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以退为进,暂避风头。真正的大权还是在王这边,他宋王可以用计挤压主公,我们也不能那么客气谦让!”
“主公,镇远将军冲进宫里,说是要向主公讨说法!”
“看看,他还真是来的急!”
“看来又要争吵了!”
“吵什么?”沁颜抿嘴笑了起来:“不是说了以退为进吗?主公暂时示弱,主动示好,那个莽夫也没理由再吵,反倒会让他轻视了主公。到时候等这事慢慢淡弱,我们就可以回敬他们!”“将军来的好早啊!”
“只怕是老夫再来迟一点,宋王就会没了吧!”段昭武的脸气的有些变形,双眼射出的怒火惹得惟光有点想笑。
“这老家伙,演戏演得倒真!”他在心里骂过一句,摆出伤心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将军息怒。宋王是本王最喜欢的弟弟,他遇刺本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王已经吩咐了医师日夜诊治了,至于凶手本王也派了人尽力去抓,这次的事确实是本王大意疏忽了宋王的个人安全,所以决定斋戒三日为宋王祈福!”
“嗯!这话倒还说得过去!”段昭武的脸上不经意地闪过得意的表情:“那我侄儿的护卫怎么办?”
“既然宋王的冷秋殿不安全,本王自当挑选精良护卫。现在起,御卫队整队连同苏总管一同派给宋王,随时保护。这样做,将军是否觉得妥当?”
“嗯!那臣先去看望宋王,就不再烦扰主公了!”
“主公还真是急切,这么早就急着回敬了!”沁颜走出来,望着段昭武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蔑的笑着:“毕竟是莽夫,怪不得只会带兵杀人呢!”
“再怎么调也不能调主公身边的人,就算一定要调动也不能全部连同总管都调过去,主公这一做既赢回了声誉也陷宋王于被动了,宋王要是聪明是万万不敢收的!”
“他要是收了不但越礼,更是暴露了他隐藏那么久的野心,倒是成为众矢之的岂不是死得很快?这次算打平,下次他不会这么幸运的!”
“怎么?主公怎么突然这样决绝了?”
“不要出言讽刺,以前,确实是本王太仁慈了才留了后患!”
“既然主公有了自己的想法,那臣妾再无需担忧,臣妾告退!”
“今晚!”惟光叫住她:“我要过来就寝!”
柏舟守在床边,始终不愿闭眼休息,直到半夜的时候,一阵莫大的倦意袭来,她实在支持不住,一头睡死在床边。
“这丫头还真是上心,这么久都不愿意睡觉,害得老夫等了那么久!”
子规睁开眼睛,挣扎着起身。身上的剑伤确实刺得很深。
“要是再偏一点我就真的去见父王了!”子规自嘲地笑笑:“这招以前惟光就用过,我不过效仿一次罢了!”
“你那个傻舅舅已经去闹过,看来这次又会引起议论。惟光主动向你示好很可能就是在另做打算!”
“本来想借助这次的事给他压力然后再慢慢把苏幕斋调过来,不想惟光那么奸诈,以退为进,急着把她调过来,这下倒是弄得我不能接受了!”
“你急什么?你要苏幕斋,我更是要她,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卜师恼怒起来,扬起手把他推倒在地上,剑伤一下子裂开,流出不少鲜血。
“是……我知道!”
“争权夺利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你还是好好养伤,好好利用柏舟这个丫头!”
卜师飞身而去,子规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露出凶光:“你以为我不是以退为进吗?”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子规急忙捂住伤口躺回床上,他从枕下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在柏舟鼻下晃了几下,赶紧躺下微弱地呼喊起来。
“子规!”柏舟醒来,看见他睁开了眼睛。子规看到了柏舟欣喜的表情还有刚刚进来的苏幕斋。
“属下来看望宋王!”
柏舟转身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保护主公和姐姐的那个总管吗?”
“现在宋王醒了,伤口好像有点裂开,宋王妃还是快点找医师来看看!”
“对对对!”柏舟赶紧跑出去叫来了医师,子规眯着眼,像是怕光,看见苏幕斋的脸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激动!
“属下要为宋王换药!”
苏幕斋对医师点点头,留恋地看了子规几眼,匆匆离去。子规恼怒于医师的话,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卜师那一下推得很重,只是柏舟在一边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弄得他很是烦躁。
“怎的伤口会突然裂开呢?”医师自言自语了一句,但找不到答案,便马上重新包扎起来。“主公,宋王妃叫属下通知主公,宋王刚刚醒了!”苏幕斋的声音从外传进内室。惟光和沁颜不由得被她惊醒。
“就算演戏也要去看看吧!”惟光习惯性地掀开被子听见沁颜低低地“啊”了一声,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她,发现两人都未尽着装。
“快点穿衣服!”他的脸有点燥热,赶紧穿了衣服朝门口走去。
“你妹妹还真的急啊,子规刚刚醒来,不管是半夜还是白天,马上就叫人通报。”惟光有点埋怨。
“演戏就要好好演!”到了冷秋殿,惟光不急着进去,叫来医师跟他耳语了一番才慢慢走进去。
柏舟的脸色始终焦虑,刚刚见到惟光就聒噪起宋王的情况。沁颜见她这般担忧,自己也担忧起来:“陷得太深以后怎么出来啊?”
惟光观察子规良久,发现他只是微微可以吃力地睁开眼睛,并不是特别清醒。
“好好照顾宋王,宋王现在似乎还不太清醒,没什么事不要烦扰他休息!”惟光握握子规的手,依旧叮嘱几句便离去。“医师说宋王的伤口今晚莫名地裂开了,我看这冷秋殿不止住着他们俩吧!”
“也许子规有着某些或者某个人的帮助!”沁颜思考一下问道:“还有什么可靠的人可以派去冷秋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