小的桃树林,缀满枝头的蓓蕾在春日煦风的抚爱下嫣然开放。远远望去,仿佛飘浮的云彩,又如迷茫的雾霭。走近细看,花瓣薄如丝绢,恍若茜罗裁就,轻盈飘逸。红的如火,灿烂夺目,热烈而不失优雅;白的娴静,恰似淡妆西施,玉容雪肌,令人神清气爽;红白杂色的,花瓣上斑斑驳驳,宛如美人粉妆未匀而留下的点点脂痕,殊有佳趣。课余,我徜徉于桃树下,就像置身于梦幻般神奇境界———头上,妩媚的桃花温柔地飘浮在苍穹下;四周,盛开的桃花容光焕发地牵扯着我的襟袖;脚下,铺满一地的落英使我恍如沐浴在桃花的海洋……春风徐徐,时时有几片花瓣悠悠而下,寂然无声,心中顿时涌起韦应物的佳句:“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小时候,我家后院也有一棵桃树,春风化雨,一树灿烂。淘气的我常常使劲儿地晃动树干,于是纷纷扬扬摇落一阵桃花雨,洒得我满头满脸,也乐得我从心底深处迸发出一串串清亮的欢笑。爱花的父亲虽然痛惜,却从不呵斥,只是叫我与他一起将地上的落英细细捡起,然后置于硕大的荷花缸里,霎时,水面上缤纷一片,缸中游鱼嬉戏追逐,美不胜收。现在想来,爱花的情愫当始于这惜花的启蒙吧。

每当我驻足在花店前,留恋于溢金流彩的各种花卉时,心中总要涌起一件难忘的往事。那是二十年前,余秋雨先生来度假,当时尚在宁波文化局任职的盛钟健先生设家宴为他洗尘,邀请了崔前光先生和我作陪。赴宴前,我打算准备一束鲜花,给大家一份惊喜。家里父亲手植的玫瑰虽亭亭如盖,无奈花事初了,已是绿肥红瘦。盛开的月季带着晶莹的露珠,低垂粉颈,仿佛不胜娇羞,惹人怜爱,但一剪下来,立刻显得垂头丧气,不够精神。家父带我走遍了几个与他一样喜欢侍弄花草的朋友家,只是花季已过,未能遂愿。于是企盼宁波也能有花店———在当时,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奢望啊。

不过,在那无花可买的岁月中,我倒是接受过一束真正的鲜花。一个飘雪的下午,几个与我一样因种种原因留城待分配的老三届学生第一次到我家听音乐,迟到的小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腊梅,出现在大家面前。顿时,一缕缕幽幽的清香遍布室内,同学们高兴得欢呼雀跃。我知道小钱家不种花,这束腊梅不知是他从哪儿弄来的。留声机正播放着《春江花月夜》,舒曼的旋律夹着缕缕清香,在室内缓缓地飘荡,阴沉的冬日因之而立时生动起来。临走,瞧大家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就把这束腊梅分送给了每一个同学,看着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去,我才明白,爱花的并不是我一个。

试想,阳台上的迎春,缀满碎金般小花的枝条在早春料峭的寒风中摇曳;邻居家攀墙而出的蔷薇,花团锦簇,宣泄着生命的华丽;案头上几枝菖蒲,数蓬满天星,缀上几朵或红或黄的康乃馨,优雅地点缀着简陋的办公室,这是一份多么浪漫的宁静和美丽!当然,我更喜欢冬日的深夜,一卷在握,拥被而坐,黄晕晕的灯光细细地勾勒出勿忘我俏丽的倩影,倘逢冷雨敲窗,我的心便也变成了一朵蓝盈盈的小花,柔柔地开在永恒的诗意中。

有花的生活,真好。

人生漫步

我仍然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也企盼着脚下的路会变得越来越宽敞。

天上有朦胧的星光,脚下的路虽不甚分明,然而却依稀可见。于是,我迈着歪歪斜斜的步子,独自行走在这条曲折坎坷的小路上。

我渐渐感到了孤独、寂寞。因为我的天真、热情已遗忘在那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季节。尽管手上还有一丝淡淡的余温,但毕竟空空如也,更何况还是明日黄花呢?我多想坐下来歇歇啊!然而,我立即想到,那样只能更加促使自己走进自我封闭的内心,走进一片混沌的汪洋。

