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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枪 淬火侦察连(7)

五个男人笔挺地站成一排,面无表情地看着百米外的胸环靶。雷钧微微侧目,眼角的余光掠过右侧两米开外的父亲那刚毅的脸庞,然后吸了吸鼻子,闭目凝神。

“团长,您看!”张义站在余玉田的身边,欲言又止。

“你来定规则好了,常规射击就行,咱们练练基本功。”雷啸天知道张义在问余玉田,自己喜欢什么方式。

余玉田冲着张义点了点头。三分钟后,小文书捧着五个压了子弹的弹匣,亦步亦趋、毕恭毕敬。这小子当了两年兵,第一次看见这么大个将军,路都不会走了。

雷啸天接过弹匣放在手里掂了掂:“不对啊,子弹没压满!”

雷钧应道:“只有20发,四个练习,一个练习5发子弹!”

雷啸天略显惊讶地扭头看了一眼雷钧,问站在一侧的张义:“张连长,是20发子弹吗?”

“是!”张义道。

雷啸天显得有点迫不及待:“那就宣布规则吧。”

“卧姿有依托和卧姿无依托射击,每个练习10发子弹。没有时间限制,精度射击!”张义宣布完规则,雷啸天接过话:“按照雷钧同志的提法,咱们走四个练习!”

徐清宇赶紧说:“首长,那个太累了,是不是按张连长说的,咱们拼拼精度?”

“我就怕你这体力跟不上,你不用担心我!”雷啸天没好气地说道。

张义撇撇嘴,补充道:“增加五十米跪姿和立姿练习!”

邱江和郑少波气喘吁吁地抬着一个厚厚的棕垫,准备铺在雷啸天的身前。雷啸天脸色大变:“什么毛病这是?你们平常也这么训练的?”

“自作聪明!”徐清宇对灰溜溜地经过自己身边的邱江骂道。

张义一声令下,五个加起来足有两百岁的男人,应声卧倒。年逾花甲的雷啸天毫不含糊,动作比小了自己十多岁的徐清宇还快了半拍。

应浩和雷钧几乎同时一口气打出了5发子弹,余玉田次之。唯有徐清宇和雷啸天不紧不慢,第5发子弹像同时卡了壳。众人等了半天,雷啸天才甩了甩脑袋,屏气凝神,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雷啸天的枪声还在回荡,徐清宇紧跟着扣动了扳机。

各人关了保险,这边打了旗语。几个躲在坑底的战士,举着小牌子拼命地照着五个胸环靶上绕着圈圈。这一轮,应浩和雷钧都是满环,其他三个人的成绩惊人的一致,全部都是48环。坐在后面观看的兵们,全神贯注而又兴致索然。这种常规的基础射击,打出怎样惊人的成绩,对侦察连的兵来说都不足为奇。

第二轮仍旧是徐清宇打完最后一枪。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大校师长用心良苦,他在刻意等着雷副司令员打完最后一枪。雷啸天起身的时候,斜了一眼徐清宇。

其他四个人的靶子全部报完了,依然没有拉开差距。唯有给雷钧报靶的战士,报了一个10环后,迟迟没见下文。张义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小子其他几发子弹全跑靶了?拿眼去看雷钧,雷钧却像没事人一样,一脸沉静。

“张义,去看看,怎么回事?跑靶了也要报啊!”余玉田沉不住气了。

足足等了有五分钟,张义才拿着揭下来的靶纸,哭笑不得地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给雷钧报靶的胡大牛。

张义展开靶纸,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四个弹孔极诡异地分布在靶纸上,上下左右各一个,而且全部是8环,如果把这四个弹着点连接起来,就是一个很规则的菱形。中间的那个白点便是10环,已经被6发子弹打得面目全非。

郑少波凑过来和团长余玉田一起禁不住大声叫好,连自命不凡的应浩额头都渗出了冷汗。雷啸天面无表情,拿过靶纸看了又看。余玉田一拳擂在雷钧的肩头:“你小子不会是故意这么干的吧?”

