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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公公天黑行动

马勺子庄这几天掉下个斗大的新闻,在地里干活的,在葡萄架下乘凉的,眼一挤,嘴一歪:

“听说了吗?乔老头……咯咯咯……”

“乔老头咋啦?”

“你没听说?”常常是在关键时刻,说的人总要把头凑到一块:“乔老头跟二狗女人扒灰!咯咯咯……”

“是嘛?天呐!老瘦杆子还有这劲?哈哈哈……”

“嗨!嫩豆角子老辣椒,越老越发臊!”

“咦嘘!这二狗女人也没箍墙了,二狗儿没用,马勺子还有年纪轻一点的,怎就同老头子干上了呢!”

“哎!她一个人从口内跑来,大概不是正经货。”

“你看看,好戏还在后头呢!”

前头后头的,党妹还蒙在鼓里,一点儿不知道。但,人的嘴是空的,人家要说,捂也捂不住。

哎!三个婆娘脏话多,白豆腐能说出血来,庄上几个土广播,三天不播一家是非,嘴上就得长草了!哎!这些女人的嘴!

这些嘴,不好杵着面子在党妹跟前说,带玩带笑拿二狗儿开心的不少。这类人,男人占多。

“二狗儿,你今后过不了你女人的坎,找我,找你爹有啥用嘛!像个老对虾似的。”

“二狗儿,你真孝顺啊,把自己的鸡让给你老爹,哈哈哈……”

“二狗儿……”

“二狗儿……”

这几天二狗儿走到地里,地里有人笑他,走进庄里,庄里有人拦着路说。这种事,大概是男人最敏感最忌讳的事,再没血色的人听了也会跳起来。

二狗儿回到家里,见只有妈一个人,把手里的大锄往地上一扔。

老乔婆吓得跑出厨房,一边揩手,一边问:“咋啦?今天变成二郎神?饿了也不能扔东西呀!”

“你听人家都说啥!”

“说什么?咋啦,你遇上哪路神煞啦?脸不是脸,嘴不是嘴的!我还没让你养老哩!就是要你的吃,要你的穿,也不能拿眼角看我呀!”老乔婆大概算得上马勺子庄老太太中的啰嗦能手。人家说,说的比唱的好听。她的说比她的哭好听,抑阳顿挫,有快有慢,轻重分明,还带有手势。不但二狗女儿望而生畏,就连三狗儿女人也有所不及。

可是今天,她那密文唱片一样的两片嘴唇,却不能说服二狗儿。非但不能说服,她越说,二狗儿越发愣劲!

“你听人家都说什么?”二狗儿词虽没变,但神态跟先前大不一样,头硬硬地对老乔婆梗着,眼睛也瞪到最大限度,目眦尽裂,而且白的多,黑的少。脸就像挂大猪肝。

老乔婆认真对他一看,有几分怕人:“哎呀,我的二老子!人家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我整天关在这个小牢里!你说呀!”

二狗子没说,使劲一梗脖子,躺到床上。

一会儿,党妹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了。

今天不知为什么事,她很开心,一进院门:“妈,二狗儿回来没有?爹叫他去给水舅家打棚子哩。”

老乔婆没声好气地:“在北屋里挺尸哩!”一边倒水,一边说,“不知为什么事,刚才差点吃了我!我是你们的出气篓子!”

党妹一听,脸唰地冷了。进北屋:“二狗,你跟谁怄气?”

二狗见女人回来了,火上加油,蹬蹬几步走到外面树下。

小花猫走过来,围着他腿转,要吃。二狗儿使劲一脚,小猫儿叫声还在树下,身子已在院墙下打滚。

这一脚就像踹在老乔婆身上,跑出来,拍着大腿骂:“你这个愣头青,有话放肚子里,拿猫出气哩,四十多岁的人,吃空饭!”

党妹好声好气地又跟出来:“妈,你别跟他生气,我来问他为什么事。”走到树下,一掐二狗儿的膀子:“什么事,说嘛!”

“人家说爹扒灰!”

“你说什么?”党妹一下急得要哭又要笑,“你嚼的哪朝舌头!?”直捶二狗儿。

老乔婆也听见了,不信:“为这个?这准是人家闹笑,他也当真。党妹,别理他,听他的话!人家说大盐是馊的,他也闻闻。我不信,地里干活人的嘴淡,什么话不说?”

