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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哲轻轻松松地在家养病,同事们看过他几次就再也没来过,他们知道王哲已经彻底康复了。其实王哲自己也清楚,他的手上只有一厘米长的刀口,完全可以上班了。

就在王哲调整心态准备上班的时候,席丽娟带给他一个坏消息:酒楼属于违章建筑,可能要被拆了,龙经理正组织人手准备游街示威呢。

什么!那么大的酒楼怎么说拆就拆呢,拆了我去哪里教英语呀?

王哲急了,刚愈合的伤口崩开了,他只能继续养下去。过了几天席丽娟的内部消息到了,有关部门决定强拆了,酒楼里人心已乱,龙经理的游行队伍还没组建就垮台了。

“我什么时候上班呀?”王哲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你最好断了念想吧,龙经理早把你忘了。”

“这可怎么办呀?”王哲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还能怎么办,等等呗。”

“要等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席丽娟安慰他说,“你就在家安心养伤吧。”

“我的伤早就好了。”

王哲傻眼了,这一次他真的下岗了。过几天,他关系较好的同事都离职了,席丽娟和他中断了联系。

伤口痊愈了,可王哲的心却病了,他整天往人才市场跑,可一张简历都没发出去。某天早晨,席丽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她告诉王哲她已经换了工作,在一家星级酒店工作。不仅如此,她还可以把王哲介绍过去,酒吧部正招人呢。

王哲轻松地通过了面试,在外国客人最多的大堂酒吧扎了根,从此过上了四平八稳的日子。像最老套、最庸俗的电影一样,王哲和席丽娟最终处出了感情,他们买了房,准备结了婚,另一段人生朝王哲招手了。

不管怎么说,王哲变成房奴了。

房价像牛仔,举着绳圈到处套,东套套,西套套,套上一个是一个。王哲是自己走到套子里的,他两手一用力,勒紧,好了,跟着套子跑吧。他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气喘吁吁地往前跑,不跑怎么办?不跑就去死。

其实王哲不想买,他心里有顾虑,他担心房价哪天跳楼轻生了。这事不新鲜,邻国日本就有先例,咔嚓一下,人和房价一起往下跳。租房多好呀,租金不高,付款灵活,地处市区,全套家具,拎包入住,省下的钱小两口可以每年出趟国,长长见识,尝尝美食,浪漫浪漫,好事哟。

席丽娟只说了一句话。“有房就结婚,没房嘛,就算了。”

王哲不想“算了”,所以他买了房,从此之后他的生活变了脸。朋友聚会到家来吧,王哲亲自下厨,省钱呗。休息日该如何安排?在家睡觉吧,出去得花钱,犯不上,能省则省吧。报纸不看了,杂志不订了,欧洲闹罢工关我什么事,让我花钱去看你们罢工,这不值。上班,回家,回家,上班,日子真漫长呀,怎么过都过不完,五十五岁就能还完贷款了,快点吧,赶紧的,五十五岁怎么还不到,急死人了!

王哲开始记账了,昨天花了八块,今天花了十块,不行,超支了,问题严重了,还不了贷款银行会收房的,收完了去拍卖,他们可不会跟你客气的。王哲现在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熬日子,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他经常会梦见以前的日子,自由呀,像小鸟似的,那时候钱不是钱,是数字,花出去的只是一些数字,很抽象,很模糊,花掉它们心不颤,肝不疼。

现如今王哲的日子像漏斗,属于细水长流型;席丽娟的日子也像漏斗,不过却是倒过来的,属于大刀阔斧型。

席丽娟花起钱来是有气魄的,他通常是先把回程的路费取出来,单独放到口袋里,然后义无反顾地冲进百货商场里,钱不花光她是不会出来的。

王哲打开衣柜便愤怒了,你席丽娟有必要买那么多内衣吗?你的内衣有必要全部透明吗?

