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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到了装蛇的玻璃缸前,王哲傻眼了,蛇都挺着黑色的身子,吐着猩红舌头,脖子粗粗的,像多了一块肉。

娘呀,三角脑袋,是眼镜王蛇呀!

王哲想起来,《动物世界》演过很多次,发动攻击前它们就是这样的。恐怖了。王哲腿发软,冷汗从头发缝里淌出来。

养蛇人长得很丑,脸型有些像蛇,他笑眯眯地看着王哲,眉梢向两侧吊。

王哲抹了一把汗,向前跨了一步,养蛇人举起一根扁棍,挪开透明盖子,这一下惊悚了,缸里的眼镜蛇骚动起来,晃动着身子,发出一种“嘶嘶”的可怕声音。王哲的血液凝固了,他希望自己在梦中,闹钟一响就安全了。

养蛇人把棍子伸进去,将一条蛇顶在缸的一角,然后慢慢往上挑,挑到缸边,一伸手,将蛇捏在手里,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眼镜蛇剧烈地拧动身体,过了一会儿,老实了,像死了一样。这是在养蛇人手里,如果换到自己手里会怎样?王哲不敢往下想。

养蛇人把蛇递过来,王哲闻到一股腥味,胃里的存货翻腾了,他想吐,嗓子眼里像爬着一条黑蛇。

“攥紧,千万别松手。”养蛇人的嗓音尖尖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王哲木然地抬起手,接过蛇,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三角蛇头。蛇身又冷又滑,有些粘稠,腥气更重了。

王哲的十个指头在颤抖,都不想活了。

就在这时,养蛇人在王哲的耳边说了一句晴天霹雳的话:“小心点,毒牙没有拔。”王哲的体内爆炸了,冲击波从毛孔向外渗,硝烟弥漫,生灵涂炭。他的眼神像条棍子,直直地戳在养蛇人坑坑洼洼的脸上。

“为什么?”王哲失声问。

“拔掉蛇就蔫了。”养蛇人绷着脸,理直气壮地说,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没工夫跟他扯闲篇了,赶紧把蛇拿上去,今后再也不干这蠢事了。

问题是,还有今后吗?

王哲举着这条一米来长的眼镜蛇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他手指间的不再是蛇了,而是阎王爷。

眼镜蛇到了王哲手里好像活过来似的,他觉得蛇身子在动,起初是试探性的,渐渐地,幅度越来越大了,王哲快要控制不住了。周围人一下子让开路,他们的表情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在吸冷气。他们的眼睛直勾勾盯在王哲手上那条蠕动的毒蛇。

太安静了,背景音乐突然中止了,有人在对王哲说话,具体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地毯软绵绵的,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脚拔出来。王哲摇摇晃晃地走,他不能摔倒,一旦倒下命就没了。眼镜蛇的胆子大起来,它开始挣扎,它一定知道自己危在旦夕。王哲的脖子僵硬了,勉勉强强顶住脑袋,他的眼睛盯在蛇头上,生怕它脱逃出去。

他第一次与毒蛇近距离接触,王哲发现蛇是有头脑的,它邪恶的小眼睛在观察四周,它在思考,思索逃生计划。王哲知道,只要他一松手,毒蛇就会挺直身体,张开血嘴,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眼球,毒液很快便钻进大脑,几秒钟后就会抽搐而亡。王哲手上加了力气,毒蛇快被他捏死了。

二楼的台阶近在眼前,好像比平时陡了许多。他慢慢地踏上去,走呀走,仿佛永远看不到终点。毒蛇没有放弃,眼珠子在乱转,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脱逃机会。

机会终于被它等来了。

坚持就是胜利,这句励志的名言对眼镜蛇也同样适用。

就在王哲到了二楼的时候,一位客人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住了,她尖叫了一声,王哲下意识地松了一下手,就在半秒钟的时间内,他发现蛇头动了一下,幅度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侧过头,看到了一样东西,很黏糊,像他小时候吃的拔丝白薯。王哲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毒液!他再仔细看,看到了毒牙,弯弯的,小小的,雪白雪白的,很锋利,闪着寒光。

现在的问题是:毒牙上为什么会挂着毒液?

