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传一声,苏幕斋求见!”
“我家主人说过,只要是苏总管前来尽可不用通报,苏总管可以直接进去!”
“看来早就料到我会来了!”她径直进入前堂,刚进门就看见子规反擒住柏舟的双手,面色凶狠。手上的蛮劲捏的柏舟哭叫起来。
“本王说过,这一个月你禁足,不准离开这里,更不能去看你的姐姐!”
“可是姐姐滑胎了,主公那边一定很乱,我要看姐姐,看主公!”
“看什么?”子规大吼一声:“说了不准出去,否则我叫人将你软禁起来!”
“宋王这样太过分了!”苏幕斋再也忍不住,用力击开子规的手,将柏舟扶起来转身怒道:“他是你的妻子,宋王不能这样对她。王后是柏舟的姐姐,现今滑胎身体虚弱,做妹妹的去看看有什么不对吗?”
“哦!原来是苏总管啊!”子规冷笑一声:“苏总管现在掌握了后宫的一半实权,处事有条,惩赏得当,确实有魄力,可是这是本王的家事,苏总管管不到吧!再说了,这里是我宋王的地方,不是后宫,苏总管最多向本王提议,不能做主!”
“我要看的是姐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柏舟带着泪,衣衫凌乱,冲上去抓住子规的衣领:“你说,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姐姐?”
“放开!”他捏住柏舟的锁骨,将她一手推出,随即一巴掌狠狠地打过去:“来人,把她锁到房间去!”
看着柏舟几乎被拖着离去,苏幕斋到吸一口凉气。以前,惟光就算再怎么讨厌沁颜也不至于到了动手禁足的程度,而一向温顺的子规却因为小事将柏舟软禁起来,看来,一开始柏舟就是他的棋子,温顺只不过是子规的伪装。
“有什么事?”子规整理好衣服,尽量换上谦和的表情。
“宋王打算怎样?”
“哼!苏总管这话说得好没来头,本王能怎么办?”
“宋王不会武功,没有什么得力的心腹,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扶植,宋王怎么会势如破竹,将主公逼迫成了这个样子?”
“就算有又怎样呢?”子规做到殿中的大椅上,居高临下:“惟光的一切都是在我这里抢的!王位,权势哪样不是抢来的?最重要的最过分的是他连你都抢走了!”
“主公是个好王!光从国家的太平来考虑你就不应该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国乱的!”
“本王做什么了?苏总管说话要讲证据!”
“我就是没有证据所以才不能劝服你!”苏幕斋叹了口气:“子规!高高在上的生活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好的!你还是放弃吧!”
“放弃?”他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苏总管说得太迟了!很久以前,你陪着我,我不会孤单,当时我已经做好了一直当宋王的准备。可惜,惟光不肯罢休,一定要用计把你从我身边调走,然后我的生活就一片混乱!所以我只能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保命!你知不知道,面对不爱的人还要装成很爱的样子会是多么痛苦的事?”
“那你又知不知道,柏舟对你的是真正的爱,你这样欺骗她她又有多痛苦?”
“不要跟我提她,一场斗争下来,牺牲几个棋子是常事!你不能这样对我说话!”子规抓住苏幕斋的手,使劲地摇晃着:“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你不能这样帮着别人对付我,你应该帮我!”
“子规,我不需要你对我做什么,我没有爱过你,只是当你是弟弟!”苏幕斋挣扎地收回自己的手:“我比你大很多,我们是主仆关系!”
“不要说什么不爱我的话!爱是培养出来的!等我得了大统,就封你为王后,到时候我们儿孙满堂,你会爱我的!”
“你疯了吗?”苏幕斋怀疑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多年前的子规:“今天你说的话都是谋反的话,只要随便谁在主公面前告密,你就是死罪!”
“谁告密?谁敢告密?”子规狂笑起来:“我猜想,惟光现在正忙着写罪己诏呢!可惜,我的人已经快马去边疆了,到时候只怕罪己诏还没到,边疆就叛乱!你不是很想知道内情吗?你嫁给我,我就会告诉你所有的内情!”他眼中的光飘渺无端,整个人似是进入到了幻境,脸上似正却邪的笑,让苏幕斋不寒而栗。
“什么?你派人去边疆报信了?你这是煽动暴乱!我苏家世代忠良,为的就是忠于君主,安定四海。现在你的所为是我苏家所不容的行为!最后奉劝一句,宋王如果不收手,苏家的后人一定会跟宋王斗争到底!”她来不及多说什么便飞奔出去,一边奔跑一边思虑着究竟有谁可以追上送信的人。
“不用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他有轻功,日行万里,你们还是等着边疆来消息吧!”喊出这句话,子规心里舒畅了很多,但回想起苏幕斋刚刚说的绝情话语,心里又沉了下去。他慢慢跺到内殿,柏舟吵闹的声音嘈杂得让他心烦。
“你就不能安静一些吗?”他冲进去,驱走了护卫,关上房门一手将柏舟揽进自己的怀里。似是示爱,但是他过分的手劲让柏舟再次感到了疼痛!
“你究竟想干什么?子规!子规!你究竟怎么了?”柏舟想挣开,不料越挣越紧。
“让我告诉你实话吧!”子规猛地一松手,柏舟重重的摔在地上:“由始至终,我没有爱过你!娶你,是为了保命!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姐姐是怎样对我的?惟光的主意都是你姐姐的主意!我堂堂嫡出王子,落得个萧条的冷秋殿居住,连宫人都对我怠慢!这就是你姐姐给我的生活!不娶你,我迟早死掉!我与你姐姐有着这样的仇恨,而今她滑胎本王巴不得大肆庆祝一番,怎能容得下你去看望本王的仇人?”
“子规……”柏舟听完他的话楞在地上,全身如冰冻一般,不能动弹:“你说什么?”
“以前不告诉你实话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现在本王羽翼丰满就是新的王了,告诉你实话也是让你早些知道自己的轻重!你不会是我将来的王后,而是本王的奴隶!”倏地,凶光毕现,子规一手提起柏舟,就像从地上拔出一朵残花一般将她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