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冒出一个疑问：“谁给你拍的？”
“我女朋友，手机里有她照片。”
我继续向下翻页，果然，重复了五六张颓废美之后，就出现了他女朋友的自拍照。
一如我所看过的其他非主流惯用的模板：秉承誓死成为锥子脸星人的精神，戴双亮闪闪的异色美瞳，粘对寸把长的假睫毛，嘟个粉嫩的小嘴，小手握拳，放在脸颊旁卖萌，而45度仰角拍摄更是把一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撑得跟牛铃铛似的，浑圆浑圆，加上液化磨皮等处理技术，八十都能修成十八。
看到照片，我对他女朋友的相貌还是没有概念，只是约莫感觉年纪应该很小，长相也还不错，只不过跟那些以晒照片为生的孽障们有得一拼，大有让人看过之后五脏俱伤，吐血百遍，十天半个月都无法雄起的效果。
“没生活照啊？”我嘟囔着。
“有，后面。”他提起酒壶自饮自酌，示意我继续翻。
这一翻不要紧，我发现了只有在********爱好者陈大师的电脑里才会出现的镜头，比起什么空什么优什么子的更加摄人心魄，真实、唯美、非商业。只见照片中的妹子眼神迷离娇嗔微醺，发丝凌乱双颊泛红，或小露香肩，或大展美胸，或衣不遮体，或半掩半开，这尺度简直让人震撼。而这些照片高明之处就在于，虽然画面中没有出现蒋渊本人，也没有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包括但不仅限于某些有代表性意义的部位），单凭妹子裸身遮点的特写，加上S形纵横的雪白床单做背景，也足以把人看得脸红心跳汹涌澎湃，但却丝毫不会让人感到恶心。
搞艺术的人真是开放。我摇摇头，蒋渊果真没把我当女生看。
来回翻看照片，我居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个性感的妹子，跟前面扮可爱的非主流不是一个人。很明显，性感妹子年龄稍大，眼尾上翘，嘴唇较薄，皮肤没有前面的嫩，头发也比前面的短，最关键的是，她的嘴角有一颗美人痣，再配上那婀娜的身段，那花枝招展的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看我愣神，蒋渊伸手取回手机，问：“你该不是看上我女朋友了吧？”
我甩他一记白眼，吊着嗓子说：“吼，都不知道哪个是你女朋友。”
“我手机里有几个女人么？”他一脸疑惑，还没划拉几下，手就停住了，想必是明白了我的问题。
“你都看了？”他舔了下嘴唇，试探性地问。
“啊，两个女的。”我如实交代。
“唉。”他叹了口气，抹了把脸说，“是我大意了。”
“你女朋友应该是那个长发的吧？”
他点点头表示肯定，紧接着又放心不下地补充说：“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我见过。”我接下话题，“昨晚上自习碰到的，个子不高，短发，嘴角有颗痣。”
听着我的描述，蒋渊没吭声，只是皱了皱眉，反问道：“她一个人？”
“不是，还有个胖子。”我说，“她男朋友，对吧？”
“别提了。”他仰脖喝了一口酒，“就是因为那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