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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见证爱情(3)

而他,那时也是因为遇见了更“适合”的人。那个“合适”的她有着更优雅的举止更温婉的笑容,更重要是还有着更殷实的家境。

还记得,分手的那天她勉强挤出的笑容。

(三)

可是,在此后漫长的日子里,他还是忘不了她。

哪怕现在的妻子很贤淑,哪怕在旁人看来他也有着值得人羡慕的美满生活、幸福家庭。

有过后悔,但于事无补。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还有什么用。找她回来?求她原谅?两人还能像原来一样?也许,在她的眼中,自己早已是那么的不堪——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自己最终竟也是了前程不惜失去一切!

纯真的爱恋毕竟经不起现实的检验。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当初还说什么山盟海誓,谈何携子之手白头到老的忠贞与浪漫?

但他还是一直关注着她。而现在,她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以他曾梦想过的、“最完美”的形象。

(四)

时隔多年。

两人相视的时候目光里还会有什么?是否还能重现往日的爱恋?还是相形见绌下的妄自菲薄?是否还有些许的嫉妒与不甘?——当年的恋人已是那么的耀眼,而自己仍旧身处灯火阑珊,甚至连当初对她信誓旦旦的梦想也早丢已到九霄云外。他早已不见当年的锐气。只是看到她,便不由得回忆起了他们曾有过的共同的梦想。曾经的他,是那么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而她,其实早已原谅了他。毕竟共有过的那些快乐的日子。那些热烈的拥抱与亲吻,那伪装不出的无限怜爱与温柔的眼神。毕竟在那青春美好的岁月里,那么长的时间他都给与了自己精心的呵护与无微不至的关怀。

于是,经过他身边时候,还是忍不住地深深深深地看了一眼。

冷漠、失望,甚至带着些悲悯的意味,却仍旧是一脸不关己事的超脱与豁然。

——其实,现在的他,可以做得更好。

(五)

幸福如水,而他已是甘心平平淡淡。

就眼看着她越升越高,除了祝福还有自己那必须的遗忘。

其实还是爱的,但那又怎样?

让我们,都抛却以往。

就让我承接你自上而下上的目光,继续我在尘世,幸福的仰望。

午夜咖啡

午夜,山脚的上岛咖啡厅最里面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他三十岁左右,外表俊朗。一个人来,静静地坐,将上岛一惯的温情与浪漫都衬托得忧郁了。这个男人,一定是令许多女人着迷的,可在这样易于入梦的午夜,他却还独自喝着咖啡,难道是天妒蓝颜?

一束淡黄的灯光照着他这张桌子,客人们都陆续散了。上岛的音乐与情调似乎只为了配合这个陌生男人的忧郁而存在着。萨克斯吹奏着经典的《归家》,他点了一杯曼特宁咖啡,那是咖啡中的极品,来自印度苏门答腊的苦咖啡。高贵的皇族咖啡器具里盛着咖啡伴奶,摇了摇咖啡杯,浓浓的咖啡汁在杯里旋出一个浅浅的窝。他将杯停下来,轻尝一口,浓烈的苦伴着牛奶的软滑侵袭了味觉,咖啡的香味扑面而来,在整个咖啡厅里蔓延。再喝上一大口,他的眉头便微皱着,看那样子,明明是禁不住咖啡的苦,却要拼命忍受。喝咖啡,抽着烟,沉默。

年轻的上岛小姐忍不住上前招呼:“先生,您等人吗?”他没有抬头,只淡淡地说:“不,我喝完这杯咖啡就走。”、

原来他的声音这样温柔,就像一阵软软的风从海岸登陆,抚落了积压在礁石上的每一颗砂砾。上岛小姐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这个午夜会有一个特别的故事发生,她认为她会见证一场情劫。如果他即将失落一段感情,她们愿意陪他一起承受,可他却只是为一杯咖啡而来。现在这个班的上岛小姐只招待这一个客人,偌大的咖啡厅里,只有这张桌上的一束微光,低沉的乐曲声里,一个吸烟的男人在喝咖啡,十几个美丽的年轻女孩站在两米之外,等候服务。夜越来越深了,咖啡厅里除了音乐再也听不见什么。那男人又吁了一口气,很放松的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两点了,他睁开眼,招手叫来近处的上岛小姐:“买单,再给我张便笺。”便笺留在桌子上,他没有说留给什么人。嘀嘀两声之后,人与车携尘而去。上岛小姐们注意到他开的是一辆宝蓝色的车,车身沾满了泥土,看来是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才来到上岛。她们好奇地走到桌前,打开便笺,上面一行流畅的钢笔字写着: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这位客人真有意思!”

“他好酷啊!”