老乔婆虽这么说,党妹心里仍然是个疙瘩,她觉得二狗儿话出有因。怪不得这几天庄上人指指戳戳,看见她光张嘴伸舌头,原来是嗓门里有个东西在卡着。

她伤心地哭了。

她想,世界上的人为什么这样恶毒?她用无限虔诚、善良的心,百般温顺贤惠的品行在对待别人,而别人为什么总像捏蚂蚁一样对待她呢?

一个女人,一个被生活浪尖左摔又打的女人,一个流浪他乡,举目无亲的可怜女人,多少年来,她用流泪的微笑来对待生活,生活却像一张死尸的脸对待她!

乔家小院对她,像牢、像笼、像洞穴!阴森森的几张面孔!充满冷落和不满的几双眼睛!随时都可能是谩骂、责怪、挑剔、挖苦的几张嘴!

他是爹?不!五年前,他把她拣回来,不是善良的发现,而是心怀叵测。现在他只把她当工具不当人。叫他爹,他没有爹的感情,只是平时出于一种口头上的称呼而已。

她是妈?不!她是一个自私,而又偏心的老女人,她又是个可怜的、讨厌的、不幸的老女人。她和她两个不同年龄的女人,有一个同样的命运,一样的牺牲品。她对她应该同情和帮助,而她反而助纣为虐,雪上加霜!叫她妈,她没有母爱,也是出于口头方便而已。

他是丈夫?不!是一个可恶可怜的男人,他只是个男人的名字,而没有男人的能力和气质。她嫁给他是为了当时不至于死,根本不是爱的驱使和结合。夫妻只是形式上的需要和形式上的组合。

那么这个家还有她什么亲人?没有,只是路人在一块儿暂居。

党妹倒在枕头上流泪。

她没吃饭,她不是在等人端蛋端茶,而是实在不想吃。

趁他们正在吃饭时,她一个人从小院门走出去。

去哪儿呢?

她想去春嫂家。

一想,春嫂昨天去省计划生育辅导站学习,要二十多天才能回来。

于是,她漫无目的地在马勺子庄转了好一会儿,又从庄南出去,从南渠边上走回来。

回到家,小院已经黑灯瞎火,万籁俱寂。

党妹不声不响地走到北屋门口,准备掀帘进屋,又觉得肚里很饿,折回头来,到厨房看看。灯一开,盆里空空,粥喝光了。看看篮子,同样空空,馍馍没有。所有的就是一沓大碗小盘,堆在桶里,留给她做最后的清洁工作。

党妹深深地叹了口气,掉过面只见小花咪在灶头上,张着可爱的小嘴,咪?

它问她什么?听不懂,好像是问她饿,她走过去,轻轻地抱起小花咪,用脸亲亲它的绒毛上,顺着毛儿又滚下去。

她不觉饿了,搂着小花咪,来到北屋,推开门,听到二狗儿在打呼噜。

走到床边,一摸,胖胖的躯干横在整个床上。他心里闷着气,党妹不敢动醒他。轻轻地挨着床边儿合衣侧身,倒下。

她睡不着。

黑夜中,她瞪着两只悲戚、忧愤的大眼睛,望着小窗洞中透进来的月光。

小花咪在她怀里甜甜地打着佛串儿。

一会儿,二狗儿翻过身,觉得身边有人,便知道了,他没吱声。但他也会使坏,胖胖的身子又转过去,用屁股挤着女人。

她只好再往床边挪挪。

夜,很静,很静。一切生命处在倦息之中。

党妹有点困了,头放在枕边,便昏昏糊糊,没力气。她刚朦朦胧胧地搭上眼皮,忽听屋后好像是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她以为是老鼠,又睡。

忽然又响了一下!

她被惊醒了,凝神听了一会儿动静,的确是什么在屋后走动!

“二狗儿!二狗儿!”她推他。

“二狗儿!二狗儿!”她急了,揪了一把他的大腿,“二狗儿!屋后有人!”

