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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三狗儿两口子回到马勺子,天已大黑了。

老乔婆早抱着红红儿,往庄东新砌的汽车站那边看。两趟汽车进站,下了人,又开走。下来的人,各奔东西,没有她的儿子媳妇,她不免担心起来,现在出外,乱!打架的,偷钱的,赌博的,谁的吉星不高,谁就倒霉!何况三狗儿两口子孩子气,喜欢惹事!阿弥陀佛,早点回来就好了!

红红儿也要吃奶,一阵紧一阵地哭。不会说话的小畜生,一准就是饿了。奶娃饿了如马啃!怎好呢?喂饭她又不吃,抱在手里拍着,哄着,还是哭。没办法,老乔婆把自己那干瘪了多年的黄瓜皮皮儿,从衣服里扯出来,放到她嘴里,红红儿本能地一个劲地吮。

可是,吮着吮着,她觉得绝望了,受骗了,马上吐出来,哭声更大。

等了一会儿,三狗儿两口子没回来,二狗儿和女人从地里回来了。

“妈,他们还没回来?”党妹放下工具。

“嗯。”

孩子听见有人说话,停住哭,转过脸来望。

老乔婆问:“你爹呢?”

“找水舅去了。”

红红儿听了一会儿,不是她所盼望的人,又绝望地哭起来。

“他们早上多早晚走的?”党妹问。

“太阳平南了才走,到现在还不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这孩子饿得拿啥也哄不住。哎!我晚饭还没烧!”

党妹看着婆婆要哭的样子,心也软了,接过孩子:“妈,你去烧饭,我来哄她。”

党妹接过孩子,孩子哭得更厉害。

平时由于姜丽丽根本不把党妹当嫂子待,党妹也有些寒了心,大的不和,小的不亲,不到万不得已,党妹很少去东屋里说话,惯孩子。今天一抱起红红儿,觉得沉沉的,身上软乎乎,小手、小腿像出水藕一样白嫩。如果是自己生的,她要天天咬咬她,亲亲她。顿时,一种天然的母爱情愫使她忘了大人之间种种是非和隔阂,她太爱孩子了,她太想孩子了!甚至连孩子的尿骚味,她都觉得特别好闻。

党妹抱着红红儿拍了一会,不哭了。一会儿哇啊!哇啊!又叫了起来。

党妹忽然想起个办法,便摸黑走进北屋西房里的书桌上,摸出一块水果糖,用一块干净手帕包成一个圆圆的奶头,放到红红儿嘴里。

红红儿立刻不顾一切吮起来。

孩子不哭了。

党妹也高兴地笑起来,抱着红红儿走到厨房:“妈,你看,红红儿吃奶了。”

“哪来的?”

“我的。”

“你的?”

“嗯。你看。”

老乔婆从厨房里跑出来一看,红红儿双手抱着手帕:“你给她啥吃了?发昏!”

“没事,里边包的一块水果糖,甜哩。”

“嗬嗬嗬……”老乔婆笑得肩膀直抖。

老乔婆一串嗬嗬还没笑完,小院门一推,有人进来。

老乔婆迎上去,不知是不是,就忙着喊道:“三狗儿?“

“嗯。“

三狗儿哼了一声,老乔婆又急又喜:“哎呀!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都急死人啦!”走上去,“丽丽呢?”

“在这。”

三狗儿女人不知为何不理人,只是三狗儿答应了一声。

老乔婆追着后边喊:“丽丽,红红在北屋党妹那里呢!不是她想个办法哄住,孩子嗓子准能哭坏了!”

姜丽丽像是根本没听见,什么红红儿的蓝蓝儿的,一头钻进东屋,倒在床上,蒙头便睡。

党妹可不知道情由,听见三狗儿他们从城里回来了,忙抱着红红儿走进东屋,以孩子的口气叫姜丽丽:

“妈妈呢?丫头早哭妈妈了。”

这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话,见姜丽丽面朝里睡着,以为自己不该说,连忙改口:“快喂奶,红红儿饿坏了!”

姜丽丽仍不动。

党妹厚着脸把红红儿放到她怀里。

红红儿一摸母亲的奶子,马上咕嘟咕嘟地咽上了。

老乔婆在一边傻了眼了,想,没动过土,怎得罪了太岁?到底在哪茬?于是,去打一盆温水:“丽丽,洗洗再睡。”

姜丽丽没动。

老乔婆又不放心地问:“你们吵嘴啦?”

三狗儿摇头,一边脱衣服,一边问女人:“你洗不洗?”