王哲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很恐怖。

他吸了两口气,继续往前走,终于到了南方客人的餐桌前,他好像走了几个小时之久。客人扫了他一眼,点点头,王哲不能确定客人是看了蛇一眼,还是看了他一眼。

原路返回,回去的路轻松多了,王哲放松下来,原来如此,一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背景音乐回来了,同事们在交头接耳,王哲听到了,他们在夸奖自己。王哲心花怒放了,十个手指头也活泛了,那条蛇投降了,软塌塌的垂下来。

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靠近他,悄悄地说:“王哲,你手指上是什么?”

王哲不情愿地低下头,他看到右手食指上红红的,他抹了抹,说:“大概是调料吧,没事的。”

这时候,那条垂死的毒蛇好像笑了笑。

把蛇交给厨房,王哲的任务完成了,他不愿意留在那里看活剥蛇皮,那太残忍了。他去更衣室抽烟了,主要是为了稳定情绪,其次是想再回味一下。王哲美滋滋地点上烟,他忽然发现白色的香烟被染红了,真奇怪,他拿出烟盒,上面的图案模糊了。他的神经猛然绷紧,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出血了,是右手的食指。

王哲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想起了那道毒液,难道自己被毒蛇咬了一口?不可能,王哲马上否定了自己疯狂的想法,就算是被猫咬上一口也会疼吧,自己的手指头却毫无感觉。王哲扔掉烟,打开水龙头把血冲干净,然后用餐巾纸擦一擦,血又冒出来了,无声无息的,流速似乎更快了,顺着指头滴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汇了一大滩,泛着死光,可怖了。

王哲彻底慌神了,他再次拧开水龙头,池子里染成红颜色。他脑海里飞快地回忆,刷刷刷,蛇头动了一下,就那一下,毒牙划破了他的肌肤,毒液钻进身体里。

王哲跌跌撞撞地跑到餐厅里,同事们看到他血红色的手指,全明白了。主管从餐厅另一头大跨步地冲过来,那一刻他忘记了身边就餐的客人。

“你被蛇咬了?你被蛇咬了?”主管不厌其烦地连喊了几遍,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被牙齿碰了一下。”王哲实事求是地说。

“绳子,快找绳子。”主管大声嚷嚷道,“多久了?”

“大概齐五分钟吧。”

王哲的手指被绳子紧紧地勒住,主管让他高高地举,最好举过头顶。他被酒楼里的面包车送到了急救中心,陪他一起去的是主管和那位漂亮的服务员。

“你叫什么名?”王哲问。

“席丽娟。”

“闭嘴吧。”主管气急败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聊天。”

王哲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其实他全懂,只是不敢想而已。

医生不停地叹气,边搓手边叹气:“没有血清,这种药只有南方城市有,需要空运的,来不及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医生看了看王哲苍白的脸,仿佛在下狠心,他说:“放血。”

放就放吧,死马当成活马医。王哲把手放在手术台上,盖上一块白布,护士给他打上麻药,手臂失去感觉后,医生动刀了。一眨眼间手术台变红得红彤彤,医生站在一边,冷静地看着手术台,他的眼镜片成了红色的。包好伤口,医生劝他们去别的医院碰碰运气。为了赶时间,王哲独自坐在急救车上,急救车闪着彩灯,在街道上狂奔,主管驾驶着面包车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五家甲级医院的主治医生都束手无策,无药可治,他们沮丧地说:“患者恐怕危险了,你们抓紧时间到别处看看吧。”

医生在诊断书上画了一个红勾,宣判了王哲的死刑。现在无话可说了,死神冷笑一声,在向他招手。王哲的手指肿胀了,像根火腿肠,同事们都绝望了。王哲已经踏在绝路上,还有几个小时,他想回家了,他想再听听家里人的唠叨,那亲切的唠叨。

龙经理也赶到医院,问清情况后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他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眼神发直。就在这时,急诊室的一个患者悄悄地告诉他们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动物园也许能救他的命。”动物园?王哲看着他,心里琢磨这里不是精神病院吧,难道去找大猩猩看病吗?

