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蛊惑的声线“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受保护的感觉包围着我,身体不再冰冷而是拼命的索取唯一暖意的来源。
是什么让我如此的温暖,为什么可以这么温暖,真的很温暖。
‘嘭嗵’一声,我带着温暖坠入更加冰冷的寒水里,似乎结成冻块的感觉,若有若无的温暖依然笼罩着。
身体很痛,哪里都像麻痹的感觉。
寒水清醒了我的意志,微微睁开眼,见到的依然是幽绿色的光芒,非常的近。
但是已经不能呼吸了,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唇上传来一股灼热与冰冻的交融,熟悉的气息窜进鼻息与口腔。
之后便飘浮在冻寒中……
一身白衣,白肤似玉,低眸沉语,眸似秋水,暗送秋波,妖冶勾勒风华,冻霜气息,倾国容貌,如同天姿,唯属慕容皓月。
“如儿,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带着伤感,殇人心坎。
“皓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看过来,我就在你后面。”努力地追着他那点光芒跑去,只可怜永远也捉不住他的一点影角。
“如儿,你欠我的爱,欠我的情,什么时候还?”他低吟着自己的苦思,对于我的叫喊无动于衷。
“皓月,我爱你,我在这里啊!”如履薄冰的步伐,根本赶不上他的离去。
“别走,皓月,别走。”只差一点点,你就能看到我的了。
他似乎听到我的呼唤,迷茫地看着周围,但又放弃了,忧伤道:“我等你,你会回来的。”
“是啊,我会回来你身边的,我一定会回来!”想到自己的处境,似乎给他与自己一个承诺。
“你答应过重头再来,你会爱上我的……”他说着虚渺的话,然后便消失了。
“皓月,皓月,皓月!”只能漫无目的的叫喊着,心里的惆怅渐渐增加,这是思念之苦。
眼前,一股强大的光芒灼伤眼球,印入眼帘便是古色古香的环境,这是我在血宫的房间。
“我还以为你不舍得醒来呢!”上方传来愠怒的语气。
幽幽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苍白,原本就带紫的唇更加泛紫,一副病态,憔悴。
皱过眉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坠崖前的片段,后来的都忘记了。
“是我救了你,别忘记这份恩情,你条命是我的,以后都属于我的!”他似乎宣布着自己的专属权,但我置若罔闻。
想起刚刚的梦,梦非梦,但却如此真实。
为何他如此的伤感?
如此的不真实?
他说的话我听不明,他道的含义让我很辛酸,或者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吧。
“女人,我在跟你说话!”旁边那家伙生气的捉着我的肩膀。
“我没有让你救的意思。”我简单回他一句,多一句的话也懒得跟他说。
“反正已经救了你,你必须要报答我!”他霸道着,不依不饶,让我烦躁。
“人已经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就怎么。”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张厌恶的脸。
他很不满意我的表现,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他,粗鲁的行为让我感受到疼痛,咬着下唇皱着脸蛋。
他看出我的难忍,便放轻手里的力度,似温柔道:“我要你自愿的报答我,并非我强逼你的报答!”
我冷笑着,眼里充满不耐烦道:“自愿跟不自愿又如何,我人在你血宫,我命在你手上,要是我什么都不愿意你也会逼我愿意接受,那你到底想怎么办!我轻生,你也救,你真是莫名其妙!”
他被我说了一通,慢慢呲牙相磨,想要将我咬死般。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反正你就欠我一条命,将来我要你还的,哼!”他也不跟我再继续纠缠,挥袖就气冲冲走了出去,那木门被他撞得‘吱呀’作响。
真是暴力的家伙。
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日子里冥皇吃错约的排了两个下人照顾我,就像我是来度假而不是人质的关系。
这天,遣下那两个下人,独自找到冥皇的住处,站在外面叫了几声他也没有回应,明明守着的下人说他就在房间里。
正想转步离开时,便听到里面传来极大的陶瓷落地声响,还夹杂着他的痛苦****声。
发生什么事呢?
推门看去,就见一片狼藉,还有甚是痛苦的他。他一脸苍白,咬紧牙关,额前全是汗液,幽绿的眸子微张,里面看不到平常耀眼的光芒,只有死亡的灰暗。他的双拳紧握,脸上与脖子上的青筋曝现,嘴里还吐出白色的泡沫,样子甚是狰狞。
见他滚在地上非常难堪,便走近去扶过他,却被他就狠狠的推开,把我推到桌子旁,骨头都撞得移位似的。
“滚,滚出去,别,别看我!”他躲避我目光中的探索,现在的他就像剥削掉刺的刺猬,非常自卫,非常自卑。
见到这样的他,我起了测隐之心。
“是不是你那怪病发作了?”我带着耐性问他。
“不用你管,我叫你滚,滚呐!”他见我还笃在他眼前,他害怕我看他,也讨厌我可怜他。
他顺手抄起地上已经破碎的杯子碎片向我袭来,我侥幸的躲过,谁知道他不甘的再次抄起地上的什么就丢来我这里。
我沉着眼眸,捡到机会就靠近他,大声问“兰蔻花在哪里?”
“滚,滚!”他受惊似的用双手遮着脸,蜷缩着身子,把自己包围起来。
我咬了咬牙,决心掰开他的手,但怎么也掰不开,却不知道怎的突然抱着他的头道:“我不会介意,你并不可怕,告诉我知道兰蔻花在哪里好吗?”
说到后面,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这么温柔的问着他。
他渐渐的安静,双肩却颤抖着,能感受到他迫着自己冷静,也忍着痛苦。
“在,在围院池边。”说完,他就晕过去了。