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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理上的补偿(2)

李星发现心底的生命线因为和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的相识而被扯动,年轻时的跃跃欲试,辗转反侧,难以成眠重新再次出现,自己仿佛重新面对一次生命。从一扇窗户中看见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己就被当下的新奇感染了,过去的麻木和沮丧被渴望、期待和思念取代,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又有了一次爱,爱的力量好神奇!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与丈夫的相处中滋生了一种惰性,这种惰性转化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无奈和传统的顺从。更令自己吃惊的是他在她的心灵上播种了一块属于他的土地,而本该属于丈夫的土地却日渐贫瘠荒凉。人家说女人好比一块土地,需要男人辛勤耕耘,但她碰上-r一个懒洋洋的农夫,他满足于自己够吃就得,荒废了本该的属于他的丰腴。

其实,他们在一起经常长时间沉默,可在沉默不语中彼此之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爱,空气中有他们的爱,一个人呼出,另一个人吸进。尽管如此,她仍然急不可耐地期盼着和他再次相见,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种思念的温情在缓缓地流动。她拼命工作,好好对待丈夫和儿子,不是赎罪,而是因快乐引发的兴致。她感谢命运中恰到好处的安排,如果他过于贪恋女色;如果他超不过丈夫,一切都将无法存在。他甚至用自己的理性影响她,小心翼翼怕翻船。他们之间约法三章:一不呼叫不打电话;二不留信物;第三该见面时没来,不埋怨,下次再见。有一次她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当过地下党,他告诉她他的家乡出商人,海外四分之一的巨商是他们家乡人。李星知道他惯于算计,但更知道算计是为了获得更大程度上的安全,那是一种对自己的呵护、守卫和尊重,是他们的秘密。他们的关系是情人,是情感出岔儿。他们在玩火,但玩得温和。

有时候,他用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将她拥进他那并不宽阔的胸膛,但温情却在她的体内弥漫开来,久久地滞留在心头。试问天下男女,谁不想得到真情的爱抚?有一次,他说咱们认识得太晚了。落日余晖中,她看见他的眼中有两点亮晶晶的水光。李星对他说总觉得心里没有底。他说没关系,只要咱们彼此相互惦念,知道这座城市中还有一份关怀就够了……难以归宿的感情

坦白地说,她不是自私自利之徒,不想单纯为自己活着。如果丈夫能够和她经常交流,她会走到今天吗?为了孩子和他的名誉她才忍辱负重没闹离婚!有谁知道家庭表面的和谐是她用内心的滴血流泪换来的?她内心的委屈找谁诉说?正因如此,她/他们忍受着不拆散两个家庭的痛苦,将苦难化解吞咽。

那天,她和他正在街上走,后面传来几声喇叭声。她听出是自己丈夫的坐车,顿时慌作一团,但他却若无其事。李星丈夫将车停下问:“干什么去”?她说有事。他接过话说:“噢,您是李老师的先生,我是她们班同学的叔叔,李老师陪着我去医院。”丈夫问:“学生的父亲呢”?他笑容可掬地回答他们两口子出国了,帮着照看一段时间。丈夫提出送他们去医院,他摊开两只手说还有两辆车呢。她丈夫挥了挥手走了,一切化险为夷,但她却没了继续的兴趣。她问:“你怎么张嘴就说谎”?他告诉她那是“革命”的两手。

后来,他们再次见面时都显得很沮丧,冲出已有模式的尝试让他们伤痕累累,那是来自心灵的疲惫和重创。他们似乎都缺少勇往直前的勇气,一碰到钉子就缩回来了。他说要不就这样对付着过,她点了点头。离婚的代价过于沉重,他们都没有勇气承担。可能是因为他们过于成熟,才会在权衡利弊的过程中倾向于维持现存的家庭。而且,他们心里都清楚,笼罩在各自头上的光环是在与配偶的比较中出现的,一切美好也是在比较产生的。她是女人,不想把那种细致的生理感觉说出来,但她知道在他那里自己是值得珍爱的宝贝,而在丈夫那里只不过是个应该尽义务的女人。或许,空间能够带来情感上的距离美,一旦真的结合,面对琐碎的现实生活,可能会新生烦恼。

既然如此,就放弃牵手的念头吧,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想下任何结论。感情上的事情不能简单地划框框,也很难说清楚什么孰是孰非谁对谁错。要知道,心灵无法圈禁,魂魄不能锁锢,情感的自由放飞是一种挣扎的快乐。

3.婚姻的错位

中国女人往往把婚姻看得太重要,表现在她们无论如何也要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中国女人往往也把婚姻视若儿戏,因为她们总是很轻率地挑选一个丈夫,由于老式家庭结构的嬗变随之出现的对婚姻的种种新需求。而当双方还无法满足这些需求、甚至产生不满时,就会产生诱发外遇的可能,这就需要夫妻间的关系调适,通过正常互助,使夫妻双方在生理、心理、社会等方面的需要得到适当的满足,做到相互适应和协调。其中,婚后心理调整尤其重要。