老乔婆先挤了把毛巾给了媳妇:“快擦擦。”

姜丽丽仍不作声,面不转,伸手接过毛巾去,几把一揩,又送回去。

三狗儿接过毛巾,在自己脸上、身上,一次次地擦。

党妹早悄悄地退出来,回到北屋,床上一摸,二狗儿汗渍渍地睡着了。推醒他,叫他洗澡、吃饭。

姜丽丽变恼,全家都不快活。

吃过晚饭,老乔婆把三狗儿叫到厨房,想问问,放放心:“你们早上好声好气地出去,晚上弄的嘴不是嘴,脸不是脸,到底为啥事?”

“没啥事。”

“有人欺负她啦?”

“没有。”

“是碰上阿疆啦?”

“哎,妈,你说哪去啦?”

“那为哪桩?你给她去医院查了没有?”

“查了。”

“什么病?”

“没什么病。”

“医生怎说的?”

“没说什么。”

“给药了没有?”

“没。”

“哎呀!我的小老子,你到底告诉妈,是怎么回事呀?看你们一个歪鼻子,一个瞪眼的,我多不放心!今天,地没要你们锄,你爹还没回来!看你做的事哟!”老乔婆急得要哭了。

“妈……”三狗儿双手抱臂,眼看着灶头上打瞌睡的小猫:‘她,她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有喜了!”

“有喜了!”老乔婆高兴得一拍手,“真的!哎呀!我的天,这是大喜事,你倒愁啥呢?咯咯咯……”

她笑完,揩揩眼泪又问:“是医生说的?”

“嗯。”

“几个月啦?”

“不知道。”

三狗儿像有什么难言之处,可老乔婆不顾他,一个劲地乐:“这该我们乔家不绝!”

“妈,现在不准生第二胎的!”

“你就为这事愁?嗐,不准生第二胎?这事你甭管,有爹有妈撑着!头杀了碗大疤,躲着养的人家多着呢!只要生下来,她有什么办法!哎,明天叫你爹送只鸡给黑冲女人,好好说说,邻里邻居,慢慢就过去了!”

“妈,你不知道!”三狗儿好像很烦。

“啥不知道?”老乔婆也认真了,“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好面子,图名声,各事要积极。”

“嗐!不是的……”

“不是的?是的!小夫小妻图爽快!你们放心,生下来,不用你们领,我领!”

“嗐!”

“嗐什么?独生子女待遇我不要,我只要个孙子!你别听黑冲女人乱嚼舌根,男女都一样,不一样!我……”

“嗐!你扯哪去了!我是说。”

“不用说了!等你爹回来,克你这个愣头青。”

三狗气呼呼地回东屋了。

老乔头不知什么时间才从地里回来。

本来他去找水舅说了,夜里两点,放三号沟渠的水,不过要挨着地号灌,上水地喝饱了才能轮到下水地,那要等到天亮,还不一定来水。

这可要老乔头的命了!地已锄了,而且锄得很深,锄得细,苞谷根都松了!老乔头就差对水舅下跪,并请他明天中午吃饭,老水舅才答应他,天亮时再来看看。

老乔头回到家,家里已冰锅冷灶。小院,眼不眨一下,人全睡了。

他也累得浑身酸痛,头重脚轻,腿打软。眼睛看月亮、星星、灯光,都多了道圈圈。

他到厨房舀了碗冷粥,坐在灶边的小水缸上呼噜呼噜一喝,抓起湿布胡乱揩了揩泥脚,直奔东屋南房,关上房门,倒在老乔婆脚下,哼哼起来。

开始,他不敢睡着,脸朝那小窗,仔细观察时辰。惦记着他的地、水、苞谷、还有请水舅的那顿午饭。

哎!人是愁世虫儿变的,活着难哪!哪来的这么多事要愁呢!什么时候能愁完呢!哎!人哪!人!

对于一个生活艰难的人来说,死,倒是一种无限的享受,是一种解脱和赦怒。然而,死对于一个人是很容易做到,又是很难做到的。对于老乔头来说则更难!这个小院需要他,这个家需要他,这里的一切离不开他。在他看来,小院离开了他,会立刻毁灭,这个家离了他会土崩瓦解,会水深火热,会一塌糊涂,会永远永远赶不上人家,会……一会儿,老乔头的嗓门由哼哼变成噜噜。

他睡着了。

他太累了!

老乔婆知道他太累了,本来有事急着跟他说,就没忍心弄醒他。

鸡打开嗓儿了。

老乔婆一夜没合眼。她轻轻地披衣坐起来,用脚捅捅那头,小声喊:“狗儿他爹,狗儿他爹……”

“噜噜……”

老乔头没醒,硬硬的老骨头腿儿,压得她的腿生疼。

“狗儿他爹!狗儿他爹!”

“嗯。”老乔头一动,“天亮了?”

