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波响彻山林,体内一道厚重远古的气息瞬间扩散开去。
战场上韩门和落日山庄的人都顿了顿,马上又交战在一起。
云端立在桃枝之上,望着不知名的远处,一脸凝重。
不一会儿,她张望的方向也隐约传来了一声兽吼,较之刚才云端释放的气息,更为醇厚狂野的气息传过来,晃的她热血沸腾。
来吧,来吧!
这么多年,你,终于出山了!
“总而言之,就是:‘兵者,诡道也。’”云端放下手里的筷子,一副指点江山的英豪样子。
“唉……”风浪子无奈的叹口气,然后看看恩先,两人都在对方的神色里看到了一样的意味,而郑旭和姜秀雪则是淡笑不语,一脸的不置可否。对她们而言,其实云端的这些作战计划还算周密,说实话挺不错的。
但是对于风浪子和恩先来说,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也就不拦着这丫头在郑旭和姜秀雪面前卖弄了。
云端趁着吃饭的功夫跟大家说了一下这阵子的战略安排,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先去汇合乔素云和文鼎,现在困在落日山庄和韩生周旋是极其不明智的,也许这也正是韩生的目的,一边围堵云端,另一边一定在找乔素云和文鼎。
不论金鸽子是不是很快就回来,大家这样僵持着也是不划算的。韩生那个奸诈的家伙,基本上只有云端能强势压制住他,那个家伙真的特别贱,竟然在这片桃花林里玩起游击战,气的大家拿他没办法,桃花林的的阵法已经被他破的七七八八。
无奈,云端几个人只能商量战术迎战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姜秀雪说起迎战的事情倒是挺上心的,虽然已经败给他了两次,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毫发无伤,但是越发的好战了,不知道是激发了骨子里的血性,还是有什么别的情愫。
“当然是等韩生自己上门挑衅了!”云端撇撇嘴,笑得有些得意:“放出消息,就说金鸽子联系上了帝盟古楼,还有三日便会赶来,我们会接应他们,马上集结大家备战。”
“哟?当着我的面跟我的人卖弄就算了,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开始命令人了昂?”恩先挑眉,半仰着脸,神色淡然。
“呃……”云端已经很刻意的忽略掉饭桌上的人们忍俊不禁的脸,甚至还有站在饭厅里伺候的婢女们那一个个颤抖的肩膀,但是还是觉得有些脸红,这个恩先还真是嘴巴毒辣,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哎哟……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眼看恩先要张嘴说什么,云端马上起身打断她:“诶!好了,就先这样,正面战场就交给你们了,我准备一下然后走人。”
云端蹭蹭的离开饭厅,众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都是笑笑,真的觉得这个女子活的挺开心的,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能这样笑呵呵的面对,天塌下来都有高个儿的顶着,这句话一定是她的人生信条。
回到房间,云端转转身子看看房间里的陈设,然后关上的房门和窗子,坐到床上开始调息,这些天第一块三分石已经完全融合好了,第二块三分石虽然融合到无形的状态了,但是还是不稳定。但是短时间内是无法稳定下来了,时间紧迫,自己这边晚走一刻,文鼎乔素云那边就多一刻的危险。
不出大家所料,傍晚的时候韩生的人果然有了动作。
云端跟众人打了招呼,趁乱混出了落日山庄。
临走的时候她悄悄拉住恩先:“我的大庄主,顶不住千万别逞强,大家都是自己人,你的窝要是被端了以后我夏天度假都没地方了。而且,再怎么说落日山庄也是我童年的一部分,你可得守住啊……”
恩先很嫌弃的瞥瞥她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遗言交代完了就赶紧滚蛋,也不知道是谁把这祸惹到这里来的,说得好像你才是最无私最无奈的那个!”
“哎哟……”云端挫败的撒娇:“恩先你配合一点好不啦?我不管,你要是扛不住就得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随即跑到风浪子面前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得到他的应承,便相当潇洒的消失在了落日山庄。
云端向着乔家的方向一路追过去,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土地庙追上了乔素云和文鼎,他们正一身乞丐样子呢,脸上还是前段时间在商队里的易容样子,一个面色晦暗的瘦小个子,一个带着病的老叫花子。
云端束着发,一副潇潇洒洒的公子样子,面容清秀却也平反,举手投足间都是书卷气,这是她常用的一副装扮,以前常用这副装扮逛花楼交朋友什么的,上次还在帝都里的烟雨阁见到了梦萝,又遇了灭纙,云端带着喉咙的发声器,一身兰衣。
一进土地庙,兰衣公子一甩扇子,眯眯眼睛盯着地上一老一少正一脸防备的‘叫花子’:“啧……没想到这样荒凉的地方都有叫花子,你们丐帮真是弟子满天下啊……”
听着这有些沙哑的声音,一老一少先是对视一眼,然后老的就一顿咳嗽,小的赶紧去安抚老的,没有要搭理这兰衣公子的意思。
兰衣公子耸耸肩,并不感觉有多无趣,踏步走进庙里,继续摇着扇子:“我就纳闷了,一个功夫好的没话说,一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会武功,结果一路逃亡下来功夫好的旧伤添新伤,功夫不好的却还完好无伤,这个世界真是……唉……”
听这话,一老一少的乞丐瞬间抬头,对上兰衣公子得意地笑,‘他’随手扔下一个包袱:“换上吧!还以为这套乞丐装很能掩人耳目啊?早被盯上了!”
乔素云和文鼎这才确定了,来人果然是云端。这一路上,也只有云端会这样的说话。用文鼎的花说:天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才这幅德行……
不多久,三个人就上路前往乔家庄了。
貌似就是一个书生少爷,一个老仆,一个年轻的俏丫头。
“你的伤好了?”文鼎神色还是有些别扭,刚刚被云端看了自己狼狈的样子,虽然是易容来的,但是大家都是易容,文鼎和乔素云的确看起来憔悴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