小姐们议论了一番,将便笺放在桌上。收拾着一些用过的咖啡用具,准备打烊。

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每个人都禁不住向玻璃窗外张望。一个长发的女人穿着长裙飞一般驶向上岛,长发在风中纷飞,素色的裙裾在风中掀起,这是一个多美的镜头啊!她几乎是将摩托车扔在门外,来不及理会迎宾的热情招呼,直奔那男人坐过的那张桌子,桌子上只有微弱的似乎带有体温的灯光,和一张墨迹未干的便笺。

她走过去,摘下头盔,拿起便笺,长发披散中躲着一张迷人的脸。她顾不上抹下脸上的两行清泪。静静坐在那个男人对面的位置,用嘶哑的声音说:“给我来一杯咖啡。”

上岛小姐们已经明白了,午夜咖啡原来真的有凄美的爱情故事,却也只能抱歉的说一声:“对不起,小姐,我们已经打烊了。”

她闭上眼睛,微微一笑:“我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曼特宁。”很快地,她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里。好心的上岛小姐遗憾地感叹着:“早来三分钟就遇上了。”

另一个不屑地说:“早来又怎么样?彼此为了相见,准备了几个小时,却只因为三分钟而错过。”多么简单而微妙的哲理:也许为之痛苦,为之心碎,苦苦地思念与等候,准备了一辈子,追求了一辈子,错过却只在那一瞬。

苦咖啡

雪丽是相信感觉的一个女孩儿,特别是在爱情方面,他觉得爱一个人肯定会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她一直在等待这种感觉。

那天雪丽去朋友阿红那里,阿红的男朋友正好在,还有一个阿红男朋友的朋友,那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高高的个子,帅气的脸庞,宽宽的肩膀,雪丽第一眼就感觉他很特别,于是在阿红和男朋友只顾卿卿我我的同时,雪丽便和这个她认为特别的男人说了很多的话,也说的非常开心,她知道了这个男人叫大伟,挺有意思的一个名字,分别时她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之后雪丽就和大伟经常约会,大伟是一个很正统的男人,和雪丽一起最多只是拉拉手,从来都没有过份的举动,雪丽越觉得这个男人值得去爱,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就痒痒的,那种钻心的痒,雪丽终于明白,原来她等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雪丽就带着那种痒痒的感觉和大伟相处,越处越火,在大伟的臂膀中,雪丽小鸟依人,满脸绯红,她情愿一辈子都这样小鸟依人下去,特别是大伟吻她的时候,她会整个身子都瘫在他的怀里,但大伟却会在这时停止他的行动,他说她是一个天使,他不可以乱动的,雪丽听了很感动。

有一次,大伟带着雪丽去喝咖啡,雪丽在自己的咖啡里放了好多的糖,而大伟却一点糖都不放,还若无其事地一杯又一杯地喝。“苦不苦?”雪丽问他。“苦,很苦,可生活中还有比这更苦的东西,只是你还没有尝到而已,”他说。雪丽似懂非懂的听着他的话,也试着喝了一口,却苦的呲牙咧嘴,大伟还笑她没处息,于是就挨了雪丽两拳头。

可是幸福的日子不久,大伟却告诉雪丽他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开始雪丽不相信,可当她知道大伟真的是个已婚的男人时,大伟却死死地抱住她告诉她他要离婚娶她,只是要她为他办一件事,听到这句话雪丽已经像个软体动物一样瘫了下去,他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要为他离婚,无论让她做什么事她都会去的。大伟要雪丽去见他的老婆,要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他说只要让他老婆相信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别人老婆就会答应离婚。

雪丽没有想到是要她办这样一件事,但她却答应了。

果然,像大伟所说的那样,她老婆听了她的诉说并没有难为她,临走时还说了声:祝你们幸福,望着她远去的身影,雪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大伟就满心欢喜地拿到了一张离婚证书,除了这张离婚证书他什么也没有了,雪丽说你就到我这里来住吧,可他却不,他说他是一个男人,他有能力照顾自己,他在外面租了间小屋。

大伟离婚后就忙了起来,可有一次雪丽却意外地看到大伟正抱着一个女人的肩在大街上走,雪丽的头马上“嗡”的一下失去了知觉,呆站了半天才清醒过来,她回家后立刻拔通了他的电话,毫无掩饰地冲着电话吼起来:“盛大伟你这个色狼,告诉我你抱着的那个女人是谁?”

然而大伟并没有被雪丽的这句话吓住,他挂断电话来到了雪丽的身边,更让雪丽意想不到的是盛大伟毫无表情的一席话:“雪丽,其实我跟本就不爱你,我爱的是胡玲,我们上大学时就相爱,可在我们打算结婚时,她却和我分手了,我非常痛心,这时我的另一个同学也就是胡玲的好朋友竟说她爱我,于是我就和她糊里糊涂地结婚了,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原来胡玲并不是和我诚心分手,而是得了一种可能治不好的病,如今她的病已经治好了,她又找到了我,我老婆却不答应离婚,她说她不会在自己的好朋友面前认输,如果是别人她就答应,就在那时你出现了……”

雪丽再也听不下去了,面对这个可悲可恨的男人,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在他的脸上打了两个耳光,大伟说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解恨的话,你可以多打几下。丽萍发现大伟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流泪,她的心里酸酸的痛,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可怜。

大伟从兜里摸出一张“龙卡”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他说这是胡玲这几年的积蓄,共12000元,密码已经改成了你的电话号码,她让我给了你,就算我们做为这次谎言的一点点补偿吧,请你原谅我们。“说完,他上前抱了一下雪丽,转走了。

雪丽没有再哭,而是拿起了那张”龙卡“,把她放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她想,这是她应该得到的,然后她洗了把脸坐在了镜子旁,镜子中的自己仍然年轻漂亮,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机会邂遇爱情,她想冲着镜子对自己笑一下来增添一点对生活的勇气,可是她努力地笑,却还是笑不出来,于是她想起了那家咖啡屋,她想,不如去喝杯苦咖啡吧,也许这次会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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