“我没开玩笑。”患者板着脸说,“你听说过动物园的饲养员被蛇咬死吗?”

“没有。”

“去蛇馆吧。”患者板着脸说,“如果那里都没药,你就别再打算求医了。”

王哲恍然大悟,此话在理呀,龙经理来了精神,他架着王哲往外跑。怎么早没想起这个地方。午夜时分,一场苦雨自天而降,马路上人迹稀少,面包车飞速驶到动物园的后门,门卫拦住车,看了看王哲的手指,递过来一张便条,上面是蛇馆牛馆长的住址,然后他打开大门,让车开进家属院。车里的人同时松了口气,看来他们不是头一个找牛馆长看病的人。

三栋宿舍楼并排着,黑压压的,像是三个史前怪兽。龙经理带着王哲上去了,牛馆长住五层,咚咚咚,门框震得丁当响。

馆长会是什么样?脑袋是不是三角的?

咚咚咚,家里好像没有人。

王哲的心往下沉,这大概就是命吧,躲不开也逃不掉。

“你听。”龙经理说,他的声音是颤抖的。

王哲屏住呼吸,他听到似有似无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接着,“砰”的一声,房门被拉开了,牛馆长出现在他们面前,此人大约五十来岁,颧骨高耸,皱纹纵横,眼睛直直的,一副老技师的模样。

“你们有事吗?”牛馆长一眼就盯在王哲的手指上,一秒钟也没离开过。

龙经理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他比比划划形容那条毒蛇的样子,牛馆长问了几个问题,他答不出,只好拨通酒楼里的电话,让馆长和养蛇人直接通话。挂断电话,馆长举起王哲的手指看了又看,他既不说有救也不说没救,让人提心吊胆。

“还来得及救治吧。”

“明天看吧,我休息了。”牛馆长把门关上了。

两个人前后走下楼,王哲把交涉结果重复了一遍,刚说完,席丽娟便拉着王哲进了单元门。席丽娟先是敲门,然后开始砸门,老爷子显然是生气了,就是不开门。没关系,您歇着吧,我砸我的。

咣咣咣、咚咚咚,越来越热闹。邻居们纷纷走出家门,像是年三十大拜年。

“闺女,你别敲了,我家有小孩,我爱人心脏病快发作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阿姨,对不住了,我们等不到明天了,性命攸关呀,您还是忍一忍吧,我还准备敲到天亮呢。”

“老牛啊,快开门吧,你照顾一下街坊四邻好不好,你好歹出来露个面,能救不能救你倒是说句话呀。”

邻居们拍打着牛馆长的房门,王哲和席丽娟被挤到一边,成了本次事件的边缘人物。楼道里大呼小叫,楼体似乎都晃动了。

门开了,牛馆长穿戴整齐地走出来,他铁青着脸下了楼,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前面,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邻居们平静下来,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蛇馆是一个诡秘的地方,即使是白天也会让人浑身不舒服。现在,蛇馆越来越近了。

两侧的树叶哗啦啦的乱响,好像在嘲笑王哲似的。没有人说话,王哲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牛馆长的背影与众人的距离似乎加大了,王哲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只能遥望牛馆长的背影,事情奇怪了。远处传来一阵嘶哑的叫声,像是两只动物在殊死厮杀。

一栋阴森丑陋的建筑物猛地出现在眼前,像是刚刚拔地而起的,月光冷冷地铺在上面,像是蒙上了一层纱,掩盖了其真实面目。牛馆长突然停住了,他站在阴影中缓缓地转过身,招招手,顿一下,再招招手。王哲木木地走过去,像是牵线的木偶。“走吧。”牛馆长的声音尖尖的。他打开一道铁门,合页吱吱嘎嘎地响,两个人走进去,牛馆长顺手把铁门从里面拴上了。

“为什么要锁门?”

