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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马踏红尘相见(2)

稍事准备后,导演让三个女孩轮番登场。梦非是最后一个。

前两名女孩表现甚佳。她们在学校里就是活跃分子,做过新年晚会的主持人,参演过英语话剧等等,很出风头,所以此时都表现得很上台面。

梦非虽对此事并不在乎,却也不由得紧张。她在学校里很少当众讲话。

可她自己也没想到,当摄影机对准她的那一刻,竟然瞬间就平静下来了。她突然理解了一位陷入生死与爱情双重绝境的公主。心中的委屈、焦灼、紧张、恐惧、对生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她能够体会。那一刻,她把自己想象成这位公主。她就是这位公主。

她的声音并不响亮,甚至过于低沉、哀婉。她没有去刻意表演,只是用自己的心,用最真实、最朴素的态度,说完了那几句台词。

导演听完,什么都没说,表情严肃地沉思着什么。

算是完成任务,梦非长吁一口气。另两名女孩则屏气凝神地等着结果。

此时,远处有人举着扩音喇叭喊:“各部门就位,准备下一个镜头,第X场,第X镜。”

导演在副导演耳边简单而快速地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看监视器去了。

副导演对着三个女孩亲热地笑着,“来,咱先回车上,休息一会,等消息。”又冲远处的谁吆喝,“给女娃儿们弄点吃的来!再弄点儿水!”相比导演的沉默、冷傲,这位金副导演倒是非常热情。

6

女孩们坐回车上。一个剧务过来,给她们每人一只盒饭、一瓶矿泉水。

那两个女孩客气地笑笑,接过来。剧务一走,她们就把盒饭盖上了,只喝矿泉水。梦非听她们在后面小声说着:“盒饭油大,吃下去胖一圈。”

“就是,万一待会儿导演还要咱们试镜呢,满嘴油,像什么。”

梦非听她们这么议论着,倒有些不好意思动筷,但实在觉得饿了,也就不顾忌什么,兀自吃起来。

副导演让女孩们在车上等消息,但消息却迟迟不来。

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轻风阵阵拂来,梦非靠着车座,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又看到那张脸。在那惊险一刻,他收紧缰绳,马儿扬起前蹄。她跌倒,他翻身下马,看着她……所有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重新浮现。那张脸是陌生的,却又是熟悉的。她并不认识他,却似乎是见过他的。还有那目光……那目光如此锐利,却如此温柔,她从不能想象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可以并存。她感到一颗心被某种温暖的撼动包围着。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太累了,陷入沉沉睡眠。

梦里不知光阴几何。忽一阵喧哗,梦非被吵醒。睁开眼睛,恍惚着不知身在何处。车里只剩她独自一人。从车窗望出去,只见远方烟尘四起。一些剧组工作人员来回奔忙,均是火烧眉毛的样子。上百名身穿古装战服的群众演员茫然而散乱地站着,手中的长矛长剑东倒西歪。几名副导演各执扩音喇叭叫喊指挥,好些人在打电话。梦非隐约听到人们的对话:

“医务组!医务组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烧伤太严重,医务组处理不了!”

“送县城医院够呛,路上要一小时。”

“还有什么办法?赶紧送吧!”

这时,那两位女同学从远处跑过来。她们告诉梦非:片场出事了。

刚才在拍一个大场面镜头,她们前去看热闹。开拍之前,现场埋下了若干爆破点。拍摄过程中,可能烟火师操作失误,一个爆破点提前引爆,把一个群众演员炸伤了。也可能是这个群众演员跑错了路线,没有避开爆破点。

两个女孩子只在片场待了片刻,此刻已满嘴专业术语。

梦非听得懵懵懂懂。抬眼望去,只见黑烟滚滚,并没有看到受伤的人。又听两个女同学说,刚才场面太可怕了,那人从浓烟里跑出来,浑身漆黑,衣衫褴褛,头发都快烧没了,只剩短短一层卷曲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像个非洲人。他跑了几步,就直直地倒下去,连喊都没能喊出一声。

只是听描述,梦非已觉得心惊胆战。

远处仍是混乱一片。导演扯着嗓子在骂人:“这他妈怎么回事!咱们厂每年拍戏伤亡是有指标的!老吴你干了十几年烟火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有个声音愤愤地争辩道:“明明是他自己踩错点了!”

