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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莫哈维沙漠(3)

贝笛一旁接话,小时候奶奶带她去过华盛顿,华盛顿的公园有座著名的雕像,四五个士兵前扑后拥,把美国的国旗插在大地上。奶奶告诉过她,那些士兵就来自美国海军陆战队。

吉米说:“对,那座雕像是为了纪念硫磺岛之战(The Battle of Iwo Jima),海军陆战队最有名的一场战役。二战打响后,美国对日宣战,首次踏上日本的领土。硫磺岛每一寸土地的恶夺,无不是血流成了河,尸骨堆成了山,美国到底赢了,星条旗插上了山头。海军陆战队的血染红了历史。”

罗霄问:“他们既然这么神勇,如今干吗要窝在沙漠里?”

“沙漠里好磨炼人啊,”吉米说,“那年海湾战争,他们就在这里强化集训,因为又干又热的沙漠同伊拉克差不多。”

那时候贝笛爱跳私人单舞,也就是说开一个包房,为客人独舞,独舞的小费会比外边的大舞台高出许多。罗霄常见贝笛像一头不停蹄的马,穿梭在包房的走廊,歪头媚笑着,一扇门一扇门地问:“要跳独舞吗?要跳独舞吗?”

她身披透明粉纱,里面没有胸罩,乳尖上贴了对装饰乳贴环,一闪一闪,像古树洞里蜘蛛精的眼睛。贝笛有次跳独舞,挣了五百美元的小费,居然高兴得仰天长笑,像中了一亿的大奖。

罗霄没想到,贝笛会为这点钱兴奋得狂发神经。说实话,美国人虽然比中国人有钱,但真不如中国人豪爽大方。罗霄在国内娱乐城串场的时候,遇见的那些土老财才叫个干脆。记得有一次,她参加一个煤老板的祝寿演出,那小费随便一扔就是好几千,艺人们得了钱也只是微微一笑,下台说声谢谢,没一个人像贝笛这样笑得变了形。看来罗霄比贝笛还多点见识。但是罗霄理解贝笛,长时间泡在这个场地,人对美元的渴望像春天的毛竹,只会疯长。

贝笛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有一个晚上,罗霄看见贝笛被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轰了出来,口里还叫嚷着:“五十美元还不够?还想要一百美元!你当你是好莱坞的明星啊?”

罗霄心想,好莱坞的明星你一百美元能打发吗?也不知道哪个穷山恶水里出来的土流氓。

罗霄感觉跳包房是件危险的事,因为有些客人是你想象不出的变态。她问贝笛:“你真的那么需要钱吗?”

“我需要钱!”贝笛简单明了,“我妈说,我儿子又住院了,他从小身体就不好。”

贝笛的母亲总是在电话里抱怨:“你儿子真是不好带,又哭又闹,病又多,喂一点药就吐,把我几百块钱的床单都报废了,还把我身边的男朋友也吓跑了。”

罗霄想象不出贝笛的母亲,这样风流的外婆怎么可能带好孩子?

贝笛对这个母亲没有一点办法,只有一个劲儿地寄钱,似乎这样才能抵消心头沉重的内疚,内疚母亲因为带孩子才失去了同男朋友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罗霄觉得很奇怪,她问:“前几天不才寄了吗?怎么又寄?再说你的孩子申请了福利补助,看病住院又怎样?政府都会管的。”

贝笛明知道母亲的性格,会用她的钱尽情挥霍,可她控制不了她,自己的儿子在她手上,便成了要钱的筹码。都说母爱无边无际,浩瀚深沉,但是人类高尚而邪恶,邪恶起来连动物都不如,动物本能地活着,也有本能的爱和奉献,再凶残的动物也不会对孩子侵占和掠夺。

罗霄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进了化妆间,贝笛才说:“我其实早就不想跳了,这不是人跳的舞,有时候想想自己都觉得恶心。”

那年她还在纽约,有个变态的富翁过生日,因为他生在七月四号,与美国的国庆同日,要一个别出心裁的派对,请了她们一群异国舞者。她们的表演只穿星条旗的三点式,头上的帽子跟自由女神一个样,又唱又跳,高举酒瓶,很有创意地把酒瓶当做自由女神的火炬。然后蹦着跳着,把酒淋在身上,脱了胸罩,模仿硫磺岛海军陆战队的雕像,抗起一面鲜亮的星条旗,前进,前进,向前进。

