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夜晚很难看到星,天空暗的深沉,环境也契合某种力量的滋生。
旅舍内,风尘等人围桌而坐,交谈着今天的收获。从这样的氛围来看,让大家出去搜索信息是对的,不论收获如何,至少心情会平和些吧!
只是……
角落,某**沉着脸,不发一言,握紧的指骨有些泛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撕裂眼前的人一般。
“喂!野丫头,不参与我们吗?”某男不怕死地贴过来。
话音刚落,歆野的肩便开始颤抖起来,起先只是轻微的颤动,接着幅度越来越大,最后她噌的抬头,唰的伸出食指,抖动着指向风尘,“混蛋!”
“本帅哥不是蛋,更不是混蛋。”
歆野垂下眼帘,狠狠地收回食指,握紧的拳头咔咔响了两声,她沉声顿字道:“修、泽、尔、风、尘!”挥拳!冲破风的束缚,卷起无形的空气,势如破竹,一挥而下!
“去死吧!”
只一瞬间,风尘险险地躲过那记重拳,“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歆野凝眸,扬腿横踢,招式凌厉,“少废话!去死!”
风尘以双手挡,同时借脚力向后退跃几步,“野丫头,何须动怒……”话音未落只见歆野手中多了件武器,细看去居然是拖把的断柄。
她倾身向前,柄端直逼风尘喉头,风尘勉力躲过。歆野秀眉一撩,俯身一个燕子式,以手中断柄扫向风尘小腿,风尘步伐一错,柄端堪堪划过裤脚!
招式来去,顷刻间便已数十招过去,歆野步步紧逼,风尘虽违背其招所伤,却均是堪堪躲过。不愧为布尔诺斯学院剑道部部长兼空手道部副部长!此时的歆野宛如一头发怒的洪狮,气贯如虹。
“枫!你怎么了!不要吓雅儿呀!”筱雅突然尖叫起来,引得歆野停下了狂暴的动作。此时的枫扶额摇摇欲坠,筱雅担心的搀枫,却没能扶住,枫倒进了月的怀中。
“枫!”歆野扔下手中的“凶器”,赶忙跑到枫的身边,一脸担心“枫,你怎么了?”
枫轻轻一笑:“别担心,没事呢,扶我去楼上休息一会吧。”
“好的!”
歆野小心地搀扶枫上楼,与此同时,筱雅朝风尘调皮地眨眼。目送两人进了房间后,筱雅拍拍胸口:“呀!你得救了呢!还不快感谢枫,他可上演了一幕好戏呀!”
戏吗?月挑眉。
“是,是,多谢救命之恩!”
“哈哈!”筱雅被风尘滑稽的动作逗笑了,“以后不许再欺负小野了,下一次不一定救得了你了。”
“不过风尘你是怎么惹小野生气的呀?”
“也没什么,就是让她打听些事情,谁知道,一直碰壁,然后就……”风尘呶呶嘴,耸耸肩,极显无奈。
“可也没必要这么生气呀。”筱雅纠结地摇了摇脑袋,海藻般的墨发上的光晕也晃了晃,为其增添了光彩,而后重新展露出笑容,“算啦,明天就好了。”似自言自语,“我去睡觉啦,晚安。”
确实没有必要这么生气,不过如果他说他以各种理由一直让歆野挺身而出呢?然后自己在一旁的休闲店里悠闲的喝茶聊天呢?不知道会怎么样。
夜晚,无声无息,是白日里难有的沉寂。而在这夜幕下只觉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也是无声无息。只有当白昼降临时,才有死亡的讯息带着新鲜的气味传来。
门外,是一阵嘈杂。
已经无法忍受了!歆野猛地掀开蒙在头上已久的被褥,坐起身,双眼愤怒的盯向房门:“还让不让人睡了!”可屋外依旧高谈阔论。
歆野愤懑的穿鞋下床,来到屋外随便揪了一个小二模样的人,问了喧闹的情况。原来是店中有人被杀了,尸体被钉在了樱花树上,死状凄惨恐怖,听起来就不禁毛骨悚然。
“哟,起来了啊?野丫头。”
歆野惊魂未定,恰见风尘从外面回来,便迎了上去。“怎么……”
风尘伸手将歆野耳鬓的一缕头发发丝顺到她的耳后,“你先去洗漱吧,待会再谈。”
旅舍房间中,风尘、月、洛尔、枫、歆野、筱雅六人聚在一起。
“眼下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至于额外的事情尽可能别去插手,大家多加小心就是了。”风尘神情严肃,四下一阵静默。
“走吧,月,我们要做的事情或许很多呢。”枫起身,笑着看了月一眼,走出房间,月浅尝一口茶,随着枫出去了。
“洛尔,你负责筱雅的安全,别让她去涉险,还有,多注意周围的人。”
“遵命。”
风尘看向身边的歆野,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个小镇,现在觉得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此刻却没有迷茫的时间。是的,他不能迷茫,不仅仅是的身份,还有那份属于他的心,也不允许他迷茫,所以……
“走吧,野丫头,我们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枫与月穿过几条街道,来到镇中最为繁华的地段,停在了眼前这栋建筑前。建筑前匾额上写着“赌坊”两个金灿灿的大字,其内喧嚣声此起彼伏。
“你……”
“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会来这个地方。”枫莞尔一笑,举步走进那喧哗之地。
赌坊中光线很暗,昏暗的灯光下连人的影像也难得辨认,这里及就是被称作是“污秽之地”的赌坊。一桌桌满是客人,人们玩的尽兴,吆喝着,大叫了,有人赔钱,有人盈利,有人苦闷,有人欢笑,结果有的人输的倾家荡产,有的人赢得腰缠万贯。
枫向来不喜欢这里,这华丽的表面下尽是暗无天日的世界,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滋生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里切忌轻举妄动,因为一无所知,不知人,不知事。
“你来吧,这事我不在行呢。”
月未答话,领着枫向最里面,上座的地方走去。月掏出两锭银子,沉声的拍在桌上,顿时,四下皆静,似乎难得看到有人如此大胆,向上座的人送钱去。
“哈哈哈……”那做庄的彪汉突然肆意大笑起来:“爽快!老子奉陪!”说罢,那彪汉将身前的一堆银子推上前:“比骰子!”彪汉高着嗓门道。
彪汉兀自拿起一盅,举至齐眉处,放平,便倏的落下扫向桌面,手起,桌上的三个骰子已被带入盅中摇了起来。动作连贯,无懈可击,而彪汉的神色令枫不安起来,那是稳操胜券的表情。
啪!盅响响的拍在桌上。“十八点!”彪汉挑起嘴角。打开盅,的确!十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