于是,我仍然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也企盼着脚下的路会变得越来越宽敞。

于是,我又听到了蛙鸣、蝉叫以及蟋蟀们的歌唱。啊,我听出了它们对我的赞美,对我的感叹。它们在欣赏我的勤奋、勇敢,它们在颂扬我的坚定、顽强。这时,我的内心悠悠然,我的身子飘飘然,我的脚步也变得轻快爽利。小路的一边又传来了丁当作响的山泉,我更想到该加入它们的行列,跳下山岗,走向远方……

然而,不巧,脚下一滑,我几乎摔了一跤。随即,我听到了我所喜爱的绿叶的嘲笑,它笑我呆板,笑我浅薄,笑我乖张。我伤心极了,因为我忽然发觉她没有诚意,也并不善良。这时,沉静的石头给了我力量。它似乎知道我的愚昧,知道我的落后,然而也理解我走得坚韧,走得顽强。因此,它沉默着,既不给予赞扬,也不随意诽谤。我由此而心平气和,觉得那就是对我的最高奖赏。

于是,我又加快了脚步,一如既往地匆忙。

生命与稻草

一个小小的机缘居然可以开启一团蒙昧的心智,一句短短的关照居然可以改变几个人的终生命运,这似乎是一种奇迹。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性格内向的年轻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父母相继病逝,情场又十分失意,事业上也频遭挫折,不日又受到了小人排挤。他万念俱灰。一天,他来到一家商店,想买一把水果刀,准备杀掉所有与自己有隙的敌人之后自绝于世。

他要了好几把刀,反复试着刀锋,终于选定了一把。付过钱后,正待离开,售货员小姐忽然叫住了他,把刀要了回来。他冷冷地站在那里,困惑地看着她往刀锋上缠着纸巾,缠了一层又一层,缠好之后,她手握刀锋,将刀柄一方朝着他,把刀递到他的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他问。

“这样就不容易碰伤了人。”小姐笑道。

“其实你不用管那么多,只需要卖刀就行了。”

“这里卖出的刀是去削水果还是去沾鲜血是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小姐依然笑道,“可是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生活得好一些。”

他拿起刀走出了商店,心里忽然十分温暖。原来这世界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无情,原来还有人不为任何利益地关切着他。虽然不多,但一点点也就足够珍贵了。

那天下午,他买了许多水果,细细地用那把刀享受着果汁的芬芳与甘甜。他边吃边流泪边想象着那个女孩的容颜。如果不是那个陌生的女孩,他和这把刀恐怕都得再换一个仙魔两界的位置了。

自此,这把刀成了他警戒自己的至宝。那个女孩,也成了他生命中的至神。

一个小小的机缘居然可以开启一团蒙昧的心智,一句短短的关照居然可以改变几个人的终生命运,这似乎是一种奇迹。然而这种奇迹说到底似乎应当属于灵魂的澄清和精神的拯救。正如人们常常如此形容可以使他们迅速摆脱困境的那种微小的事物———稻草。稻草很轻,却很温暖。漂在水上,虽然不足以承载生命,却能让人充满希望地去奋斗和争取、所以人们誉之为“救命稻草”。

其实,每个人都需要这种稻草,每个人手中也都有这种稻草,我们随处都在得到,也需要时时给予他人。请不要吝惜这些温暖的小小的稻草,因为你给予别人的这些稻草,对你来说不过是几株微不足道的稻草。但是,也请你珍爱这些温暖的小小的稻草,因为你从别人手里得到这些稻草时,这些稻草已经化成无价之宝。

心灵有约

生命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无知中迅速走向衰老、枯竭的。到头来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切只能在眼前随风而逝。

尘世的浮华喧嚣浸染着洁净的心灵,快节奏替代了田园诗,忙碌霸占了闲情。人们都在辛勤工作,劳苦奔波,究竟为谁而忙,为何而去?