罗霄记得还在江都的时候,也有些大款过生日,爱请艺人唱歌跳舞助兴取乐,她和沈兰结伴参加过好几次。记得有个秋天,一个房地产暴发户过四十大寿,请了十个娱乐城的表演队,沈兰和罗霄也混在里面,既表演又看热闹。那暴发户有个超豪华车队,几十辆奔驰轿车列队成阵,他的藏獒就配了一辆专车,还有两个随从,一个管进口——吃的,另一个管出口——拉的。看得众人感慨万分:“当人还不如当狗,这狗上辈子修的好福气啊!”罗霄还记得,那庆生的舞台上铺满了玫瑰的花瓣,层层叠叠娇艳的花瓣,罗霄就在那花瓣上起舞,舞了一曲欢乐吉祥的“万烛庆寿”。

中国的暴发户再猖狂也就闹到这个程度,绝对不敢搞出侮辱国家和民族的动作。

“那是一种耻辱!不是创新和发现!”贝笛继续说,“我当时就不想跳,可她们劝我,你平时什么都跳,这又好玩又拿美金的,为什么不跳?我知道硫磺岛扛国旗的海军陆战队是我们国家的英雄,祖母告诉过我的。可是为了两百美元,我就侮辱了他们。人穷了,连爱国爱己的尊严都没了。”

“你后悔了?”罗霄问。

“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贝笛说,“只不过夜里常梦见祖母,心头有些难受。”

正说着,吉米推门进来:“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那个硫磺岛的表演也不算新鲜,我这里这个才算稀奇呢。”三年前,吉米还在洛杉矶开场子,有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到夜总会来找工作。吉米说朋友,我们这儿要的是女人的奶子舞,你有什么玩意儿?他说他有绝技,惊天动地,保证赚钱。他会放出像音乐一样的屁,几百首名曲,最拿手的是美国的国歌《星条旗》(The Star-spangled Banner)。国庆节那天,他在舞台上表演,帷幕落了下来,他只探了个屁股出来,追光灯打在他的屁股上,白花花的亮。众人敛声静气,听他的屁股演奏《星条旗》,突然“哗”的一声,屁股开了花。原来指挥出了错,把F调拨成G调,他用劲过猛,屎尿都震出来了。

罗霄笑得腰软脖子疼,知道这样的笑话肯定是编造的,绝对不可能来自生活。不过罗霄还是说:“这笑话编得很有想象力,如果能拍成卡通片,一定很好玩的。

贝笛说:“这个笑话根本不是他编的,我在大学就听过了,是匹兹堡交响乐团的人传出来的。”

三人正在说笑,简妮走了进来,她说:“罗霄,有人想包你的独舞。”罗霄本想拒绝,又听简妮说,看他的制服,是海军陆战队的人,罗霄的眼睛便有了景仰和好奇的光。她为自己破了一个例。

房间的光故意打得很暗,潮红中搅了一点晕紫,似动非动的暧昧。那一个年青的军人,罗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轮廓异常地清晰,似有刀刻斧劈的痕迹,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他。他看起来干净明朗,肯定没有复杂变态的心思。

音乐响了,她随之而舞,一连串的旋转,踢腿,下腰,劈叉大跳,衣衫半遮半现,并没全脱。舞蹈的激情和诱惑绵延在紫晕的灯影下,还有他沉醉的双眼里。她的身子那么软,软得骨头都能融化,一汪一汪的泉水漫过来,时而柔静,时而放荡,在音乐的深处粲然生辉,那是一朵贞烈而淫荡的花啊,她相信男人宁愿在这样的花香中死去。

他看得呆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过了半天,他说你跳得很好啊,完全该去体面高尚的舞台。

他用了Decent这个单词。罗霄听得心暖眼热,有一种掏心掏肺的冲动。她说:“我没钱,也没绿卡,得努力挣够学费。”

他“嗯”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丢下五十美金的小费,转身离去,速度那么快,房间似乎窜出一条蛇要缠住他不放。她愣在那里,半天没有想明白,像是被人打了黑拳,陷在软软的沼泽地里,不知道怎样挣扎出来。