争吵不休。另有几个人在劝。

梦非心里纷乱如麻。她下车观望,却也不敢走近去看。

那两个女孩仍在议论。一个说,拍电影还挺危险的。另一个说,可不是吗,前不久那个谁谁不是拍戏烧伤,毁容了。

少顷,一辆车载着那位受伤的演员离开。

现场恢复了秩序。副导演举着扩音喇叭指挥群众演员重新就位,各部门准备好。导演坐回监视器前,录音师戴上耳机。大场面镜头要再来一遍。

现场所有工作人员重新投入工作中。梦非看着这一切。

刚刚有人受了重伤,浑身烧焦,可现场的人似乎已经忘了那一幕,转眼就投入工作。他们竟都如此镇定?有人痛得要死,性命垂危,可他们照样在这里演戏、拍戏,照样指挥着、吆喝着,照样说说笑笑,打打杀杀。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梦非眼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冷血。

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一个人身上。她的心微微一颤。适才那个差点撞到她的骑士,此刻也站在监视器前看着屏幕。他目光专注,眉尖微蹙,似乎有些忧郁。这一刻,梦非忽然认出了他。他就是顾芳芳喜欢的那个电影明星,叫什么修……

“你们俩过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梦非的思绪。

梦非转过头,看到金副导演在对那两个女生说:“你们可以走了。”他说着拉过一个司机,“小刘,你送她俩回学校。”

梦非连忙上前说道:“还有我。”

“你?”金副导演笑笑,“你再待一会儿,导演要找你谈话。”

谈话?梦非呆掉。

那两个女生的失望不用说。她们拖拖拉拉,满脸不情愿地上了车。

梦非望着汽车绝尘而去,心中惶惶惑惑,不知所措。

难道……她竟成了被选中的那一个?

7

在学校里,苏梦非是至为普通的女生。中上的成绩,中上的相貌,安静,内向,守纪律,喜欢阅读、写作。成绩有偏科,语文和英语出色,数学拖了后腿。交友不广,最要好的同学是顾芳芳,除此之外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

可以说,她是那种容易被忽略掉的学生。她所在的那所重点中学,有太多成绩优异、能力突出的尖子生,也有许多机敏活泼、风采各异的漂亮女生。而她,始终默默无闻。

所以此刻,忽然成为众人的焦点,她感到万分局促。更何况,现在她面对的不是学校里的同学,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一个成年人的世界。

导演姓费,平常总板着脸,不苟言笑,此时却对梦非和颜悦色。

费导夸梦非聪慧、清婉、素净,气质中却暗藏着自由、洒脱,无拘无束,最重要的,心地纯真,毫不矫揉造作。

他说她特别适合若翎公主这个角色。

这样的赞美梦非从未听过,似乎很文艺,也很空洞,缺乏实在感。而周围人对她的笑容和赞许,也未必是真的。

她不太懂这些人情,只是听着,并不说话。

费导问梦非,愿不愿意来拍戏,演若翎公主一角。他以为小姑娘一定高兴得不得了。这个角色让多少年轻女孩梦寐以求。

梦非却只平淡地说:“让我考虑一下。”

在场的人都一愣,费导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

金副导演马上说:“别担心,学校那边,我们去打招呼。你爸妈的思想工作我们也会去做。”

梦非看了金副导演一眼,知道他们都把她当作小孩看。

她说:“不是的,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决定。我只是不想落下太多课。我这学期数学成绩不太好。”她说的都是实话。

现场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原来是这样的理由。

费导笑不拢嘴,大家从没见过他这样平易近人,“丫头,咱给你请个最好的数学老师跟在组里,一有空就给你补课,包你期末回去拿一百分。”

一百分,哪个年代的行情了?现在的满分是一百五十分。

梦非低下头,没有说话。

8

学校炸开了锅。苏梦非一夜之间成为名人。

这个平日不声不响的小女生竟要和当红明星席正修一同出演古装大片《破城》,扮演一位逃亡的公主。这简直是童话。

课间,邻班的同学纷纷围在教室门口,要看看这位幸运的灰姑娘究竟如何美若天人。一些窃窃私语传到梦非耳朵:

“也就一般嘛,哪里好看啦?”