夫妻间应该常常体验新的感觉,改变生活方式,不要墨守成规,千篇一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单调生活。经常探索新的内容,互相敞开心扉才能消除矛盾。

其一,开放性。这种婚姻中的男女关系是一种不为他人操纵的关系,男女双方都不是对方的缺陷和失望的牺牲品,没有强加的种种限制和令人窒息的占有要求。双方的关系建立在真心相爱的基础上,互相信任、互相理解、互相关心和互相体贴。男女双方在调整相互关系时,能够与外界关系保持一致,每人都有机会从婚外获得有益的机遇和发展的可能。

其二,独立性。男女在这种婚姻中,就像绷在同一把琴面上的两根弦。既在一个共同体中,又彼此相对独立分离。因为有爱情作为这种婚姻的前提,这里两个人必须绝对信任理解对方,应该给对方留出足够的思维、社交、生活、事业、休闲等活动的时间与空间,让双方都有权利和机会通过与外界的交往来丰富、发展、完善自己,在个性的体现中巩固两人的婚姻关系。

其三,发展性。爱情是要发展的,婚姻也会随着爱情的发展而变化。应该注重双方的感情发展,在物质生活相对稳定之后,情感和性生活就是婚姻的至关重要的纽带,要不断地对性爱进行调整,适应爱情的变化,保持婚姻的青春活力。当然,在爱情发展到无法继续保持现状时也应该理智地承认和接受婚姻解体的现实。

当今时代,婚姻为一对拥有个性空间又生活在一起的男女提供了一片乐土,这种自由开放的独立联合体或许是我们改革传统婚姻模式时的一种明智和理智的选择。作为独立的生命体,每个人对夫妻之事都会有与众不同的独特体验和感悟。如何及时而有效地总结夫妻生活之间的成败得失,关系到婚姻的质量和自身的幸福。孙梅经历过两次婚姻,第一次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缺乏分析研究,第二次则吸取了教训。

故事1:感情错位

上高中以前孙梅什么也不懂。虽然她不止一次努力回想16岁以前的事情,可印象中仍是一片空白。然而,傻乎乎的她在男孩的诺言中以飞快的速度坠入爱河。诺言在女孩眼中是一种美好期望,是对未来的缔约,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一些女孩子在男人的承诺下失身而走进本不该走进的关系。

那年,孙梅考进一所市重点中学,很快就被坐在后面一个长着清秀俊朗面孔的男生吸引。青春女孩的欲望是朦胧和模糊不清的,充满浪漫色彩,她的视线被他牵引着,他在课堂上的俏皮调侃,在球场上的活跃身姿都让她兴奋不已,浮想联翩。有一天游泳课,女生围成一团,缩肩弓背将手放在小腹前,而男生则撒着欢又蹦又跳。她注意到他穿着一条手掌大小的三角游泳裤,双腿健美修长,肩膀很宽,胸肌发达……

忽然,她发现他也在注意自己,脸腾地一下热起来。他很大方地走过来问她:“会游吗”?她没说话,红着脸一头扎进水中。回到家里,她站在穿衣镜前,挺直身体,端详着自己的细腰高胸和长腿,心里喜滋滋的。没多久,他就在学校图书馆的阅览架后面攥住了她的手……

拿到高中毕业证那天,他俩溜进离学校不远的北海公园。坐在山坡的石凳上,她很真诚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忘了你。”她考进天津一所全国重点大学中文系,而他勉强考上了个专科。他一下抱住她,她慌乱挣扎着。他转过身骑在石凳上,狠狠将她揽进怀中。那时候,她清晰地感到他身体的隆起部位很像一个大螺丝锥。那天晚上她失眠了,他凶巴巴的动作不断在眼前闪动。第二天一早,她跑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当时的一般家庭没有电话,他家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富起来的暴发户。她说:“你能出来吗?”她想安慰安慰他。他让她上他家去,说送给她一样东西。她刚走进房间就被他搂住了。她告诉他一夜没睡。他说他也一夜没睡。在他的怀里,隔着她的裙子和他的短裤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力量。他说:“咱们是不是成人?”她点了点头。“你爱不爱我?”她又点了点头。

那时候,她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把她逼到了一个没有退路的角落。果然,他要她的身体。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她并不懂。初潮来临时,母亲从衣柜下面拿出一条碎花的带子教她怎么用,她满脸通红系在了身上。后来她对小姨说了,小姨比她只大13岁,是个医生,她有些话愿意对小姨说。这次小姨搂着她说:“是大姑娘了,以后接触男孩子可要注意。”

当时,她的心理相当复杂,很矛盾很紧张,却没勇气也没力量拒绝他,虽然害怕可最终还是接受了,因为内心深处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很少有女孩子能够拒绝自己所钟爱的男孩,这是女性的悲哀,因为绝大多数女性对爱情都有一种天然的献身精神,爱了就不后悔。在他急促的喘息声中,她并没有感到特别疼痛,只是感到惊讶,他起身时她小声说:“不会出什么事吧?”“出什么事?全在这儿呢!”她看见他手里有个小口袋,粘乎乎的,顿时羞红了脸。他笑着说:“现在的男孩哪个不懂这个?”他把那东西扔进卫生间放水冲走了。“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了。”听了这话,她的心一酸,眼圈红了。他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咱们今生今世在一起。”那一刻,她不仅彻底原谅了他,反而觉得他非常可爱。