“你好蠢,怎能向客人诉苦、诉艰难?”贝笛提醒她,“他们来这儿干什么,不就图个轻松愉快,找找乐子吗?说几句笑话,搞搞暧昧的调情和挑逗,谁爱听你唠叨生活的不容易——你有个卧床不起的母亲,你有个瘫痪可怜的孩子,你缴不起大学的学费,你每个月都有一大堆银行的账单,关客人什么屁事?倒显出你在盘算他,他们是傻瓜吗?我干的日子长了,自然有经验了。”

13.黄金一般的罂粟花

有经验的贝笛傍上了一个大款,叫马克。马克自称在海军陆战队服过役。海军陆战队的男人们大都生得满脸狰狞,天生就骁勇好战,喜欢杀人,他们最怕的就是没有战争,没有获得承认的价值,青春和年华便虚度了。马克参加过海湾战争,那时他还是年轻的中尉(First Lieutenant),打第一场仗的时候,他坐在直升机里,那种胜利的感觉让他飞到了天堂。

吉米对马克却没好印象。他说马克身上怪怪的,有一股淡淡的海洛因的味道,不是吸毒也是在贩毒。

贝笛吐了他一脸的烟:“怎么就你闻出了海洛因?你那么大的一个地下仓库,我怎么没怀疑你藏毒贩毒?”

吉米只得认真说:“我是为你好,别跟客人缠出感情,笑一笑,玩一玩,就当是演戏,动了真心很麻烦,会把你害惨的。”

但贝笛似乎动了真情,把吉米的话当猫尿狗屎。

罗霄也不喜欢马克,光溜溜的亮脑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张大脸肥得腻油,不笑像猫头鹰,笑起来像花狐狸,笑与不笑,都像阴险狡诈、不讨喜的动物。

罗霄每次一看见马克那张脸,眼前就闪过黄团长猥琐的笑,记忆里那漫长而丑恶的黑夜,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想吐它一地。那些负面的点滴往事,总是与忧郁、悲伤、愤怒结伴而来,你越是想挣扎而去,它越是张牙舞爪地抓紧了你,让你鲜血淋漓,让你绝望入骨。偶尔有奇异的念头闪过脑海——如果当年潜规则自己的不是黄团长,而是陆总裁,那么悔恨和恼怒就不会在她记忆的某个角落反复折腾。那个像父亲一样待她的男人,那个愿意无私帮她的男人,宽厚、温柔、知书达理,她不敢回想他的身影和声音。如今他身陷黑牢,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阳光和朝露。

贝笛的眼睛里全是阳光和雨露,还有明媚的花朵,因为心头有爱。旁人的目光总是挑剔,带着批评和判断的成分,但有什么办法,情人眼里走出来的不是西施就是完美的维纳斯。

那天罗霄又问贝笛:“你说马克有钱?他哪来的钱,到底是干什么的?”

贝笛回答:“退役后他什么生意都干,什么有钱干什么。”

吉米只是在一旁冷笑:“好一个海军陆战队的上尉,什么生意都干,杀人放火贩毒全干!”

贝笛的脸突然红了:“主要是他爱我,他说有一天,他要娶我。”

这样的话都表达出来了,罗霄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贝笛。罗霄看见吉米撇了撇嘴,偷偷做了个鬼脸。贝笛抓住了他的表情,嚷道:“我看见你在吐舌头,我知道你不喜欢马克,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明说吧。反正他在你们眼里已经是罪犯了,不是抢银行的,就是贩毒的。”

贝笛天性多疑,这次却执迷不悟。

那些日子,贝笛常常彻夜不归,再见她时,眉目间添了如水的柔情。她悄悄告诉罗霄和吉米,马克带她去了北边的死亡谷(Death Valley),那里有个国家公园。黄金一般的罂粟花,漫山遍野地开,壮烈而纵情,朝殷红的沙漠奔去,拼出今夕最浓的色彩,似乎明朝就要凋败落尽。夕阳西下,那份惨烈的美惊得贝笛不敢呼吸,她似乎听见遥远的厮杀,穿过时空的来自硫磺岛战场的声音。马克叹道,一生一次的极美,一生只见一次,极美的后面是残忍。贝笛的脸又红了,她说马克你是个诗人。

“他如果是诗人,瞎子也会开车,白痴也知道怎样发射导弹。”吉米听了冷笑,后来又好奇地问,“怎么去死亡谷看罂粟花?那是不吉祥的地方,开满不吉祥的花。我倒真想和他谈谈,到底是哪儿的魅力迷乱了你的神经和身子底下的那个洞。”

罗霄知道吉米在吃醋,当初他费力费脑筋,花了不少的歪心思,也没把贝笛哄上床,没想到马克三言两语就破了城门,大功告成了。看马克那张老猫脸,又比他吉米的兔子脸胜得了几分?