家庭战争终于在某个晴朗宁静的午后爆发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东西砸了,感情伤了,女朋友回娘家了。

日子真不经过,席丽娟离家出走两个星期了。新房空荡荡的,死气沉沉的,简直就是一间豪华单人宿舍。王哲后悔了,不就是花点钱吗,多大的事呀。他给工作单位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居然说查无此人。席丽娟开始采用游击战术了。

王哲开始频繁地造访咖啡厅,他站在吧台里向餐厅里张望,席丽娟正举着托盘忙着呢,王哲招招手,席丽娟抬起头,眼睛眨了眨,然后又眨了眨,最后转身离开了。王哲是有毅力的,他每天都来咖啡厅,和他的师傅张庆海热热乎乎地聊上几句,基本上是聊得牛唇不对马嘴。

“张师傅好。”

“王哲来了。”

“忙吗?”

“还行。”

“中午一起吃饭去。”

“好哇。”

“天凉了。”

“可不,天凉了。”

“预报说要下雨了。”

“是吗,下雨好哇。”

“您带雨具了吗?”

“我带了,你呢?”

“我也带了。”

……

这就是师徒二人的对话模式,无聊乏味得让人想吐。张庆海不清楚王哲为什么每天都要来咖啡厅,看女朋友?不可能,你们每天都腻在一起,烦不烦呀。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聊下去,国际局势,科技发明,体育新闻,奇闻轶事,八卦消息……王哲,你他娘的怎么还不死啊。

张庆海不高兴了,不热情了,你聊吧,我不搭腔行不行,你说单口相声吧。从此,咖啡厅酒吧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场景,两个调酒员站在冰柜前,一个热情洋溢聊得火热,一个冷言冷语无动于衷。

师徒俩开始打消耗战,王哲仗着年轻,愣是把张庆海的气焰扑灭了。就在张庆海万念俱灰的时候,酒吧经理给他安排了一个徒弟,这下好了,半个月来的苦闷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擦杯子吧,想学技术?先等等吧。张庆海看着方炜笨拙的动作,心里乐开花了,身上的经脉全通顺了。舒坦呀。

王哲第一次看到方炜时也觉得好笑,这个新来的雏儿连杯子都不会擦,张庆海是干什么吃的。他看着看着心里便不是滋味了,他想到自己刚上班时也是这样子,杯子擦呀擦,活生生地擦了一个月。乖乖,人真是奇怪啊,连欺负新人这种事也能做上瘾。王哲教会了方炜擦杯子,席丽娟在酒吧前看了他一眼,王哲顿时美滋滋,做好事固然好,如果做好事被别人看到了就更加好了。

中午王哲和方炜聊了几句,方炜看上去很客气,又是发烟又是陪笑脸,完全是一个讨好老师傅的丑陋模样。然而王哲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方炜身上有一股狠劲,特别是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像什么呢,对了,像狼的眼睛。这个人体内似乎蕴藏着一种能量,如同险些让他丧命的毒蛇一样。

果然,当天下午就发生了冲突,管事部的阿姨告诉他酒吧的新人被丁主管关在宴会厅里了。欺负人也轮不到外部门吧,王哲马上联系早班的兄弟,拎起家伙扑了过去。到了宴会厅,王哲踹开大门,他被当时的情景震惊了,丁主管竟然狼狈地半跪在方炜身前,后背上湿漉漉的一片。方炜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与宴会部的两个小厮周旋着。

嚯,这哪是酒吧的新员工,活脱一个景阳岗打虎英雄。

一顿胜利晚宴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张庆海外,早班的兄弟都到齐了,他们当晚在一家韩式餐馆里隆重宴请了为酒吧扬名的战斗英雄。

王哲和方炜坐在一起,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王哲的视线模糊了,眼睛好像被浓雾包围了,方炜的模样只能看个轮廓,越来越不清晰了。他看到方炜的嘴在动,可究竟说了些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见,渐渐地,他坐不稳了。方炜还在自斟自饮,王哲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然后便心安理得地倒下去了……

