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峪岛越家是岛上最大的家族,也是岛上的实际统治者,越家之所以能在这么大的岛上称霸,一是越家自家有不错的武力,二是越家背靠方圆三千里最大的势力——绝刀门。越家家主的三弟正是绝刀门的长老,越家虽然势大,却有一个宿敌,就是和大峪岛紧邻的小寰岛,小寰岛并不小,只不过人们把临近的这两座岛区分出大小而已。
小寰岛与大峪岛互为犄角,原本应是极好的攻守同盟,却在十几年前结下仇恨,以至于到今天也是敌对的状态。
小寰岛的曹家虽然并没投靠什么大势力,却有一位地阶圆满武者,武者九阶,一阶外力,练肉练皮;二阶气力,练筋练膜;三阶内力,练五脏内腹;四阶通力,内外相合谓之通;五阶合力,练意成真;六阶真力,练气如微;七阶罡力,凝力成罡;八阶玄力,通神谓玄;九阶元力,元神神明。
地阶圆满武者练成武道真意,可将真意外放,形成武道法相,此法相与人意和,可借助肉身形成不可思议的神通,能飞天而起,段是厉害。地阶圆满武者很难被击杀,因为他可以借助武道法相飞循而去,若是得罪了这样的武者,他们报复起来是很可怕的,打不过就跑,遇到低阶的弟子就袭杀,十分难缠。
现在曹家的老祖,曹一然正是地阶圆满的武者,虽然见过他的人不多,可是现在却没什么人敢招惹曹家。
经过十几天的航行,船队终于到达了镖会的目的地,大峪岛。大峪岛纵横百里,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岛,岛中有城一座,名为峪城,已经建成几百年了。石墙上长了不少青苔,显得极为古旧。城墙上甚至还长了不少草蔓,将屿城这两个大字都遮挡上了。而在峪城左后方却有一座白墙青瓦,占地几方的簇新建筑,大门口两只大青石狮子神色狰狞,面露威严。门上的朱红牌匾上刻印着越府两个大字,和破败的峪城显得格格不入。
大峪岛上的海港停满了各种大小船只,海福镖会带着的船队只能停靠在最远的地方,莫镖师自语道:“怎么如此多的船只,以往来此也不见如此多的船啊。”
“呵呵,别管这了,咱们做咱们的事就好。”雷爷说道。
“越家的大公子越无刚来了,这小子小小年纪却十分有魄力,年方二十,据说却已经到了通力层次的水平,咱们镖会的青年却无一人如此才俊。”莫镖师对雷老爷子叹道。
“不错,这方圆几百里也只有绝刀门的闻亖天有如此能耐了,也不知二人谁更厉害一点。”雷爷看着渡步而来的长衫青年低声说道。
码头栈道上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的青年正欣欣而来,剑眉朗目,身材修长,一身丝白长衫,腰带上缀着一颗青玉宝石。
此人迎着雷爷走来,扬声道:“越家越无刚拜见雷老爷子,老爷子一路辛苦了,还是抓紧到府中休息一下。”表现的不卑不亢,颇有一番家族子弟的风气。
“好说,好说,这次少不得要打扰贵府,还望多多包涵。”雷爷打了个哈哈,“不知为何今次来有这么多的船只?以前来此可未见啊。”
“雷爷有所不知,最近从迷雾湾中窜出一伙穷凶极恶的海盗,见岛就上,见人就杀,而且还掠了不少人,这伙人并不是我们南边海域的,估计是从其他方向过来的,现在咱们南边的各路人马都在寻摸他们,就连海盗都在击杀他们,咱们这边原来的海盗也没这样赶尽杀绝啊,这是断自己的财路啊。”越无刚沉吟了一下,解释说道:“这伙人搞的这片海域惶惶不安,很多人都弃岛投奔我们而来,哈哈,我们大峪岛还是最有声望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伙人如此猖狂,我们途径山药岛、紫菱岛时发现这两个岛都被他们给破坏了,特别是紫菱岛,更没见着一个人影。”说道这里,雷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知,你们这有没有来紫菱岛人?”
越无刚侧身问了一下身边的一个老者,转身回道:“我们岛上并没有来紫菱岛的人,也可能投奔别的岛去了吧,雷爷。”
“嗯,我们这次也有不少山药岛的岛民跟着我们而来,他们要随我们回黄灵岛,这次要多多打扰贵岛了。”雷老爷子谦逊的说道。
越无刚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朗声笑道:“没问题,雷爷,我定将您带的人安排妥当,赵叔,你负责将雷爷带的村民安排住下。”
“是,少爷。”越无刚身侧的一个老者应道。
“雷爷,莫镖师,你们这边请,咱们先去府中歇息,剩下的事叫下人们做就可以了。”越无刚微曲了下身子说。
莫镖师眉头微微一挑,跟着雷爷闷头而去,并不应声。
山药岛的村民跟着赵姓老者,等待他给安排住处。海福镖会的人则忙着和越家的子弟将运送来的雪银刀装卸下来,运送到越家府邸。
“各位村民,我们越家府邸虽说不小,可也不大,无法安置下你们所有人,现在只能尽量将老幼妇孺安排在越府住下,强壮男村民则给你们安排些帐篷,你们将就一下,先凑活住下,若还有多余房间,再给你们安排。咱们岛上来了很多逃难的村民,能给你们安排些帐篷,也已经是看着海福镖会的面子。现在妇孺老幼可以跟我去越府,安排你们住下,剩下的人先在此等候,一会有人来给你们送些东西,帮你们在越府北面的空地扎上帐篷。”赵姓老者一付公鸭嗓。
张君、张红二人跟着张母随着人群而走,张君询问道:“娘,爹和哥怎么不过来啊?他们怎么住啊。”“人家住的地方少,能给我们娘几个腾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哦。”张君应了一声。
白灰刷的墙显得极为光洁,青色的瓦片上透出一丝暗红,显然烧制的十分通透。山药岛的村民何曾见过这样的大宅子,跟着赵姓老者从越府的后门鱼贯而入,不禁发出一声声惊叹。
越府占地广阔,比的上小半个峪城,仅仅侧房下人的房间就足有山药岛村差不多大,穿着灰色布衣的下人穿塞其中,手中朱漆锦盒、白段其中。
赵姓老者对进来站定的村民训话道:“咱们越府不比其他,规矩甚多,虽然你们仅仅借住几天,可我也要将话说清楚,免得你们不慎冲撞了什么,对你们,对越府和海福镖会都不好。”干巴老头摸了摸嘴,继续吐沫横飞道:“你们住的这块是杂院,和后府相连,但你们绝对不能穿过南边的拱门去,因为那里就是咱们越府的后府,里面都是越家的本族子弟和女眷,因此你们不可以去南边的后府。”
“二是咱们供应你们的吃食,你们不准在这里私自开火煮食,防止火灾,咱们的每日吃食都会派发给你们。三是尽量不要在院子里乱逛乱溜,特别是带孩子的更要注意。”他摸了摸嘴,意犹未尽的说完了。
说罢,赵姓老者安排了几个小厮帮村民们分配了房子,张母领着张君、张红住进了一间门耳房,里面到有一张床,有的房子却连床都没有,弄了几个木板搭成张床,也凑活住了。
张父等人在等了很久后终于过来几个越府的下人,给了他们几个帐篷就走了,连搭把手都没有。
等到村民们安顿好,吃完越府送来的吃食,却已很晚了,又人生地不熟,只得早早休息睡觉了。
越家杂院门耳房中,张君也在母亲的哄声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