“没。”

“嗯。”转了面,“什么时辰了?”

“鸡刚发明儿。”

“嗯。”又要睡。

“你醒醒,我有件事跟你说。”

“嗯。哼哼。”

“他爹,你听我说,三狗儿媳妇有了!”

“有了?真?”老乔头一拗身,披衣,倚在床头边。

对他来说,这一个振奋精神的特大喜信,可以使他忘去一切痛苦和辛酸,忘记浑身的疲劳和满肚儿的烦恼、牢骚。它像灯塔一样,使他见到了茫茫生活死海上的希望之光,它又如再生剂一样,使他那已经枯萎,衰老的生命,增添新的活力。

于是他又问一句:“这事真?”

“真!”

“三狗儿说的还是他女人说的?”

“三狗儿。”她更压低声音,“今天去县医院查了,医生说她是喜。”

“那是真的了?”

“嗯哪。可是,三狗儿发昏,他不想要!”

“不想要?日你妈妈的!他女人呢?怎说?”

“我还没有得到她句话,晚上从城里一回家就睡了。哎!你说这事怎办?”

“生!日你妈妈的!生!”老乔头不假考虑马上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金山山,银山山,还不如有个儿惯惯哩。你我都是闻到黄土味的人了!还有几天的太阳?别的啥也不想,添个孙子是真本儿!二狗儿女人吃咸吃辣影儿总不打!也不知道她以前生没生养过?这人没根没底的,不能指望她。三狗儿女人要是再打掉,乔家不就绝了!”

老乔婆说话时间,老乔头已不声不响地卷好一支烟。火,一红一灭地在床那头亮着,对于刚才老伴说的话和自己说的话,他在进一步反思和权衡:

这二胎?……若是生了,要罚款。罚多少?按照情况由团里“计生办”决定。黑冲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说。

要是生了,不给户口,不给粮。黑冲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说。

要是生了,原独生子女所有一切优惠待遇,全部收回。黑冲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说。

要是生了,根据情况,给予一定的处分,是党员的,要严肃党纪。黑冲女人一次又一次地说。

……

思考,权衡半天,他最后决定:生!闯下纰漏有药医!有用没有,是另一说,自己临死之前叫人撤了党,总不好听……于是,老乔头想出一条舍卒保车、得名求利、互补俱伤的上乘之策——让老乔婆开台唱戏,他这个老党稳坐幕后。

老两口话说透了,天也启明。

窗玻璃中,蒙蒙地见到外面的树影儿。

呱呱咕又开始叫了起来。

老乔头刚要套裤去地里,忽地听到东房三狗儿大叫一声:“你说!说!”

“天哪!多吓人!这狗东西,睡得好好的,发什么狗劲?”老乔婆妈吓的!

其实,东房里一对儿整夜没合眼,不是她捅他一下,就是他捣她一下。蹬、抓、挖、捏、抠,床上的内战,连连爆发。

女人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厉害,像总有疼指被男人压着,始终不想扩大事态,只是局部反抗和趁机教训男人。

男人却怒不可遏,一反过去被领导,被控制的地位,越来越增加些大丈夫的血气。最后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在忍受中反抗了,在绝望中豁出去了!

“你说!你说!”三狗儿喊。

“哎呀!你发的哪根神经?谁的好好的勒嗓子!你吓了孩子呀!小老子!”老乔婆一吓,光着脚奔到东房,“你不要叫她,说有话对我说,你这个没出息!才一个孩子,第二胎想不要了,我前前后后生了你们六个哪!”

“你不用说了!”

“我要说,你逼你女人干啥?这不是存心要把我这个老婆子气疯了吗!我的苦人哪!我的苦命啊!”老乔婆最拿手的一着,就是哭。而且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不管地有多脏,也不管人有多少,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手拍着地。有人说,她这是带板儿。

不过,老乔婆的这种哭,确实很艺术。她虽来新疆几十年,但仍然保持着南方的哭法,仍保持徽州传统拖腔的流派。比如她开头那一句,我的苦命人哪!且不说这苦命人是谁,是死去的前夫?还是活着的老乔头?或者指自己。单就这六个字,四个分节,两个长腔,最后一个哪字,就够你大饱耳福的。不过好听是好听,弄在这五更头里,大吵大喊,不免叫晨睡者们吃惊和有点毛骨悚然。

然而,姜丽丽仍面朝里,谁也不睬。

老乔头仍坐在自己床头,听动静。

北屋呢二狗儿除了扔颗炸弹在他床上,否则他是不会醒的。党妹听是听见了,老生常谈,不新鲜,碍不着自己的事,少问为佳。

又听三狗大叫:“你别嚎了,这孩子不是我的!”