雷钧的脸上掠过一丝牵强的笑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在惶然而又急切地盼望着父亲能说点什么。但雷啸天一直没有开口,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徐清宇一直在看着雷啸天,等到几个人咋呼完了,才提醒道:“继续吧,等会儿再点评。”

下一个练习是跪姿,射手们需要提着枪低身跑步前行到达射击点,这中间有五十米的距离。张义在下达命令之前,雷钧转过身子向他递了个眼色,张义会心地凑了过来。

“雷副司令右腿受过伤,还有关节炎,情况非常严重。”雷钧小声地提醒道。

张义嘴角蠕动,愣了半天,然后直接走向了雷啸天,轻声道:“首长,下一个练习,您看是不是休息一下?”

“雷钧跟你说了什么?”雷啸天冷冷地问道。

张义说:“说您不太方便。”

“没事!你这个指挥员不要老是慌慌张张,有事我会向你打报告。”雷啸天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所有人在跑步前行的时候,都有意放慢了速度,包括雷钧。张义更是紧紧地跟在雷啸天的身后,寸步不离。雷啸天提着枪,倔强而又略显踉跄地向前跑动。有意拉下几步的雷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突然一阵抽痛,父亲是真的老了,尽管他并不服老。到达射击点后,雷啸天艰难地右腿跪地,脸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身体明显在晃动。

“首长。”张义下意识地从背后扶住了雷啸天。

雷啸天肩头毫不客气地晃动了一下,张义未及反应,“砰!”一颗子弹划破长空,穿透了50米外那只还在晃动的胸环靶。雷啸天这迅雷一枪,带着明显的不满。徐清宇脸色大变,准星在他眼里开始猛烈地晃动。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10颗子弹,雷钧脱靶了,整整3颗子弹去向不明。报靶的时候,雷钧一直低着头,脑袋里嗡嗡作响。场面一时变得寂静无声,大家都在等待着雷副司令的爆发。但雷啸天一直没有说话,他在很认真地听着报靶员报每个人的成绩。

徐清宇有意淡化这尴尬的场面,将枪交给一旁的郑少波,笑眯眯地来问雷啸天:“副司令员,您看,手枪还要不要再打几匣?”

雷啸天铁青着脸,大声回应道:“我的瘾头已经过足了,而且超水平发挥。你这个老同志表现得也不错,咱们见好就收吧!”

张义在集合队伍,徐清宇又轻声地问雷啸天:“副司令员,您看,是不是点评几句?”

“你的表现我已经点评过了,其他人,好像不该我来点评吧?”雷啸天大手一挥,说道,“告诉张连长,今天晚饭就在侦察连吃了。你和余团长再陪我去其他连队转转。”

雷钧一直落寞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张义喊他的时候,才猛然警醒,转过身子,才发现父亲已经走远。

转过汽车连的营房,一直默不做声的雷啸天,突然站住对跟在身后的余玉田说:“雷钧还是要在战斗班多当几天兵,这样的状态不行。让他指挥人,迟早会出事!”

余玉田说道:“小雷一直表现不错,军事素质在侦察连也毫不逊色。今天可能是太紧张了。”

“好大喜功,弄巧成拙!他很想在我面前表现,更想向我示威。可惜,糙了点,骨子里还是我行我素。刚才那个表现你们都看到啦,根本不听指挥,反复强调是精度射击,他非得玩出一点花样。然后,在没有听到我的赞叹下,很快就发挥失常。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你敢让他去当指挥员吗?”雷啸天的话有些绝,但知子莫若父,余玉田和徐清宇一时之间都无话可说。

雷啸天缓缓语气,接着说道:“我十分感谢你们没有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松对他的要求。这个年轻人心智很不成熟,需要慢慢打磨,短时间内是难胜大任的。我现在很难跟他沟通,他也不愿意跟我沟通。所以,只能拜托两位老弟了!不要由着他的性子,多让他吃点苦。”

雷啸天讲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放下了一个大军区副职的身段,言语中满含柔情、无奈还有丝丝痛楚。余玉田被感动了:“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

雷钧整整一下午都面红耳赤,父亲走后,他举起枪托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脑袋几下。张义和郑少波都没有批评他,他希望有人能痛骂自己一顿。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父亲,突然很冲动地想上去和他解释几句。几次欲上前,但最终还是退却了。他知道,父亲不会给自己面子,甚至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讲出口,这是他无法承受的,也是他不敢去面对的。