“还不如几班的某某、几班的某某某呀。”

“就是啊,她凭什么呀?真看不懂哦。”

“听说选演员都有潜规则的。”

“呀,难道?”

“嘘……”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外面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随他们去一夜成名、一夜暴富,从不觉得碍事。可身边熟悉的人,哪怕只获得一点点出众的成就,便容不下了,非得诋毁几句,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梦非当没听见,只埋头写作业。

同班的人,反应最强烈的是顾芳芳。她赌着气,接连几节课都不跟梦非说话。

梦非知道,芳芳是气她言行不一,说不喜欢明星,却摊上这样的好运,还装得若无其事。要不是自己用心争取,这样的事会找上门吗?

梦非不想辩解。总之芳芳是恼了,言多无益。

当然,芳芳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与嫉妒,也算一种坦诚。这事的确太美了,美到气人的程度了。即使芳芳要跟自己绝交,梦非也觉得在情在理。

整整一天,梦非只能对着课本想心事。女孩子之间的意气之争,最没有道理可讲。烦恼无用,唯有顺其自然,平静处之。

然而快到放学时,芳芳却突然拉住梦非的胳膊,凑到她耳边悄语:“你帮我递信给他,可不可以?”

梦非愣了一下,本能地觉得此事不妥,但一看芳芳期盼的眼神,便不好意思拒绝。她点了点头。

芳芳从课桌下面把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塞到梦非手中。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算尽释前嫌了。

放学路上,被同校学生指指点点,梦非表面上处之坦然,内心仍不免恍惚。

其实她一向不热衷这些事,对娱乐圈和演艺明星的认识近乎为零。她愿意尝试这次机会,并非贪慕虚荣,只是对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感到厌倦。

一样的校服,一样的书包;每天在同一时间到校,排队做早操,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口号;然后背课文、背公式,在一模一样的作业本上写下一模一样的句子,对同一个问题必须有一模一样的认识。

每一天、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被早早设计好、安排好的。孩子们就像流水线上的一件件产品,必须按照统一标准被加工,稍有与众不同或张扬个性的,就只能被当作次品。她对这样的程式感到恐惧。

她希望跳出这沉闷的生活,希望看到生命里更丰盛的内容,希望体验不同的东西,希望真正地活一回。

9

梦非回到家,母亲和父亲正在争执。

母亲不同意梦非去拍戏,“到剧组这种地方去疯过,心还收得回来?届时成绩一落千丈,再交一群坏朋友。”

父亲说:“别只往坏处想。我觉得这是很好的锻炼机会。”

“锻炼什么?跟那些演艺圈的人混在一起,要不了一个月就混油了。”

“这是正规剧组,又不是戏班子,不可混为一谈。”

“非儿将来不吃这碗饭,何苦耽误这半年?别人家孩子这会儿都开始备战高考了。”

“高考不还有一年多吗?你想想,这样见世面的机会不常有,让女儿体验新鲜事物、人情百态,多好。这是学校课堂几年都学不来的。”

他们持续争执,梦非在旁边静静听着,一语不发。

然后他们停顿下来,一齐看向梦非。

梦非看母亲一眼,又看父亲一眼,很轻但坚决地说:“我决定去。”

母亲想说什么,梦非抢白道:“妈妈放心,我一边拍戏一边补习,一定不耽误功课。”

母亲气急,“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非要做些不妥的事情叫大人担心。”

梦非低下头,“我答应你,期末考试拿班级前十。”说完,她便提起书包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她听到母亲在外面小声埋怨父亲:“你不该偏袒她。”

父亲说:“孩子大了,要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她才多大?懂什么?明知是错也随她去?”

