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的那条偏僻公路遇见小若时,抱试探的唤了一声,那时候的她在最初那一刹是分不清的,在她的心里我成了佑司的代替影子。脑海播放的一幕令忿愤由心底涌上。
“小若……”
叫唤声逸出明显地察觉到小若的身子细微的变化,极短暂的一怔,可仍是清楚的,她忽地抬起的双眼是惘然的,她细微的反应证明了凌的猜测是正确的。
“凌佑鸣”小若低低飘响的声,似是在对她自己的默念的。
“开往H市的列车即将开出,已购票还没有上车的乘客请尽快上车,列车将在十分钟后出。”广播的声音响彻整个候车大厅。
小若由怔忡中醒过来,有些心不在焉道:“车子快开了,我们要登车了,再见!”
小若话毕转身迈步朝着凌的方向走去。望着那道纤瘦的身影,我迈步追了上去,“蓝小若!”手臂一伸出其不意拉着她的手腕,强行令她的身子停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吻上她双唇。
柔软、冰凉,还有淡淡的药味气息,还不及细尝更多的美妙,小若已挣开了,退了一步不知所措地抚着她的双唇,两行清泪毫无预兆地在她的眼眶里滑落。
“小若,我们该上车了。”凌走了过来发现了小若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若僵续着同一个动作对凌所说的话仿佛是没有听见般,毫无反应。凌顺着小若的目光移至我身上,脸上骤怒,声调也禁不住地上扬,“你来做什么?”
无视于凌的目光与声音,凝望着小若那张还有泪痕未干的小脸,心里的一丝歉疚刚冒出就被还没平下的忿怒硬生生扼掉。“我只是用行动令你明白,谁也不是谁的代替影子。”
“你又对小若干了什么?”凌还未来及冲上来已被小若伸出的手拉住。“车子要开了,凌我们上车吧,我们回去。”
小若把头微微垂下,散下的长发掩了她的双眼,她道出的轻声带着一丝恳求,凌的态度也渐软了下来,拉走小若的手,往车上走去。
列车的门缓缓关上,把里面的二道身影与视线隔开。耳旁一个冷然的声音响起,“你的目的是什么?”
望着“他”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睛,一抹笑意浮上我的唇角,淡淡的缓缓地道出:“我喜欢她。”
那双锐厉深邃的眸子似乎要把我的看穿,坦然地对视上他的目光,片刻,“他”默然地转过脸,在那几名黑衣男子的拥护下离开。
列车呼啸开出时,空气的凛冽涌动灌往身上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恍惚瞬间变的空荡,耳里闻不到任何的声音,绕过身旁的行人每一张模糊的脸庞,匆匆忙忙,显在眼里如一幕快放的褪色旧电影画面。
在那间授课的小房子里希望在小若离开前见上一面的念头驱使下,那些焦急、懊恼、犹豫、忿怒种种的情绪脱离了思绪的掌控,做出一列未经思考的行为,脑海浮现强吻上小若双唇的画面,那些如梦幻般感觉回味在心里,心底冒出的美好滋味飘荡在心间。
理不清当时的那一刻冲动欲望是心里的忿怒使然或是心底的那一个自己真实的欲望,墓园里的初见小若的那一瞬,脑海里就烙下深深的印象,在独自静处时浮现。
站台的列车已开往下一站在视线里没了踪影,广播的声音清晰的响着,只是脑海此时浮现的身影已不见。
“少主。”王强唤着与阿男站在一旁。
拢回飘离的思绪转首看着他们俩人,心里几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们刚才并没有呆在车上,而是隐藏在某一角落注意着,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速度地在刚好的时间内出现在我身影。
心里虽是有些反感这变相的监视行为,可又无可奈何,怎说怎赶他们就是死脑筋的尽忠职守,唯有默默地忍受。“回去继续上课,今天的完了把明天的、后天的提前。”
阿男眼里的诧然与王强脸上的惊讶都落在眼底,丢下两人大步朝车站的出口走去,越快学完那些对我非常有用的知识与技能就越好。
呼出的灼热气息在身体机能高耗的情况下有些紊乱,涔涔的汗水湿透了背部的衣服,眼前教授武技的中年男子却是一脸从容、气息均匀身上更上连一滴汗水也看到了,眼光却非常的锐利。
四周寂静无声,空气的流动似乎也在身周静止了,没有言语的造势,就那样挺直的站立双手放在身后,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散发的强大气场。额角一颗汗珠缓缓地滑落,划过脸颊,坠落。
在同一时间左脚倏地上前藏在身侧的拳头在欺近身前的身影时挥出,快速无比的动作似乎一早就被看穿了,只见教官的身影迅地往侧一移,还没看清他是怎出招的右手已裹住了我的拳头并牢牢地被握在他掌心。轻轻一推身体的平衡已不受控,往后退了几步才踉跄地停下。
“再来!”脸不改色的教官淡漠的道出。
身子疾步上前一跨再一次发起进攻,可不管是踢、打、拿、击还是其实的攻击方式都无法破开教官的防,体力还消耗了不少。“不打了,不打了!”边嚷着边往一旁慢走着过去。
轻盈的步子跟了上来,又稍放慢了步子眼角偷偷地往身后瞥去,愈来愈近,机会来了,猛地伸腿一扫成功击中教官的双腿,突如其来的受痛让他退了两步,全身敛起的气势又瞬间浩涨,有些不屑,“偷袭!”
一番演算好攻击都在教官的一招中结束了,甚至是未能看见他是怎的出招,自己的身体已被他掌控了。
此时由门外走进了一道身影,轻细的鞋声响在这寂静里听入耳里格外的清晰。“帮主。”声音在响起的那一瞬我的声音也恢复了自由。
扭动着身体疼痛的关节部分,往一旁走去的步子还没停下,冷峻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已响起:“这是一个月内的第几起了?”
转过身望着那张布着愠色的脸庞,不以为然地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你不清楚么?我自己是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