那个渔夫不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出海捕鱼,却在沙滩上晒起了太阳,是那样的舒适而惬意。富翁与之对话,目瞪口呆地发现,像自己这般忙碌一生也只不过为了更舒坦地晒大阳,而渔夫不是已经很幸福地晒着太阳了吗?

这个故事在实际生活中有很多非议。毕竟他们的生活质量是那么的不一样。但却告诉我们一个重要哲理:知足常乐。然而,生活中又有几个能做到呢?

人们都为各自的理想执著而去,夜以继日,痴心不改,却常常忘了留出相当的时间给予心灵,让自己与自己对话。生命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无知中迅速走向衰老、枯竭的。到头来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切只能在眼前随风而逝。

你能抛下一切杂务同妻儿去公园散步,去听一场音乐会,去进行一项有趣的家庭游戏吗?

你能静下心来读一部名著,读一篇清丽的散文吗?

你能在墨香缭绕中静静地临摹碑帖吗?

留给心灵一片空间吧,并以温柔的阳光抚慰,清亮的水儿流淌,柔润的微风拂弄,让心灵接受洗涤与润泽。这样,你将会变得更青春,更美丽。

请赴一场心灵的约会。

很想……

前面一排竹篱笆,五间茅屋一人家,三亩粮田三分圃,又种菜来又种瓜。

喜欢大自然,喜欢大自然的山山水水,很想像古时的浪漫文人、风雅墨客那样,在傍山依水的村庄里居住。搭一间茅棚,扎一圈矮矮的竹篱,房后耕二分薄地。每天“昼出耘田夜绩麻……也傍桑阴学种瓜”。

闲暇时引着狗儿,在树林里漫步。渴了,饮点甘美香醇的泉水;累了,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小憩;饿了,就采点野菜,从溪水中捉几条鱼,燃起炊火,顿时茅屋炊烟袅袅,把群山罩在烟云之中。然后屋前小酌一杯酒。那份惬意!

晚上,躺在茅棚的草垫上休息。如果大脑被灵感激发了,就披衣而起,点一盏油灯,伏在灯下把心里的话写出来。写累了,就躺下睡觉,第二日起来时,日已正午。就这样过着“前面一排竹篱笆,五间茅屋一人家,三亩粮田三分圃,又种菜来又种瓜”的生活。

当然,要天天劳动。就在房后的一片地上,播种、锄草、浇水、松土,洒着汗水。累了,坐在地上看看自己种的麦子。付出了劳动,就会有收获。待麦子熟了,便收割回家,把它晒干,贮存备用。红薯熟了,就挖回来切成片,晒成干,敲成碎块熬粥喝。玉米熟了,就剥下粒,放在铁板上爆花吃。芯到冬日是极好的燃料,秆也当作烧草,燃烧后的灰是肥料,洒到田间地里一定能把土地变良田。即便我的双手满是老茧,可辛勤的劳动可以换取心中的欣悦。值!

假如找不到这种田园小舍,那就到塞外的草原上,做个牧民。早晨从我的帐篷里走出来,把草原瑰丽的景色、豪迈壮阔的胸怀尽收眼底,然后骑上我的骏马,吆喝着我的牧羊犬,打几个响鞭,驱赶我的牛羊,在广阔的草原驰骋一生。还想像三毛一样,浪迹天涯,到处漫游;善于挖掘身边的生活琐事和细腻感情,写成一篇篇令那么多读者欣羡不已的文章。