天刚亮王哲就爬起来,他是被饿醒的,半夜里吐了几次,肚子里的那些储备粮全部无偿奉献给马桶了。头很疼,他恨不得把脑浆掏出来,挂在阳台上晒一晒,好让酒精尽快挥发出去。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记忆罢工了一段时间,这是醉酒者最怕的,在那段空白的时间内他是老老实实回到家还是趁着黑夜杀人放火了,他完全没有印象。

王哲伸出手看了看,没有血迹,他长吁一口气,紧接着他又紧张起来,他拿起裤子,两只手惊慌失措地摸起来,还好钱包和电话都在,昨晚醉酒的损失只是身体,其他方面完好无损,万幸啊。

他坐在床头,端起盛白开水的杯子,原来昨晚是有意识的,否则怎么会给自己倒上一杯白水醒酒呢。王哲将水一饮而尽,肠道滋润了,像是下了一场春雨。他走到窗口,一阵风吹过来,如同给他做了一次全身按摩。头痛减轻了许多,他到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浓重的酒气落到池子中,顺着水流旋进了下水道。

王哲忽然有个预感,房间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他猛地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王哲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房间里一定还有个人,就躲在某个房间里。王哲悄悄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握住酒刀,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房间是空的,空气中还残留着席丽娟的味道,自从她走之后,王哲再也没有睡过那里。

书房里传出细微的声音,王哲的判断没有错,书房里果然有人。

王哲把房门一点点推开,他先看到一双皮鞋,整齐地摆在茶几前,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衣服。王哲想跑,但他忍住了,这是他家,还能往哪儿跑呀?

他慢慢地走到沙发前,用酒刀对着眼前这个人,他看到一双狼的眼睛。

“你想杀了我?”对方平静地说。

“方炜,你怎么会在我家?”王哲警惕地问。

“你不知道吗?”

“见鬼,我怎么知道。”王哲觉得他莫名其妙。

“昨晚是我把你送回来的。”

“是吗?”王哲半信半疑地说,“其他同事为什么不送我?”

“你点名让我来的。”方炜说,“你一点都没印象?”

“失忆了。”王哲嘿嘿笑了两声,“床头柜上的水是你倒的吧。”

“除了我还能是谁。”方炜坐起来,把衣服褶皱得像稻田。

“你为什么不脱了衣服睡?”

“说实话,我嫌你的沙发不干净。”方炜正儿八经地说。

王哲愣了愣,说:“吃早饭吧。”

“好哇,我早饿了。”

两个人来到客厅,王哲煎了四个鸡蛋,烤了几片面包,黄油、果酱摆了一桌,还有粗大的进口香蕉。

“你小子的日子够滋润的。”方炜说。

王哲笑着说:“要不咱俩换换个儿,你替我还还贷,我替你做单身汉。”

“你女朋友呢?”

“离家出走了。”

这回轮到方炜愣住了:“因为家庭暴力吧。”

王哲点头说:“是我女朋友暴力我。”

“原来如此。”方炜怪笑了两声,“你的女友是不是咖啡厅那个美女?”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总是没完没了地盯着人家的后脑勺看。”

“她叫席丽娟。”

“哪天我请她吃个饭。”方炜板着脸,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别瞎说了。”王哲心里一紧,自己可别干引狼入室的蠢事呀。

“吃完就睡觉吧。”王哲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换了一个话题,“今天咱俩晚班。”

“一想到张庆海,我就头疼?”

“干脆今后我教你吧。”王哲提议道。

“再好不过。”方炜笑起来。

从那天起,王哲几乎每天都劳模似的提前到岗,成了方炜的兼职师傅,从利口酒讲到白兰地,从法国的波尔多讲到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从Margarita讲到Pink lady。

方炜第一天就被大堂吧近百种洋酒镇住了,这里才像个真正的酒吧,在咖啡厅能学到什么,纯粹是浪费时间嘛。方炜的大脑像块干燥的海绵,每天都被塞得满满的,到了临睡前,他才有时间把海绵里的东西满满消化掉。