她不等狗儿起来,翻身下床,鞋没来得及趿,光着脚丫,轻轻地走出门。

二狗儿也出来了。

党妹贴着他的耳朵:“不要响!你在屋前看看,我到屋后去,看看这人想偷什么。没事的,我不怕,情况不好,我再到东屋里叫爹。”

党妹胆大。十五六岁,她家东南有个乱坟场,有一年闹起鬼迷人的传说。吓得远近行人,天一黑,不敢走路。这事传到党妹她们几个大胆丫头的耳朵里,她们不信,就瞒着大人悄悄去捉鬼。

时值秋天,地里高粱、玉米快成熟了。她们等到天黑,先在路上拉好兔网,然后就藏在坟场附近的玉米地里。不一会儿,只听一阵风响,从一个坟洞里钻出一个黑影!蒙蒙月色看不清,那黑影好像有很长的前爪,伸过头,立着往前跑。

同来的一个丫头,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是哆嗦。

党妹一边壮着她的胆子,一边注视着黑影的行动。

等黑影走到路中间,她们使劲一拉兔网,黑影绊了一跤,哼了一声,蒙在网里打滚滚——是人!

党妹她们带着手电,跑上去一看,确实是人。原来是一个装疯的流浪乞丐。一条黑破裤,裤腿朝上,套在膀子上,黑夜一看,不知是什么怪物,他专靠吓人抢东西。

党妹留下二狗儿,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屋西边,探头对北屋檐下一看,屋东头的洋葱丛里一个黑影儿,趴得很低,走过来。样子像羊,又有些像狗,但头的影子太大,什么也不像。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不像人,不像羊,又不像狗。

党妹灵机一动,折回头,轻轻走到靠西院根的树下,一窜,猫一般地爬上丈把高的大树叉,准备细细看个明白。

那黑影从洋葱地里钻出来,走到屋檐下,直起身,把头贴在后窗边。

是人!一定是人!

党妹心想,是谁呢?他在那儿要干什么呢?一定是想偷东西!

党妹在树上倒有些害怕起来,天哪!要是我们在屋里睡得死死的,他把我们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捉贼呀!捉贼!二狗快来呀!”她叫着,从树上跳下来,一看二狗已抢先在前冲了上去。

那贼刚要逃,脚下一绊,跌倒了。

二狗儿只是轻轻一提,抓鸡儿似的,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走!”还听他第一次骂了一句,“日你妈的!”

二狗儿提着贼在前头。

党妹在后头对东屋大叫:“爹!快起来,我们抓住一个贼!”

三狗儿和女人一听说抓了个贼,一齐跑了出来。

老乔头没出来。

老乔婆一边腋着怀,一边吓得筛糠:“哎呀!是谁没长眼的,我们家有什么叫你偷的呀?要么有几只鸡,你要,白天说一声,何必深更半夜地吓人哪!二狗儿松了他!别伤他!让你抓着也已经半死了!”

“不行,揍!”三狗儿挽着袖子,脚已给了他一下。

“别打,狗儿。”怪腔,听不清。

“啊?你是谁?”

老乔婆要找灯。

三狗儿顺手拿出打火机,啪!半尺长的绿火光,对着贼的脸照。

——“啊!爹!嗐!”

“啊!你是爹!?”老乔婆又折回来。

老乔头像割了嗓的鸡瘫在地上。

一看是老乔头,所有人都哑巴了。

还是老乔婆第一个亮出她的大嗓门: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我说睡的好好的,床上没人了,总以为你下地了,这下好啊!你真的想起媳妇的心思?我还活着做什么?”一声唱哭,“我的苦命人哪!”一声长啼,半个马勺子庄也醒了。

三狗儿女人,眼一瞥说了:“嗬!原来演的是张生跳粉墙哩!”

说完一拉三狗:“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党妹也急得叫起来:“妈,当着大伙的面把这事弄清楚。庄里庄外无风还响三声哩,这下叫我怎么见人!倒不如……”哭着,一掀帘,一头扑到床上哭起来。

老乔头坐在那儿卷起烟来。

老乔婆怕这样闹出人命来,停住哭,狠狠搡了老头两下:“你这个老不死的!而今想起这事来了!哎!”

老乔婆骂完。就去东院找乔老大。

庄上姓乔的只有两家。

乔老大和老乔头年纪差不多,不是嫡兄弟,但是马勺子庄没有第三个姓乔的,他俩就自己亲热上了。又是院门对院门,有事少不了互相帮着点。而且,这乔老大还有点赵四爷的派头,俨然一个乔家老祖傲居乔门。本家儿媳,包括这边小院里的侄儿、侄媳,有个三声高,两声低,鸡斗鸭争的事,只有“赵四爷”一句话,能风平浪静,猫狗不敢乱动。

老乔婆半夜三更找上门来,说明事情紧要,非去不可。于是,他不得不从焐得暖和和的热被窝你拔出老骨头架儿,掖好衣服。天黑,又摸出门后边的树枝龙头拐:“走!”