还想像……

给父亲写信

信,很简单,犹如父亲的口语;信,又很深刻,我读出了远在他乡的父亲的叮嘱。我伫立窗前,凝望父亲奔波的方向,眼前已一片迷茫……

父亲给我写信了,第一次。

我郑重地拆开信,只见一张纸上方方正正写着四个大字:“珍重自己!”四个字的后面是足以让我震憾心灵的感叹号。信,很简单,犹如父亲的口语;信,又很深刻,我读出了远在他乡的父亲的叮嘱。我伫立窗前,凝望父亲奔波的方向,眼前已是一片迷茫……几个月前的一天,父亲背着鼓鼓的行囊匆匆赶回家园,背袋里翻出一本又一本的书,说:“本来打算给你写信,可是不放心,还是回来走一趟,这是你要的毕业复习资料。”父亲说着,那么平常,那么自然,他文化不高,而我却热泪盈眶了。“不放心”,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就是父亲风尘仆仆星夜赶来的原因。我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就是那个对我很少言语的父亲。我正诧异于这匆匆的行程,“不放心”三个字,蕴含着多少情意。我突然想起了三毛《背影》里的一段话:“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么辛酸那么苦痛,只要还能握住它,到死还是不肯放弃,到死也甘心!”当顿悟过来想要对父亲说些什么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回想起我成长中的十七年,小时候的我,曾经恨透了父亲,曾经一次又一次否认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会“逼”我在半夜里去老师家请教一道数学题,也会在冬日里“监视”我洗完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还会在炎炎烈日里将我“押”送到叔叔家的农田边,丢下一句“你需要多学习、多锻炼”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父亲的三言两语总是那么简单,却不容违背。许多年过去了,一个人经受了生活磨炼,慢慢的形成习惯,我自个儿会在雨夜里行走向老师请教,也会自觉地在冬日里洗衣服,或干些农活。不同的是我领会到父亲说话的分量,懂得了“珍重自己!”于是思绪翻腾,难以抑制,铺开一页纸,我提笔写下四个字:“父恩难酬……”四个字后面是一串省略号。

这是我写给父亲的第一封回信。

走,看海去

我清晰地看见,就在那棵椰子树下,善良美丽的人鱼公主正在梳理她美丽的长发,正在舒展她那婀娜的身姿,令人心旷神怡。我深爱着那一片蔚蓝,但却从未见过。心底总是涌动着一个念头:走,看海去!

终于我看见了大海。啊!它那广亠柔无垠的胸怀,精深莫测的心灵,蔚兰诱人的颜色,给我的震撼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真是名不虚传。光着脚踩在软软的金色沙滩上,沿着海岸线漫步,蔚蓝的海水涌在我的脚下,柔柔的海风吹在我的脸上,浓烈海腥味直钻我的鼻孔。我与大海仿佛融为一体,急躁的心变得平静异常,人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累了便坐在一块礁石上,聆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那是海浪在向人们诉说一个悠远而动人的故事———“海的女儿”。我清晰地看见,就在那棵椰子树下,善良美丽的人鱼公主正在梳理她那美丽的长发,正在舒展她那婀娜的身姿,令人心旷神怡。我相信这浪漫的故事只有在海边才能产生,才能读懂。噢!起风了,大海一改平静和温柔,掀起层层海浪拍击着岸边的礁石;激起巨大的浪花。我抚摸着身边奇形怪状的礁石,感叹海的另一种性格———坚韧和沧桑。

突然我看见在如山般的海浪中,有一个少年踏着冲浪板,在浪尖上行走。一个巨浪打来,少年的身影不见了。我的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但转眼间他又从浪谷中腾起,一跃而上,踏在浪尖上,那种勇敢、无畏、潇洒,达到了极致。在他的周围,还有几只海燕上下翻飞构成了一幅立体的画卷。噢,我明白了,与海浪搏斗,就是在接受海的洗礼,就是在学习海的坚韧,就会自豪地告诉自己:“我,不是懦夫!”

风又停了,海恢复了平静。我依然沿着海岸线走走停停,浮想联翩。

我想在海上搭一间红顶白墙的小屋,日日与海为伴,夜夜与海共语,看“落霞与孤鹜齐飞”,赏“秋水共长天一色”,感受海的美丽与浪漫,汲取海的力量与精神。即使我老了,在即将告别人世的时候,我也要独自驾一叶小舟,驶向海天相接的地方,让海水将我掩埋,那我一定会在海里永生……真的,我们去看海吧!蓝色梦幻会萦绕着我们,那海浪,那沙滩,那人鱼公主,还有冲浪板,红顶小屋……青春畅想

