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关心你的,她说,她没怪过你,只怪自己没争取。”
“什么?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好吧,我听的的确很清楚,但是我不敢想象,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没怪我,还是说,现在面前这个男的在说谎?
“是吗?那你打我是什么意思?”
“好,我承认,我是为自己打的。小爽现在又和秦嘉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么震撼的消息,梓潇并没有和我说过,而我也确确实实不知道,秦嘉不是离开那里了吗?怎么又会回去了?
“呵,我想你就是不知道,那天我见到你有点激动,对不起了。”他眼光黯淡下来,就象一颗星星失去了光亮,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但我肯定,这样真实的失落是装不出来的。
“你……和小爽,你们……”
“她从来喜欢的就是秦嘉嘛,自然是要回到他身边的,在她眼里,我不过一个替身罢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气你吗?如果不是你让她觉得秦嘉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或许她早就把秦嘉忘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或许他说的是事实吧,我就是这么一个害人精。
“要吗?”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来,抽出了两只,用大拇指和食指分开,递了一支给我,见我摇头,他又把多余的那支塞进了烟壳里,“你和她不一样,她就算不抽,也会接着的。”
“谁?”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白痴。
“她。”一口浓郁的白烟从他嘴里散了出来,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就在他再次把烟递往嘴里的时候,我又再次看见了那个小小的字,刺疼了我的眼睛。
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手腕上的那个字,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让我看我更加的清楚。“这就是我对她的爱。”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才说了句:“既然她找到她的幸福了,你就不要再执着了,相信她也不会希望你多做纠缠。”
“你很了解她?”
“呵呵,我走了,再见。”轻轻的说了一声,没等他的回答,我自顾自的走了,大概吧,如果小爽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我或许是了解她的,然而现在……毕竟过了这么久了,我变了,她也应该是会变的。
一个月后……
我在次迎来了有一个寒假。回了家——那个小县城。和嘉逾嘉佳做了简单的告别之后,怀着承重的心情,回到了家。我并没有出去玩,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我害怕,害怕碰到那两个人。
在家浑浑噩噩的躲了半个月,寒假已经过了大半了。有一天我妈非拉着我出去逛街,说如果我在不出去的话就要变成僵尸了。想想也是,这么久没出门了,对身体不好不说,对心理也不好。回想起放假回家前嘉逾对我说的不要等我回去了就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我终于抱着出去一下下不会这么巧碰到他们的想法,走到了镜子前打理起自己来。
半个月在家里,没晒到一点太阳,又安安稳稳的睡了半个月的美容觉,一张脸显得有一些些的发胖,但是白皙柔嫩了许多,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鄙视了自己的自恋一番,我终于跟着我妈出门了,小县城还是那个小县城,唯一的变化就是小花园做了个大大的整改,里面的水池变成了一个圆形草坪,假山也不知去向,还增加了不少的健身设施。不由得感慨了一下时间变迁,物是人非。
“娜娜,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那边找你阿姨拿点东西,一会就过来。”我妈很快的就说完了她要表达的东西,犹如在练语速般,没等我的回答,她就冲到了远处,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连以前淑女的她,也被生活着东西折磨成了一个聒噪的家庭主妇。
叹了口气,我摇了摇头,转身仔细打量起这里的变化,回想起以前我,小爽,梓潇,一起在这里打打闹闹,玩水,说心事的那些事情,不由得湿润了眼睛。就在泪水模糊视线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十分熟悉的人,他们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走在一起,女的紧紧依偎在男的的肩头,又说有笑,好一幅美丽动人又幸福的场面。看来李帆没骗我,秦嘉回来了,和小爽在一起了。
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我捂着嘴,不让自已发出一点哭我声音,再次看了看那边的两个人,心里终于放下了什么,就像是罪过被洗清了一般,末了,静悄悄的走出了小公园,抬头看着天,要把眼泪倒流回去。
一个晚上的失眠,后来干脆带上耳机,听起陈奕迅的歌,我就知道,他的歌,总是疗伤最好的药。心血来潮之余,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嘉逾,告诉了他今天看到的事,本不期待他还会回,但是才过了片刻,他的短信就来了,没有什么安慰的话,没有什么恭喜的话,只有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嘉佳出事了,可以的话,请速回……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的告诉了妈妈学校有事,我必须要提前回去。她不安的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什么事,我只是说我的朋友出了点事故,我必须要回去看一下。之后妈妈没有在说任何话,只是告诫我万事小心,然后便帮我收拾好了要带走的行李。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让我腰酸背疼,但是还来不及会学校把行李放下,我便大包小包的冲往了市医院。到了重症病房的门口,嘉逾低着头,弯着腰坐在外面的长凳上,手里还捏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头,一脸的颓废,但看到他有些乱慥慥的头发,我就知道,嘉佳的问题严重了。
“怎么样了?”没有用太大的声音,因为对于这样的场合,我相信没有人还能够笑的出来。
“你去看看吧,她就在里面。”嘉逾的声音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要把人拉到地狱里去一般。
没有过多的和他说什么,我拉开了旁边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一个全身包满了纱布的人赫赫然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把纱布上浸出来的血承托的无比鲜明,在纱布没有包裹住的地方,一块一块黑色的皮肤裸露出来,让我难以和以前那个妖娆可爱的白皮肤女孩联系到一起,整个病房弥漫着一股药水的味道和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