雷啸天走的时候,雷钧就在欢送的人群中,他站在队伍的最后,一直低着头。直到汽车离开院门,他才抬起头来看了门口一眼。

送走了雷副司令,雷钧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一个人走向了训练场。他不想这么快回到班里,出了这么大的丑,给侦察连抹了黑,他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那帮小子胆子还没大到敢当面嘲笑自己,但他还是怕看到他们。

雷钧在靶场上意外地碰到了应浩,这让他很难堪。应浩老远就冲着他打招呼,想回避也回避不了了。

应浩笑呵呵地打趣道:“副指,消食呢?”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还在心潮澎湃?”雷钧反问。

应浩说:“没错,我刚还在想,你今天第二轮那几枪是怎么打出来的?这准头,不参加奥运会算是白瞎了。”

“你应该对那跑靶的三枪更有兴趣吧?”雷钧总是有办法让人难堪。

“哈哈!”应浩笑得没心没肺。这让雷钧很恼火,他不想跟这人磨蹭,转身就走。

“你那是故意的,从头到尾你都是故意的。只有你才敢这样干!”应浩大声地在背后说道。

“自作聪明!”雷钧站住,头也不回地冷声回应道。

应浩仰起脖子,张开嘴无声地大笑。

晚上教育训练,郑少波问坐在前排的应浩:“副指导员呢?”

“跟我请假了,说头痛!”应浩应道。

郑少波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张义,张义摇摇头合起笔记本站起来就往外走。

雷钧手里拿本书,靠在床上发呆,听见有人开门进来,侧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小雷?”张义轻声地叫道。

半晌,雷钧才回应:“我跟班长请过假了,今天不舒服。”

张义讨了个没趣,本想不再答理他,刚跨出门,便听雷钧说道:“别没事就监视我,犯不着。”

张义道:“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或者是哪儿都不舒服?”

雷钧翻身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嫌我给你们丢脸了是不是?”

张义哭笑不得,索性又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雷钧的床上说:“小雷,我们聊聊吧?”

“我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激励。对不起,我现在心里堵得慌,乱糟糟的,你让我安静一下。明天我会主动找支部检讨。”雷钧冷静了下来,轻声地说道。

张义站起来拍了拍雷钧的肩头:“那你好好休息吧,别太情绪化了,那么多战士看着你。另外,今天下午的事就到这里结束,你也不要再提了。其实,我和指导员能理解你,我想团长、师长甚至雷副司令员都能理解。”

雷钧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们帮我把秘密守好,我已经听到同志们在议论了。”

张义怔了一下,然后笑道:“哦,好!你不说我们也有这个义务。”

半夜一点多,应浩上完哨回到班里,脱衣服的时候感觉不对劲,拿手去摸雷钧的床。被子还有余温,但雷钧已不知去向。

应浩用力地捅了一下胡大牛,轻声问道:“副指呢?”

胡大牛睡眼惺忪:“没在睡着?撒尿去了吧?”

“我刚从厕所过来,没人!”应浩边穿衣服边说道。

胡大牛从床上弹起来,甩甩脑袋:“坏了!熄灯前他找我要火机……”

胡大牛惊醒了一班的所有战士,有个兵下床准备去开灯。应浩赶紧说道:“都躺下睡觉,不准吵吵。我去找他!”

胡大牛焦急地说道:“班长,要不我去通知下连长吧?”