咖啡厅还是要去的,每天都要和张庆海冷战,时间长了,也觉得蛮有意思,生活多了些色彩。午餐前王哲总要下楼来,跟张庆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聊得火热。

转眼间月历翻过一页,方炜和酒吧的同事逐渐熟络起来,员工宿舍变成了他们的娱乐城。工休时他通常会接到王哲的盛情邀请,他羡慕王哲的豪华套间,王哲羡慕他的单身生活。总体而言,两个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日子平淡而稳定地走过来又走过去,方炜的调酒技术日见成熟,他和王哲的交往也越来越繁密。三个月过后,方炜通过了考核,成为正式员工,工资待遇原地翻了一个跟头,安身立命的日子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可是,老天爷并不这么想,他很固执,当你的日子四平八稳的时候他会出面搅和搅和,当你身陷囹圄时他会伸出手拉你一把。他就是这种性格,你能怎么办,与命运作斗争?老天爷大概不会给你机会,否则他就不叫老天爷了。

意外是在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发生了。

那天方炜上晚班,他是四点整离开宿舍的,沿途行人不多,狂风将路边的纸屑卷上了天,尘土飞扬。方炜用围巾裹住脸,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宿舍楼离饭店很近,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走着走着,方炜总觉得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也说不清。眼看就到饭店大门了,方炜却站住了,他看到一个人缓缓地朝他走来,来者穿着一件黑大衣,脸上戴着白口罩,看上去很不协调,古里古怪的。

这个人朝方炜走来,眼睛冷冷地盯在他的脸上。方炜注意到此人的手背在后面,肩膀头微微下沉,显然有一件很重的东西坠在后面。那眼神方炜似曾相识,他知道对方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此时方炜的身后有了声音,两个人急急地从侧后方向他靠近,那绝对不是一般行人搞出来的动静。方炜刚要转身,一个尖尖的东西定在他的腰眼处,他听到一个沉闷阴沉的声音说:“别动,否则废了你。”

方炜没有动,他知道后面的人不是在开玩笑。戴口罩的人走到方炜前面,一只手摘下口罩,慢慢地叠整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口袋里。

“我叫金鸣。”对方淡淡地笑了一下,另一只手还背在后面。

“我叫方炜。”

“找的就是你。”金鸣还在笑。

“我认识你吗?”

“当然不认识。”

“那么,”方炜说,“又何贵干呢?”

“你得罪人了。”

“我知道。”

“你要付出一些代价。”金鸣收起笑容,严肃地说。

“既然如此,就不要废话了。”方炜看看手表,不耐烦地说,“别耽误我上班。”

“好,痛快。”金鸣的手终于从后面挪出来,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锤。

空气被剧烈地搅动起来,“嗡”的一声,铁锤转眼间已经到了方炜的头顶,如果迟疑,他的脑袋会立刻出现一个血窟窿。他不能后退,因为腰部那个尖东西会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身体里。

死局。

方炜突然伸出手,牢牢地抓住金鸣的小臂,铁锤悬在半空,进退失据。方炜的另一只手鬼使神差地转到后面,使那个尖尖的东西不能得逞。

这一下,死局变成了僵局。

只是方炜忽略了一件事,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当他想起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股巨大的冲力向他袭来,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身子便飞了出去。

方炜倒在地上,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像是无数根钢针扎在上面。地面上硬邦邦,关节的响声乱成一团。眼前人影晃动,三个人扑了上来,他们可不想让方炜缓过神来。

方炜攥起一块大石头,他想好了,下面的目标就是金鸣了,至于那两个同伙,就让他们随意吧。方炜一点也不担心,哪怕多出几个窟窿眼他也不会放过金鸣,这种场面他以前见多了。

就在这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人赤手空拳地闯了进来,他是帮方炜的。就算是地球人死绝了也不该是他。

张庆海奋勇地冲了进来,疯子般张开手臂挡住了气势汹汹的金鸣。

金鸣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搏命的打法。

铁锤狠狠地朝张庆海的头顶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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