他叫老乔婆走,老乔婆见他起来,就已抢先走了。

乔老大来到西小院,扶着院门走进来。

进了院,看不清路。

月又钻进云里去了。

他抬头看见北屋门前有人,还一明一灭亮着烟火。

他估计是老乔头。

“你们怎么啦?啊?这半夜三更的惊动四邻啊?”

“坐。”老乔头推过一张凳子。

乔老大抱着拐棍坐下。

看样子,他的身子骨已远不如老乔头,他虽然比老乔头活得精明,有见识,有威信,但早不能下地了。也不像老乔头还领几个退休金,他没,靠儿子养。儿子现在在县里工作,有个孙子,老乔头说他福大。

大家坐了好半天,没说话。

乔老大也不好破口,站起说:“天不早了,先睡吧?”

这时,党妹忽然从屋里跑出来,双膝一跪:“大伯,你不忙走,当着你的面,把家里事说清楚,要不然我跳下黄河也洗不清。”又哭,“我是逃命逃出来的女人,不是爹收留了我,我也活不到今天。我这一辈子忘不了!可是,爹,他,他今晚到底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是爹。是二狗儿抓住的,以为是贼。三狗儿不知道,还踹了一脚,我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呜鸣鸣……。

乔老大听了,心里明白了三分:“你先起来吧,孩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啊。夫妻不和奸人趁,家族不和仇人多。我们乔家在马勺子寒门单姓,要是把这些事张扬出去,更被人家瞧不起的。你进了乔家的门就是我乔家的人,还望你多少受点儿委屈,你大伯心里有数。”

党妹站起来。

乔老大转过面对着老乔头:“我比你大两岁,我可是早上不知晚上事,不想你还见柳花心!哎!都闻到木板味了!你。站起身来。”

“老大,”老乔头急了,“你想哪去了!兄弟虽蠢,也不至于这样抓屎吃呀!你听我说。”

“嗯?”乔老大双手抱着拐棍,又坐下。

老乔头光抽烟,老大一会儿没词。

“嗯!”乔老大哼了一声。

“你说呀!”老乔婆一把拔下老头嘴上的烟,“这里又没外人,说破了我饶你。不然,我明天用锣在街上敲,你看!”

“哎!”乔老大挡住老乔婆,又对老乔头:“听二狗儿媳妇刚才说的,你在屋后为啥哩?”

“我是。”

“是啥?”老乔婆逼上来。

“我是想亲耳听听二狗儿他们床上的动静。”

“这有什么好听的?”老乔婆气得又笑起来,“死鬼!竟做这龌蹉事!”

乔老大手一挡:“你让他说。”

“说!”老乔婆声更大。

“我想,我这辈子真没福,二狗女人进门五年,影儿不打!三狗儿又有了二胎。三狗又说不是他的,他已扎了。即便是,生了也要犯政策。我想,听听这二狗儿跟女人到底有没有那事。要有,我还有希望,要没有,我也准备犯政策,让三狗儿女人生,不管是谁的。”

“到底听着没有?”乔老大也觉得这事好笑,扬着声问。

“没有,听了十几夜了都没有!”

“啊!”老乔婆一惊,“你听了十几夜壁更了?你不是去地里了吗?”

从地里回来我就去屋后听听。

党妹有些不好意思,面背着月光站着。

乔老大笑着一戳拐棍:“你是想孙子想疯啦?有你这么急的?老糊涂!生儿育女天生注定,该你的孙子跑不掉。”又站起“就这么个事,也闹得沸反盈天的?睡吧!”

党妹又说:“大伯,这几天不但外面传风传雨的,我们家里也有挤眼弄鼻子的。请大伯当众把这事了一下,不能让我家里外头背黑锅。”

乔老大一听:“有理。”便对东屋喊“三狗儿,你们俩口子出来一下。”

三狗儿、三狗儿女人乖乖地出来。

乔老大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仔细,最后交待:“家里的事,家里了。这事都怪你爹糊涂,别再冤枉党妹。再有三声高两声低,我拿你们不饶!“说完,手里拐棍一捣地,转身便走。

于是,乔家小院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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