“找什么连长,不准声张!”应浩从柜子里摸出手电筒,说道:“你先别睡,半个小时后我和副指要是没回来,你再去找连长。”

应浩又去了趟厕所,确定雷钧不在后,返回了班里,这才发现窗户虚掩着,窗台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从这里跳出去,可以避开门口的哨兵。应浩倒抽一口冷气,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

夜凉如水,月柔风轻。静悄悄的营房,安静得像熟睡在摇篮里的孩子。应浩嘴里含着电筒,悄无声息地翻过营房后的围墙。直觉告诉他,雷钧肯定在训练场。

这一天对雷钧来讲,简直有点痛不欲生,以致茶饭不思、辗转难眠。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父亲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父亲就像一块岩石,棱角分明、又冷又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柔情。如果不是母亲,他甚至觉得自己对那个家可以了无牵挂。他知道父亲今天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他要让父亲知道,他并非一无是处,更要向父亲表明自己的立场,对待发配,他仍然没有妥协。

现在他后悔了,从看到父亲步履蹒跚地向前走时,他就后悔了。对自己的表现,父亲肯定万分失望。这还不是最让人懊恼和沮丧的,因为他发现,父亲想要的并非是自己惊世骇俗的表现。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可自己却无法给予。

应浩翻过围墙,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这让他差点惊叫出声。雷钧靠在墙上,对应浩的出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副指?”应浩小声地叫道。

雷钧默不做声。应浩顺势靠在墙上,也不上前,过了好久才幽幽地说道:“打个电话回家吧。有些事情,就是个心结,自己系的,要自己去解。”

雷钧被看穿了心思,仰起头冷声道:“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聪明过头了吗?”

应浩压抑不住,笑了好久,才正色道:“咱们不要这么说话好吗?你老是这样,挺招人烦的。”

雷钧往应浩的身边挪了挪,问了句:“同志们都很烦我吗?”

“那还不至于,反正我是挺烦你的!”应浩毫不客气地说。

“我要怎么办你说?我要怎样你才不烦?”雷钧不觉恼火,事实上,他自己也从来都是直来直去。

“放下你的臭架子和穷酸劲儿!”应浩一字一顿地说。

雷钧沉默良久,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烟。应浩站起来伸出手说:“别吃独食,给我也来支。”

应浩点上烟,猛吸一口,盯着雷钧问:“没话跟我说了吗?”

“我今天晚上终于彻底地想通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纠结了我好久。刚才你那几句话,更坚定了我的想法。”雷钧的话有点没头没脑。

应浩兴致勃勃地说:“哦?说说看。”

雷钧拍了拍应浩的肩头说:“好了,下次保证不给你再添麻烦。咱夹起尾巴做人,要是再招你烦,你也甭跟我客气了!”

听了这话应浩如坠云雾:“你到底想通了什么问题?”

“走吧,我的排长同志!”雷钧后退几步,看看墙头说道,“你小子也有犯傻的时候啊!”

五、疾风知劲草

西北的冬天总是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这个时候,在南方,仍旧秋高气爽,只有一早一晚才能感觉到丝丝凉意。而这里,凛冽的北风呼号着,利得像刀子似的,一阵紧过一阵,时不时还要裹起一地风沙,天昏地暗的。

周日早晨七点多,天刚蒙蒙亮,侦察连的兵们已经顶着风沙,急速奔跑了二十公里。这会儿,一路慢跑着涌入了二团大院。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雷钧,一个加速,蹿到了带队的张义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连长,今天我已经超期‘服刑’整整一个月了,是不是能给我放个假?”

“你小子想回家了吧?”张义停下脚步,看着雷钧。

雷钧笑道:“啥时候无罪释放,啥时候我再回去。”

“今天安排好了要跟二营打场球的,你是咱们连的王牌。要不,明天放你一天假?”

“我师傅今年转业,就这几天要走,我想去送送他。”

“跟指导员打个招呼吧。少喝点酒,晚上别回来得太晚。”

雷钧平时很少主动去找连队的两个主官,郑少波见他急匆匆来找,还以为这小子要问正式任职的事。没等雷钧开口,郑少波便主动说道:“团里正在研究,这几天团长或者政委就可能会找你谈话。”

雷钧一头雾水:“找我谈什么话?最近除了刻苦训练,努力学习外,我好像啥错误也没犯吧?”

郑少波说:“你个人的问题啊,已经四个月了!”

“哦?”雷钧长舒一口气,“这样挺好,我少操点心,领导也少操点心。”

郑少波不解地盯着雷钧看了半天。雷钧笑道:“这个事以后再说吧。我找你请假,去送我师傅。”

“去吧,去吧!”郑少波笑眯眯地挥挥手。

雷钧转身离去,郑少波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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