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地把手上刚拼上的部件又卸了下来,再次望着那堆部件心里的坚定勇气也消殆了大部分,甚至手也克不住地微微颤抖。在那双锐厉的双目注视下,抖抖颤颤地拼上第三个部件,又一句喊声中断了我的动作:“错了!重来!”
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能够再失败了。缓缓地吁出一口气,闭上双眼,耳畔里飘进教官的声音:“放弃吧!以你刚的表现根本完成不了,欲速则不达。”
声落隐于空气,耳朵又复宁静。之前凝神观看教官组装的动作画面又浮现于脑海间,忽有顿悟之感浮于心。睁开双眼时心境是一片宁静的从容不迫。
“最后一次机会,开始!”
教官声落后,我伸出的手不再颤抖,不徐不快地拿起桌上散落的部件,没有一丝的犹豫,果断而稳健地拼装起来,全神贯注地专注着手上的每一个步骤,涔涔溥汗渗在额上,时间似乎变的漫长凝重。
最后一个部件镶入完成,缓了一口气后,没有听见打断的声音响起,禁不住地整个人松了下来,期盼的目光望向对面站的笔直的男子,待着他的评论。
“动作不够规范,而且有些细节也没注意上,不过那些是我今天还没讲述的。你合格了!”
当最后三个字飘响时,抑住的紧张终于松懈了下来,有些不敢相信地求证道:“你是说我完成了今天的课程?”
“是的!”
确定的回答响起,前一刻的种种心情与思绪都被抛于脑后,心中唯一的念头就要赶到车站去。
一冲出那间小房子,阿男、王强两人的已随上紧跟身后,顾不上他们尽职的有多反感,又加快了步子疾行。
“少主你要赶着去那?”王强一头雾水地问道。
“别烦我,你们自己找事去。”话间又再次加速。
“你二只腿能快的过车子的四个轮子?”阿男揶揄的声音飘响。
疾走的双脚倏地停驻下,回过头对上阿男的那呆板的神情,为自己的一时心急而感到窘然,然这眼前这家伙明摆是一脸看戏觉得好笑又憋着。王强会意马上跑了出过去开车。
窗外的景物飞速地往后方掠退,焦急地望着,忍不住地又催促道:“开快点!”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2:17分,还有四十多分钟车就开了,一定要赶上。
“要往那开啊?”王强为难地回过头。
“车站、车站!开快点!”又一句的催促道出后,焦急中瞥见阿男唇角扬起的谑笑,心里忍不住地臭骂了他一顿,经这一折腾心里的焦躁也缓了下来。
一眼望去车站的广场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你们在这等我就好,这里是公众地方又人多不会出什么事的。”匆匆丢下一句不理车内的两人是何反应,我已走进了人潮里。
拥挤的人潮,无法快速的前进,也无法分清方向,随着人流的方向步步靠近站台,四处眺望也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头颅,根本无法分辨出。
身旁的人潮渐渐的变的稀疏,走进站台时只见三三两两一簇地站着或是坐着不时盼望着车子的到站。视线目光一一掠过身周这些脸庞却没寻见小若与凌的身影。
瞥见墙壁上挂的大钟,现在时间已是十二点四十分了,偌大的车站不知道他们在几号站台乘的是开往那一个城市的列车,环视了一周身周焦急的情绪又在心里翻涌。
往候车大厅另一个方向一边奔走一边四处张望,盼着脑海里印象里的那两道身影能快点出现眼前。一根柱子的旁边挺直的站着几名黑衣男子,他们身上的服饰穿着落入视线里就油然一种熟悉感,阿男、王强他们俩也是每天这样的打扮穿着,怀着疑惑靠去。
几名黑衣子站在一起仿佛成了一道警戒线由那方向走过的路人纷纷自主地绕开,逐步靠近刚柱子遮挡的视野也随距离的拉近渐变的开拓,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也映入眼里,是“他”与凌。
想不到“他”会亲自到车站来送凌,看两人攀谈言行的举子透着融洽的气氛,他们的关系似乎挺密切的。悄然地挪动双腿欲远离,却在步子挪动,目光敛回时恰见小若纤弱的身影站在凌的身后。
迟疑了一会,步入重新迈开,绕过“他”与凌的视线,边走脑海里边着寻找合理的解释出现在这里。忽抬起的目光恰见小若迈着步子姗姗而来。“凌佑鸣,你来这送人么?”她说。
凝看着小若绽露浅笑的笑靥神使鬼差地没经思考就点头应道:“是的。”见她有些狐疑地四处张望又补了一句:“刚上车走了。”
待我话毕小若的四处张望目光收了回来,清澈的双眼在我身上溜转,“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这是去?”虽已在医院偷听到她是坐下一般车回去,仍是伴装出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们坐下一班回去,来的时候只是想来看看佑司出生成长的城市,在这同一片天空走访他以前常地方,那些时光无法一同走过,在有他足迹的地方也希望能留下我的足迹。”
听着小若轻幽的声音缓缓道着心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就清楚佑司是不可能因任何事而活过来,踏上这一片土地,寻找佑司的影子与足迹是那么不现实的事。可在小若的眼里却看到了一丝眷恋,是什么让她如此执著。
“那为什么不留在这里长些日子。”交易才刚开始,报复也才刚开始,如果小若离开在未灭了蛇帮前想再见她都困难更别提是把她夺到手。
小若轻轻地摇摇了头,一抹无力的没有笑意的微笑牵起她的唇角,“学校的实习已经结束了,我表姐也催着我回去,还有身边的朋友,就算留在这里再久也是要离开的,与其让自己陷在回忆里更深不如及时抽离。凌今天早上才对我说:说我的坚定因为你动摇了,那么的明显他能看出,我自己又怎会不清楚,只是……”
宛如呢喃的自语,轻轻的声音愈来愈轻最后化作无声隐去,早上偷听到凌的声音飘响在脑海:不会因相似的对白、相似的神情、相似的情景而把他当成佑司的影子。只是不愿相信,真的如凌所说的那样会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