“怎么是错呢?学校也支持。”

“学校只想借此出名。”

“别说了。孩子得到认可,我们应当鼓励。你越压制,她越叛逆。”

“这才多大,就叛逆了?”母亲的声音忧伤起来。

父亲低声安慰了母亲几句。母亲长长地叹气。

当晚,父亲替梦非在工作合同上签字盖章。

十七岁的苏梦非正式被摄制组聘用,成为一名演员。

爱情的开端,藏于微妙间。

1

剧组驻扎在天漠镇,离市区约三小时行程。

进组第一天,梦非被直接带到了片场,受到了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

导演叫费正魁,五十岁,是电影厂的老导演。他特别喜欢梦非,亲热地管她叫“非非”。一贯严肃冷傲的费导,在非非面前成了慈祥的糖心老爹。

换场间隙,费导带着梦非在组里转,介绍她认识各部门的负责人。

工作人员都对梦非十分客气,一双双眼睛里都是亲切和赞美的笑。所有人都跟着费导称呼梦非为“非非”。这是一种过分女性化及孩子气的称呼,梦非并不十分喜欢,但因为明白大家的善意,所以愉快地接受。

梦非跟着费导叫了一圈人,走马观花,一张脸都没记住。

最后,费导把梦非带到一个身穿铠甲的高大男子面前。

梦非认得这个人。

席正修刚从片场下来,脸上妆还没卸,蒙了一层黑灰,还有一些细小而逼真的伤口,真像个沙场归来的将军,有种英武粗犷的气概。

费导说:“非非,这是你席叔叔,认识吧?他演的电影你没少看吧?哈哈,现在他可是你搭档哟。”又说:“正修,你多教教这小丫头。”

梦非很紧张,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怔了片刻,说了一声:“叔叔好。”

说完她抬起头,撞上了席正修的目光。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起来,简单地说了一声:“你好。”

很久以后,当沧海桑田已成过往,当感情和欲望覆水难收,当他们彼此表露、对峙、逃避、救赎,没有结果,梦非还会时常回想起这一刻两人的初次相识、初次对话。

似乎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

这样简单、随意、稀疏平常、没有丝毫差错和异样的初识,不会让人产生任何预感,不会让人想到事情最终将变成那样。

又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征兆的。

若足够敏感、足够细心,征兆就在她片刻的怔愣中,在她泛潮的掌心中,在她犹犹豫豫的一声“叔叔”中;还在他深敛的眸光中,在他唇角的笑意中,在那一声温和平淡、至为普通的“你好”中。

或许,在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注定。

甚或更早,早至她第一次在片场出现,早至他拉紧缰绳,马儿扬蹄嘶吼,早至那两双目光的初次相遇,一切都已无从回头。

惊心动魄,翻天覆地,还未发生,都已发生。

情、欲、爱、恨、毁灭与拯救、罪孽与惩罚、前世今生的纠葛,都汇聚到时空中的这一点,为他们浇铸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2

现场重新开拍。梦非退到一旁,不声不响地观摩。

费导在拍摄过程中可一点都不和气,甚至可以说非常凶。拍摄任务很重,节奏极快,分秒必争,工作人员都上紧发条。费导脾气不小,稍有不满便对人大喊大嚷。梦非有点害怕,远远坐在一旁,不出声地看着一切。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休息,准备换景。

摄影组和灯光组均有大量器材需要收拾搬动,组里都是火气旺盛的年轻男子,一不顺心便骂骂咧咧,时有粗话脏话出口。

费导突然吼道:“都他妈管好自己的嘴!咱组里现在有未成年人。从今儿起,谁都不准说脏字儿!”

摄影师哈哈一笑,“费导,您这国骂算不算?”

费导说:“这是最后一回。从现在起,谁说脏话,说一句罚款一百!制片组王小毛负责收钱!”

远处,一个正在发盒饭的瘦高个青年很起劲地喊了声:“好嘞!”

大家都笑。梦非看着这一切,心想剧组果真像个戏班子。

这一刻,她是这戏班子的焦点。一直习惯默默无闻的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聚焦,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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