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没事了?”
他一点我的脑袋,骂道:“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刚才什么样子,你就赶紧忘了吧,现在天大地下,你最大。”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也骂回去:“那你还让我担心!”这个人也真是的,总能把我搞得哭笑不得。
“你担心我?”他激动的神情。
“我……我随口一说的,你还真信。”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这话在我身上验证了。
小云这会带着轿子来了,我已经好多了,慕容扶我进轿子里,他坐在我身边。
这个轿子是朝慕容府去的,虽然心里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去慕容府啊?”
“别乱动,你都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他碎碎念着。
我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跟我妈似地,罗里啰嗦,老管着我。”
紧接着,慕容翰用一种在我看来很像撒娇的口气对我说:“就管着你,哼。”
我顿时笑喷了。
想起之前在雪地里他说的那些话,我又不禁疑惑道:“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我好着呢。”
“那你刚才在雪地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逗你玩的,你还真信。”
我顿时一拳砸过去,怒吼:“你妹去吧!”
其实我没用多大力,但他一直附和着我嗷嗷大叫,大喊美女饶命。我忽然想起唯唯曾说的一句话:“也只有你,能让慕容董事长这个样子。”
到了慕容府,我曾经很熟悉的房间,一切如故,就连茶几上的杯子都没动一下。
大夫跟我诊断了下,下了碗安胎汤,喝下后,我躺着睡了会儿。
原以为,只是睡一下就走,可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碧玉见我醒了,忙来伺候,说是她在潘唯那的衣物都给搬来慕容府了。
“什么?”我惊呼,他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言姐姐你就别担心了,就在这住下去吧,慕容少爷对你特别好,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能好到这样的地步,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子似地。”碧玉极其羡慕地看着我。
“呵呵,是吗?那我还真荣幸。”听她这么说,女人固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得不愁道:“可是这毕竟不是他的孩子……”
“这个,碧玉也不知道了,言姐姐,我很想知道,你喜欢过慕容少爷吗?如果你喜欢他的话,碧玉真是要羡慕死了,郎才女貌呢。”碧玉好奇地问。
我低颚想了想,应该是有的吧,可是过去总让我放不开,我也不知道,慕容翰到时候是不是真的容得下这个孩子,变数大。
我只能笑笑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一心想为这个孩子好,而且,过去,发生了太多让我无法忘怀的事情。”
“唔,我也不太清楚你们的事情,可是碧玉总觉着姐姐你活的好累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不好吗?”
这句话戳到了我心里。
我倒是想,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呢。
也许是我想太多,也许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碧玉,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聊点别的?”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好啊,姐姐,你说这个孩子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碧玉撑着下巴问道。
“女孩吧,乖巧一点,惹人疼。”希望这个孩子今后能幸福,我为她放弃了那么多。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是慕容翰,碧玉退了下去,他坐在我床边,让我躺在他怀里。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一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到底喜不喜欢他呢?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你怎么不去睡觉,够晚了,这里有碧玉陪着我就好。”我说。
“嘘,不要说话,难得你今天这么安分,让我高兴久一点。”
我笑了,说:“呵呵,那好吧,仅此一次,下次就要收费的。”
“香,你是不是很恨我?在你的世界里横冲直撞,破坏了那么多?”
“嗯,是挺恨的,都是你,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难得我们如此平静的聊聊天。
我又道:“不过现在我只希望岁月静好,平静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还好你不爱我,我就是个混蛋。”
“你怎么了?今天说的话都莫名其妙的。”我奇怪地抬眸望他。
慕容翰的眼神飘向远方,深邃迷人,他的语气很软:“我派人调查了下,司徒随影回了司徒家,但是从此一蹶不振,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地,整日花天酒地,嗜酒如命。”
我没有说话,心在隐隐作痛。
“你心疼了吗?”慕容翰忽然问。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话题,我强硬地说:“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不要!”
“你喜欢他,你还喜欢他!”慕容翰也有些失去了理智。
头痛又犯了,我握着双耳大喊:“我不知道!不要再说这件事,我不想听!”
我以为他会继续跟我吵,可是他没有,没有说一句话,夜晚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慢慢地睁开眼,头也渐渐地不痛了。
他忽然说:“言郁香,你给我记着,我永远爱你。”
这句话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听起来那么让人伤心绝望?
这一切都是命。
那晚之后,慕容翰对我越来越好,几乎一起床就能看到他,晚上睡觉前也能看到他。
屋子里,堆满了他送给我的东西,数也数不清。
我问他:“你不用打理生意啊,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你都陪着我了。”
“你最重要啦,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他一揽过我的肩膀,说:“好啦,别一天到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有种错觉,我们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