老乔婆一听,真的不嚎了“你说什么?”

“她这孩子不是我的!”

老乔婆怕姜丽丽打三狗的嘴,自己先想法治住他这种胡说“你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她这孩子不是我的!”三狗儿真的又大声说一句。

姜丽丽仍面朝里睡着。

老乔婆心里怪了,想问问底细,又压压三狗儿的话:“你这个狗日的,嘴打麻了说胡话!二十几岁的大小伙,站起来比人高,不比别人少什么,为什么不是你的?”

“我,我扎了,她……”

“什么?”

“我扎了!她,她这孩子是王阿疆的。”

“啪!”一个六十二公斤级的重型耳光,落在三狗儿左脸上——这是闪电式,被打者来不及提防,而打者又安然上了床,仍然面朝里,睡。

这是一次比三狗儿更大的爆发的爆发。

三狗儿怔住了!

老乔婆怔住了!

老乔头也像同时受到地震外围波及,他知道震中心在哪,灾情如何。

老乔头趿着鞋走过来,头一句仍是那句开场白:“日你妈妈的!”

不过这只能对三狗儿,三狗儿女人,他是不能骂的,一来她爹老文教是团干部。二来,三狗儿女人不是该骂的人。再说,她是只下蛋的鸡,传宗接代指望着她,骂跑了,屁股对着他。现在离很容易,有人就学着西方,夜里睡在一张床,白天各自过了一条洋。人家钱多,离也容易,我们中国,娶房媳妇半个家,吃得开那样折腾?

所以,老乔头平时对厉害的,总采取让三分的态度。

他今天仍采取让三分,况且她肚里已经有了指望,就让她六分。只对三狗儿:“日你妈妈的!这半夜三更的,觉不好好睡,爬起来,勒的哪家嗓门精?嗯?不好好过日子,我死之前一把火,什么也不留给你们!”这后一句话分明也是说给三狗儿女人听的。

“爹,你听他刚才说什么?”姜丽丽疯狮一样摇动满头虬发,坐起来:“我和王阿疆是同学不错。可是,这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不是不是!呜呜呜……”大概经常看电影、电视的人,会受戏中某个与自己个性差不多的角色的语言影响。听听,姜丽丽这个不是的集中重复接着声泪俱下,就很像演台词。她哭着,仍旧倒在床上,面朝里。

这是红红儿被惊醒了,小手摸着母亲的脸,小嘴光撇。

老乔婆舍不得,过去抱起来,在痰盂上端尿。

三狗儿蔫在一边。

老乔头见自己的话生了威力,仍用一骂两个全有数的方法:“狗杂种!不是你的,是谁的?这家里还有别人?就算不是你的,我不管,落在我家就姓乔。”

“不!他知道!”姜丽丽转过来,指着三狗儿。

“我不知道!”

“知道!知道!”她又用上了戏剧台词。

“好了!不管知道不知道,这事盖着盒子摇,不准张扬出去,是男是女,你们一定给我生下来。天塌下来我顶着,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跟你们拼命!”

十一

这事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谁?党妹。

东屋吵得沸反盈天时,她在北屋帘子里,句句听得清楚。不过,她是不多话,不多事的。她深明自己在这个小院里的地位、分量。

今天不下地。

不下地,党妹也得早起,一家人的衣服,浆、洗、晾、叠,历来就是她全包了。她不包谁包?家里三个女人,老乔婆没劲,眼又不好使,洗不干净。三狗儿女人从生下来就是妈妈洗,她根本不知道用手搓衣服时,哪只手在上,哪只手在下。

一家大小七个人,一天三大盆脏衣服,三天不洗仍得到处都是。公公骂,不算,别人的眼色也不好看。所以,与其让人骂,还不如叫人夸。早上早起,洗完再下地。

党妹早上起来,到东屋里放脏衣服的老地方取衣服。

床上,经过战斗洗礼的小两口,还背对背地睡着。

她取了衣就出来。

刚走到房门边,啪!一件女人的裤子包着小孩的尿布,投过来,正好砸在她的怀里。

她一愣,回头看看,三狗女人扔过衣以后,又恢复了原来的睡姿。

老乔头早去十八条地里。

老乔婆去厨房烧火。

一会儿,老乔婆端来两碗荷包蛋,满满舀了两勺白糖,送到东屋。

“丽丽,吃!好宝宝!听话,吃,三狗儿也吃。”

于是,房里就听见勺子碰碗的叮当声。

党妹一边洗衣服,一边悄悄流泪。

二狗儿还在打他的呼噜。

一会儿,只见三狗儿女人忙从屋里奔到院北墙根——“哇!”吃下去的又吐出来。

党妹一看,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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