错位的性

婚姻是社会认可的男女交往的惟一结合形式,如果不能解决好性关系,婚姻就会走向毁灭。

大学毕业后孙梅回到北京在出版社做编辑,而他则在专科毕业后参加了工作。公正地讲,她的初恋是欢乐的。他们一个月见面一次,饱尝“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滋味。虽说每次见面都要做那事,可不知是担惊受怕还是什么原因,身体接触反而不如亲吻搂抱让孙梅感到快活。

按理说婚后夫妻可以放开手脚恩爱,但实际情况并不如过去。他在工商局上班,不知是疏于运动还是经常吃请,很快胖起来,每天醉醺醺很晚才回来,回来后躺下就睡。她的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在家除了看稿做家务事,身心比较放松。她感到在每月的月事后,自己的身体会有比较明显的要求。与很多女性相比,她是主动的,但本能的羞涩让她无法说穿,只能用行动暗示。他曾说喜欢她穿黑色内衣,她就故意在睡前穿上黑色的内衣,可他面对妻子的“挑逗”无动于衷。

她清楚地记得他在竞选办公室主任时落选了,一进门就躺下了。她对把头闷在被子里的他说:“别想那么多,这次不行下次再争取。”她努力帮助他克服着心理上的失落感,轻轻地掀开被子将脸贴在他的肩上,她觉得能够抚慰他的只有自己年轻而美丽的身体。她没有需要,只有奉献,她要让他发泄心中的不快。谁知,他竟然推开她说:“别烦人!”

那时候,她觉得被冷落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为了扭转局面,她表示这样的夫妻生活不正常。他呼地坐起来说:“你是不是有病?我现在觉得那事特没劲!”“怎么没劲?”“没劲就是没劲!”或许,最初的爱情掺杂着性需求,因感触朦胧对一个陌生世界倾注热切关注,一旦进入婚姻,神秘色彩就消失了,就没劲了。“这样做夫妻有什么意思?”“你说怎么才算有意思?”争吵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情感的失落是一个过程,她觉得自己被双重困境包围起来,一种孤独感长久地盘旋在她的心头。她可以人为地压抑自己的欲望,却无法容忍他对女儿的态度。婚后第三年,女儿出生那天,他不顾她身体的疼痛竟说还是生男孩好。她愤怒地嚷道:“你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以重男轻女?”他摊开双手分辩:“我可没那么说。”后来,他借口工作忙,从不主动照管孩子。

母亲对她的婚姻出现问题困惑不解,气恼地发问:“人是你自己找的,结婚的人就不要再幻想了!”她何尝不知道浪漫这害人的东西是以双方保持一段距离为前提的,婚姻消除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浪漫也就消失了。母亲哭着说:“你倒是说清楚究竟为什么?”她一声没吭。

夫妻间的事情怎么可以向局外人诉说?哪怕是最亲密无间的人也难于启齿,因为细节是不能当众展示的。而且也不是一句夫妻感情不合或他这个人不行就可以概括的。他到底怎么不行?连她都不清楚他为什么就不行了,就对夫妻生活没兴趣了,她问他也不说。母亲则指着她喝斥道:“孙梅,你算是把我给气死了,过日子不能样样都称心如意,夫妻要会包容,包容才能幸福。”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我连最基本的幸福都未曾体验过,幸福从何而来?”有位女作家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处女地总是比较原始和荒芜,开垦她需要付出艰苦的劳动。即便付出了艰苦的劳动还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慢慢地苏醒和慢慢地丰饶。”由此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耕作人。

故事2:续补中的启示

世间所有人际关系中,最亲近的就是夫妻,没有任何关系可以替代。

1999年春天,孙梅重新走进婚姻。那人在报社工作,采编合一,是记者也是编辑。他比较勤奋,本职工作之外还写书,她作为责任编辑认识了他。他外表一般,大脑袋大脸,个子不高,不酷也不帅。

再婚的心态比较复杂,她不仅没有新生活即将开始的喜悦,相反倒有一丝说不太清楚的忧伤,因为自己希望从一而终的婚姻意外中断了。虽然离异的原因很复杂,可婚姻的失败至少说明自己在情感方面的不成功,那种失败感让人沉重,让人烦躁不安。她对第二次婚姻并没抱太多幻想,希望越多失望越重,只想平静地走完一生。他躺下时,她不由自主地掖了掖被子。过了很久他才说:“是不是一个人睡惯了?咱们慢慢适应吧。”她没说话,翻身抓住他的手臂。他动情地将她揽进怀里,可不知道是羞涩,还是离异导致性习惯的中断,她并没有随即作出相应的反应,真正的结合在他出差回来之后夜晚。

那是5月下旬一个周末的夜晚,安顿好女儿后,她打开电脑写作,他忽然闯了进来。“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嗨!一完事我就急着往家赶。”他洗澡时,她关掉电脑坐在床前,槐花散发出的清香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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