“我怕蛇爬出去。” 牛馆长平平淡淡地说。

王哲心凉了一截,再也不敢说话了。他们上了二楼,楼梯很陡,王哲喘着粗气,觉得大腿根发麻。牛馆长“哼”了一声,又打开了一扇门。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牛馆长打开手电,走进黑暗中,王哲紧紧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了,“咦”了一声。

“怎么了?”牛馆长问。

“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那是我们的脚步声。”

“不对。”王哲说,“馆里还有其他人吧。”

牛馆长笑了两声,如果那还算是笑的话。“不可能,这里面只有蛇。”

王哲猛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到蛇馆的展览区了,两侧是高高的玻璃墙,里面足有上百条各式各样的毒蛇。它们此刻在干什么,是睡觉还在在盯着自己?牛馆长继续往前走,王哲目不转睛地看着手电筒的光柱,他生怕踩到一个软绵绵、潮乎乎的东西上。

王哲记得左侧是蟒蛇区,那里的庞然大物能一口吞掉自己。据说被蟒蛇吃掉的动物很长时间都不会断气,在它的肚子里还有知觉,嗬,毛骨悚然呀。玻璃墙里面沙沙响,是蛇蠕动的声音,它们大概不喜欢半夜被吵醒。他俩拐了一个弯,办公室终于到了,房间里亮了灯,进屋后,王哲主动把房门锁上。

“找地方坐吧。”牛馆长干巴巴地说。

王哲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他实在想不出牛馆长的治疗方法,屋里没有任何医疗器械,难道是心理疗法?王哲的心悬了起来。

办公室的顶棚很高,空气比较新鲜,几张老式桌子靠在墙边,桌面上摊着人民日报和锈迹斑斑的茶杯,像国家机关似的。墙面上挂着几面锦旗,上面写着救死扶伤一类的感谢话,看得出对方是这个行当的老手,自己也不是他第一个病人。牛馆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瓶子,倒了满满一杯,让王哲一口气喝下去。

“这是什么?”

“喝下去。”牛馆长不想解释。

王哲谨慎地尝了一小口,辛辣难忍,好像是白酒,他顿了一下,牛馆长示意他要全部喝完。王哲一咬牙,把整杯酒灌了下去。牛馆长点点头,递给他两个瓶子和一把小刷子。

“用刷子擦拭胳膊。”牛馆长把液体倒在刷子上,抬起王哲的胳膊,给他做了一个示范。

王哲轻轻地擦了几下,觉得胳膊上凉飕飕的,他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道。“瓶子里的药是您自己配的?”

牛馆长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十分钟过去了,他站起来准备送客。

“这就完了?”王哲纳闷道。

“用完了再来找我要。”牛馆长把门拉开,说,“十二小时后要是没出状况就算是捡条命回来。”

回到酒楼,在包厢里,王哲一夜没有合眼,他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天亮之后,酒楼的同事们都已经到岗了,他们轮批进入包厢,和王哲聊几句,像是最后告别似的,车轱辘话来回说。一个厨师兴冲冲跑上来,他说王哲你得感谢我,我把那条蛇活剥了皮,算是给你报仇了。王哲听完把早餐全吐了出来。

龙经理批假了,让他回家养伤,想上班的时候电话联系。王哲拎着两瓶药酒回家了。家里人劈头盖脸的把他骂了一顿,骂完了又担忧起来,他们不停地看表,恨不得把里面的电池统统卸下来。

王哲侧卧在他熟悉的床上,凝视窗外那美丽的天空。一切都要结束了。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孝敬父母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亏欠父母的太多,太多。王哲面前的景物模糊了,是泪水吗?他不知道。

人到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只可惜,太迟了。如果可以从头来过……

一小时又一小时,王哲和家里人一起度过了他生命中最紧张的时刻,无比漫长的十二个小时。

奇迹终究还是发生了,他第一次紧紧地抱住父亲,长长久久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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