青春是一生中一段辉煌的台阶,是生命中最令人痴迷的华彩乐章,是年轻的心编织未来梦幻的彩丝。

春天的到来,开始了一缕春风、一丝春雨或一片绿叶。而青春的勃发,则开始于你突起的喉结、变粗的嗓音、潮红的脸颊、黑亮而清纯的眸子中。有了开始便有发展,慢慢地你还发现自己心情也变了,对长辈们的百般呵护滋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常以自己已不是小孩子为由争强好胜;假日总想一个人走遍海角天涯,夜晚总有太多的思索和梦想。此刻,每一个新来的日子,对你来说都像节日的太阳一样鲜嫩和充满希冀!啊,青春是一生中一段辉煌的台阶,是生命中最令人痴迷的华彩乐章,是年轻的心编织未来梦幻的彩丝。

然而青春又是多色调的,它有欢乐和幸福,也有烦恼和忧郁;青春是充满梦幻的,清晨的吉他奏出诗意的向往,傍晚的夕阳也预示了黑暗的来临。只有将世界的缺陷在搏斗中锻造,才能生出完美的翅膀。青春的价值在于创造,只有大胆的创造才会使青春结出丰硕的果实;青春的可贵在于奉献,只有奉献,青春的亮点才会闪光;青春的魅力在于汗水的结晶,只有这结晶,青春才能成为风吹雨打不动摇的丰碑。

对生活的热情和渴望永远是青春飞翔的翅膀。而颓废和玩世不恭则是青春堕落的开始。我们可以挥洒青春,让它向明天飞翔,但我们不能浪费青春,使它留下雾一般的惆怅。朋友,让你的青春像搏击的雄鹰,振翅飞翔吧。

花季的思考

人大概就像这花吧,遇到好时节,开得大红;开过之后,便步入老年,凋零下去。

外婆已经很老了,对一切都已不感兴趣。惟独喜欢坐在为她特制的高脚椅上,半眯着眼,在院子里晒大阳。常常是一坐半天。有时她也叫我过去陪她聊聊,听她说些她以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那天,外婆像往常那样坐着晒太阳,对我说:“别以为我晒太阳的时候在打盹,我是在想事儿哩。我现在不能到处活动了,想起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我长得很漂亮,爱跳就跳,爱哭就哭,没想到现在会这样无用,路都走不动了。”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这样好的时候是不会常有的。”说完这话,她眯着眼怡然地享受阳光。

我走到阳台上,只见月季花开得正旺,顺手摘下一朵。在我的记忆里,外婆好像从来都是这么老。她年轻的时候也漂亮过?简直不敢想像。她年轻时怎样漂亮的?我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手中的月季花发出浓烈的芳香,我盯着花细细地打量。人大概就像这花吧,遇到好时节,开得大红;开过之后,便步入老年,凋零下去。在花儿盛开的时候,它大抵像我一样不会想到将来也有衰老的那一天吧。我现在正年轻,就像外婆说的那样:爱跳就跳,爱哭就哭。可我还不曾对自己的年华有过理性的思考,走过这段时光我将能留下些什么?等到将来晒太阳的时候,我能回忆些什么呢?

我对着花儿轻轻一吹,花儿颤颤悠悠地,香气沁人心脾。我轻抚着花儿,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记得在学校与同学在一起,大侃特侃的是影视明星和今年街上流行什么服装之类,倘是老师说要考试,便会生出一些埋怨,再无可奈何地临阵磨枪,结果是十之八九都败下阵来。真是白白辜负这好时光。“这样好的时候是不会常有的”,奶奶这话真让我羞愧。大作家、诗人海明威曾在他晚年的随笔中这样写———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惜少年时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思考着努力。那时他只能倚栏而立了,可他毕竟写出了《老人与海》、《永别了武器》等不朽著作呀!如此看来对自己这如梦的、灿烂的花季多些思考是很有必要的。思考多了,便不会埋怨老师的考试,也不会厌烦父母的喋喋不休了。

有位名人曾经说过:“花季的思考是成熟人生的前导。”我们现在拥有人生最绚烂的时光,是人生之花开得正红艳的时候,这时我们在思考中努力,到晒太阳那一天就会欣慰地对自己说:“我曾经真正拥有过人生中不常有的那样好的天!”“嗡……”一只野蜂不知何时从花蕊里钻了出来,倏地飞得没了影儿,我把花儿丢在地下,心头一阵释然,我将来一定会有充实的人生,因为我开始了花季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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