后来彼此来往,慢慢熟了,马克性格豁达,出手又阔绰,吉米心头的七分敌意,三分醋意,似乎被沙漠的风刮散了。但罗霄不喜欢马克,骨子里抗拒他,她看见他的眼神偶尔会闪过凶光,像《西游记》里想吃唐僧肉的妖怪。

时不时地,四个人常聚在一块儿玩,打牌,聊天,罗霄会给他们聊中国的潜规则,演艺圈的混乱和无聊。

吉米说:“没想到中国有这么多的自由,我原以为中国人都很老实,很遵守规矩,因为纪律很严格,稍微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拉出去枪毙了。”

罗霄说:“这恐怕都是好莱坞给你的教育,你对中国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现在的中国早已不是那个时候的中国了,思想比美国还进步。”

贝笛便问:“什么样的进步?”

罗霄说:“在美国结了婚的男人,若是在外面找了个情人,肯定偷偷摸摸,不敢在阳光下行走。”

马克问:“这个不是进步,难道在中国乱搞女人的男人很光荣?”

罗霄说:“真的很光荣,还带出来参加朋友的聚会,完全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吉米听了这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高声说,他想起了一部中国电影,一个男人娶了四五个老婆,每天晚上只睡一个,老婆们为此争得你死我活,因为谁争得了男人,谁就争得了特权。特权由男人发施,得了特权的老婆会欢天喜地,她的房子能点一个灯笼,有佣人为她捶脚,其他女人对她又是嫉妒又是恨。

还没听完,罗霄就知道吉米说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她说她不喜欢那部电影,看着太压抑,太黑暗。那是发生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故事,跟现在的中国社会相差很远。

贝笛说,她在纽约看过那部电影。她印象最深的是一家人住在一个特大的院子里,而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小院子。她说,如果有机会去中国,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这样的大房子。

吉米又说,他羡慕那个时代的中国男人。

马克却说,他一点都不羡慕,一生只爱一个人就够了,那么多女人在你面前吵吵闹闹,争来争去,有什么幸福可言,苦都苦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罗霄看见贝笛微微地笑着,一脸的柔情似水。

罗霄高兴的时候会做一桌的中国菜和众人分享,他们喜欢的菜有麻婆豆腐、番茄炒鸡蛋,还有土豆烧牛肉和回锅肉。

贝笛说:“回锅肉有肥肉,吃着比较难受。”

吉米说:“你把肥肉咬了吐了不行吗?谁叫你吞下去了?”

罗霄说:“中国人还喜欢回锅肉带一点肥肉,感觉吃起来香,有味道。”

马克说:“那肥肉是不能吃的,要长到你身上去的。”

罗霄心想,中国人吃再多的肥肉也没有你长得胖。

有一次罗霄忽然想吃野兔子。马克说我们开车去打猎吧,运气好还能打到大角羊。凡是在沙漠有水的地方,总能见着它们嬉戏的影子。吉米的吉普车在沙漠里走了两个小时,一路上奇特而苍凉的西部风光,罗霄早就看腻了。起伏的沙地,低矮油绿的植物,一条清蓝明亮的河,忽然在他们眼前流过。罗霄说,她想起了西藏的风光,也是这样干净明朗。贝笛说,沿着这条河朝前开,是不是可以开到海边?马克说那当然了,这河就是流向太平洋的。吉米说不对,莫哈维沙漠的河流全是内陆河,自生自灭,来自沙漠,又迷失在沙漠里。

两个人争了起来,居然忘了此行的目的。

贝笛对罗霄笑道:“看来我们今天吃不了野兔子了。”

罗霄说:“那正好减肥,你总是抱怨我做菜放油太多。”

贝笛忽然问:“你刚才好像说你去过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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